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骑士之刃》(十一)

珍妮卡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漆黑。胸口、头部和左手腕的疼痛告诉她,她还活着。 她感受到寒冷,皮肤被某种粘性物质弄得湿漉漉的,很不舒服。黑暗中,她试图弄清楚自己躺在什么地方,或是哪个方向。
一阵恐慌袭来,她狠狠地压抑住它。
“不能在这里,”她低声说。“不能是现在。那会迎来死亡。”
她自己的声音带来了些许安慰,让她理性地评估自己的情况。
“我坠落了,”她平静地说。“从桥上。我们在......神殿。审判官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他的使命远比看上去的要复杂。”
她说话间觉察到了一些真相。对文奎斯特的瞥视、坚持不懈的搜寻;审判官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清除她世界里的污秽。他在利用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来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为什么要隐藏他的目的呢?
“这可不妙,”她嘟囔着。“我需要找到他们。面对他。”
珍妮卡感受到了坚定的决心,正是这种决心使她度过了父亲的死以及随后发生的可怕事件。随之而来的是清醒。她首先要了解清楚。珍妮卡摸了摸,左手腕一阵刺痛,她觉得自己被夹在岩刺中间,压在某种柔软的东西上面……那个把她从桥上撞下去的变种人也阻止了她的坠落。
珍妮卡在狭窄的位置挣扎摸索,直到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她那把龙刃的剑柄仍插在那家伙的胸膛上。她意识到,如果没有穿戴防护手套,配重球会在落地时打碎她的胸骨。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武器拔出来,挣扎着轻微挪移,痛得嘶嘶地侧过身去。
“德拉康,此刻与我同在吧,”她祈祷着,然后用拇指按动剑上的点火符文。
火焰在黑暗中跳跃,珍妮卡松了口气。她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环境。
她在一条很深的峡谷底部,峡谷的两侧是参差不齐的石头。它们向空中伸展,直到离开龙刃的光芒。她落在两块岩刺中间,被那只想杀她的怪物血肉模糊的尸体垫着。它那黏糊糊的血液还凝在她的皮肤上。
“赞美帝皇,感谢您奇迹般的援手,”珍妮卡激动地呢喃。“我不会浪费您给我的这个机会。”
经过一阵奋力扭动,她终于知道该往哪里移动,并挣脱出那条裂缝。她滑倒在深坑的地面上,将一英尺深的淡咸水潭激起一阵水花。脚踝落地时,疼她得嘶嘶直叫。
珍妮卡花了一点时间用防护手套的系统进行诊断。左腕破裂。断了两根肋骨。锁骨可能骨折。脚踝严重扭伤。到处都是割伤、擦伤和淤青。
“不幸中的万幸,”她说。
峡谷底部宽度不超过几英尺,全是参差不齐的岩石、歪歪扭扭的裂缝和暗水。它向两个方向伸展,哪个方向看起来都不比另一个更吸引人,恐慌顿时涌上珍妮卡心头。一想到被困在这里,没有出路,被岩石巨咽吞噬......
“不,”她严厉地告诉自己。“不。只要他们还需要你,就不能。”
珍妮卡熄灭利剑,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她用心寻找任何可能带来线索的东西。哪怕是最轻微的声音,或者一股空气就足够了。她皱起眉头,觉得右脸颊上有一股淡淡的暖意。那种感觉就像站在一团飘忽的炉火前,她睁开眼睛,重新点燃利剑,但什么也没看见。
“也许是被德拉康之火触碰了,”她低语道。“这是个好兆头。”
向右,珍妮卡开始沿着小道前进。
几小时过去了。盔甲内置的时间记录器在帮助她记录时间。但是,珍妮卡知道,她耽搁不起。她一瘸一拐地在黑暗中穿梭。龙刃的燃料符文变成了琥珀色,一个接一个地熄灭。她在脑海内所能想到的最可怕的噩梦中挣扎。
她的死亡。慢慢变成腐烂的骨头,永远失踪。成为再也无法归来的骑士。
兽人胜利了,在阿德拉斯塔波尔倒下的座驾上高吼,释放仇恨。
审判官暴露出他自己是和艾丽西娅·卡·曼蒂克斯一样邪恶的叛徒。
火海中的龙之尖塔。
