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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4(羡忘)伪双失忆梗 仙督羡×温柔执着机ABO生子避雷

2020-12-24 21:35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魏无羡背着蓝湛回到营地时,江澄和蓝曦臣早就收到了消息,提前下山等着了。

  同他们一起等着的,还有金子轩。

        “金公子毕竟是忘机未来的夫君,我便通知了他,叫他跟我们一道寻人了。”蓝曦臣解释。

  蓝湛早趴在他身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许是见了风,此刻迷迷糊糊的烧起来。

  “诸位放心,只是有点皮外伤,带他去休息吧。”

  蓝曦臣没有急着动,反倒默许了金子轩走上前去:“此次多谢仙督出手相助,湛儿就交于我照顾吧。”

  魏无羡微微打量着他,迟迟不动。

  江澄道:“还未成婚,金公子直呼蓝二公子名讳,这就要将人带走,已经如此不客气了。”

  这话多少有点呛人,金子轩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江小公子这话不妥,我与湛儿既已订了亲,照顾他就是我份内之事,他日后便是我夫人,我唤他名讳一声,该不算逾矩吧?”

  总是在某个时间,他会忘了他的湛儿,都快要做别人的坤泽去了。

  甚至,会忘了这是他的湛儿自己选的路。

  他的世界,根本就没有魏婴了啊。

  魏无羡暗自轻叹,对着还想再说两句的江澄摇摇头,便将背上熟睡的人交到了金子轩手中。

  “照顾好他吧。”

  那人睡熟了,还不忘紧紧攥住他的衣服,废了好大力气才拨开他的手。

  魏无羡始终不敢回头看,大步流星的往自己帐中走。

  “我说魏无羡,你没事吧。”江澄到底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魏无羡笑笑:“我能有什么事啊。”

  “你还好意思说,听见蓝忘机的事你就慌,正事你是不管了。”江澄瞪他。

  魏无羡这才想起今天未完成的事,正色道:“那自然还是要管的。营地这边怎么样,可有留意哪家的坤泽离开过没有?”

  说起正事两人都不含糊,江澄留意了一下帐外无人,才道:“是有,清河聂氏的聂怀桑,兰陵金氏的金光瑶似乎都悄悄离开过,咱们的人不好跟到最后,怕打草惊蛇。”

  这二人都是最近被家族送进他府中的,仙门百家都等着攀仙督的大树,往他这儿送人也是常事,他虽纳了人入府,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却很少正经见过谁,这两个名字,都显得有些陌生。

  不过兰陵金氏,清河聂氏,都算得上仙门大族,确是都有动歪心思的资本。

  夜色已深,魏婴觉得有些倦,便抬手吩咐:“加派些人手盯着点这两家,还有那两个坤泽,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什么动作。”

  江澄站在原地没有动,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才低声道:“魏无羡,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

  “蓝忘机,他也是悄悄离开过营地的。”

  魏无羡瞬间愣了片刻。

  “魏无羡,他摆脱不了嫌疑,你别感情用事。”

  总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江澄这话说的直白了些,却是半分错处也没有的。

  “我知道。”

  江澄不好再说什么,便转身出去了,掀开卷帘的瞬间正刮起一阵风,猛然窜进帐中,吹灭了案上仅点着的一盏烛火。

  唯有月光清丽,勉强照出帐中人仍旧立在原地,黑眸低垂,幽深的看不见情绪。

  这几日仙门中出了几件大事,一时间占据了仙门众人热议的全部话题。

  一是围猎的时候蓝氏的二公子误入深山差点失踪,是仙督亲自寻人,又亲自将人背回营地;二是婚期将近,兰陵金氏却忽然来蓝氏退了婚;三是前脚金蓝两家刚解除了婚约,后脚仙督府便送来了诸多奇珍异宝,说是聘礼。

