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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epypasta翻译]持血者/The Blood Keeper

2021-01-04 20:33 作者:没文化的老丁  | 我要投稿

本文译自由Christopher Maxim创作的The Blood Keeper。译注与原文以[]的形式标注。格式有调整。翻译有问题请指出。配图(如有)据官网。

原文地址:https://www.creepypasta.com/the-blood-keeper/

TROW地址:https://trow.cc/board/&showtopic=49759


我生活在马萨诸塞州的一个小镇里,镇子虽小,但生气勃勃。当地的传说激发了我对超自然事物的热爱。这些话题直到今天仍然在吸引着我。这种热情,再加上失眠,引领着我多次前往附近的墓地过夜,每当我闲逛着消磨时间时,我都希望自己见到有幽灵闹鬼。但并没有什么效果:我没遇到哪里闹鬼、也没遇到超自然现象以及其他东西。我想要偷偷一瞥那些已故亡魂的梦想逐渐减弱,但我还是继续在墓地闲逛。在睡眠离我而去时,我在这里可以整理思绪。但是,在一天晚上,事情不对劲了。


这是一个春天的深夜。我无所事事,难以入眠,感觉自己需要到外面感受夜晚的凉爽空气。如同往常一样,当地的墓园在吸引着我。我心怀感激,无法抵抗那里平静的环境带给我的诱惑。有时,我甚至想要在里面扎营,在逝者当中睡一觉。考虑到这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反感,他们也许会认为我不正常,我只好走过去。至少足够我在晚上结束之前能让我睡着。


在这待了几个小时以后,我决定最后去墓碑那里散散步,想在回家之前让自己变累。我在开始散步的时候,注意到了什么。守墓人小屋那里亮着灯。他不像是会待到这么晚的人。这倒不是完全不正常的事情,只要不考虑附近有一个大到能装下几个棺材的大洞。我之前没掉进去还真是好运。


我好奇那个老爷子想要干嘛,于是我爬到小屋附近破损的窗户那边。这让我看上去有些奇怪。


里面是九个人在参加一场临时的宴会,他们身上穿的破破烂烂,披着蓝色的裹尸布。宴会的主菜是一道油腻的红色炖菜,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味,气味弥漫到小屋的墙外,钻进了我的鼻孔,让我几乎窒息。这些人在把炖菜塞进嘴里的时候都咧着嘴,除了三个人:桌子尽头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和他身边的两个人。宴会结束之后,这个高个子站起来,对着房间里的人说道。


“欢迎,新人们。希望你们喜欢这顿晚饭。”


他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小屋里面,甚至吸引我也听了下去。


“现在我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了,Elijah会向你们解释马上要开始的追猎规则。”


我凑近了仔细听着。这些棚屋里的男人似乎是某个叫“血光[Bloodlights]”的组织中的一员。高个男人说的“追猎”是一种类似于中世纪的角斗运动的活动,被他们用于招纳新成员。


我听着Elijah透露着这个游戏的运作方式,令人害怕,却又很奇妙。


成员分为两支相互对抗的队伍,分布在墓地的两段,每一队都有四名成员;三名血信使,一名血男爵。新成员是血信使,高个子男人的亲信担任血男爵。还有一名需要额外介绍的参与者,也就是高个子男人自己。他是持血者。他虽然不是任何一队的成员,但却在游戏中起决定作用。他拿着被称为“血”的东西,并担任其守卫。我觉得“血”指的是持血者脖子上挂着红色护身符,因为他在“血”这个词被说出来之后一直紧握着它。血信使的任务就是从持血者那找回“血”。血男爵担任类似顾问的角色,它们监督着每一支队伍,在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


Elijah结束讲解之后,持血者接着说道。


“每有伤害,便会有血。每当血液滴下,就会带来慰藉。没有死亡,便没有光明。”


持血者打开了屋子角落里的一张大橱柜,放出了一个女人,她被绑着,堵住了嘴,徒劳地试图呼救。我的心里一沉。这不是你通常知道的那种常说的邪教仪式。我得去找帮手,但是他们要是听到我怎么办?我没法做出决定,我吓得动弹不得。


