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往事】:“永别了,我的上校”(八)
我无话可说,过。

(接上文)
“进来。”
“斯吉洛上校......”我将一杯温水放在他桌上,“需要我帮您吗?”
“嗯,卡门你检查一下我这几个地方的计算有没有问题。”他暂时停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总是头疼......”
“您应该好好休息。”
“不行,我们快没时间了。”他将一张信纸递给我,“刚收到的电报,上面要求我们暂停其他项目,全力研究‘XD’。QX情况现在不容乐观,我们必须快点完成项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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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他说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检查医务室的情况了,于是独自去医务室询问近况,我留在实验室把那些试剂分门别类地整理好。
下午六点,我跟随他再次来到B区确认谢团长的情况。本应该在高烧中奄奄一息的谢团长竟然已经退烧了,而且他的伤口上的纱布绷带很明显被人换过。
此时的谢团长还没有完全恢复,虚弱地靠在床头上用一种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他。他也是一句话没说,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我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谢团长的目光总是让我觉得害怕。
“看来已经不用废话了......”谢团长深呼吸一口做好了心理准备,“直接来吧。”
B区三楼,审讯室。
“到底是谁在帮你?说!”
我注意到他这时已经连平日里习惯性的假笑也挂不住了,这说明此时他的内心已经愤怒到了一定程度。
双手被锁在审讯室墙壁上的谢团长稍微瞥了一眼他左手里那条刚刚从他伤口上解下来的染x绷带以及他右手里那条Плеть,淡定地说道:“第一百次了。”
“什么?”
“从我三月底时来到B区,这是你第一百次把我锁在这里。我不会说的,就像前九十九次一样。”
“不说?我还是不信你不说。”
啪!
“唔呃!”
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谢团长的左腿伤口上,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那本来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被弄得血肉模糊,我无法想象谢团长在忍受多大的疼痛。
我清楚地看到那飞溅出来的不只有血,还有被鞭子上的倒刺刮下来的碎肉。但是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敌人,不要对他抱有同情。
“呼,谢团长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他上前抓住谢团长的头发扬起对方的脸,我已经准备好随时提防着意外的发生,“信不信我把你的两条腿都废掉,让你再也站不起来。”
“那你就动手啊......现在就挖......我不怕......”
你真的不怕我S了你?”
“怕死的不是HSD DY !”
刀刃落下,扎在了谢团长左脸旁边的墙壁上,谢团长本人依旧面不改色。
“呼,呼......行,这次算你狠。”
他将JPD收起来,脱下染x的白大褂,走到目睹了全程的我身边,从衣袋里拿出一整卷的新绷带和一盒消炎药片。
“卡门,帮他把血止住。”
“是。”
让人把谢团长抬回二楼,我把随身携带的医用手套拿出来戴好。谢团长坐在床尾让左腿靠外,那裸露的皮肤上是层层叠叠的鞭痕。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我好歹也专门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所以还是尽量不把伤口弄疼了。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注意到谢团长他一直用力抓着床沿,紧皱的眉头和前额的冷汗映射出伤口的痛苦。被剔骨时痛到大声喊出来,现在的疼痛估计少不了多少 他却忍住了。
目测上一次处理伤口时表层的腐肉被清理掉了,而且清理方式相当的简单粗暴。再加上刚才被鞭子的倒刺强行刮下来的一层肉,这损失了两层肉的伤口里已经可以微微看到腿骨,彻底无法修复了。我刚才就看出来斯吉洛上校他这次真的是下了死手,不过还好谢团长的股动脉比较深,没有伤到性命。
“这消炎药每次吃两片,一天三次。”我习惯性地推了一下眼镜,“真搞不懂为什么斯吉洛上校不杀了你......”
“我也想知道......他早点杀了我才好,让我早点解脱......”
“切,赤匪。”
“你可不要小看我。我虽然左腿废了,但是对于你这种恶魔的帮凶还是有信心能徒手打死。”
谢团长说这句话时死死地盯着我,我联想到资料里有提到谢团长在中学时期学过唐族传统的功夫,心里产生了一种很久都没有出现的感觉———恐惧。
“你......行,我确实打不过你。谢团长你记得按时吃药。”
等我来到楼下时,我发现他在B区与C区的隔墙边和一位黑色头发的看守说什么。我决定留在这里等他,B区门口另一位褐色头发的看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砰!