  单看倒是没什么,只是三件事偏偏放到了一起,说起来,叫人免不了浮想联翩。

  从温情留在了仙督府后,江澄便时常去西苑看她。起先她总躲着不见,总归是耐不住他锲而不舍,索性就不躲了,任他来,她仍旧做她的事,

  再往后,她便正常同他说话,碰上晾晒药材,研磨药粉之类的活计,倒也多了个指使。

  至于有些话题,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

  江澄这些天忙着探查聂家的底细,忙的焦头烂额,零碎传言便听的少了许多,反倒是温情有时出门购置药材,听回来一些事,觉得似乎有必要,便同江澄说起。

  接连听到了这么多消息,江澄脑子里,就只剩下怒其不争四个字了。

  推开门,一脚踹醒趴在案上看百家递上来的文书看的昏昏欲睡的魏无羡。

  “魏无羡你是故意的,我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你仙督的位子不想要了是不是,这才几天,你就跑去找兰陵金氏的麻烦!”

  魏无羡倒是早料到他会来兴师问罪,很淡定的倒了杯茶。

  “此言差矣,我可没找金氏的麻烦。”他笑:我只是去和金氏做了个交易,把大梵山往北一带划到了兰陵管辖的范围内,金光善那个老狐狸高兴的不得了,二话不说就不管他那个宝贝儿子愿不愿意,去把婚退了。”

  “你当真要娶蓝忘机?你可别忘了他以前……”

  “我没忘,江澄。”魏无羡皱眉打断他:“是他放弃了我选择金子轩,是他完完全全忘了我,我们现在就只是陌生人……这些我都知道。”

  可是,那天晚上我还是没忍住悄悄去金子轩的营帐,透过帘隙,我见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睡着,金子轩守在他的床边,隔一段时间,就替他换一次降温的丝帕。

  我看着金子轩始终握着他的手,脑子里想的全是他们的日后,或许都如今日这般,平淡和乐。

  一双手,牵一辈子。

  蓝湛与魏无羡,再也没有半分关系。

  一想到这些,我就嫉妒的发狂。

  湛儿,我还真是,放不过你了。

        那一刻,魏无羡是这样想的。

  “不是你说的,姑苏蓝氏也逃不了嫌疑。他们不肯送人,我只能自己去要了。”他笑。

  “你少跟我说这些。那我问你,你想过没有,若是此事真与蓝忘机有关,你该当如何,杀了他么?”

  “若是与他无关,你又打算做什么,再与他和离,还是就将错就错?”

  “我当然想过!”

  若他与此事有关,我当然会杀了他,因为我是仙督;可我也会陪他一起死,因为我是他的夫君。

  若他与此事无关,平心而论,我不会放他走。

  ”就像你怎样都不会放弃温情一样。”

  “前路有一人,我便除掉一人,前面有百人,我便除掉百人,江澄,不管任何情况,我都从没想过放弃湛儿。”

  情终情始,情真情痴,情之至。

  蓝氏的大厅里,此刻几乎快要被送来的东西填满了,箱子上系这红色绸花,颜色鲜艳亮眼,像他平日带在头上的那根红发带。

  没想到转了一大圈,纵使两相忘,宿命依旧纠缠。

  蓝曦臣望着安静站在一旁的蓝湛,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忘机,既与金氏婚约已解,此事便交由你自己定夺吧。”蓝启仁道。

  蓝湛将目光从一大堆聘礼上移开,去看一并送过来的聘书。

  “念围猎当日鲁莽,损二公子清誉,思之,深感歉疚,君子有道,故求亲于二公子。”

  他的字,纵是多年不见,依旧熟悉,如同故人。

  “……忘机不必有太大压力,若是不愿,我们回绝了就是,蓝氏也会竭尽全力护你……”蓝启仁宽慰道。

  “叔父,兄长,忘机愿。”

  蓝曦臣愣了一下,很快便轻轻点头。

  其实,他早有预料。

  若是魏婴,他这个弟弟总是愿的。

  婚约结的顺利,只等最后一个月,便尘埃落定。

  江澄也不知该这么说魏无羡,但他知道,魏无羡性子倔强,他决定的事情,总是难以改变的。

  他嘴上骂着魏无羡没记性,明知是错,仍旧一意孤行,可回头看看自己,一样是在一条不该走的路上迟迟不肯回头。

  “我们俩半斤八两,我也说不着他。”

  江澄闷声跟温情说。

  那女子忙着拾到药材的动作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路是人自己选的,魏无羡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她道。

  江澄点点头,静静的盯着看了他一会儿。

  “温情,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来仙督府?”

