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化与苦痛（10）

王厚德和张芳正走在村庄的殷红的泥路上。

张芳问：“谜语书的提示是什么，这里信号差，我懒得查。”

“谜语之书给的回答是，窥见死亡之人。”王厚德回答说，又补上一句，“好吧，至少是个人。”

“是人的话是谁查到了吗？”

王厚德带点无奈地说：“还没。”

沉默，继续搜查。

过了一会，太阳升起、放光。

又是一个普通的早晨。

除了山上的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叫，一片寂静……

也许是意外，也许是必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无比安宁的图画。

“云海日出”

“阔海倒悬天，”

“金灿无边延。”

“红日天边照，”

“山海一线间。”

一首诗，恰好是描绘日出之景的诗，却让王厚德和张芳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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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房屋间，注视着太阳从山丘后升起，肆无忌惮地挥洒着他的力量，从云海间透出金色的光辉。

她高声朗诵，仿佛从未见过太阳升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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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德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却还是迟了一步。

“这也跑得太快了吧。”王厚德忍不住说。

张芳随后赶到，接上话茬：“确实，我怀疑她是算好了的。”

张芳没好气地说道：“我们这次遇到的是个狠人啊，什么‘窥见死亡’，我看就这种算计的能力就已经不算正常人了。”

王厚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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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里继续晃悠。

不一会，又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次王厚德仍然狂奔出去，几步就奔到了声音的源头。

一部手机正放在那里，是它发出了声音。

“卧槽，这么搞人的吗？”

张芳摇了下头，感觉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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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德又一次跑去，又没有发现任何人。

这次张芳就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以最快速度跑过去了，毕竟已经明摆着是在耍他们了。

王厚德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了张芳一眼，而后者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又一道声音传来。

这次，王厚德没有跑起来，而是慢悠悠地走去。果然，还是捉弄。

又是一声，王厚德干脆动都不动一下，就直接站在那里了。

就站在那里，完全不被声音所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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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响，王厚德暴起，飞一般地，几步就跃至声源处。

依然是假的。

王厚德不由得骂起了脏话。

张芳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思考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唉。”张芳叹道，“如果余辉在就好了。”

王厚德表示感同身受。

“难搞啊，是真他妈难搞，就一直在整我们，连人都看不到。”

“不然呢？总不能指望别人直接跳到你面前来，向你磕几个头，请求宽大处理吧。”

“我就是讲下，不然烦躁死了。”

王厚德耸了耸肩，表示了一下不以为然，然后开始思考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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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在啊。”她笑道。

在周围人看来，她的笑扭曲且恐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不寒而栗。

“哎呀，怎么一直在抖呢？这大热天的，也不冷啊。”她笑眯眯地说，“话说你们吃饭了没，反正我是没吃。”

收起笑容，她冷冷地看着他们，愤怒、怜悯，和解脱的心情同时涌上心头。

她又开口，说：“现在外面有几个人来找你们了，感觉如何？”

虽然有着她在前面看着，不少人僵硬的脸还是放松了一些，眼角微微露出一点希望的色彩。

于是她又说：“不过其实昨天也来了一批警察，只不过已经死了而已。”

他们的眼神暗淡下来。

然后她仿佛已经满意了一样，不再挑拨他们的神经。

她问：“这种无法掌握哪怕自己生死的感觉如何？”

“你们觉得，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