一声Q响从他的方向传来,我一抬眼发现是他向天开了一Q。随后我听到旁边那位褐色头发的看守突然拉了Q栓,我立刻将手Q的Q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旁边。
“如果亚伦有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看来“亚伦”是那位黑发看守的名字。
“那就看咱俩谁更快。你这BQ理论上ZD比我的格洛克快,但是要手动抛壳和上T,所以我也是有赢的可能性。又或者我现在直接开Q,那我可是必赢。”
“就这么随便S人,不会违反规定吗?”
“规定?笑话!在这奥森维JZY里,我卡门·弗洛森S人还需要理由吗?!这里的规矩都是斯吉洛上校定的,我可是他最重要的亲信,他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处罚我。”
对峙了大概一分钟后,他和亚伦两个人完好无损的走了回来,我和那位褐发看守也就同时放下了手中的Q。之后我没再管那两个人,上前扶住了他。
“斯吉洛上校。”
“你去告诉比勒,盯紧这个叫亚伦的。”
“是。”
此时我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亚伦多半是私通CF,这种事我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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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区冷静下来,面对办公桌上凌乱的草稿纸,他赶紧把这些整理好。
“斯吉洛上校,您没事吧?”
“没事......最近工作有点累了而已。”
“您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叛徒给......我知道您已经确认了是他,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除掉他?”
“留着他帮我维修‘玩具’,不行吗?”他的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我挺好奇谢团长还能撑多久......”
“我怕将来他变成隐患......”
“一个小兵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你多虑了。换个视角,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个叛徒是谁,相当于谢团长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卡门,你觉得按照谢团长的性子,他会弃自己的救命恩人于不顾吗?”
“嗯......肯定不会。”
“我就不信了,这次他还不屈服。”
“天天听他ma您,其实我心里一直......挺生气的。”我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真想早点S了谢团长,您为什么就是不S他?”
“与其早早地S了他,不如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更有趣。你觉得呢,卡门?”
看到他露出平日里的温和微笑,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尊重他的想法,不再往下问。话题就此终结,工作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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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工作照旧,生活照旧。
“我已经知道是谁在帮你了。” 他观察着谢团长的反应,“按照这地方的规定,私通CF可是s罪。你觉得哪种s法比较适合他?直接解剖?当实验品?还是你们唐z的凌迟?”
“他是我挑唆的,要S就S我一个人!”
“呵,是吗?”
谢团长明显是为了保护亚伦才着急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不想连累了亚伦。这种担当确实符合我对谢团长的印象。
一身黑色J装的他毫不留情地手起bian落,在谢团长右大腿上抽出一道x痕。
“我不会让你s,但是也不会让你活得舒坦。留着他也好,还能帮我维护‘玩具’。不过他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之前都想好把你的骨灰埋在哪里了。”
“呼......不要......S他......”
“不想让我S他?那就求我啊,求我别S他。”
“做梦。”
“算了,今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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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七月下旬的奥森维JZY热得像个蒸笼。
XJ 侵染动物XB 终于成功了,下一步是找到适宜寄生在x液里的BD。筛选新BD又是一波新工作,没有任何前例可以参考的他只能采用工作量巨大的穷举法,实验室又成了他每天工作的zhan 场。
工作之余他命人做了一套短袖的囚服,我亲自带的B区送给谢团长。谢团长主动将自己的深灰色军装换成了短袖囚服,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这是一种无言的示弱,说到底谢团长还是在保护亚伦。
第七天时,谢团长面对他的嘲讽不再反驳,这是低头注视着废掉的左腿。他也突然失去了用xing的兴趣,回A区专心计算实验数据。晚上时比勒来向他报告,谢团长想要纸和笔。
三天后,他带着这三天里谢团长写的所有东西怒气冲冲地来到B区。
“你这写的都是什么?”
“嗯?你不是都看完了吗?怎么?堂堂医学研究生还能看不懂唐语?”
“我给你提供纸笔不是让你写《G》和《Z》里的内容,我要的是有用的东西!”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比如你们的反gong计划。”
“我觉得这些东西挺有用的,我这些年就是靠着这些东西走过来的。”谢团长看到他生气反而笑了出来,“要不我再给你写点我童年时和我爸妈之间发生的事情?”
谢团长似乎是故意把“爸妈”两个字咬的重了一些,这是在直击他内心最脆弱的角落。
“姓谢的,你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总是用我们唐z的老话。你那么讨厌唐z,为什么不说你们奥意z自己的话?”
