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东线空战。苏联空军VSMe262
译自Олег Каминский《В схватках с последней надеждой фюрера（与元首最后希望的战斗）》一文。
1941年4月18日晚19：35分，在德国的Augsburg机场26岁的试飞员Fritz Wendel驾驶一架新型飞机升空，这就是Me-262的最初版本，之后它还将经历很多改进。希特勒称Me-262是“奇迹般的武器”，希望用它改变战争进程。我必须说，如果这款飞机早一两年服役，或许希特勒的话会成为现实。
Me-262的主要目标是盟军的重型轰炸机（B-17、B-24、兰开斯特和威灵顿），这些轰炸机对德国的城市和工业区造成了很大破坏，所以Me-262主要部署在西线，也在西线取得了其大多数的战果和经受了大多数的损失。但是苏军飞行员也有机会和这款最新的德军喷气机一较高下，尽管规模与西线不能相提并论。双方第一次遭遇发生于战争结束前3个月的奥德河畔。
1945年2月14日，苏军第176近卫战斗机团的团长P.F.楚皮科夫上校和A.C.库马尼金少校发现了1架不同寻常的德军飞机。苏军飞行员试图攻击这架敌机，但是对方出人意料地迅速摆脱并离开。根据飞机拍摄的影像，两名苏军飞行员无疑遇到的是Me-262。
3天后发生了一场著名的空战。2次苏联英雄获得者、苏联著名王牌飞行员I.N.阔日杜布少校宣称对Me-262取得了第一次空战胜利。然而，对方是否是Me-262却存在疑问。作战报告是这样写的：
“1945年2月17日Maureen机场，共起飞26架次，与敌人进行了3次空战。上午11:20分至12：10分，I.N.阔日杜布少校和D.S.蒂托伦科少校驾驶的2架La-7在Tsellin地区进行‘自由狩猎’时于2700米高度遇见一架可能装有喷气引擎的Bf-109（注意，是可能有喷气引擎！）正沿着奥德河飞行。蒂托伦科少校从后方攻击了这架飞机，敌机躲开了，但却将自己暴露在阔日杜布的攻击下。敌机被击中后坠入Alt-Friedland以东2公里的敌军控制区。共消耗180发航弹。”
当然，阔日杜布和蒂托伦科这样经验丰富的飞行员应该不可能把如此常见的Bf-109搞混为其他类型的飞机。但根据飞机拍摄的影像，可以清楚地看出这是一架在机体下挂了300升油箱的Bf-109G，由于油箱破裂导致燃料外泄，看上去确实和喷气机相像。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飞行员称德军飞机有一个喷气引擎。但尽管有这样合理的解释，苏军指挥官还是给阔日杜布计上了一个Me-262的击坠记录。
不过，1945年2月27日，在苏军第16航空集团军内部的举行“如何应对敌军新式喷气机”座谈会上，阔日杜布却未只字未提曾击落Me-262，只是阐述了如何击落它的可能方法。顺别一提的是，在该座谈会上，第3战斗机军的军长、苏联英雄E.J.萨维兹基少将和苏联英雄A.I.诺维科夫中校却分享了他们应对Me-262的经验。一些苏联历史学家称他们也曾在1945年2月摧毁过Me-262。
首先是诺维科夫，他是这样说的：“我们一组战斗机在军长萨维兹基的带领下，正沿着奥德河巡逻。20分钟后我发现了一架奇怪的敌机，敌机快速从我们身边掠过并消失。在搜索过程中，我又一次发现了它，德军飞行员似乎也看到了我，又一次逃逸了。不久，我第三次看到了这架敌机，我以570公里/小时的时速追了上去，但是敌机再一次摆脱了我，它试图攻击萨维兹基，但未成功。敌机的速度达到750-780公里/小时。”
萨维兹基少将则说：“我们当时正在自由狩猎，我和萨莫洛夫一起飞行，高度3000米。突然在右侧看到一架奇怪的敌机，飞机上有2个引擎。对于轰炸机来说太小了，但又不是德军的Bf-110双引擎战斗机。我在想那真的是引擎么。敌机随后躲进了云层，当它再次出现时，我展开了攻击，但是刚刚瞄准，敌机却突然加速摆脱，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得多，大约在800-850公里/小时。”
可见，两名飞行员都没有提及击落Me-262，那么为什么我们一些历史学家和回忆录会宣称萨维兹基和诺维科夫击落了Me-262呢？