珍妮卡甩开这些画面,愤怒地咆哮,因为她的思想试图阻挠其自身。但她无法否认,伤口很痛,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口渴难耐,四肢也累得酸痛。
“他们需要你,”她在一阵昏昏沉沉的无力之后对自己说。“不,王座啊,赶走这些吧,他们一直需要你。你需要你自己。你是德拉科尼斯家族的首席骑士,你应有更光明的前途。”
珍妮卡又一次感觉到皮肤上的温暖,有那么一秒,仿佛听到了远处火焰的噼啪声。
“错觉,”她喃喃自语。尽管如此,她还是跟着这种感觉走,迫使疲惫的四肢继续移动,在利刃的微光下一瘸一拐地在光滑的地面上行走。
经过一个犬牙呲互的拐弯,珍妮卡皱起眉头,因为她意识到她的剑不是唯一的光源。一缕微弱的光芒从前面射了出来,像黎明前的霞光一样微弱。
希望使她重焕活力继续前进。
苍白的光芒膨胀起来,过了一会儿,珍妮卡熄灭了她的剑。光苍白透明。不是日光,她失望地想,但至少有什么。
峡谷的岩壁在上方相遇,就像闭合的嘴唇,把她留在一条发光浸水的隧道里。珍妮卡一瘸一拐地再往前走了一百码,从尽头进入一个让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的洞穴。
这个洞穴很大,它的屋顶像大教堂的穹顶。钟乳石和石笋融合成高耸的石柱,有骑士的腿那么粗,上面镶嵌着水晶沉积物,就像宝石缀成的瀑布。光线就是从这些水晶中射出的,像万花筒一样,由蓝色、黄色和粉色组成。
珍妮卡意识到,在尘土和砂砾之下,地板上绘有一幅石头壁画。许多瓷砖都被打碎或丢失了,但它描绘的形象她太过熟悉。一台骑士,高大雄壮。其机身没有她熟悉的座驾们那么华丽,呈曲线形,有种奇怪的工业感,尽管如此它仍然是一台骑士。在它脚下有倒下的树木和被杀死的野兽尸体。上面是一片黑暗的天空,布满星星,其中一颗蓝绿相间的球体比其他的更大。
珍妮卡的注意力被房间的中心所吸引,她屏住了呼吸。那里有一座祭坛,它的设计显然不是帝国风格。装饰有八角星和蜿蜒的蛇形符号,鸟类雕像俯瞰着这一切,这些污秽之物是用覆盖在柱子上的水晶雕刻而成的。蓝色丝绸制的旗帜已从它们利爪般的手中落下,上面印有令人难以直视的古老图案。
珍妮卡看到一个用链子包裹的东西在祭坛顶部凸起。又感觉到那幽灵般的火焰,现在在她脸上更加温暖了。有什么在迫使她靠近。
珍妮卡右手握剑,无力的左臂悬在身体一侧,一瘸一拐地走向祭坛。她扫视四周,警惕着任何威胁。除了她,什么也没有动。在寂静的空气和无声舞动的光线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那是一把龙刃,”她惊讶地说。
华丽的武器立于祭坛表面。虽然它的大部分剑刃都插入石中,但珍妮卡看得出这是她所见过的最漂亮的武器。沉重的链条从祭坛两侧延伸出来,缠绕在剑柄和十字剑格上,但在链条之间,珍妮卡可以看到,镶嵌于制作精良的艾德曼合金上的炽热蛋白石和红宝石在发光。
她很想伸手去抓住那把武器,但又忍住了。
“这是什么?”她大声发问。“祭品?陷阱?帝皇啊,如果您能听到的话,指引我吧。”
她检查了一下腰带,发现上面还挂着三枚破甲手榴弹。足以炸开地堡的门或者摧毁一辆坦克,包括一座黑暗之神的祭坛,以及它囚禁的奇怪武器。
然而剑刃被锁住了,就像一个违背自己意愿被困住的战士。它放在这里不太合适,它是帝皇的武器,而不是恶魔之神的武器。
珍妮卡感到一阵沮丧。现在不是她的世界透露更多秘密的时候。然而她感受到了这一刻的引力,仿佛掉进深渊,坠入命运的齿轮里。她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否则就会被它们击垮。
她深吸一口气,热切地希望是帝皇在引导她的手,而不是其他更黑暗的力量。她收起自己的武器,伸手握住龙刃的剑柄。
当她的手握住武器的那一刻,炽热的暖流传遍全身。鲜活的力量沿着她的四肢蔓延开来,就像阳光温暖冰冷皮肤的感觉。那些可怕的铁链瓦解了,把祭坛埋进一堆死去的铁片中。
珍妮卡拔起利剑,剑从祭坛上滑动,就像滑出一柄上油的鞘。她举起面前的剑,感觉到某种深层的力量从剑中放射出来。剑的配重球是一个典型的龙首,这个生物用翡翠色的小眼盯着她。它的剑刃由一种她不认识的金属锻造而成,炽热的光泽在剑刃上舞动,与水晶的光芒毫无关系。她意识到,那道光开始暗淡。就像她把它跳动的心脏掏了出来一样,密室渐渐变得黑暗。
“你是一个需要改日解答的谜,”她对剑说。然后迅速撕下一条肮脏的旗帜,把那柄剑一层又一层地裹起来,直到完全认不出来为止。她取下了手套上的一条编织带,在剑刃上绑了几次才重新绑好。现在,这把奇怪的剑被牢牢地绑在背上,光线渐渐消失,珍妮卡抽出自己的武器,重新点燃火焰。
