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Seiun Sky（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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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训练员竟然把星酱一个人丢下回东京了。”
手机一打开数据，line的消息提示便弹了出来，在星云的消息后面还很形象的跟着一张可爱猫猫生气的表情。
T：“刚、刚、落、地、抱、歉、啦。”
大拇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输入了想说的话，按下发送按钮，消息便被送了出去。
随后他又想补充什么，打了两个字又觉得麻烦，便按下了语音按钮。
T：“离秋天皇还有两个月多一点时间，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也多陪陪爷爷。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
没过几秒，回复便显示在了屏幕上，只不过依然是文字。
星：“这可是训练员说的哦～”
星：“那星酱可就好好休息了。”
星：“到时候可不准反悔！”
星：“猫猫睡觉表情.jpg”
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系列的表情啊，训练员的印象里似乎从加上sky的line以后她就在用了。
T：“别忘了你还要回来上课和训练就行。学校这边放心交给我。”
在语音发出去以后，他又发了一个自认为流行竖起大拇指的表情。
星：“……”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回了一串省略号。
虽然sky没发语音，但从打字的风格来看对方似乎是恢复了些精神。但毕竟隔着屏幕，他也没自信能确定sky不是一如既往的在逞强。只不过人已经回到东京，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为了sky接下来的G1比赛——秋季天皇赏，做好一切准备。
西野女士究竟会什么时候告诉sky她爷爷的情况呢，到那个时候自己又要怎么办呢？
电车的震动传来，漆黑的隧道中灯光由远及近，他感到有些刺眼，于是便抬起手掌，从指缝里盯着电车缓缓停止。车门打开之后，他还没来得及迈步，背后的人便有些不耐烦地挤着他向前，试图登上电车。
人群如同潮水般向着狭窄的入口前进着，他也没回头确认是挤他的人是谁，迈开步子伴随着芸芸众生一起乘上了返回东京的电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训练员几乎每天都和星云天空保持着联系。
之前因为训练契约，两个人几乎是每天都能见面，像这样隔着屏幕聊天竟然也有了奇妙的新鲜感。并且他发现某些身份，又或者是年龄上的隔阂，竟然在这面连对方容貌都看不见的屏幕中消失了。
T：“今天情况怎么样？”
星：“还好啦，爷爷已经开始跟我抱怨说病房里呆着无聊了。”
星：“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当然清楚了，这群医生就是想多挣点钱。”
sky发来了一段语音，听起来像是在模仿她爷爷语气。
星：“就像上面那样。”
就连这份对现代科技的不信任都和训练员印象里的一模一样，不过比起这些，从sky模仿的语气里他却是听出来了活力，无论是她还是她模仿的老人。
sky的爷爷是在他回东京的第二天醒过来的，按照sky的描述，老人似乎对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甚至不禁让人怀疑起是否情况真的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
T：“啊哈哈，那还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还是按照医生的意思比较好吧……”
星：“放心啦，爷爷也就是被医生禁了酒才不开心的。”
星：“训练员将来可不许喝酒哦！”
收到了一张猫猫严肃的表情。
T：“遵命遵命，星云训练员还有什么吩咐？”
星：“好好休息，不要加班。”
看到这几个字，训练员突然感觉脸颊发烫，如果这副样子被sky看到，恐怕又要被她当做笑料好好捉弄一番。好在现在他们隔着屏幕，输入的文字并不会因为自己害羞而变红。
一遍试着平复心情，训练员在聊谈框里输入了谢谢。但还没按下发送按钮，聊天界面又弹出了一条新的消息。
星：“特别是不要拉着自己负责的马娘训练，要注意劳逸结合，马娘想睡午觉的时候就应该大度的让她去睡！”
就知道她没安好心，训练员不禁为刚才自己的天真感到后悔。但另一方面，他也因为sky有开这种玩笑的心情而感到欣慰。
至少以目前的状态来看，只要老人能顺利恢复过来，自己担心的事情就暂时不会发生了。没错，只是暂时，仅仅是因为这个还未确定的暂时，他就松了一口气。女人说的没错，即便有自觉，他还是选择捂着眼睛去过日子。
