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终结同人（42）南极的忙里偷闲

“最后……一台。”天秤缓缓落回地面，轻轻呼出一口白气，还怕冷似的搓了搓手。 南极的防御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完善，在没有任何外部威胁的情况下，异教并不准备将太多部队部署在绝对安全的巨塔地区。 远征澳洲是个相对错误的决定，澳大利亚各地已经人去楼空，而叛徒乌里的军队实际上如同当年的萌军一样孤注一掷的开始强攻南极，完成了与异教的换家战略，并在没有部署心灵信标的南极部署了许多的“思想广播塔”，当地守军有相当一部分都被混沌叛军用这种方式兵不血刃的拿下。 思想广播塔，范围相对较小，控制人数极其有限，但是在长时间控制后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哪怕撤去广播塔的影响也无法让被心控的士兵回归正常。 叛军极其重视该建筑，异教曾经多次试图渗透这些广播塔，但是这些行动都失败了，最严重的一次甚至不惜发射了一枚战术核弹去摧毁并不怎么坚固的广播塔。 异教现在兵力上反而占据劣势，南极本就数量不多的军队部署地相当松散，叛军在登陆初期分兵几路，靠着不可思议的广播塔将驻军逐个击破，甚至缴获了南极仅有的两台伊利卡拉空中要塞，驻军还没来得及让要塞升空便遭遇了心灵控制。让人不禁想起了三战早期靠着心灵技术重创盟军的心灵部门与苏军。 不过那些叛军依旧低估了厄普西隆的战斗力，尤其是低估了完全体天秤的恐怖，就在刚刚的战斗中，天秤仅仅带着一支替她吸引火力的弓箭手小队就摧毁了叛军的伊利卡拉，而不幸的是，另一台伊利卡拉也被恶灵巢里飞出来的恶灵战机重创，看起来他们的情报系统还不如南极会战时的盟军。 “我们的伊利卡拉还是没改装好吗？” “改装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异教大人，而且终极伊利卡拉随时可以紧急升空。” “呵，紧急升空……这句话真是熟悉。” 异教指挥着部队，开始摧毁乌里的最后残余，不过对方此时已经拆解了自己的所有建筑，零零散散的尤里新兵冲向异教的部队，而他们的MCV也在撤退，但是钻地运输车和上面的梦魇行者却没让这辆基地车永远留了下来。 “干的漂亮，天秤。”长时间指挥让异教有些身心俱疲，叛军的持续攻势最终以失败告终，他们现在已经是一支孤军，来自拉丁美洲的支援军队已经赶到，巨塔修复工作接近收尾，澳洲远征军并未全部回撤，此时已经把那些叛军守家的部队赶进了荒无人烟的中部沙漠。 “抓到你喽~”一双手突然蒙住了异教的双眼，现在的天秤让异教有些不适应，天秤已经那么疯了，不会再因为复制人的死亡而失控，与她打交道时也不再需要再担心被这个疯女人拆了，但是，现在他和天秤的关系……略有微妙。 当天秤突然变成了一个精神上的正常人，突然有了捉弄一下异教的心思，突然开始通过书本了解一些曾经完全没有想过的问题，突然在某次任务结束时飞过来扑向异教，轻轻吻了他一下后满脸通红的离开。 “你啊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走窗户呢？”异教无奈的看着敞开的窗户，这一幕他有些熟悉，小天秤诞生的那个晚上就是这样的。 “走窗户有什么不好的吗？”天秤飘了飘。 “这话怎么说？” “走窗户比走楼梯更快，大量实验也证明这样可以大大提高进出楼的效率。” “事实证明？” 天秤认真的点点头。 “是的，我的复制体们现在都是这么进屋的，她们也觉得这么走很方便。” 异教：…… “算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过来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在天秤成年以前，她一直痛苦于自己疯狂的精神状态，无数个复制体的心声都在她的脑袋里回荡，这根本适应不了，尤其当复制体死亡时，她也会感同身受，被子弹贯穿颅骨，被火焰灼烧全身，被弹片削去肢体的痛苦，她都感受过。这样的天秤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心情去和异教聊天的，唯一一次意外…… 天秤的右手不自禁的摸向腰间的口袋，里面是一张小天秤的画，画在笔记本的纸上，只有巴掌大小。几天前，小天秤把这个画技相当拙劣的画像当礼物送给了她，因为那天是她的生日……应该是叫生日吧。（天秤被基因技术创造出来的那一天算生日应该也没问题吧） 也不能完全算是意外。 “好吧那么，你想聊些什么？” “我醒来后这些，一切。”她懊恼的捂着头。 “是啊，一团糟。”异教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巨塔大破，澳洲被偷，焚风东进，苏军西征，这些事情连他都烦的头有两个大，刚刚醒过来惊觉第二幕白打了的天秤有怨念是很正常的。 “不，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嗯……”天秤抿着嘴，似乎想说的话太多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首先是小莉布拉，我，真的，这种感觉挺奇怪的，突然就有这么个小孩子……”她抬手比了比小天秤的身高。 “就，突然就有一个女儿黏着你喊妈妈，晚上会可怜巴巴的问你可不可以陪着她睡觉，给她读故事什么的。” 