“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帝皇,请不要让我——”
听到石头摩擦的声音,她停下脚步,惊奇地看着一组雕刻好的石阶从房间远处的墙上滑出。她赶紧跛着脚走上台阶,这时她看到它们向上延伸至岩石上的一扇门。
“哪里有门,哪里就有走廊,有走廊的地方一定有出路。我来了,马萨塔。你欠我一个真相。”
几小时后,珍妮卡踉跄着走上最后一段石头走廊,经过黑得不能再黑的奇迈罗斯骑士雕像,来到苍白的月光下。剑刃的火焰早已熄灭,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疲惫攫住了她的心,视线飘忽不定,但新鲜的空气和自然光照在皮肤上的感觉足以让她松一口气。
破碎的走廊变成了一片泥泞的空地,两侧是扭曲的树木和一堵若隐若现的石墙。周围生长着矮树丛,透过树冠的缝隙星辰隐约可见。
珍妮卡深吸一口气,担心自己会听到的东西,然后激活了她的短程通讯珠。
“这里是珍妮卡·坦·德拉科尼斯,爱德华?努亚拉?瑞斯?有人吗?”
静电嘶鸣,她靠在一根树干上,鼓起勇气再试了一次。这时,她耳边响起了努亚拉女士的声音。
“珍妮卡女士!你还活着!”
“感谢王座!”爱德华爵士惊呼。“他说你死了!”
“谁?”珍妮卡问。“审判官?”
“是的,”努亚拉女士说。“他们一伙几个小时前就出来了,女士。他们说你阵亡了。说你的遗言是要求他们立刻去龙之尖塔报告混沌的威胁程度。马萨塔命令我们坚守此处,戒备混沌信徒从地下冒出来,直到他带领足够的部队回来清除它们。”
“我确实坠崖了,”珍妮卡说着,把自己撑了起来。“掉进一条深沟。但是帝皇救了我,另外我并没有以他的名义提出这样的要求(指遗言)。审判官一直在对我们撒谎。如果我不是偶然坠崖,谁知道他会对我做什么?”
“我早说过!”瑞斯爵士说。“我不是这么说过吗?”
圣物守护者特拉辛说:“这已得到证实。我们也很高兴你能活下来,女士。”
“瑞斯主动提出护送审判官,”爱德华爵士说。“以确保他能安全地传达信息。还试图让他进入全球战略通讯。”
瑞斯愤懑地说:“马萨塔在这两个问题上都拒绝了。对于前者,他说他需要所有三台座驾在这里形成有效的警戒线,对于后者,他说他不能冒险让这么危险的消息被错误的人听到。必须亲自传达。”
“德拉康的血啊,不过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女士,”努亚拉说。“我们就要下机去废墟里找你了,别管审判官的命令了。”
“好吧,我现在在这里,”珍妮卡说。“放信号弹,我来找你们。我们必须追上他。”
在她的西边,一颗嘶嘶作响的炮弹跃入天空,缓缓地在黑暗的苍穹中飘动,燃烧着龙火般的红光。珍妮卡直起腰,朝那个方向蹒跚走去。
“女士,他几小时前就走了,”爱德华爵士说。“他和他的随从开着战马(运输车)穿越荒野。如果他不是去龙之尖塔,我们可能会跟丢。”
“事实修正,”特拉辛说。“作为一种预防措施,我们当初离开龙之塔顶的时候,我让我的爬行者灵盯住了审判官运输车的发动机。我想,这样一位威严的人物与他的护送者分离是不合适的。”
“锁定他的机械踪迹吗?”珍妮卡问。“你是说你能追踪到它?”
“马萨塔审判官的运输车目前距离我们的位置103英里,正以平均每小时40英里的速度向西南行驶。我可以在200英里的范围内持续监测这些信息。”
“干得漂亮,圣物守护者!”珍妮卡说。
“倘若你能早点提出来,”瑞斯发起牢骚。
“欧姆尼赛亚只有在时机成熟时才会传授知识,”特拉辛说,听起来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此外,我想到了一种很大的可能性,如果我早点透露这个消息,你不理智的情绪状态可能会导致你在我们找到珍妮卡女士之前就去追捕审判官。”
“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圣物守护者?”瑞斯火气上涌。
“冷静,瑞斯爵士,”珍妮卡说。
“我们知道了他没有去龙之尖塔,”努亚拉女士说。“他可能是去了转移通道(the Shifting Pass)?那条路除了通向阿德拉波坦山脉的南尾和众王谷,再没有别的了。”
“反正我们对此一无所知,”爱德华说。“更重要的是,他走得很快。即使冒着被兽人盯上的风险。审判官为何这么着急?”