活在当下嘛，不去患得患失也是幸福的生活的哲学之一。如果和sky聊起这个话题，他总有对方会笑嘻嘻地这么对自己说的预感。
T：“医生说过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星：“说是需要再观察两天，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啦！”
T：“这样的话你也能很快回来训练了啊。”
星：“训练员说这种不看氛围的话可会让星酱好感度-1哦。”
随后附赠了一张猫猫生气的表情。
T：“那介意我问问现在还有多少点吗？我好制定后续训练计划。”
星：“查询的话就会重置所有好感度哦，训练员要查询吗？”
T：“那算了……”
星：“选择正确，好感度+1。”
顺着sky的话聊着，训练员发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玩进去了。感到轻松的同时，他也确定了西野女士并没有告诉sky真相。但这本就是自己丢给她的烦恼，训练员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在这件事上说三道四。比起自己和sky相处时间更长，关系更好的人更难将这事说出口才是理所当然的。
放下手机，他伸了个懒腰，不大的训练室内只有挂钟的滴答声还在流淌着。放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还有某只偷懒的猫睡觉时留下的凹陷。从椅子上站起，他坐在了沙发旁边，伸手一摸，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钻到心里，泛起点点寂寞的波澜。果然，一个人的话还是太冷清了啊……
活动活动手指，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工作上面。成对摆在一旁有着猫猫涂鸦的马克杯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反射着暗淡的颜色。
之后的几天，他也依旧和sky保持着联系，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真的是这样吗？
铺满桌子的纸质资料，占了桌面一半的视频文件，全部都指向了一个事实，星云天空的秋季天皇赏将会是一场恶战。
与星云天空一同被称为黄金世代的天才，特别周自从进入古马年开始，比赛的成绩和状态都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飞快成长着。
“虽然不想承认，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吗？”
回到东京的这段时间，他便一直在观察特别周的训练情况。客观地说，对方的训练强度和星云天空平日里做的那些并没有多大区别，但是在两个人身上所展现出的效果，再怎么保守地说，也绝对不是在一个水平面上的。如果说星云天空的成长是马娘的正常水平，那么在特别周就像是还在本格化途中一样。
手中记载着特别周上坡训练时间的资料被捏出几道褶皱，训练员皱起眉头思考着。
决定比赛胜负的绝对不仅仅是训练时候的成绩，这点他很清楚。但是如此明显的差距摆在眼前，相信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天真地期待靠比赛的临场发挥来战胜对手吧。更何况春季天皇赏已经证明了特别周对星云天空的战术有了防范。
“真是绝望啊……”
吐出一口浑浊的空气，训练员不由地感叹道。
当自己的优势也被对手追上的时候，究竟还要靠什么来建立自信呢？身为训练员的自己尚且如此，真正在赛场上和特别周较量的星云天空又会是什么样？
不愿去想了，就算知道很难，他也必须要相信自己，相信星云天空。没有人能够百分百确定比赛的胜利，身为训练员的职责应该是尽一切所能带着马娘去追求这份不确定性。况且他们还针对特别周准备了全新的策略，在先前的比赛也成功打败了去年樱花和秋华二冠马娘。
胜算是有的，只要之后的一切顺利的话。
遮住眼睛过日子，看来也不一定就是错的。
毫无防备地看了眼窗外，竟被强烈的阳光刺出眼泪，他揉揉眼睛拿起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向星云天空发出的早安问候仍然是未读状态。
“难道还在睡吗？”
刚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又转念一想，那可是星云天空啊，便很快就接受了。
趁着肚子还不饿，他又将视线重新投向屏幕，准备再研究一下比赛的录像。却突然注意到视频的推送栏里，有一个标题是超新星爆炸的视频显得格格不入。如果换做平常，他或许还会点进去看一眼，但很遗憾现在的他并没有这个心情。必须要尽可能的把时间利用在接下来的准备上，多一分也好，为了让星云能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秋季天皇赏，他必须要这么做。
