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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游破罗志 第七十二回

2020-12-24 09:48 作者:祭起流星锤  | 我要投稿

不周长瞒天过海 夏文明笑里藏刀

画册锦书,鞍马横护,似何如?秋冬凛凛落叶雪,前前后后难相顾。

担聚煤炉,火星点诸,计全无,红烟缥缈铁毡处,扛锄耕天只空途。

且说上回,呐喊声震,从山头上两队兵冲下,都是铁叶子甲,东头为首一将,身着大叶连环甲,头戴铁炼盔,手挺点钢枪,坐下一匹白马,觑得眼熟,那将列开阵型,喝道:“张律师还记得阿里夜否!”律师道:“原来是石头城败将。”西头一队慢些,细看都是重盔甲,为首一将,通身火红,背后插旗,骑赤都马,手舞方天画戟,乃是哈斯定,律师笑道:“又来个彩虹败将。”

二将听得大怒,纵马出阵,彭梓昭回马就走;英浚也归阵去,哈斯定奋勇赶来,手起一戟,刺梓昭后心,梓昭振出钢爪擦开戟尖,大转身一刀滑去,斯定使出铁板桥倒在马鞍上,二马刚错,阿里夜赶到,使开钢枪与梓昭大战,心知彭梓昭敌不过二将,肖尧拍马而出,四骑战不数合,山头一声炮响,呐喊连天,英浚忙教若心施闵引兵卡山关,不周长挥动令旗,前队步兵推进,英浚教放箭射之,不周转动变阵并无退却,直杀入军中,两方混战一处,不周长指东为虎豹,指西变龙蛇,荆军抵挡不住,大败亏输,撤军峪口去了。

本该撤兵时,不周长点周云、周雷、蔡于鹍守东山口,周霆、俄封、尚崇守西山口,统一归夏永指挥,不周引大军入峪口扎寨,律师道:“岂有敌门前扎营之事乎?”不周长道:“主公不想快往东边去邪?此截断其生路,遏制其命脉也。”传令后队韩禀,教分散兵马四处借粮。守护大军后头,调戴拿、战黑子领部分兵马并五百天意骑士守护夏永,禀得信大怒,叱咤道:“不广德腐儒敢使唤我也?”天魁道:“息怒,军令在此,不周先生大才,自有其道理也。”韩禀道:“骑士乃我心血亲兵也,焉能借去?”

天魁道:“不用,何不留在岛上?”韩禀方允,信使退去,韩禀问天魁道:“汝如何听从不周长?”史天魁道:“非我信其,奈何其真有计,倘为一己喜好,扰乱大军,军心不整,难成大事也。”禀曰:“军师有好心,叵耐腐儒使我等压后,不许正面临敌,压我乎。”天魁知韩禀乃一莽撞人,道:“黎亚夫于此地那边?”禀曰:“南边。”魁曰:“不周冲那营?”韩禀曰:“北营。”魁复曰:“元帅住哪营?”禀大喜,心下豁然开朗,戴拿与黑子上营来,诉说不愿前去,天魁道:“军令难违,你二人守护夏永,切莫莽撞!”天魁吩咐羽苍如此如此,仍在后营中分拨兵将。

话说回北营处,不周长自扎住峪口,并不攻打来,律师心急问计,不周心想道:“此为我立名之战也,若是久攻不下,大军之中不好看。须想个万全之策也。”遂道:“主公莫急,反手间尔。”正说间,飞信报来:“哈斯定领大兵在东峪口扎营,探子探到峪口内有挠钩兵攀岩,似要上山。”律师道:“此乃声东击西之计也。需教蔡于鹍防备。”不周道:“不仅是‘声东击西’,还有‘瞒天过海’。”传令不许交战,转念一想,教退去西峪口兵马,调转到东口,暗下伏兵。

一日夜晚,英浚观天象浑浊,教伺候披挂上马,动员大兵,乘夜杀奔东口,一阵不胜,英浚收兵列阵,哈斯定挺戟搦彭梓昭战,不周得信,教其出战,梓昭大喜,领兵出关,与哈斯定激战几十合,英浚鸣金收兵,一连数日如此。

峪口大营中,阿里夜道:“东口人马众多,不若趁机攻西口。”英浚曰:“知我者,阿里夜也。只是天魁必然料到。还要有一手准备。”遂擂鼓集军,点十几名亲信,穿黄义军装束,又往东关叫战,哈斯定耀武扬威,彭梓昭舞刀出关,两军混战,那十几名亲信悄悄混进彭梓昭队中,撤回关内,英浚引军退去,大营内安然等候,两日之后夜,教军士放号炮,又提军征前。

却说黄义军有惯例,前线征者时常与后队兵换岗,故黄义军久战能胜,那几个亲信换到中营,听得号炮声放射闪光箭,东、西山呐喊连天,东口周云、周雷、蔡于鹍抵不过若心,只严守关隘,若心施闵引兵攻打,却被蔡于鹍火铳兵打退。西口兵将闻敌信,出关布阵,远处马蹄尘起,当先一员战将,旗竖大字“先锋彭阙”铁盔铁甲铁枪,直奔关来,俄封挺枪出阵,二马相交三十合,俄封一枪刺彭阙于马下。

