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风光03
本章飒炸 飒壳
前排提醒：1.有CP乱炖！！！有大三角！！！介意勿入
2.理性看文，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二人落地时那边正好也还是上午，炸在飞机上睡得熟，因此这会很有精神。行李也已经送去酒店了，干脆拉着飒在街头闲逛
但飒并没睡好，甚至有点落枕。他原以为炸只是说着要出门逛逛，实际上吃完中饭就会回去休息。谁知道炸是认真的，一会说气候他喜欢，一会说建筑风格他喜欢，吃了中饭又找了个地方喝咖啡，喝完继续在街头漫无目的地乱晃。实际上飒对哪个都没兴趣，至少目前低矮的房屋并不能消解他的疲惫。炸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让他想起开会的时候那些个老股东。下午那杯咖啡救了他一命，但很快他意识到比起咖啡因自己还是更需要睡眠
日暮时分两人来到一家酒店附近的大型超市，打算买点东西就回到住处。飒的心里放起小小的烟花，谁知刚点上火就被人泼来一盆水，连个火花都呲不出来
货架那头是个他熟悉的身形，并且正向自己靠近。飒多看了两眼，的确是那个人。两年多过去，除去多了副有些傻气的黑框眼镜，其余一如往常
而对面的人也在看他。本是张了口的，又看到他身旁的炸，犹豫了片刻，最后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飒？”，那人歪了歪头，接着笑出来。短发一点没变，笑起来露出整整齐齐两排牙齿也没变。看着像个高中生
飒正犹豫着，胳膊被炸轻轻撞了下，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人家叫你呢。他是你那个朋友？”
“嗯”，飒先是应了炸的话，紧接着抬眼看向那人，也露出一个自认曾在他面前展示过最多的笑容，“壳，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这位是……”，壳把头偏向炸，目光向下扫过去，自然没放过手上的银戒，“结婚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我是炸，很高兴认识你”，炸就着刚刚的姿势离飒更紧了些，整个身体也更偏向身边的人。紧接着又很体贴的问道：“需要给你们两个点时间说说话吗，我可以先回去”
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他来了确实应该找个机会和壳碰面，现在也是个好机会；可现在他又困得要死，实在没精力再和壳叙旧；再加上，他也无法保证壳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蓄谋已久，万一是后者，那一会发生什么他自己都不敢想……
“那多谢炸哥了”，壳倒是先他一步的自觉，还很自来熟般的哥都叫上了，“飒我就带走啦，明天再把他还给你”。若说先前那句是客套，那后半句无异于挑衅。炸还没做反应，飒先摸不着头脑了，诧异地看了壳一眼却被人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目光
十几个字的内容足以让炸脑补出几十个不同版本的故事，似乎哪一个放在飒身上都不是那么不合理。那些个精彩桥段正在脑子里一出接着一出地演，炸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揽进怀里，而下一步似乎是要亲吻他的耳垂
在老情人面前装作和正牌感情好到如胶似漆？他可不觉得飒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于是手搭上那人的肩。看似是半推半就的顺从，实则是用足了力让人没办法在更进一步
还没等飒开口说话，炸先凑了过去：“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他说的很轻，像是在吐气。但他确信飒听到了，可当他把飒推开并且推着那人走到壳那边时才反应过来飒应该是想和他说点什么。能说什么呢，我和他什么都没有还是你别误会？都不像飒会说的，那还有什么，乖乖等我？总不能是救救我吧。如果真是，那他一定会嘲笑到明年
他看着二人的背影，壳似乎比飒还要高挑些，看上去也更有力。这么一看飒像是被壳绑走的。炸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重量，应该够了，转身走向收银台。看到外面被乌云挡住更暗了几分的天，又拿了一把伞
“上车”，壳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后座位，十分体贴地帮飒拉开了副驾的门。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车子，这才迈腿坐了进去
到壳也坐进座位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时飒才不轻不重地问了句：“怎么不问问我还敢不敢坐你开的车”，叹息般的说出来。语气里带着些轻佻，却又像是嘲讽，只是不知道对象是谁
“天底下有你飒不敢做的事吗”，车子使出停车场，他看到炸从大门出来，也没停下来再道个别，径直开上大路，“以后是不是……都只能叫你飒了”
“最好吧，我不想处理本可以避免的麻烦”，飒别过头去，意有所指的说道
“当年……”，壳把握着方向盘，“是个意外。我解释过很多次了”。规律的细密敲打声传来——下雨了。雨刮器很快运作起来。雨下的很大，很快浇湿了道路
飒拿出手机给炸发消息
【飒：下雨了，带伞了吗】
【炸：结账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把，已经回房间了】
【飒：那就好】
【炸：有事发消息，注意安全】
飒一面打着字一面回应着壳的辩解，即使是对陈旧往事的早已过期的辩解：“你觉得是不是意外我会不清楚？”懒散正一点一点转换成威胁。只是发送键还没被按下，手机却被人一把夺去关了机。“今晚手机没收”
“你这态度可一点不像是要道歉”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壳停了下来。前面是红灯