阳光透过窗格，在地上留下一块块正方形的投影。看视频的同时，训练员会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确认一下消息记录。这么一来二去，竟完全忘记了吃饭，等肚子大叫着发出抗议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就到这个时间了？”
提前准备好的便当还完好的放在一旁，好在学院为训练员办公室贴心的准备了微波炉。
看着塑料盒子在微波炉里旋转，训练员又一次确认了手机，果然还是没有消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睡觉睡到现在，或许是星云忘了也说不定？就算这么安慰自己，也无法抑制滋生的不安。
原本只要一分半钟就能热好的便当却让训练员焦躁起来，他死死地盯住代表着时间的旋钮，以求能让它转的稍微快一点。
微波炉特有的声音持续在空荡的房间里响着，并且在他的耳朵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变成撕裂能够撕裂他鼓膜噪音的前一刻……
“叮！”
连同微波炉的清脆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手机的消息提示。
在点亮手机屏幕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因为收到别人的消息而如此兴奋。
但发来消息的并不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星云天空，而是几乎没有交流的西野女士。然而来不及失落，消息的内容就已经映入了眼帘，只有短短四个字。
西：“大伯走了。”
大脑一片空白，这是训练员第一次如此深刻地理解这句话。不是悲伤不是后悔不是害怕，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的空白。在听到那个消息的一瞬间，自己的大脑就像是停止运转了一样，本能的拒绝着关于那件事的一切。整整花了一个小时，他才算让自己重新开始思考。
T：“我知道了，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很遗憾。”
输入消息的时候，他的手指并没有颤抖，甚至也没感受到多少悲伤，究竟自己是冷静还是无情？他并没有余力做这样的思考。如果说有什么会令现在的他害怕的话，那就只有一件事。
T：“sky的情况怎么样？”
热好的便当就那么放在微波炉里，训练员却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消息发出去之后的每一秒都变成了煎熬。他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就像是被黑暗中的什么蒙住了口鼻，再怎么用力呼吸也无法让空气进入肺部。心脏也正在激烈地跳动着，企图挣脱并不存在的束缚。渐渐地，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睛的焦距开始变得奇怪，眼前的文字甚至开始变得陌生。为了摆脱这种感觉，训练员此刻正紧紧地抓着屏幕，祈求哪怕那么一毫秒也好，尽快脱离这种痛苦。
西：“抱歉，我其实也说不好，你还是自己给那孩子打个电话吧。”
电话，对！给sky打电话，他甚至顾不上回复，便手忙脚乱地翻出通讯录，拨打了sky的电话。
单调的等待音重复了几次，随后便传来了无情地机械音。
“请在滴声后留言……”
该说些什么，训练员舔了舔嘴唇，试图从混乱的思绪中整理出合适的词汇。然而隔着屏幕，甚至连对方表情都看不到的声音，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牙齿无力地摩擦着，他将手机举在嘴边，过了半响张开嘴试着发出什么声音，却最后还是放了下去。甚至没注意到通话早已中断，他就这么反复着，直到看见星云天空的消息提示。
星：“抱歉”
没有标点，没有猫猫表情，什么都没有的两个字。
你还好吗？训练员想要回复，却又担心会不会让sky更加难受，前前后后输入了几回，却没有一次能够点下发送按钮。
T：“我这边联系不上sky，她还好吗？”
无奈之下，他只得重新询问西野女士。
西：“没接电话吗？看来那孩子确实被打击到了。”
T：“她这会在您身边吗？”
西：“不在，我这会在安排之后的事，那孩子应该在陪爷爷吧。”
西：“说实话我现在也没办法注意那孩子太多，抱歉。”
T：“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只是不放心sky，害怕她受的打击太大想不开。”
西：“毕竟是这种事。我会注意那孩子的。”
T：“谢谢您了，我也会再想办法联系她的。”
说完他抬起头，才注意到放在微波炉里的便当，伸手一摸发现已经又凉了。
只不过现在的训练员别说食欲，就连回到住处，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满脑子都是sky的事情。
就算捂起眼睛不去看它，它也会在那里，并且总有一天找上你。翻看着之前和sky的聊天记录，每一个可爱的猫猫表情都令此刻的他感到心痛，那时候说着这些话的sky，会想到有这一天吗？如果想到了，会不会比现在好过一点呢？