后面兵马见折了先锋,列阵对峙,中军到来,俄封细看乃是熟人,通身黑甲,手舞大刀,面容雄伟,正是罗拜王私放的严寿,封曰:“将军近日可好?”严寿道:“汝等贼人,焉敢抗拒天兵。”封曰:“怎不记放君之情?”严寿道:“此乃潘瑭所为,与汝等何干?”周霆大怒,拍马舞刀直来,严寿横刀交战,斗二十来合,周霆逐渐力怯,俄封换来,严寿挥动令旗,埋伏士兵杀出,黄义兵抵挡不住,刚撤进关内,寿兵越木上墙,砍杀军士,杀夺山口。

寿教战将宋懿守山,领导大兵杀将下去,冲动夏永大营,永安然坐镇,组织反击,数兵一组,各按卦处分队,似一张大网困住严寿军,寿舞动大刀领兵冲击,无论如何冲击不开,真是:

星点应重合天河,织攒铁网使刀戈。

能拦蛟龙擒虎豹,护佑穆朝五百祚。

这严寿眼睁看着夏永指挥,心下大怒,撇了众兵,使出平生本事,单骑杀进敌军中,戴拿舞双锤迎击,夏永道:“不好久战!”戴拿不停,专心厮杀,寿拨马冲进兵群中,带住绣绒刀,戴拿奋勇赶来,绕出挂甲流星锤,听得近了,回身一飞锤,戴拿急忙合锤抵挡,擦中面门,翻身落马,严寿正要回马杀敌,战黑子舍了夏永,舞斧来战,大刀屏光闪亮,巨斧混融夜景,战十来合,严寿斗得兴起。

黑子料赢不得严寿,急要脱身,又斗十来合,渐渐抵挡不住,寿转动大刀,把黑子拍下马去,复一刀要砍,夏永拍马挺刀来抵,严寿大喜,两下战不数合,永如何抵严寿得过?正紧急间,远处喝声道:“那手下败将休伤夏文明!”寿寻声看那人,面如冠玉,通身蓝白甲,手挺一把十三曲滚银镗,乃是羽苍,直奔严寿,寿见是个后生,不放在眼里,举刀来战,斗不到十合,苍卖个破绽,严寿一刀砍来,羽苍一肘打中后背,寿身上一疼,催马错开,方欲再战,背后尚崇赶来,一箭射中严寿左肩,又一箭射中腿股,寿大叫一声,翻身落马,羽苍擒下了。

夏永忙教人扶治战、戴二将,苍道:“二将不听将领,正该军法。”夏文明忙道:“严寿冲着我来,终究是要战,原是本领不足,非是违抗军令,不须军法。”二将惭愧无比,永挥兵打散严寿残军,生擒百十个人,圈在一起,升坐大帐,军士缚索严寿上帐,夏永教解开绳索,按看坐下道:“将军得了性命,如何再来交战,岂不是坏了罗拜王一片好心?”

严寿低头佯装落泪,文明道:“且与俘虏一并关押。”军士领命,一日无事,将寿等困在一个营中空场,寿正好观察大营分拨,暗笑道:“这夏永虽然有才,果是心慈手软。”当日晚上,悄悄叫起几名亲信并就近俘兵,其中一员副将,名叫毕昇珂,引在前面,行一般,见守备松懈,知觉不对,对严寿道:“莫不是有计?”严寿道:“纵有计,你我回去不成?”离营口不愿,正饲者马匹,绰了依仗棍枪,数人越鞍上马,飞奔营外,冲击东上营,黄衣军措手不及,被杀死数十人,让寿上山去,众人正在窃喜,没知觉当中混进去个生面孔。

且说严寿逃走之事飞报大营,夏永颇惊,细想一番,道:“此我放去的,你们不要声张。敌营打乱也!”把眼看众将,却让营中奸细知道。这严寿见西山黄衣军兵马林立,已杀到山头大寨,不敢回西营,转往东口投若心施闵去,飞上山头,见没一个兵卒,心下奇怪,刚到营门,四面涌出兵来,不由分说将严寿等绑缚,带到大寨内,见若心施闵坐在座上,灰头土脸的,严寿道:“将军怎生如此?”若心施闵大怒,道:“还来问我!前日激战不胜,回望营中火光迸射,有人越下山脉入峪,现如今想报信也不得,你这厮杀下去似羊入虎口,还能安然上来,必是你私通敌寇。”

严寿道:“私通从何说起?与我何干?”若心扔出一封信来,乃是夏永营中奸细所射上,细说前后事并夏永所言,寿大吃一惊,道:“此反间计也!”若心施闵道:“证据在此,还有何好说!”有道是:将军刚脱雪天网,翻又落进梅花坑。直教山脉布布皆兵勇,倒下燃水充世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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