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粹意】镶金之空

大背景是德/奥/合/并后的维也纳，1938

意王兼长艺术前提，提前避雷

短打！

结尾引自《蓝色多瑙，绿色莱茵》（1938年德奥友好歌曲）

穷尽我一生嘶哑之嗓，亦难歌出此地万一之辉煌。

“音乐之都果然名不虚传。”

距离上一次在这里指导冠以正义之名的事件又是几载过去，沉重的军靴重新踏上石质地面，在方正整齐如刀锋剑影的地砖缝隙上踏过，闷沉的响声转瞬即逝，弃于身后暗夜凄凉。

维也纳街头夜色苍茫，薄薄的雾气中古城悄然矗立，只剩街角一家咖啡馆透过昏沉散出温暖的橙黄色灯光，转过拐角处他们向着咖啡馆走去，浅浅的影在身后拉成恶/魔的形状。

意王略带怜惜地握着手中小提琴修长的脖颈，右手持弯曲的琴弓；在他身后德三半仰着头观望四周，鲜红的眼睛在水汽中无声地射出并不明亮的荧光，只剩脚步声在街头回荡。

去日无痕，于是当朦胧夜色在多瑙河畔笼罩全城时只等来沉沉的静默，河水激起细小的波纹在街道旁向下游淌去，接近黎明时垂落的星光在河面上映出双份的光芒。

咖啡店中空无一人，也许是店主休息前忘记了关灯，亦或是不愿目见他不想会面之人，但不论如何意王和德三终是寻得一片宛若桃源之地，在满是薄雾的多瑙河畔尚存一份平实。

德三随便地坐在露天的一张小桌旁，眼中带着期盼。

意王举起小提琴，指尖触上琴弦时微微一抖。

琅琅和音如海面之下鲛人凄然泣珠，淡淡月光下纤细却劲韧的琴弦随着弓弦上下不住地颤动，滑如绸缎的旋律在暗夜中奏响琶音的绚丽与小调微微的哀伤，如是涌动的河水刹那间顺飞瀑而落下四散。

连续不断的低音中夹杂着跃动的清亮高音，空荡的街道中只剩染了悲戚的弦音顺着夜风飘扬，迎来终结时意王用琴弓划出圆满的弧线，指板上轻轻摩挲几下便得悠然尾音，仿佛战/机拂过苍穹时拖出长长的痕迹。

“《蓝色多瑙河》？拉的不错。”

意王淡笑不语，垂下眼时凉风吹起眉边发丝，撩乱人心。

“可以唱首歌给我听吗？”

“我可不在舞台之外的地方唱歌剧。”

“没关系，唱点应景的最好。”

地平线处隐隐出现了一抹橙黄，为墨蓝色的夜空之宝石镶上了耀眼的金，不见日头时便已有日光乍破，好像战/火/未/燃时已有大地轰鸣。

“Blaue Donau, grüner Rhein——”

“蓝色多瑙，绿色莱茵！”

“ihr sollt stehts Gefährten sein——”

“你们，永远是伙伴！”

“Blau die Treue, grün die Hoffnung”

“蓝色是忠诚，绿色是希望！”

“auf ein einig Deutsches Land——！”

“为了统一的德/意/志/之/邦！”

日光乍破，黎明降临，无穷的金黄如巍峨的战/车碾过漫天黑蓝，半个日头隐没在地平线下，古城在雾气中漠然不语。

歌于镶金之空，醉于漫天阳火。

让我轻吻你唇，饮下如诗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