“Ok, sir . As you wish. ”
(翻译:好的,先生,如你所愿。)
十分钟后,他再次将谢团长绑在了手术台上,手中握着从A区带来的崭新的JPD。
“ Welcome to hell . ”
(翻译:欢迎来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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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脚趾的趾甲被硬生生拔掉的疼痛还是无法让谢团长低头,他终于开始烦躁了,不想再在谢团长身上浪费自己的耐心。
接下来一个多月他没有再和谢团长有什么多余的交流,用xing干脆利落,谢团长回怼的话语越来越少。
时间转眼来到九月份,秋风抚平了奥森维JZY一整个夏天的燥热。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带着卡门来到B区,看到了形容枯槁的谢团长。
“呵,伤成这样还能自己挪到这里。”
“................”
谢团长的状态明显不对,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谢团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回答我!”
“今天......是中秋节......”
“中秋节?哦对,是你们唐z的节日。”
“我们唐z有一个传统,中秋节要团聚。”谢团长终于抬眼望向他,“比如和父母还有兄弟姐妹......”
“你想说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塌陷,直接拔出腰间的格洛克瞄准谢团长的头。那双望向他的黑色眼睛如一潭死水,完全不像曾经的谢团长,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的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开Q吧。开Q打s我,送我去和我的家人团聚。”
这次轮到他陷入了沉默,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不管过去如何,现在我们两个在父母这方面其实半斤八两......”谢团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做好准备,“开Q,结束我的痛苦。”
谢团长的语气不是请求而是命令,这瞬间引起了他的逆反心理,手腕微微偏斜,他故意不想打中。
砰!
Q声响起,破空而出的ZD钉进了水泥墙里。
“这是谢团长你第一次说我想听的话。” 他收起了枪,“卡门,我们走。”
“是。”
“S了我!S了我啊!”
“我不会让你s,至少现在不行。”
谢团长已经陷入了绝望,但是我明白这才是他最想要的,肉体上的zhe mo 远不如心灵和精神的摧残。
回到A区的办公室里,他望着窗外的满月沉默了很久。我也思考了很久,鼓起勇气问:“您为什么不杀他?”
他答非所问地回答:“我记得......他有一个女儿。”
“对,但是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在哪里。如果能抓到他女儿......”
“别!放过她。”
“嗯?斯吉洛上校你的意思是......”
“卡门,我们两个都是失去父母的人。”他用一种略带哀伤的眼神望着我,“谢团长的那个女儿......也和我们差不多......我永远忘不了当年失去父亲时的心痛,所以......呼,还是别伤他女儿了......”
“......我懂了。”
那个中秋夜,他和我聊了很久很久,来到奥森维JZY之后他很久没和我长谈了。从前方的局势到“上面”的压力,再到实验进度,最后才聊起我和他都不愿提起的彼此的身世。
“卡门,你觉得我有错吗?”
“......”
“我恨唐z人......我只是想给我的父母报仇......我有错吗......”
“我也恨唐z人......谁让他们当年撕掉了我爸妈的照片......”
“其实我挺嫉妒谢团长,他现在和我们两个一样没有父母,可是他至少从童年到成年有父母陪着,而我......”
“斯吉洛上校,您节哀......”
“呼......卡门,抱歉,又提起这种事......”
“没事,我也习惯了......我升初中那年,我爸爸走了......升高中那年,妈妈走了......亲戚都不待见我......只有爷爷从小照顾我......他在我小时候就一直告诉我让我保护好您,所以我一直觉得您就是我最后的亲人。”
“卡门,有你陪着,真好。”
“我会一直保护您的。”
“如果有一天ZZ结束了,我打算直接去申请退役,然后回沪州城安心过以后的日子。卡门,到时候你可以给我当管家吗?就像卡林爷爷当年一样。”
“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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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过后,他已经不想和谢团长说太多,每天亲自去B区把信纸递给谢团长。虽然他们之间的对话依旧是针尖对麦芒但他不再热衷于对谢团长用xing,而且总是故意告诉谢团长自己正在制造“XD”。
“XD完成之时,就是你的s期。”
面对他的威胁,谢团长完全不怕:“所以......这东西有什么可怕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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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很平淡,比勒向他报告谢团长每天无聊地用稿纸折纸飞机玩。他的态度和对待C区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一点点流逝,十一月到了。
“XD”的实验终于开始走向收尾,动物BD转化成功,接下来就是等待繁殖,反复提高纯度。根据二十多组实验来看,“XD”的作用发挥至少需要几个小时,致s率达到了完美的百分百。
“终于成功了......十六年,终于......”他看着实验报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基因编辑是可行的。”
“斯吉洛上校,接下来还需要继续吗?”