持血者继续说道。


“血的光芒只会在死亡中出现。”


他从披风里拿出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匕首,他抓住那个女人,捅进了她的肚子。我惊恐地看着生命从她的眼中流失。她开始发抖,但很快就停了下来,她的胸口被割开,随后是脖子被捅了一刀。我感到很羞愧。


持血者把他的猎物丢到地上,拿出了三个药瓶,用匕首把血滴满了药瓶。这才是血信使要找的“血”,并不是护身符。


“这是我能提供的所有的血。这可以最多让你们之中的三个人成为血光。请记住,你们正在被监视。那些想要私藏血的人会被清理掉。你们遇到的外人也会如此。尸体会被扔到坑里。”


天啊。我真的很危险了。附近的那个坑就是干这个的。对于一个藏尸坑来说真的是完美的藏身处。


“你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到一个药瓶。其他人全部都会被献祭。你们对血的饥渴一定要如同你们对生的欲望一般强烈。”


这些人离开了小屋,开始了追踪。我一言不发地掉头跑进墓地的树林里,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我不想让自己也和那个可怜的女人遭到一个下场。只要有一个缺口,我就能无声无息地逃掉。


我向墓地看了一眼,一名血信使紧闭双眼跪在一座坟墓前。我猜这是游戏开始前的某种要求。对我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追猎开始!”


持血者的声音回响在树林之中,而我甚至没能向安全的地方迈出第一步。我仍然命悬一线。


我透过自己脚边的一滩水里的倒影,看到了Elijah和三名血信使在离我几码[1]的位置商量策略。我的心脏跳得很厉害,我担心他们会听到我的心跳。我夹在胸膛咚咚的声音与那些密谋着充满了树林的声音之间,耳朵里被这一场令人不安的交响乐折磨着。就在我无法继续忍受下去的时候,一片寂静消灭了嘈杂的声音,夜晚的空气就像持血者捅进那女人身体里的匕首一样。我的脊柱传来了一股寒意。


水坑里的倒影没有映出穿着斗篷的人。我从树后张望,确认他们已经走了,至少,哪都看不到他们了。我的机会来了。


我朝远处看去,大路旁边有一座坟墓;距离我可能有几百码。这是我逃向文明世界途中的一个很好的掩护,但我不可能不被发现就轻松地走过去。那座墓周围都是树木,所以在树之间跑动可以提高我逃生的几率。


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站稳。没有多想一秒,就径直冲向路旁的另一棵树,然后藏了起来。随后,我开动全部的脑筋察看我的周围。我没看到那些斗篷人。我冲向另一棵树,又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墓地的边界仍然很清晰。正当我就要动身跑向另一个藏身处的时候,当我的脚离开地面之时,恐惧袭向了我。在我被某个看不见的力量提到空气中的时候,我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感受到的下一件事,就是我整个人被提了起来,放到了一根树枝上面。在那,我不安地看到了抓住我的人,一名血信使。我没有大叫或是想要逃跑。那么做没有用。我恐惧地坐在那,呼出了我这辈子最后一口气(我觉得是这样)。他没有掏出我的内脏,而是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怕得没有回答他。


“拜托,你到底叫什么?”


这次,他说的更清晰了,还带着一点英式口音。


“听着,我知道你在窗户那偷听我们说话。我要是想弄死你的话,你那时就完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我问道。


“是的。我会让你变成我的优势。我清楚你知道我们在这干嘛,你知道游戏的规则吗?”