她有些无措的说着，她短暂的人生中完全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确实），遇到小天秤时总是大脑一片空白。 “额，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这样的，不过幸好有一位复制人战士貌似在这方面颇有了解，总算是拉扯着小莉布拉度过了最难带的几个月。” “是21吗？”（小说第14章提到的天秤复制人21号） “是啊，她虽然喜欢捉弄人，但在带孩子这方面还是有些水平的。” “看起来等有机会了我好得好好谢谢她。” 天秤现在和复制人们打交道并不多，那些妹妹们都对她又敬又怕，恐惧她的人居多，毕竟，以前的复制人们都是被她亲手屠戮的。 老一代复制人是独一无二的，原初心灵能力者是被尤里刻意打扮成天秤的，新一代妹妹们才是真克隆人，只不过因为基因技术与心灵技术上的某些问题，新克隆人们依旧与本体大相径庭。 （在战役剧情里，虽然天秤复制人有着“复制人”的名号，但她们并不是天秤的克隆人，也没有任何战斗力。她们是尤里在世界战乱中搜集到的原初心灵能力者。在收集了足够多的原初心灵能力者之后，尤里把她们的思想连结在一起，创造了天秤本体。因此，所谓的“天秤复制人”才是天秤本体的起源，尤里为了掩盖背后的真相而故意将她们打扮成天秤模样，这也解释了永眠的战场报告中所提及的捕获的天秤复制人似乎“每个人都独一无二”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天秤复制人这个支援技能从来没有在战役里出现过——转自心灵终结wiki） “是啊，小莉布拉也很喜欢她，她和你长的很像，心灵力量也比普通的复制人们强得多，有这样特质的复制人到也是屈指可数。” 异教突然感觉到不善的目光，天秤正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 “这是我担心的第二个问题，普瑞斯特莱（Proselyte的音译），你有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就是，有，找别的妹妹们吗？” 天秤以前和异教在一起时经常会有不理智之举（ghs），但那完全是处于她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极糟的心理状态和原始嗜欲，而不是现在这样的主管情感。 “没有。” “……再说一次。” “绝对没有。” 天秤认真洞察着对方的心灵波动，随后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的。”她把头靠在异教的肩上，双眼缓缓闭上。 异教有些慌乱的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没想到天秤突然变正常了后，居然这么温柔，完全看不出在战场上硬抗悖论时的恐怖。 “嘶——”一股熟悉的刺痛传来，天秤有些不舒服的揉揉额角，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过，那代表着某个自己的老一代复制人突然受到了足以导致休克的突发情况。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头痛。” 天秤的强大其实是可以复制的。多个原初心灵能力者的思想被连接在一起，形成了拥有强大力量的天秤本体。这也导致了剧烈的双向副作用，天秤会因为自己妹妹们的思想而陷入无休无止的头脑风暴中，而妹妹们也同样深受其害，但是长期被囚禁在生化仓中的她们根本无力反抗这一切。只要一个个体死亡，所有人就都会因此而承受到与之相同的痛苦，当然，其他妹妹们没有了力量所以没办法像天秤一样爆发，只能在生化仓里发泄那极致的痛苦。 天秤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似乎有什么东西震碎了她的内脏般，痛苦而难以忍受，而且这身临其境的感觉，是某个妹妹死亡时传来的？不，不是，传来的感觉比死亡时传递来的那种要和缓一些，这也不对啊，妹妹们，不是已经被自己亲手，一个一个的处决了吗？ 天秤疯着的时候当然不会因残忍杀害了无数个手无寸铁者而怀有哪怕一丝的愧疚，但是现在呢？ 记忆的残片闪过眼前，那些被打扮的与自己一样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她们临死前的样子，不敢置信，可怜哀求，生无可恋，麻木，痛苦，流泪，卑微，释然，怨恨，愤怒……这次冲击的力度本就不小，而这些涌上脑海的回忆却让她的心绪更加动荡，难以维持住不突然暴走的正常状态。 “莉布拉？你怎么了？”异教关切的话语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快，离我远一点。”天秤感觉头疼愈发明显起来，她调集起最后的力量，猛地撞向窗户，幸好，异教还没有关窗，但是玻璃依旧碎了一部分，她从几楼高的地方直接摔了下来，落地的瞬间就晕了过去。 这一举动是正确的，休克这一人类自带的保护机制成功勉强遏制了天秤的暴走，而楼下的小天秤也因此保住了性命。 天秤的意识在落地的瞬间就断片了，不过身体四周自带的动能护盾还是让她成功免于骨折。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天秤突然遭遇了这反常的冲击呢？请把目光转向月球，上一章提到的瓦西里下士将会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