我们必须承认在与Me-262的对决中首先取得战果的是德国人。由于缺少资料，很难说德军第一个战果是何时何地取得的。但是，至少根据JV-44的骑士勋章橡叶双剑饰获得者、王牌飞行员Johannes Steinhoff的回忆录，他于1945年2月22日（其他资料说是25日或28日）驾驶Me-262在奥德河上空取得了一次空战胜利。不仅仅是Steinhoff，还有其他驾驶Me-262的德军飞行员也都宣称曾在东线取得过胜利，但是资料并不完全。
真正首次击落Me-262的苏军飞行员可能是来自第812战斗机团的22岁中尉L.I.斯沃科。1945年3月22日晚18:30分，他和战友驾驶的4架Yak-9在Küstrin以西数公里处发现有敌机正高速掠过，斯沃科宣称在100米的距离开火击伤了Me-262的右翼，敌机翻滚着在Sequins以西5公里处坠地。或许这是来自JG-7的序列号为900192的Me-262，该机当日在Sequins坠毁。但是这很难确定，因为3月22日这天美军曾经对科特布斯、德累斯顿等地展开大规模攻击，在激烈的空战中JG-7损失了3架Me-262。一架在攻击B-17时被击落（序列号111541），一架在科特布斯附近被美军击落，序列号500462。但是序列号为900192的这架Me-262损失原因不明。空战后斯沃科平安着陆，受到了战友们的热烈祝贺，甚至有人为他创作了诗歌；他于1945年4月14日在作战中失踪。
一些人相信另一名苏军飞行员也曾击落过Me-262，他是来自第152近卫战斗机团的G.A.默克维拉泽，甚至有他击落Me-262的细节描写：“在1945年3月的一次飞行中，默克维拉泽发现了敌军的Me-262，敌机有速度优势，但是机动性略差，默克维拉泽决定利用这点。当Me-262摸到默克维拉泽飞机的后方准备攻击时，他突然转向，让敌机继续前冲，自己则找准位置射击，将敌机击落。”但是，在授予其苏联英雄的文件中，对于击落Me-262一事却只字未提。默克维拉泽的官方击坠记录中也没有Me-262。默克维拉泽击落Me-262的说法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1945年4月，德军喷气机对苏军的进攻频率越来越高。1945年4月7日，据称2架He-162（或Me-262）在攻击苏军坦克时被防空炮火击落，但是该信息需要进一步核实。4月11日，4架来自I./KG(J)54的Me-262对奥德河地区的苏军部队发射了R4M火箭弹。4月12日，7架来自同一部队的Me-262再次对该地区的苏军进行了攻击。4月13日攻击再次发生。对苏军展开攻击的喷气机不仅仅是Me-262，还有Ar-234。例如，4月20日，III./KG76的Ar-234在1000-2500米高度对波兰南部的Zossen和Barut间的苏军坦克和车辆进行了攻击，飞行员报告称苏军的防空形同虚设。
苏军指挥部对喷气机的进攻十分关注。4月21日第3近卫坦克集团军的战斗报告称：“敌军20-25架飞机（包括喷气机）对我军进行了轰炸。Me-262的攻击给地面防空火力带来了相当的困难。应对螺旋桨飞机的战术在面对喷气机时完全无效。”
4月26日早晨，德军KG-76的喷气式轰炸机试图攻击柏林Halleshentor地区的苏军坦克，但他们发现该地区已经被攻占并成为一片火海，德军飞行员不愿再火上浇油，于是将炸弹扔进了湖里。同日，8架来自I./KG(J)54的Me-262攻击了福斯特至科特布斯高速公路上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一支车队， III./KG(J)6和JG7的小股部队也在科特布斯地区执行了攻击任务。
苏军的装甲部队是喷气机的主要目标，Me-262装备的R4M被证明对摧毁坦克非常有效。无论T-34还是IS-2，在被低空攻击时都像火炬一样被点燃，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JG-7的王牌飞行员Otto Prittsl宣称击毁了30多辆坦克，还于4月27日和28日在地面摧毁了数架苏军P-39战斗机。
4月27日，大约36架KG(J)54的Me-262对科特布斯地区的苏军地面部队展开空袭，每架Me-262都携带了24发R4M火箭弹和2枚250公斤炸弹，共摧毁65辆汽车。返航途中它们又先后与Yak-9和IL-2进行空战，击落6架IL-2。在科特布斯南部，III./KG(J)6的喷气机也对苏军车队进行了攻击，有2架Me-262未返航。这两架Me-262据说是被第2航空集团军的J.H.奥克列洛夫少校和A.P.多尔金上尉击落的。