我慢慢地点了点头,我还是很害怕。


“很好。有了你,我就会扭转局面,在这场游戏里占据优势。”


我还是很怕,但我已经冷静到能够注意听那名血信使的计划。


“看到那边的坟了吗?持血者就在那边。”


我的胃翻腾起来。想想看,这家伙可能刚救了我一命。


“我要你去坟那边,慢慢打开门。持血者肯定会攻击你,他要干掉你的时候,我就会干掉他。”


“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道“游戏里没这部分。”


“你说得对。你没必要知道原因。你只要知道,要是你不按我说的去做,我就会把你给干掉。现在去吧。”


那个男人把他的斗篷给了我,让我当做保护,然后把我从树上推了下来。我不想面对持血者,但也不想被血信使的手杀掉。我对死亡的恐惧阻止我做其他的事情。


我又一次在树和树之间跑动着,终于到了面对的,血信使为了控制这片地方大打出手,血液的味道穿过了空气。我的后备靠在冰冷古老的石头上,想要逃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大路离我不远,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撇到一边。我很害怕那个英国人会抓住我,让我付出代价。他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就爬上一棵树并且把我这种重量的人提起来;显然,他足够灵活敏捷,可以让我在任意一次在山里慢跑时出其不意地干掉我。我沮丧地叹了口气,我清楚在那个晚上,我要么选这种死法,要么选另一种。


我鼓起仅存的勇气,爬到了那座坟墓附近,站在了门前。我把颤抖的手伸向了生锈的门把手,将门拉向我。还没等铰链嘎吱地运作起来,门就被人从里面突然推开。那股力量把我打翻,我的头和不饶人的大地来了个接触。那之后的事情我仍然记不太清了。


持血者像山一样站在我面前,他的身体有一半隐藏在阴影里,另外一般沐浴在月光下。死亡的幻像让我跳动的心脏偷取着我的血液。我感到自己的眼皮很重,在我眼睛合上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另一个人。我的头很晕,没法看清那人到底是谁,但是其中一个攻击了另外一个,让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场混战之中,猎物跪了下来,然后脸倒在了墓地冰冷的泥土上面。空气中传来了金属和血肉碰撞的声音,胜利者要确保他彻底完成了自己的计划。我祈祷那个被撕碎的人是持血者,不然我就完蛋了。我又合上了眼睛,最终,我失去了知觉。


***


“喂,你还好吧?”


我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你没事吧?”


我睁开眼睛,想看看那是谁。墓地看守看着我,他手里拿着灯笼,照向我的脸。


“什么!?怎么回事?他们到哪去了?”


“谁到哪去了,”他问道。


“你不明白。我可能死了。”


墓地看守困惑不已地盯着我,但他随后就笑了。


“拜托。你待在外面会着凉的。”


墓地看守——我现在知道他叫Pete了——邀请我到了他的屋子里。他准备了些吃的,还扔给我一条毛毯让我取暖。尽管听起来很刺耳,但出于感激以及需要有人倾听,我告诉了他一切。我没有描述那些男人的称号,但Pete似乎知道我在说什么。


“听上去你是和持血者有了冲突。”


“就是他!你怎么知道的?”


“到现在为止他的灵魂造访这片土地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大概是吧。”


他的灵魂?难以置信。这一切都是在闹鬼。正是我一直想体验到的事情。


我和Pete聊了很久。他知道血光的一切,还有他们干过的那些卑鄙勾当。显然,这帮人是形成于19世纪初的施虐邪教,对当地的社区实行恐怖统治。血光的每一次入会仪式都会让这个组织再一次消失。他们使用这座公墓作为“追踪”的地方,并且在每晚结束的时候都会在这里埋葬仪式中的死伤者与牺牲品。毕竟有谁会在墓地里搜寻尸体呢?


在他们邪恶的游戏停止之前,超过55条灵魂成为了血光的牺牲品。在他们最后一次的活动之中,一个英国人渗透进了他们的队伍,杀掉了持血者,为他死去的妻子复仇,他妻子在血光的一次“追猎”之中被谋杀。不久之后,他的门徒走上前来,自称被持血者的护身符所控制,他们称这个护身符具有超自然的力量。但并没有发现这样的护身符。


在Pete向我解释了一切之后,我敬畏地坐了起来,整个故事让我震惊不已。我重新体验了那个命运之夜吗?还是我穿越了事见帮助那个人完成了他的目标?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件事。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去墓地了,以防持血者的灵魂还在那里,游荡在墓地之中。


[1]1码约等于0.91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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