“继续,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多Эксперимент几次。”
过了几天,一封加急信件送到了他的手里,是他的大表哥艾伦森写给他的。信里艾伦森说自己的一位名为艾格的私生子将会来到JZY,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同时表示如果对方不听话可以帮忙处理掉。我记得他曾经跟我吐槽他的这位大表哥风流成性,私生子不知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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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历3048年11月10日,他准时去接那位私生子。这些事由他本人负责,我做好自己的事没有多问。
几天后的11月15日,他拥有了“新玩具”,一个在塔尔顿城里被抓住的HSD通讯员。
“维克多......”
他看着手头仅有的一点点资料,有价值的信息几乎没有。
“斯吉洛上校,怎么处理维克多?”我和之前一样询问他的意见。
“用不着那么多东西了,先送他点‘见面礼’。”
我明白他说的“见面礼”就是他最爱用的bian xing,三十下抽完什么都没问出来,维克多和之前那些CF一样强硬。他暂时放弃了继续用xing,命我先把维克多带去二楼关起来。
下楼时我还在思考选哪个牢房好,谢团长已经在B区孤单了快八个月,干脆给他当个伴。我下楼之后就看到了29号牢房前有个带着贝雷帽的少年似乎在和谢团长说话,本着尽职尽责的想法我还是决定先把维克多关起来再说。
“就这里吧,进去!” 我刚把维克多推进28号牢房里立刻回头问那个少年,“嗯?你是谁?”
“我是艾格,来找我表叔。”
“你就是艾格?我知道了。我是卡门,斯吉洛上校的助手。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去三楼叫斯吉洛上校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将28号牢房门锁上,紧接着给我从A区带来的两位看守下达新命令,“你们两个去一楼门口等着。”
“是。”
等到我带着他下楼查看情况,我看到维克多在看见艾格之后用右手狠狠推了艾格一把,毫无防备的艾格向后踉跄了两步。
“这位少爷,我没见过你,请不要碰我。”
“小少爷,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保持着平日里习惯性的微笑,但我能看出来他的内心其实已经发生了变化。
“叔叔。”
“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进来......”
“算了,先不说这个。”他将目光转向28号牢房里的维克多,“好久没有新人进到这地方来了,三十鞭算是见面礼。”
“头一次见这种‘见面礼’。”维克多的眼神充满厌恶,“无所谓,我不会说出任何你想知道的东西。”
“来到这里的‘CF’一开始都是这么说的。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手段等你慢慢试。对吧,谢团长?”
他说完回头看了一眼29号牢房里面坐在门内墙边的谢团长,对方回敬了一个白眼,撇开目光表示不想和他说话。
眼神里已经难掩杀气的他将目光转向了不知所措的艾格,嘴角依旧微笑着说道:“艾格,你和这个新来的CF认识吗?”
“CF?我......我......”
吓坏了的艾格全身颤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种时候,维克多主动回答:“我和他从未见过面,当然不认识。”
“我看上去很好骗吗?”他笑容没有了任何温暖,将目光再次转向艾格,“我的铁十字勋章呢?”
“在我这里。”
艾格顺从地将勋章拿出来还给他,他则拿出那只从维克多身上搜出来的口琴递给艾格:“看来我就不该允许你来这里,你还是一直待在别墅里比较好。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给你十分钟时间和他叙叙旧,我在一楼的南门等你。超过十分钟后果自负。”
“斯吉洛,你对待侄子怎么也这么冷漠......”
谢团长的话才说了半截,他的笑容突然消失紧接着头都没回地拿出那把随身携带的格洛克向后开了一Q。这一Q没有打到谢团长,而是擦过栏杆打进了那个以前留下的弹孔里。
“谢团长,我劝你珍惜现在的日子。”他将Q放回了Q袋,“ ‘XD’ 已经研究成功了,七天后我会让你见识一下它的成品,到时候就是你的s期。”
“你终于打算S我了?好,求之不得。”
“卡门,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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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看守将艾格带回别墅,回A区的路上,他皱着眉头问了我一句:“卡门,你怎么把那个维克多关在谢团长对面了?”
“额......一时兴起。”
“行吧,随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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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七天他认真准备着一切,根据实验来看“XD”的sw过程极其痛苦又漫长,这真是他理想中S掉谢团长的最佳方法。
这七天里他按时把纸笔送去给谢团长,也不知道谢团长在写什么东西,一直写了撕、撕了写,29号牢房里稿纸碎片落了一地。
“需要我让他们给你打扫一下吗?”
