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欢迎来到实力至上主义的教室——坂柳有栖if线》(11)『以暴制暴』

须藤与C班之间矛盾,在一天之后,就将要被一锤定音。
这场审议中,判断对错的那条界定线,将大幅左右我们的作战方式。
在堀北他们的协助之下,我们找到了佐仓这个目击者。然而事情却并不如预想的那般顺利。不知何时,佐仓忽然十分抗拒为须藤作证,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宁愿请假在宿舍躲过这几天,也不愿意再和此事有什么纠葛。
「话说回来,今天也还是很热耶……」
人最会去思考地球暖化问题的时候,便是走出开着冷气的建筑的瞬间。
一想到接下来到八月期间,每天都要被酷暑折磨,就觉得很提不起劲。
我一走出宿舍大厅,闷热的强劲热风便扑面而来。在抵达学校前的数分钟期间,我一面忍耐着肌肤的灼痛感,一面走在绿叶茂盛的林荫大道上前往学校。
鞋柜不远处的楼梯中央平台上有个公布拦,我注意到它和平时不太一样。
上头贴着一张告示,招募持有须藤与C班相关消息的学生。
「这是——」
看来那名帮手已经展开了行动。我们并没研究出这种形式的策略,因此这实在非常令人感激。她真的很有行动力。
而且,她似乎认为光是这样的话效果会很弱,于是甚至还写上会向有力情报提供者支付点数。这样的话,即使是平时不感兴趣的学生们,也应该会注意这则消息。
希望能找到除了佐仓之外的目击者吧......没有证据,再华丽的口才也无法为须藤脱罪啊......
「早安!绫小路同学!」
「喔,嗯。早安。」
栉田今天比平常都还更加开朗、充满活力地向我打招呼。对于这份气势及耀眼光辉,我的身体反射性地向后仰。
「昨天很谢谢你。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太好...但你还是帮了大忙。」
「喔,嗯。」
「你假日和栉田同学待在一起吗?」
这是我隔壁邻居的声音。我简单回答一句「是啊」。
「她拜托我稍微帮忙一下佐仓的事,所以没办法。」
「是吗?」
「这怎么了……吗……」
我无意间把脸面向身为邻居的堀北,结果看见她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怎、怎么了啊?」
「『怎么了』是指?」
「不,你好像正摆着非常可怕的表情。」
「是吗?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我表现得就跟平常一样。我只是很吃惊你还真的是变得很能够任意行动了呢。我拜托你的时候,你明明就很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对象要是换成栉田同学的话,你就会轻易答应呢。我正在冷静且谨慎地分析着当中的差异为何。」
她虽然说自己很冷静且谨慎,但我完全看不出来是这样。

「过来一下。」栉田用指尖轻轻点了我的肩膀,接着如此说道,把我叫了出去。
看见这情况,堀北又再次对我投来非常谜样的表情。
栉田把我带到走廊,就一面偷瞄教室里面,一面如此说道。
「总觉得我似乎看见非常新奇的事情了呢。原来堀北同学也会露出那种表情呀。」
栉田好像知道堀北那张表情的意思,而表现得很惊讶及喜悦。
「新奇?虽然我觉得堀北的表情很可怕……而且还稍微带有怒气……」
「不对哟。那张表情的意思是——你都不邀请我,我觉得很寂寞。我觉得自己被疏远了。」
「那个堀北会这样?怎么可能。」
「虽然总觉得她本人好像也没有意识到……她一定是发现了与朋友说话、共度的时光之中的乐趣了吧。这是好事情、好事情。」
这真奇怪。堀北对栉田没有好印象。然而,却对没受邀感受到疏远。这样很奇怪吧。
「绫小路同学,你该不会从根本上就误会了吧?堀北同学是在不高兴没被绫小路同学你邀请哟。」
不不不,我认为这才不可能……那家伙可是个最喜欢孤独的少女耶。
假日和人出门,对象又是像我这样的男人——她不可能从中发掘出什么乐趣。这真是个遭遇不可思议现象的瞬间。
「先不说这些了吧。你最近有找到别的目击者了吗?」