忽然觉得有些冷，训练员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手机屏幕的微光下，任由自己的思绪在这些无意义的思考中反复游荡。
结果到最后，他也没有在聊天框里输入一个字。
窗帘紧闭，隔绝了所有的光线，房间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似乎还在深夜，也懒得去确认时间，正想着准备去接杯水喝的时候，隔壁房间的水龙头便响了起来，甚至来不及惊讶，敲门的声音接踵而至。
在这种时候会是谁？恶寒爬上脊背，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蹑手蹑脚地接近玄关，甚至将莫名其妙打开的水龙头都抛之脑后，他想要确认这种时候敲门的人是谁。
缓缓地接近猫眼，细小孔洞中门外的场景被逐渐放大，他看到了一个青色短发的马娘，鼻子往上的部分被阴影遮得严严实实，完全无法分辨表情。
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者就是星云天空。明明还在北海道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来不及细想他便急忙打开了大门。
“sky你怎么回来了？”
“我们tao……”
但对方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只是站在原地不停地小声重复着什么。
“你说什么？”
“我们逃吧，逃到很远很远，去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吧。”
伴随着声音的逐渐清晰，隐藏在阴影背后的东西展露在训练员的眼前。那是一双丝毫不见生气，犹如死人般泛着灰色的无机质瞳孔。从对方嘴里发出的也并非是他熟悉的星云天空的声音，更像是生锈却依然在努力运转的老旧机器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sky你这是怎么了？”
他试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却没料到眼前的身影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刺耳的铃声。
“！！！”
猛地从床上坐起，他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落在身旁的手机正响个不停。手忙脚乱的拿起来，一看屏幕，竟然是星云天空打来的。
于是按下了接听键，战战兢兢地靠在了耳朵上。
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后两边同时开口，紧接着又赶紧停下，再次回归沉默。
……
一直到训练员快要忍受不住这种沉默的时候，听筒里重新传来了星云天空的声音。
“训练员，怎么说呢，抱歉啦，昨天没回消息也没接电话。”
“没关系。”
即便没有交流，但恐怕从拒接他的电话开始，星云天空就明白他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两声没什么精神的苦笑。
“训练员不用担心星酱的，毕竟这种事情也没办法改变的。我早都做好这一天来临的准备了。
“真的，毕竟星酱也是比较随性的那种嘛，要说没事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星酱也不会在意太久的。
“况且爷爷也说过，只要看到我开心的样子他也会开心的。那星酱肯定不能一直这个样子吧，会让爷爷担心的。”
他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听着星云天空像是在解释什么一样连珠炮的发言。
“不过爷爷他走的时候其实是很平静的哦，就跟睡着了一样。这么一想其实也不错吧，毕竟听说有很多人去世的时候会很难受的。”
但是真正不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去特地拼命去解释什么呢？
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可能会起到反效果。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对方尽可能的发泄自己的情感。
所以不管心里再怎么不是滋味，他也还是一言不发，沉默地配合着对方蹩脚的演技。
就像是生怕被他戳破般，对方的语气中充满了刻意，并且语速也越来越快。
“然后呢，回来了我才知道爷爷在这边逢人就要给他们讲我的事情。
“明明星酱只是想悠闲地生活下去而已，这么出名好让人困扰啊。”
找不到话题的星云天空开始讲起了以前发生的事情，即使她曾经已经和训练员聊过了。
他紧紧咬住嘴唇，强行抑制着阻止星云天空继续说下去的冲动。
“训练员？”
也许是察觉到了异常，星云天空总算是停止了回忆。
“sky，已经可以了吧？”
“诶？训练员你说什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点。
“难受的话，就哭吧”
“……”
伤心的时候就应该哭，开心的时候就该笑，每种感情都应该有合适的宣泄方式。星云天空这副样子，就像是在把两块毫不相干的零件强行组合在一起。
