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启】玉骨香
等月弥将众星归位,其间趁风雪遮天蔽日时让牵牛和织女二星的一对夫妻小聚了片刻,等风雪过去才让二人各自归去。最后月弥要唤天启一同离开布星台时,才发觉他注视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像是回忆着昔日之事,一时间没忍住开口对他说:“没想到天启神尊修了这无情道之后,还会对世间情爱动心啊。”
“月弥你休要胡说,我……我只是有些羡慕罢了,”天启转身不再看他们,和月弥亦步亦趋的往布星台外走着,时而看着路,时而望着天上繁星,待两人一只脚都已然迈出布星台范围后,天启最后望着这片天地,对身边的月弥说:“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像牛郎织女这样十几万年如一日的夫妻吗?若有一日,他们脱离了星辰束缚,可以如同你我这般自由行走在这广袤的天地间,遇到你,上古,炙阳…………还有白玦这样鲜衣怒马,明媚动人的男神女神们,他们的感情还会如现在这般吗?”
“这人的心思最是难测,就如同你我和炙阳几人,外界都传你痴恋上古,我暗恋与你,几人中最不苟言笑的炙阳也曾让人传过被下界仙君掳了去当压寨相公,甚至连昔日以冷面无情的白玦,在下界也不是同你有了……”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月弥暗自打着自己的嘴,有些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本来就是他们几人的禁忌,今日又是冬至,真是不应该啊。
“好了月弥,你不必这样,”天启握住了月弥打着自己嘴的手,拉着她朝太初殿走着,一边走一边说:“往事已了,我已经放下了,或许这一切才是最好的选择,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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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太初殿,临近深夜,只见傍晚还是门可罗雀的长渊殿外,已有诸多神兽守护在外,闻得天启和月弥二人身上的真神之威纷纷退让,空出一条可容二人前行的通道供他们自由通行。
待二人行至院中,才发觉院内安静的出奇,不像别的天神府邸设宴那般有丝竹管乐,歌舞升平做伴。要是没人提及这是庆贺主神回归的喜宴,估计来人都会以为这是哪家府上死了人来奔丧的。
二人进得屋来更是觉得一阵窒息,来的一个个上神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没有平日里的宴席上的欢声笑语,言笑晏晏的模样,众神这个齐刷刷的样子倒像昔日在军营之中,那些被上级抓住了小辫子的士兵,等待责罚前的平静。
“爹爹,爹爹,你和月弥姑姑来了,南风饿了,要吃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对屋里怪异的气氛毫不在意,看见亲爹和将自己带大的姑姑来了,立刻起身相迎,将二人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同坐,顺带和他们说着今天他们不在发生的事。
和他们同坐主位的其他三个神尊见天启赴宴,面色才有所缓和,不像他们没来的时候,对谁都是一副别人打马吊输了欠他们许多东西的模样。炙阳环顾了下四周,见除了在这冬至之日还在外面布雪的雪神和风神几人不在外,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朗声对坐在大殿正中的白玦说:“白玦,人到的差不多了,宴席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你大侄子都嚷着饿了。”
白玦的目光一直盯着抱着孩子的天启,见他抱着孩子和身边的月弥上古有说有笑,没有同他说话的意思,正想起身和他说几句话,不巧被炙阳打断,也知道今日让众神等了这么久,终究是有些不合礼数,加上炙阳在一旁提醒,方才如梦初醒般的让红日他们让侍从端上早已准备好的酒菜入席。
只是天启自始至终的像是个局外人似的,逗弄着南风,顺带考校他在学堂里学的东西,和炙阳几人谈笑风生,自在得很,唯独将白玦排除在外,令不知内情的人摸不清头脑,这历劫前亲如兄弟,同吃同住的两个神界杀神,历劫后怎会如此生疏,形如陌路。有的耐不住性子的,甚至在侍从上菜时的混乱时刻,向身边人打探有没有知道两个人是怎么闹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