「似乎很困难呢......本身那个地方就十分偏僻,光是找佐仓同学一个人就找了好久,其他的可能不是『找没找到』而是『有没有』这样的境地了......」
「头疼......」
整个事情十分尴尬的卡在了这里,不知道如何下手,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明天硬着头皮上吧......」

『放学后来仓库一趟,有事找你们。』
C班的两位同学,也就是当初斗殴事件的亲历者,收到了这么一条短信,发件人匿名。
「让我们去吗?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不定是有什么新的指示,不太方便明说,也说不定吧,何况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有龙园给我们撑腰不是,怕什么。」
「的确......」
以目前的形式来说,A班总是神神秘秘的,从不参与下位班级之间的争斗,与外界隔绝了一般,也没有别的班级的人去主动惹他们。而下三位班级的C班可以说是其势力明面上最大的班级了,龙园所带领的团体有着十分强劲的武力,可又并不莽撞,很多时候踪迹无迹可寻,被欺辱的人只能忍气吞声。

由于今天D班下午没课,早早回到宿舍的我,躺在床上呆呆看着电视。
我没有特别认真看内容,就只是这样子度过这段放松的时间。
毕竟已经无药可救了吧,我内心这么想。
而处于这种状态的我,这时收到了一封信件。寄件者是佐仓。
『对...对不起!我可能又拖累了同学,但是如果我就这么请假的话,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这话是?』
我简短回覆,并等待佐仓给我回音。
『请问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她回信给我了。我说我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
『如果可以的话,请问现在能和你见面吗?我的房号是1106。』
『如果你能够对任何人都保密的话……那对我会是个很大的帮助。』
我连续收到两封信件。不如说,这感觉比较类似于聊天室的对话。
她的用意为何呢?我起身打算询问理由,因此滑了滑手机。不过操作到一半,我就停下手上的动作。贸然询问理由,要是她回应我「还是算了」,那我就很难去拜访她了。
为了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我起身快速回复了一句。
『我大约五分钟后到。』
我如此回信,然后伸手拿外套,但还是决定作罢。
反正是同栋宿舍,只穿衬衫应该也可以吧。接着我前往了佐仓告诉我的房间。
我还是第一次踏入上面的楼层……换句话说,就是女生的居住区。
由于校方并没有禁止男生进入,因此我即使移动到上层,也不会被视为是问题。实际上现充们都会经常去楼上玩。
校方虽然允许这种比较自由的行为,不过规则上似乎有限制晚上八点过后禁止进入。这应该是因为校方还是得禁止男学生半夜待在女生楼层吧。
我按下按钮,叫住从下往上升的电梯。当我正打算搭进开启的电梯时,却不凑巧在里头看见搭乘电梯的堀北。
「…………」
我不知为何无法动弹,一动也不动地一直站着。
不知道这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这个巧遇朋友的情况,究竟算是哪种呢?
「怎么,你不搭吗?」
堀北看见站在门口一直不动的我,便打算关上电梯门。
「啊,不。我要搭……」
虽然觉得很尴尬,但我还是搭上了电梯,按下十一楼的按钮。我看见十三楼的灯亮着。堀北的房间似乎是在十三楼。
该怎么说呢?我从身后感受到奇怪的视线。
「你今天……回来得真晚啊。」
我无法继续忍受沉默,于是头也没回,就这样问了堀北。
「因为我去买东西。你没看见吗?」
后方传来塑料袋的声音。
「话说回来,你都是自己开伙呢……」
电梯虽然一如往常地运作,但我却觉得速度很慢。萤幕显示才刚经过六楼。
问题并不是出在对象是堀北,而是被女孩子偷偷叫出来的这种状况。大概就是因为无法说出口,我才会这么不镇定吧?