  “于你而言,大隐于市,其实更安全些。”

  温情平静的笑:“魏无羡保我性命,报恩罢了。”

  这理由其实不大靠得住,原本魏无羡保下她,就是在报她在伐温战场上的救命之恩。

  什么时候起,恩恩想报,也总是未了。

  “那你,就这样一辈子么?”江澄怔怔的问。

  “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但这样已经很好了。”温情说。

  要不了相守,起码要来了相伴。

  等到有一天,你寻到相守之人,就是我可以离开的时候。

  一个月转瞬即逝,底下的人很会挑日子,大婚当天秋高气爽,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很是喜人。

  这种天气,人的心情总是跟着就好些。

  蓝湛坐在窗边,看着这样好的天气,总显得有几分苍白的脸上也染上几分淡淡的笑意。

  “……你一去战场就该杳无音信了,你凭什么要我等着你?”

  正是一夜春情后,魏婴小心翼翼的同他说起参加伐温之战的事,蓝湛脸色一阴,便闹起脾气,说了没几句,竟连眼泪也下来了。

  他倒也并非不懂事,只是古来征战几人回,他实在是怕。

  “怎会,我定是要娶湛儿的,嗯?”

  平素魏婴最见不得他哭,必是要好好哄一哄 ,奈何还没说几句,云梦急报,他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便匆忙往回赶。

  “年关灯会,我便要定了湛儿。”

  “不见不散,你可一定要来。”

  他走的那般匆忙,只留下了一个没能赴的约,和一个娶他的承诺。

  当时未曾想一别,误了这般多时光。

  可转了这么多圈,日后还能伴君左右,老天总算不薄。他想。

  “二公子,该换喜服了,听说迎亲的队伍已经出发了,咱们可不能误了时辰。”

  褪白衣,着喜服。

  三拜天地先祖,与君长渡余生。

  那晚魏婴回来的比他预想的要早些,身上带着一点酒气,脚步倒是稳健,蓝湛坐在屋里听见门外江澄不放心的跟着他道:“魏无羡你慢点儿,我说你没事吧你……”

  魏无羡摆摆手,笑的很勉强:“没事儿。”

  说着,便推门进了屋。

  江澄想着百日里收到的拦截的金氏的信件,不禁摇摇头。

  他才不信真的没事。

  只是新婚之夜他守在这内院里总是不妥的,江澄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往外走去。

  有时候温情说的不错,两个人的事,只能他们两个人亲自解决。

  自打魏无羡认识蓝湛以来,他时时都是一身白衣,难得衣着如此鲜艳,衬的一张脸愈发的白。

  那人坐在床边,目光温顺而拘谨的看着他。

  魏无羡怔了片刻,收住了下意识向他走去的脚步,转头去了案前,冲他招招手:“过来。”

     蓝湛能觉察出他掩藏的不大对劲的情绪,于是硬生生将那句准备了很久,马上要到嘴边的“夫君”咽了回去,温顺的起身走近他。

  魏无羡打量的目光让他觉得陌生。

  桌上放着合卺酒,蓝湛看着这酒有些为难,蓝氏家训素日不许饮酒,他便也老老实实没怎么喝过,酒量实在不佳。

  “魏无羡,我能不能……”

  话未说完,蓝湛只觉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过去,整个人被魏无羡抵在桌案边,后腰狠狠的撞在桌沿,疼得厉害。

  他有些明白了,魏婴这是心里不痛快,在拿他肆意发泄。

  或者说,魏婴是看他不痛快。

  “魏无羡……”