英国历史学家Robert Jackson的《红色之鹰》一书中是这样描述奥克列洛夫的作战经历的：“苏军4架Yak-3结束柏林上空的作战任务后返回布雷斯劳，当他们准备着陆时，奥克列洛夫发现5-6公里以外有一架奇怪的敌机。奥克列洛夫前去拦截，德机似乎并没有发现苏军战斗机。当奥克列洛夫距离德机200米时，确定它就是Me-262，随即占据有利位置射击，德机重重地坠入森林。奥克列洛夫在坠机点盘旋了几圈，确认对方已经坠毁后立即向指挥部报告了战况。然而，奥克列洛夫的上级并不相信他击落了Me-262，甚至都没有进行核查。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苏军内部普遍存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很快奥克列洛夫所在的部队也被调往捷克斯洛伐克。多日后，为补充作战日志的需要，才有人想起来核实该空战战果，但他们没有在茂密的森林中找到Me-262的坠机点，于是该战果被判定无法证实。”
不过，这段文字缺乏对细节的描述，更多的带有个人色彩。真相到底如何？让我们看看第2航空集团军的档案：“第5战斗机军的3架Yak-3在奥克列洛夫少校的带领下，从一次任务中返航，在大约200-250米的高度他们发现6架Me-262。奥克列洛夫在300米外向一架Me-262开火，敌机高速逃逸并爬升。随后，奥克列洛夫又向第二架Me-262发起进攻，敌机向Grefenhayn地区垂直俯冲，后来苏军飞行员观察到该地区有一根灰色的烟柱。剩下的敌机向南面逃逸。”
可见，对这次战斗的描述两种版本迥异，我认为我们应该更相信我们的档案而不是英国历史学家。
然后是多尔金上尉的作战经历。多尔金上尉是第355战斗机团的飞行员，当日他带领6架Yak-9和4架Yak-3为第621攻击机团的9架IL-2护航，执行攻击Kenigsverd地区德军的任务。晚上18:35分，多尔金宣称击落了一架Me-262，不幸的是，在对多尔金的表彰文件中对该战果的描述非常简略：“在与Me-262的战斗中将其击落，敌机坠毁在莱比锡东北31公里的Doberschutz村。有N.I.伊留什金上尉、卡什尼科夫中尉、卡斯亚诺夫中尉证实。”然后就没有进一步的细节了。需要补充的是，这是多尔金的最后一次空战胜利，战争中他一共起飞80架次，击落敌机6架。
Me-262的飞行员在战争最后几天也没有停歇。1945年4月28日，Stab III/JG7的Gunther Vittbold宣称在科特布斯地区击落两架IL-2。同日，一架Me-262单枪匹马攻击了Zaga机场，多架Pe-2轰炸机爆炸起火。1945年4月29日晚，来自KG（J）54的Me-262还夜袭了柏林南部的苏军目标。
苏军第2航空集团军似乎“特别幸运”，常常能遭遇Me-262。有一份档案是这样写的：“柏林战役时，在Gorlitz地区的敌军对我们的战线首次使用了喷气式战斗机。Me-262常常单枪匹马作战，有时会以6架编队作战。”还有一份档案写到：“1945年4月29日，4架第40近卫战斗机团的La-7战斗机在I.D.利什辛上尉的带领下，正从Trivel地区返航。在1200米高度他们发现1架Me-262正向公路上的苏军车辆发起俯冲攻击。利什辛上尉在450米的距离向Me-262开火，但Me-262发现苏联战机尾随后迅速摆脱，并转而发起反击，利什辛上尉钻入云层躲避。与此同时，马罗夫中尉从Me-262下方发起攻击，同样无功而返。利什辛上尉钻出云层后，发现这架Me-262还在对公路发起俯冲攻击，于是再次追了上去，Me-262迅速爬升并向西北方向高速逃逸。同时，另2架La-7也对位于下方的另一架Me-262发起进攻，Me-262同样爬升并高速脱离；之后他们又再一次发现这架Me-262，但对方又一次高速脱离。”
第40近卫战斗机团遇到的可能是KG（J）6的Me-262，当日他们袭击了Butzen和Vayssvasserom之间的公路。同日，I/JG7的一群Me-262和KG76的Ar-234也对柏林东部的苏军装甲部队发动了攻击。
1945年4月30日，II/JG7的Herbert Schlüter在布雷斯劳附近宣称击落了一架Yak-9。同日，KG（J）54的Me-262攻击了柏林南部的目标。在布拉格上空，Me-262和苏军战机发生了空战，Stab I/KG(J)54的一名飞行员击落了一架IL-2。