“我们应该在被迫找出真相之前抓住他,”珍妮卡说。
“特拉辛,准备好你的爬行者的医疗舱。如果我要驾驶,需要紧急治疗,但只需要基本的,明白吗?我们得开始狩猎了。”
在许多英里之外,审判官马萨塔正襟危坐凝神冥想,他的战马隆隆地驶过湿地。车灯是茫茫黑暗中唯一的微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回荡在那片死寂的区域。在灯光昏暗的货舱里,审判官和他的随从们静静地坐着。
受伤最重的是迪布科躺,他在临时搭建的担架上喘着粗气,皮毛被烧焦,皮肉也一片焦黑。审讯员奈什抱着断掉的胳膊,满面怒容。文奎斯特显得神色紧张,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茫然地盯着中间的空档。
审判马萨塔的腿上放着一本书。它的封面是那么的黑,似乎把周围的光线都吸了进去,上面刻着一个用蓝色水晶和黄金铸造的禁戒符。审判官用神圣的银器锁住了这本大书,但他仍然能感觉到书中散发出的邪恶。
“我们赢得的是一件恶毒的奖品,”林提古斯·莫滕说。“它蔑视我们,渴望得到我们的灵魂。”
“确实如此,”马萨塔说。“但它也包含了我们最终击败真正敌人所需的信息。这代价和痛苦都是值得的。”
“我怀疑阿德拉斯塔波尔人不会这么想,”莫滕说。“人类之主啊,这真的是正确的道路吗?”
“多年来,我们一直在追捕黑暗使徒,”马萨塔说。“这些年,瓦拉克洛三次打败了我们。他总是通过祈求他所崇拜的邪恶恶魔逢凶化吉。总是以牺牲本该属于帝皇的生命和世界为代价。他差点就成功拿下多纳托斯了。你知道的,莫滕。”
“是的,大人,”莫滕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正因如此,我才担心,这次是您亲手牺牲另一个世界的人民,会使死亡人数超出帝皇所允许的范围。尤其是如果我们杀了那些在我们无能为力时阻止洛的勇士。大人,我们在阿德拉斯塔波尔已经四年了,以确定书的确切位置,对贵族庄园进行真正的了解。我们几乎没有看到我们所担心的异常行为的证据。”
马萨塔叹了口气。
“当瓦拉克洛死在多纳托斯时,我一度相信这一切已经结束了。他是栖暗者的凡人奴仆,它最重要的傀儡,是它丑恶计划的关键。但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个女巫,艾丽西娅。莫滕,她诞生自这个世界。这就是腐败的根源。”
“是的,”莫滕说。“如果她的污染蔓延到了其他家族,我不会质疑我们的路线,我的主人,但是……”
他打断了这句话。
马萨塔说:“看样子并非如此。已经够了。他们仍然犯有玩忽职守之罪。他们仍然在允许这种腐败不受遏制地发展。”
“当我们告诉他们的错误时,他们愿与之战斗,”卡斯顿中士说。“他们是忠诚的。虔诚的。有价值的。”
“然而,若是那个恶魔在哪儿藏了一个崇拜者,那么可能还有更多的崇拜者藏匿。如果我们去拯救这些人,我们就会卷入他们与兽人的战争,浪费我们不多的时间。”
“一场我们挑起的战争,”她说。马萨塔从卡斯顿的声音里听到了愤怒。
“够了,朋友们,”他说。“我不希望这样做,但它已经开始了。有时候胜利需要最大的牺牲。”
“为时不晚,”卡斯顿连珠炮地说。“我们可能会偏离。到达高增益轨道通讯阵列。有龙之尖塔。”
“那我们的衣服会裁得特别紧(时间紧迫的意思),”莫滕说。“拉涅拉兹船长的时间表几乎没有误差,卡斯顿的驾驶技术也没有涵盖到空战领域。如果我们被击落,或者不能及时赶到通讯阵列中——”
“那么我们都会死,我们与之战斗的恶魔的真名也会随之而去,”马萨塔说。“风险太大了。我并非轻举妄为,但即使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证明了他们的纯洁,我也必须让他们为我们的事业牺牲。我们按计划在众王谷与登陆机会合,然后在拉涅拉兹船长释放灭绝令之前进入轨道。”
P.S. 所以说也不怪《拥王者》里的骑士宫廷这么提防审判庭以至于酿下大错,还好当时开始不屈远征了,不至于吃灭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