  他似乎有些急躁,张口就毛毛躁躁的吻了上去,将他的未说完的话堵在唇齿间,他一手托在他脑后,将这个吻不断加深,旋即舌尖粗暴的叩开齿关,将他逼的无处可躲,大有要攻占他的气势。

  蓝湛很快就觉得快要无法呼吸,他突如其来的吻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极其被动的扶着桌子,双臂都在微微颤抖,打翻了两杯合卺酒。

  身上繁复的喜服,已经被拽下来了一半。

  乾元浓烈的信香填满了整个屋子,他看见他眼里,仿佛野兽狩猎一般的光。

  蓝湛突然开始害怕,不得不勉强腾出一只手挣扎着推他。

  这种事情从前也不是没有,只是记忆里他始终是那般温柔的一个人,将他捧在手心里像珍宝似的,生怕磕了碰了。

  “别这样对我……”

  “魏无羡……别这样……”

  我好害怕,你从未这样看着我。

  那人的动作愣怔了一下,便松开了他。没了这巨大力量的支撑,蓝湛腿软的站不住,便靠着桌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蓝二公子既不愿,当初答应这门亲事做什么?”

  他生气了?

  “若不是今早截了姑苏送到兰陵的信,我还不知道自己做了恶人。”

  一方洁白的帕子落在他手边,绣着一朵干净雅致的玉兰花。

  上面写:惟愿君心似我心。

  这确实是他的帕子,是他大婚前特意前去祈福,写了挂在寺院那棵老银杏树枝头。

  魏无羡低头看他紧紧攥着那方帕子,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错愕,浑身发抖的样子,终究是讽刺的笑了。

  是我不该如此鲁莽,是我早该想到,你或许真的爱金子轩。

  湛儿,可是你知不知道,我那满是欢喜要娶你的一颗心,看见这些的那一刻有多凉。

  “是我拆散了你和金子轩,对吗?”

  蓝湛抬起头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的,可他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帕子怎么跑到了金子轩那里,不知道魏无羡为什么要拦截金氏的信件。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的魏婴怎么变得,舍得这般待他。

  纵知道他是忘了,原不该计较,可满心的欢喜和期待换来如此质问和怀疑,终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忍他这样坐在冷冰冰的地上,魏无羡皱着眉道:“你先起……”

  他的话猛地收住了。

  因为蓝湛却哭了。

  默不作声的哭了。

  记忆里蓝湛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就算是从前,他也是顶傲气的脾气,只在得知他要去伐温战场的时候哭过那么一次。

  可如今,这么多的眼泪,沾湿了整个下颚。

  湛儿哭什么呢?

  这些眼泪,是在祭奠和金子轩未能开花结果的感情,还是这一场闹剧毁了花好月夜。

  不敢问。

  魏无羡头一回觉得自己实在算不得有担当的人。

  不是他期望的那个答案,他担不起。

  魏无羡伸手想将他身上那被他撕拽的滑落在肩头的衣服整理好,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这才发现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个口子,往外渗着血珠。

  还是怕他的眼泪,于是皱着眉将他拉起来,魏无羡叹了口气。

  “你别哭了,我不问了,你早点休息。”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人转身便推门而去,背影融入黑夜,像极了那晚灯会他离开的模样。

  蓝湛站在原地,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走远。

  过了好久,他才想起动一下僵硬的身子,一抬手,留着一点殷红的血迹,已经凝结在掌心。

  “按照我们夷陵这边的习俗,拜天地先祖,点朱砂,合卺酒,一样不能少,才算是礼成。”

  “咱们说好了,湛儿一辈子只能点一回朱砂,须得是我亲自为你点。”

  魏婴曾经笑意盈盈的这样同他说。

  这一点血迹,看起来,可真像朱砂。

  只可惜,未点在他眉间。

  

  

来啦来啦,这次要把羡羡再生气,湛儿一哭也还是怂的一批的人设立住了,大家平安夜快乐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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