在4月末，苏军与Me-262爆发过数次空战，如果说之前苏军飞行员击落Me-262的战例都似是而非的话，1945年4月30日第107近卫战斗机团应该说确确实实打下了Me-262。
首先是第107近卫战斗机团飞行员的回忆：“我们第一次看到Me-262时，它正好飞过我们的机场，在我们面前攻击布雷斯劳至柏林的公路上的目标，到处都是烟、火和爆炸，但它对我们的机场和战机毫不关心。敌人还散发传单，让德国人坚持，称他们有最新式的武器，胜利就在眼前。在此情况下，我们集团军的指挥官接到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打下Me-262，包括冲撞。但说说容易，Me-262速度太快，我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秃鹰，只要谁喊‘秃鹰’，我们就知道危险要来了。能打下Me-262可以说很凑巧，德国飞行员很懈怠，非常蔑视我们的飞机，他们特别喜欢攻击油罐车，而且每次攻击完毕后都会在上空盘旋，仔细‘欣赏’他的‘作品’，盘旋时的速度大概是400公里/小时。随后，那架Me-262又攻击了另一个车队，然后又开始按部就班地盘旋，没有留意到我们已经起飞了6架战斗机。很快，6架战斗机从不同方位发起进攻，Me-262试图逃跑，而且几乎就成功了，我们都觉得追不上它了，但突然它掉头栽向了地面——我们击中它了。返回机场后，我们向上级报告击落了Me-262，但不清楚是谁击落的。团长立即向师长报告了这次胜利，师里又向集团军报告，集团军又向莫斯科报告。莫斯科立即来了命令：派出一个工兵团以及必要的机械，收集Me-262上的一切。等我们赶到坠机地点，发现飞行员的尸体就躺在不远处，显然他之前受了重伤，迫降后伤重不治。在尸体上我们找到了飞行员的证件，是布拉迪斯拉发一家工厂的飞机试飞员。”
然后，我们看看第2航空集团军的档案是怎么记录的：“1945年4月30日下午17:55分，第11近卫战斗机师的3架Yak-9U和1架Yak-9T在库兹涅佐夫上尉的带领下，前往攻击Kummensdorf地区被包围的敌军。起飞后在600米的高度，地面控制台通知库兹涅佐夫发现一架Me-262。库兹涅佐夫接报后，发现Me-262在其左前方，于是下达了攻击的命令。苏军战斗机在30-50米的距离开火，正中目标。Me-262向右转弯并开始减速。库兹涅佐夫和特罗费莫夫中尉、塞梅诺夫中尉在后方80-100米持续攻击，Me-262再次中弹并起火，垂直俯冲了100米后勉强拉升，随后直直地坠向地面。德军飞行员虽然跳伞，但是降落伞未打开。飞机坠毁在Forst东南15公里处。”
这名德军飞行员的名字是Fritz Kelbakh，自1944年起就担任Me-262的试飞员，是最富经验的飞行员之一。他曾在JG400驾驶Me-163击落过美军的B-17轰炸机，之后在I/JG7驾驶Me-262击落了第二架四引擎轰炸机，为此他被授予1级和2级铁十字勋章。
带队击落Me-262的库兹涅佐夫上尉也是一名富有经验的飞行员，当时已经取得10个击坠记录。尽管击落Me-262是团队的成果，但最终算作了库兹涅佐夫个人战绩，为此，库兹涅佐夫在1945年5月25日被授予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1945年6月27日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
苏军指挥部对此战的评价是：“攻击的突然性是此次空战的关键。Me-262的机动性使大多数与其的空战都无功而返。”
同日或许在科特布斯地区还有一架Me-262被苏军防空炮火击落，但缺乏证据。在这一天，希特勒自杀，但幸存的德军飞行员仍然在拼死一搏。这里有另一个苏军第41近卫战斗机团关于Me-262的回忆：“我们已经进入德国，在德累斯顿附近。突然发现有东西飞过我们的机场，是一架完全陌生的飞机，速度奇快。它掠过公路并开始攻击车队，很多车辆付之一炬。随后它又向我们的机场飞了过来，我们无法阻止它，拉格战斗机根本追不上它。第二天它又来了，这次的目标是我们的机场，命中了我们堆积如山的弹药，到处都是燃烧和爆炸，它转了一圈后就飞走了。我们害怕极了，跑向飞机，还好飞机没有爆炸，但是我的机械师科瓦连科牺牲了，他的脑袋被打得粉碎……”