「不是十楼没关系吗?」
十楼?我对这未曾想过的层数稍微感到疑惑。
「看来你不是要去十楼呢。」
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企图问我是不是要去十楼的呢?
「身为避事主义者,自己却涉及事件到这种程度,还真是积极呢。还是说你是有什么别的目
「你要是有话想说,不如就直说吧?」
堀北明显是在刺探消息。
「你不是要去见佐仓同学吗?」
「不,不对。」
我立刻予以否定并搪塞她,但不知这对堀北奏不奏效。
「是吗?虽然你要去哪儿都与我无关。」
那你就别问嘛——我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还是把话放在心里就好。
经过很长的一段沉默,电梯终于抵达十一楼。我努力故作镇静,接着出了电梯,没有回头。
「打扰了……」
「……请进。」
佐仓穿着便服来迎接我进去房间。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绫小路同学,你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即使我是目击者,也没有义务站出来。还说勉强自己作证也没有意义。」
这是偶然在特别教学大楼里见到佐仓时的事。我轻轻点头。
「……我……果然还是没有自信……」
「你是指在大家面前好好讲完话的这件事吗?」
「我一直以来都办不到……我很害怕在大家面前说话……要是明天在老师们面前被问起那天的事情,我没有自信能够好好回答……所以……」
「所以你才在想要不要跟学校请假。」
「也不完全是的......」
佐仓轻轻点头,接着丧气地将额头撞到桌子上。
「我......」
「……佐仓,又有什么事吗?」
我因为她这副模样感受到与平时的差距,因此有点傻眼,或者应该说是惊讶。
「咦!」
她本人也察觉到让人看见了丑态,便满脸通红地摇着头。
「不、不是这样。事情不是这样的!」
原来她也做得出这种表情啊。她总是摆出闷闷不乐的脸,所以我都不知道。
「欸,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会向我搭话呢?」
不管是栉田也好,别的学生也好,应该还有其他更能设身处地陪她商量的人吧。
「因为我觉得绫小路同学能保护好我......」
嗯?这是什么意思?
「保护?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说出来,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
「我......我被C班的几个人威胁了,他们 ....他们说......啊....」
「怎么了?」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跨过这道坎。他们实在....」
佐仓露出异常畏惧的表情。话说回来,上次去维修数位相机的时候,她也……
「我知道只要如实说出看见的事情就可以了。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那种事情……」
佐仓无助到甚至来向我这种学生寻求救赎。想必她这几天一直都在烦恼吧。
她最终寻找到的救赎是我,便足以说明她有多痛苦。
但是连我都无法信任,足以证明被胁迫的时候有多可怕,至少超出了一般的校园事件。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会帮你告诉他们。并且,并不需要出庭作证。」
「……你不会生气吗……?」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吧。强迫你作证不会有什么意义。」
佐仓虽然是宝贵的证人,但无法成为确凿的证据。只要须藤无法获判无罪,实际上也可以说是没有影响力。只是假如缺席,须藤应该会非常生气吧。
况且,佐仓和须藤一样,都是同班同学,如果因为出庭作证而导致了佐仓的离开,就得不偿失了。
「按照佐仓你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
或许她希望我给出具体的指示,但很不巧,这事情我办不到。
我并不是那种能对谁下指导棋的优秀者,而且这也不适合我。
「也是呢。突然被问这种事情,你也会困扰吧……我还真是没用。我应该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交不到半个朋友吧……」
佐仓似乎是对自己感到厌恶,对自己懦弱的厌恶,突然无力地垂下双肩,露出苦笑。