“你……”，飒开口，却一时想不到自己能说什么。日子太长，太多东西蒙了尘就黯淡下去，想再被提起都会哽了喉咙。谁对谁错，日后看来，不过小孩子过家家般的玩闹。“不管是不是意外我都会这么做。壳，我都会把你送走”。谁攻于算计，谁又顺水推舟，其实现在看来也不重要了。他觉得自己额角微微发痒——那里有一处浅浅的疤。他在想该道歉的是不是自己
“原来是蓄谋已久啊”，听起来有些落寞。飒动了动唇想说不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要亲自逼着壳离自己那么远。只是事情发生后他权衡利弊，最终做出这样的选择。目的很自私，但他还是这么做了。飒什么都没说，如果误会也能一定程度上解决问题的话，飒不排斥这种手段
因而车里被沉默取代。既然没话可说，消遣方式也被人拿走，本就睡眠不足的人只能闭目养神
“你说雨夜里，你整晚联系不到人，信息也不给回一个”，壳笑的很坏，“他会怎么想”。不知道过了多久壳才重新找了个话题，尽管找的很烂
飒有点想笑。“你的目的就是这个？”
“那倒也不是，毕竟我又不知道你结婚，也没人跟我说一声”，说到这里壳嗤笑一声，大约是在感叹人心凉薄，被丢下的那个人似乎真的被所有人遗忘，“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更想知道了”
“你是不是18岁以后就再也不长了”，他打开空调以缓解湿气带来的闷热
“你在夸我年轻吗”
“我在骂你幼稚”
“是是是。你是大人嘛，看我们小孩哪个不幼稚”
“你们？”
“卷啊，当时在你不是当我俩都是小朋友吗。还是两年的功夫他在你心里就成长了这么多”
飒沉默着。壳离开他也只有两年，事情却也发生了这么多。卷变了很多，他也是。至于这些变化的来源……是壳的离开吗。不是的，来源是他自己。他这么对自己说。至于是从哪一步开始失控……他也说不清了
飒睁开眼，身边已经是陌生的样子。车子正在减速，似乎已经开进家里小院。“你到底……”
“说不说和怎么想没关系”，壳停好车子拔了钥匙，“巧合遇到了。地方就这么大，我虽然不忙，但也没兴趣调查你还玩跟踪。只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聊两句天。仅此而已”，与被加重的那一句相比，其他的反而像是欲盖弥彰
有些话只适合这种相对密闭且狭窄的空间，似乎只有这样才让人有没有退路从而必须面对的错觉。不然在别的地方说出来就太轻巧了。说出来，就可能被忽略或丢弃。这种亏壳吃过。吃一堑长一智，他不想再栽第二个跟头，在同一个人面前
“下车吧”，那人总是能云淡风轻地面对这种事，说罢拉开车门，钻进外面的雨里。飒永远是这样。壳叹了口气，拿上买的东西追出去
壳的小院打理的很不错，花草此刻都在风雨里晃荡着，却丝毫不显脆弱，大约是雨停后会更卖力的长起来吧。很有生命力啊，飒不禁感叹道，脚步也就没那么快了。因此壳从身后追来看着在大雨里淋了个半透的人还在门前胡乱走动时气的有些想笑，又不打伞，又是自己一个人，搞什么浪漫主义吗
“快点进来，不然生病了我不负责照顾”，壳越过那位，自己开门先进了屋。飒很快便跟了上来。壳没像传统主人那般又是招呼着坐又是端茶倒水，走到冰箱前面安置自己买的东西，又进厨房倒腾了半天。等到端着一壶热茶再出来时飒已经在沙发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他把茶倒好推到那人面前，又从茶几下翻出一袋面包和果酱一起扔过去：“就这些吃的，想吃别的自己去做”。飒这才找回点精神，拿起茶小口小口喝着，发冷的身子找回点温度。“昨晚坐飞机睡不好，今天过来在外面晃了一整天”，白眼还没来得及翻一个就被飞过来的毛巾正中脑袋
“自己擦一下，雨那么大还不知道走快点”，壳有些嫌弃，“两年没见你脑子坏了？还是卷已经架空你然后关起来把你关傻了”
“原来卷还想做这些事吗”，飒倒是新奇，“他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
见飒迟迟不动手，壳自己拆开包装拿了片面包出来啃。有点硬了，其他都好。飒还在蹂躏他的毛巾。头发长遇到这种情况就是麻烦。壳当时就建议过飒也剪得短一点，飒一口回绝了，说出了初中生谁还会留这种傻傻的短发。后来壳也明白了，毕竟杀人见血这种事一直是自己在做，飒很少，或者说现在的飒很少遇到时刻了，自然也不用担心长发不好打理
那十几岁的飒是怎么做的呢。他发觉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眼前的人明明只长他两岁，却总是意外的比他成熟得多。那时候两个人被扔出来，基本是靠着抢劫杀人度日，飒似乎做的很干净，脸上都甚少溅上血，何况是头发。而后飒逐渐接触到家族见不得光的那面又慢慢摸清了门道，不到两年便做的风生水起。那时候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呵。这么想来，飒的确有他自己的道理
塑料袋发出响动，飒拿出面包只咬了一口又扔到桌子上：“难吃”
“难吃也吃了，不然我喂你”，壳开口，语气很强硬
“你犯什么病”
“东西就这么多你还浪费，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壳心想对面那人说的也没错，自己今天确实有点不正常
飒白了那人一眼，大概是怕自己再说什么壳直接摸出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还是把东西拿回来一口一口啃了下去。面包干涩的有些喇嗓子，茶喝了一杯又一杯才觉得舒服些
“你家有空房间吗”
“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睡觉”，
“睡哪种觉”
飒觉得壳真的病的不清。亦或是多年不见，起先藏着掖着的那些东西也无所谓了？飒拿起桌面上的烟，又给自己点了火。远处那个身影凑了过来，两人的脸近到一个十分暧昧的距离。壳用飒打的火为自己也点了一根
飒微微偏了下头，壳今天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都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这让他有些不悦
“今天不睡觉”，火光已经熄灭了，壳却还不走。甚至吸了口烟。看着飒愈发迷惑的表情那人似乎很满意。“陪我一晚”，紧接着将烟有意向飒呼出
雾气迎面袭来。眼前是壳的脸，不带笑容的，连原本为了看上去更有亲和力的微微勾起的嘴角也放下，冷冷地注视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