在1945年4月，苏军还有多个有关击落Me-262的报告。例如第402战斗机团的V.A.叶戈罗维奇宣称在柏林曾经驾驶Yak-9T击落过Me-262，但是官方并没有认可这一战果，之后授予他苏联英雄时亦未提及。苏联英雄、攻击机飞行员I.G.Drachenko也宣称在1945年4月参与过打下Me-262的战斗，他的《站在勇气的翅膀上》一书中是这样说的：“攻击机要与Me-262周旋是非常困难的。军长曾下令要想尽办法阻止敌人。我们的计划很简单：一架飞机作为诱饵，另一架飞机尾随发起攻击。早上8点，我驾驶IL-2作为诱饵升空，弹药很充足，但是没有携带炸弹。3对雅克战斗机在5000米高空守候。突然，2架Me-262出现了，第一架Me-262发起了攻击，我进行规避，它正好暴露在战斗机的枪口下，当即爆炸。第二架Me-262也没有幸免。”坦率地说，这段描述有严重的问题：没有确切的日期，没有其他参战飞行员的姓名，该书的其他内容也存在此类问题。
《红星》报曾经报道在战争结束前一周，一名叫奥洛比斯汀的19岁飞行员击落了Me-262，但是该战例没有证据。
还有说法是1945年5月3日一名不知名的战斗机飞行员在Bautzen地区驾机撞上了一架Me-262并当场阵亡，但是该战例也只是回忆录和报告文学。
有报道说第16近卫战斗机团的飞行员P.K.艾雷明、N.A.斯塔尔琴科、N.L.特罗费莫夫也曾经与Me-262空战，但是没能击落。
三次苏联英雄获得者A.I.波克雷什金在他的回忆录里也提到在布拉格上空遭遇Me-262，但德国人逃走了。
除了Me-262，我们的飞行员还宣称击落过德军喷气式轰炸机Ar-234，他就是两次苏联英雄获得者A.V.沃罗什金。但他并没有给出击落Ar-234的具体日期。
我们也翻阅了德军喷气式飞机在东线的作战记录。不幸的是，战争最后阶段的德军档案较少。例如：在1945年5月1日，KG（J）6和KG（J）51的Me-262在科特布斯以西开展过行动；在1945年5月1日至5月5日，7架I/KG(J)51的Me-262攻击了布拉格郊区的苏军部队；1945年5月4日，KG（J）54在攻击苏军坦克时遭受了损失，飞行员Andreas Rupprecht失踪，但是损失原因不详；1945年5月6日，KG(J)51攻击了布拉格郊区的苏军坦克，当日和第二日，该部共有3名飞行员身亡，分别是Schimmel、Heinz Shrotmann和Pёlig，但不清楚他们是在驾驶Me-262时身亡还是死于地面战斗；在战争最后几天，KG（J）6向苏军装甲部队发起过攻击，5月8日摧毁了最后一辆T-34坦克，随后机场被占领，所有的Me-262被地勤付之一炬；1945年5月8日下午，KG（J）54的最后几架Me-262向正往布拉格进军的苏军射出最后几发子弹后，朝西面飞去并向美军投降；同在5月8日，下午15：30分，JG7的5名飞行员Fritz Stele、Hans Dorn、Fröhlich、Anton Günther和Engler Shёppler也从捷克斯洛伐克起飞准备向美军投降，在Erzgebirge地区Fritz Stele击落了苏军第129近卫战斗机团的一架P-39，飞行员S.G.斯特帕诺夫阵亡，这是德军喷气式飞机取得的最后一个空战胜利。
到底有多少苏军飞机被Me-262击落？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只知道在战争的最后几周JG7的飞行员宣称摧毁了20架苏军飞机，当然还有大量的军事装备和物资。
尽管没有苏军飞行员和防空部队击落Me-262的确切数据，但是苏联空军在与Me-262的交手过程中积累了应对喷气式战机的经验。一名苏军参谋军官这样点评：“Me-262有绝对的速度优势，它会寻求主动和突然攻击我军战机。Me-262会快速展开攻击，即使其首轮进攻刚刚失手。Me-262的飞行员都是由丰富战斗经验的老手。Me-262的弱点是燃料储备较少。攻击Me-262时要注意突然性，而且要尽可能在近距离开火。”他还对苏德战线上Me-262的使用进行了评论：“敌人在柏林战役中只有限使用了新式战机，表明其数量有限。而有限的使用并不会对战局造成实质的影响。”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