「……我们是朋友吗?」
「你如果说不算的话,那或许真的就不算吧。」
「不……我很高兴……你能够这么说……」
即使佐仓有点不知所措,但她还是如此答道。
「谢谢你今天能过来见像我这样子的人。」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假如只是这种事,你随时都能叫我。」
如果这么做多少能减轻佐仓的负担,也代表我自己是有价值的。
明天要不要来学校,就交给佐仓自己决定吧。
我想应该已经没事了,于是就站起来,出去房间,打道回府。
「对不起....绫小路同学,对不起...须藤同学。」

放学后
「啊!你们...你们干什么!」
C班的两位同学如约来到了仓库,不过一进门,就被门后候着的几位壮汉按倒在地,脸部与粗糙的地面产生了惨烈的接触,手强行拷在铁棍上,身体被死死地控制住,跪对着前方。
前方椅子上坐着的,是一袭银发的少女,脸上戴着面具,手撑着暗黑而深邃的权杖,蔑视着前方,身后也站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保镖。少女见眼前的二人已经跪好,轻点了几下手中的权杖,抬头问道。
「这样的感受,舒服么?」
「你到底是谁!!这里是园区内!!!你这是违法的暴力!!知道吗?!!不被允许的事!!!等我出去了检举你,你们都得被退学!!!!」
「哦?是吗?我看你身上的伤,似乎有些不够深刻呢。」
话音刚落,押着两身的壮汉松开手,将二人全身压制在地上,拆开其身上的纱布,找出一罐盐,朝着伤口上撒去,撒一会,然后用拳头在不留下后遗症的基础上进行深刻的“按摩”。顿时,仓库里喊声一片,两人脸上的表情从原来的困惑中夹杂着不屑,转而只剩下痛苦的狰狞。就这样,持续了十来分钟。
「停下吧,太吵了。」
身边的壮汉停止了对两人的控制,但二人依旧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来这下有着稍微深刻一些的感受了呢......」
「啊...你们胁迫佐仓的事情,我们已经全部了解了哦,如果你能在明天撤销掉对D班的控诉,好像是,那个叫.......须藤?来着。我们就不对学校进行揭发呢。」
「怎么可能!我们是不会背叛龙园的,更何况那时候根本没有摄像头拍到,你....你就算揭发,又能如何?」
有的时候,C班的学生宁愿多被折磨一点,也不敢违抗龙园的命令,背叛的人,最后不仅可能被排挤到退学,在学校的最后日子也过的十分惨烈......
「来啊!打我啊...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你敢吗?哈...来啊......」、
「这样吗......」
说罢,少女从沙发上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轻轻地走到两人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揭开信封后,一张纸缓缓地落在一人脸上,那人颤抖的手揭开一看,全身因为恐惧缩在了一起。里面的文件,是一张退学通知书,要是普通的退学通知书还好说,因为需要理事长的签名和学生的手印才能生效,平日里不过是一张废纸。但这一张的姓名栏里,赫然有着坂柳成守的签名。这也就意味着,有了这一张纸,再加上随便一个理由,哪怕证据不明确,足以上印上手印的人退学。一但退学,所有的努力,一切的荣誉,全部都白费了。在社会里只是被学校淘汰的“废品”一个......
「为什么......」
话音未落,拐杖忽然压在了正在颤抖的手心中,用力地攥了攥,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选择一个吧,你是要自愿退学,然后“受害者”不在了所以结案,还是自己去撤销呢......?我最讨厌别人受伤了呢~」
「我们....我们会的,会的,一会出去,出去就撤销控诉,放过我...放过我!」
「这样啊....我很高兴你会这么说哦,不过不知道你会不会骗我呢....啊~这样好了,等你撤销之后,这张纸再销毁吧。放心好了,我是言而有信的哦~」
「我们走吧~」
说罢,少女轻声叮嘱了身旁的人,留下一些话后,带着自己的跟班离开了阴暗的仓库。
但二人依旧被扣押在地上。
过了一会,进来一位身着西服的男人,强行压着二人的手,用力地在地上摩擦着,直到磨出的鲜血足够,往纸上盖上了两个鲜红的指纹。

其实本来在最后一段的描述想要更加“深刻”一些,但是怕让有栖的形象偏离太多,就收敛了许多。 恢复正常更新频率~祝大家看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