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别扭，不仅仅如此，若是这么持续下去，或许连零件本身都会出现损伤。
所以他现在该做的就是引导星云天空将情绪发泄出来。事实上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从听筒里确实能听到微弱的抽泣声。
然而没过多久，星云天空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不行。”
出现的却是他完全没想到的台词。
“至，至少现在不行。”
就算连声音的颤抖都无法抑制，她却依然倔强地撑着。
“爷爷，爷爷他说过，想看我赢得秋季天皇赏。”
“所以我绝对不会哭的，我一定要拿到秋季天皇赏的冠军！”
就算哽咽到话都说不流畅，他也能从星云天空这句话的背后感受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那是清晰的，火热的，沉重的情感，即便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他也已经确信下次见到的星云天空，恐怕将不再是那个悠然又喜欢偷懒的马娘了。
但是这份改变，对与星云天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怎么也无法乐观地思考。毕竟老人曾经说过，星云天空最初接触跑步的契机，是父母去世以后……
想要跑步是马娘的本能，对于站在赛场上的马娘们来说就更是如此。不管发生了什么，跑步总是正确的事情。没有人会认为马娘努力训练，追求比赛的胜利是错误的事情。有什么比“正确”二字更加适合当做逃避的借口呢？
面对困难，投身去做另一件毫不相关的正确的事，只会将这正确化作鸩毒，再怎么去做都无法解决，只会越陷越深最终坠入绝望的毒。
为了爷爷，真的是这样吗？sky……
他浑身失去力气，仰面倒在床上遮住眼睛。
黑暗之中，仍能感受到模糊的光线。
这一切都是梦该多好。
如此想着，他重新睁开眼睛，却被穿透窗户的阳光刺伤了眼睛。
一次两次三次，五次十次无数次，人总是在犯着同样的错误。
害怕星云天空受到打击，不愿意戳破谎言让她面对悲惨的现实。这种所谓的温柔，说到底也只是给自己的胆小找的借口罢了。
想清楚了这件事情，他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嗯，我知道了。”
从领口摘下训练员徽章，看着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禁苦笑道。
“看来我的确不是一个好的训练员。”
可能是太久没有说话，星云天空又问了一次。
“拜托你了，训练员。我们，一定要赢啊。”
“嗯，赢下来吧……”
“谢谢训练员。”
话音刚落，电话也被切断了。
“还真是不像你啊，最后的这声谢谢……”
至少也该在后面加上什么好感度+1的玩笑吧。
吐出一口气，他突然觉得好累，明知道该做什么却不去做，维持着脆弱的现状究竟是为了什么？
突然，他想起了昨天做的那个梦。如果就这么逃到没有人知道，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去，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些了呢？如果某天星云天空真的对自己这么说了……
还是算了，毕竟逃到哪里都要生活的，世界上没有所谓的乌托邦。
哪怕不能引领对方，他也必须支持着对方走下去。
“名为‘正确’的借口吗，你用来逃避的理由，也借我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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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训练员后，认识了一位很可爱的马娘，只不过她对我的依赖似乎有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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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花道的小草将训练员视为自己重要的花朵，某一天这朵花却引来了虫豸。
该除虫了……
北黑和光钻的短篇故事，内容嘛……看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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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幸福系列（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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