“不需要。”
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对谢团长用xing的兴趣,谢团长也不再跟他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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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历3048年11月23日早七点。
让看守们将谢团长从二楼抬下来,轮椅已经准备好。他拿出镣铐就谢团长的双手和双脚锁住,再让看守们在周围围成一圈他才有安全感,由我负责推轮椅去A区。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轮椅......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谢团长看着自己被拷起来的手像是在自言自语,跟谢团长并排走的他保持着警惕,我也是一刻都不敢松懈。
“断头饭给我吃长寿面,你这是几个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吧,反正我说不过你。”他还在保持平日里的微笑,“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干脆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不能ma我。可是我转念一想,要是割了你的舌头那这JZY里就连个敢ma我的都没有了。那样可就太无聊了。”
“原来你还有自nue的爱好?其实都一样。就算我变成了哑巴,只要我还能写字,我肯定会继续ma你。”
谢团长这话绝对不假,他曾经跟我说谢团长的强硬性格正是让他又爱又恨的东西。接下来沉默了一分钟,我还在默默地推着谢团长前进。
“对付我一个快s了的残废需要这么多人吗?”谢团长突然笑着抬起头望向他的侧脸,“你......在害怕什么......”
“我知道你的实力,所以绝对不能松懈。谢团长,临s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你的命。怎么样?敢赌吗?”
“有什么不敢的,告诉我具体怎么赌。”
“目前XD成品的实验里还没有人活过十二个小时。只要你能活过十二个小时就算你赢,反之就是我赢。”
“好,我跟你赌,反正无论输赢都得s。”
对于这个赌他势在必赢,在营养不良和酷xing的摧残下谢团长现在的体质已经很虚弱,能挺过十二个小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是我印象里他们两个人第二次赌谢团长的命,第一次时输赢未分,不知道这一次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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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谢团长注射“XD”时他表现的很平静,但是我内心却很不安,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别紧张。注射结束时我抬头多看了谢团长一眼,谢团长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双让我害怕的眼睛里完全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似乎早就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
看守们将谢团长扶进“洗浴间”里后谢团长自己在墙边艰难地坐下靠着墙壁,就像平时坐在牢房门口一样。三分钟后,我向他报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拿出记录本准备记录实验现象。
进入生命倒计时的谢团长像是有感觉一样盯着那面巨大窗口另一边的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我不敢去对上那个目光,转头看他的反应,他提醒我拿出机械秒表准备计时。
时间一点点流逝,“XD”开始发作。谢团长捂着额头面露难色,明显是感染“XD”初期的短暂晕眩。按照之前实验观察到的东西和理论上的分析,“XD”会慢慢引起全身的剧痛。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我,还没有开口我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73分12秒。”
“嗯。”
他把这个数据记了下来,再抬眼时看到谢团长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对此嗤之以鼻。
我还在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机械秒表,他有些无聊地靠着观察室里的桌子,时不时瞥一眼玻璃的另一侧。之前的实验里九百多个“SYCL”都会因为“XD”发作引起的全身疼痛不时地发出哀嚎和痛呼,但谢团长却眉头紧皱地蜷缩在角落里默默忍耐疼痛一点也不喊叫。
几个小时后的中午,他一边吃罗格斯送进来的煎三文鱼一边继续观察“实验现象”,我继续给他报时:“斯吉洛上校,已经五个小时了。”
“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忍多久。我来接着计时,你去吃点东西。”
“是。”
我相信他的掐表技术所以放心地去食堂要了一份炸鱼薯条作为午餐。吃的时候我总觉得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既害怕谢团长的目光又好奇谢团长到底能坚持多久,所以只是匆忙吃完就赶回A区。
我主动拿过机械秒表继续计时,他不经意地说道:“你离开了12分钟。”
“嗯,看来谢团长不会那么快s掉。”
“他的身体素质还真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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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吉洛上校,八个小时了......”
“看来今天的下午茶喝不了了。”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谢团长活了下来那么反而更有趣,但是这种概率微乎其微,之前的那些XD成品实验里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个小时已经到了,红外线检测器显示谢团长还活着。
他的视线重新扫过谢团长的全身,那身灰色J装似乎是前几天谢团长自己用29号牢房里唯一的水龙头洗干净之后今天才换上,对比之下显得那条被染红的绷带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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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吉洛上校......”我颤声告诉他,“十二个小时了......谢团长他......”
“他还活着,我输了。”
他将没写多少字的记录本用力拍在桌子上,我能看出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谢知常,你图个什么呢......”他单手扶着那巨大的单向玻璃自言自语,“嘴硬这么久,遭这么多罪,你图个什么呢......”
这些问题再也不会有答案了。
第15个小时,谢团长用最后的力气扯掉了膝盖上的那条绷带,被XD侵染后变成水状的Кровь流了一地。之后谢团长再也不动了,红外线检测器显示谢团长的体温开始下降。
“总共15个小时17分钟......”我向他报告最终数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太不科学了......”
满身伤痕、左腿膝盖骨被挖、严重营养不良,再加上八个月的精神压力,能撑到15个小时17分钟简直是奇迹......
他将实验数据简单记下来,更多的他还是习惯记在脑子里,沉默了几秒后对卡门说道:“卡门,你去准备把谢团长的ST带去1号手术室。”
“是。”
我没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这种时候需要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
手术台上,他穿戴好防护服准备下刀,谢团长ST里那颗还温热的Сердце正是他期待已久的第26个收藏品。
我就像前面二十五次一样静静地看他下刀。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谢团长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消瘦但依旧健硕的躯体上是层层叠叠的鞭痕,夹杂着烙铁与化学试剂留下的伤痕,隐约还能看到ZD留下的旧伤。
挖出来后认真洗干净上面的Кровь,最后看着那颗Сердце坠入圆柱形容器的福尔马林之中密封起来,下一步就是将这具遗体送去焚烧炉烧掉。
“罗格斯,把这ST送到焚烧炉,但是别烧掉,还差点东西。”他似乎在努力保持冷静,“佩德罗,你把谢团长的Сердце送到我的办公室。”
“是。”
没有接触过“XD”实验核心部分的罗格斯与佩德罗并不能理解他现在的为难心情,只有我在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他。
“卡门你过来一下,跟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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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钥匙打开别墅门,他赶紧到书房里找回那块和骨头图鉴放在一起的膝盖骨。他在失去老对手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个优秀的“玩具”,心里应该很不好受。
重新坐在熟悉的钢琴前,落地窗外洁白的雪花洋洋洒洒,寒冷的感觉一如谢团长刚来时的那场倒春寒。他弹起了一首我已经很久没听过的歌曲,深沉凄凉的钢琴声是他为谢团长奏响的挽歌。
琴声很快把软禁在别墅里的艾格吵醒了,我上前把艾格挡在了琴房外,示意他先回二楼。艾格小声地问我:“这歌叫什么......”
“《冬の花》” 我无奈地摇摇头,“斯吉洛上校一心烦就会弹钢琴......”
“悲しくって泣いてるわけじゃあない,生きてるから涙が出るの,こごえる季节に鲜やかに咲くよ,ああ わたしが 负けるわけがない......”
(翻译:哭泣不是因为悲伤,只是因为活着 眼泪才不自觉跑了出来,在这寒冬季节鲜艳绽放吧,我绝不会认输......)
(落:再次重点说一下,斯吉洛半夜弹《冬之花》其实是像原版mv里主人公飙车撒玫瑰花瓣一样,只是在宣泄内心压抑的情绪。禁止在评论区发homo梗!敢发的立刻删评!)
一曲终了。
站在琴房外欣赏完整首曲子的艾格为他震撼人心的琴艺鼓起掌,他拿着那个存有膝盖骨的广口瓶完全无视站在琴房门外的艾格和我,自顾自地把琴房锁上,小声念叨着:“他s了......呵......他s了......”
“斯吉洛上校,请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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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跟着他到达焚烧炉外,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可是他没有丝毫睡意。他将广口瓶递给罗格斯,小声吩咐道:“把这东西和谢团长的遗体一起烧了。”
“是。”
“斯吉洛上校,您这是......”我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应该问,赶紧闭嘴不再多说。
“我拿走了他的一样东西,就要还给他一样东西。”他微微摇头,“可惜了......我还挺喜欢这个‘收藏品’......”
直至那焚化后的骨灰冷却下来,他亲手将骨灰撒进了冬日里一片枯黄的玫瑰花丛。
回A区的路上,他低头看着地上那些零星的白雪,身上的黑J装被雪花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色。回到办公室摘下带雪的黑J帽,他审视着福尔马林溶液里的那颗Сердце,桌上的表显示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斯吉洛上校,您还是去睡吧。”
“他真的s了......卡门......他真的s了对吧?”
“对......”
“他s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优秀的‘玩具’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