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刻晴篇】戒烟6
商人马不停蹄地赶到玉京台，刻晴还是不在，坐在正中的是早上那个少年。
“救命啊大人！救命！我的货被劫了！”
空却波澜不惊，喝着茶：“别着急啊，你的货又不是第一次被劫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不不，大人，这次我的小命差点交代在那里啊！”
空放下茶杯：“知道了。那你找大夫治治伤，过两天来拿赔偿就是了。”
商人连连摆手：“大人，我不要什么赔偿，我只希望您能够肃清那些暴徒，否则我真的会死啊！”
“死？你之前被劫了那么多次，他们都不曾伤及你性命，你怎么会想到死呢？”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另外一批人！他们...”
商人刚把话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空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到商人面前，直视着他。
“你说，另外一批人，对吧？看来你很清楚嘛，谁跟谁是一伙的。”
商人满脸的横肉间，流下了一滴滴豆大的油亮汗珠。
“大人，怎么可能呢，您...您说笑了。我只是...能看出他们着装不同而已。”
“原来从着装不同就能看出是否有杀心啊？还烦请您以后不吝赐教，也省下玉京台许多断案麻烦。”
商人自知落入圈套，再解释下去只能是火上浇油，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所以玉京台能不能派千岩军剿匪？”
说到这个，空就开始磨起了指甲。
“剿匪，当然是可以的。只不过，经费恐怕需要您出呢。”
“经费？！”商人本就被打歪的鼻子现在被气得更歪了。“你们是千岩军，不是雇佣兵！抓捕犯罪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是...”空冷冷地抬起了眼，看得商人一激灵。
“除了你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客商来报过案呢。所以在这种条件下，把千岩军看成雇佣军，或许才是正确的。”
“...”
“不过要是你不想出这个钱，我们也不会强迫你，只是下次再被人打成这样，可别来玉京台哭诉。”
自己的底线已经被对方挑明，商人只能妥协：“好...好吧，这个钱我出了。要多少？”
“两百三十五万零一百摩拉。”
这位枫丹商人彻底怔住了。
两百三十五万，是从他第一次骗保到现在，所得到的所有赔款之和。
至于一百摩拉...是自己早上临走前，发现隔壁房间的桌上有一个钱袋，偷偷顺走的。
你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
这串冰冷的数字，就是空对商人的警告。
商人彻底崩溃了，僵硬地走出玉京台，第二天便托人把钱送来了。
后来这个商人，再也没有被人在璃月见到过。
看着商人远去，空也放下了悬着的心，瘫坐在椅子上。
“叹为观止。”
刻晴拍着手，从隔壁房间里走出。她一直在一墙之隔外偷听，一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二是害怕商人被逼急了会伤害空。
“啊，刻晴，你坐吧。”说着空就要站起身，想把位子让回给刻晴，却被按了回去。
“一个座位有什么大不了的。看完你刚才的绝佳表演，我现在把玉衡星的位置让给你都心甘情愿。”刻晴开始给疲惫的空揉起肩。
空则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哪有那么夸张啦。”
刻晴夸赞着空：“让千岩军假扮劫匪，打劫盗宝团这一招，我是真的想不到。”
“钱也送回来了，保险费也不敢再骗了，还好好地当了一回出气筒。空，你这招真的绝了。”
听着刻晴的赞不绝口，空开心地笑了。
经此一役，刻晴算是彻底见识到了空的本事。
然而，矛盾也就此滋生。
空本来就是抱着试水的心态来的玉京台，虽然自己有能力，但不代表就要在这里工作。
刻晴却不这么想。空既然来了，又有这么强的实力，当然要留下来和自己一起建设璃月港，不能浪费人才。
所以，空越是出色地完成任务，刻晴就越是赞赏他，而刻晴给空的认可，便是更多更难的任务。
这在空看来是不可理喻的。自己已经很累了，却还要完成这么多工作。
可那是刻晴啊。我必须让她满意，这样我才能有机会。这是她对我的考验。
空只能这么对自己解释了。
但是，这终究是个恶性循环，空再怎么容忍，也会有极限的一天。
傍晚的玉京台，办公室里依然是一个人影在奋笔疾书，唯一的区别在于之前是女子，现在变成了男子。
空的印象中，刻晴之前对他描述的两人朝夕相处，不用到夜里才能回家的美好愿景，如今悉数泡汤。
由于有了空，刻晴可以不再囿于玉京台，这几天常常在璃月各地游走，体察民情，调查民生，直到很晚才回到玉京台，有时甚至直接回家。
而工作量的与日俱增，也在渐渐拖垮空。空感觉到，现在在旁人眼里，自己和刻晴、甘雨之流已经大同小异，都是工作狂人。
空累了。他放下笔，走出办公室，想到门口大口汲取些新鲜空气作为难得的养料，却看到了刻晴，以及...
一个陌生男人。
刻晴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在街上闲逛，时不时地指着店铺品评一番，还会和擦肩而过的路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刻晴全然没有发现空。两人就这样在空的目光中，走进了新月轩。
迷茫。
为什么刻晴会和陌生男人走在一起？又为什么正好被我看见？是偶然，是我误会了吗？还是说这种“偶然”的频率已经高得能被我看到了？
悲伤。
原来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刻晴却和别的男人约会了啊。原来我所做的一切，虽然能被刻晴看在眼里，但也只是一道浮光掠过了吗？
愤怒。
我在玉京台受苦，你去找别人潇洒？我欠了你什么吗？我是在替上辈子赎罪吗？我来这里不是来当免费劳动力的！我是来争取你的同意的！那你呢？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当一个人已经背负了足够大的压力，却又碰见了足以让他绝望的事时，理智便再也无法战胜冲动。
空崩溃了。他的一切努力被刻晴身边的人影击碎了。
那个运筹帷幄的空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目光涣散、散发着悲伤与绝望气息的空。
空回到办公室，仅存的理智让他拿出了几张废纸，然后狂喊着、大叫着，在泪光中把纸撕成了碎片。
空倒在了地上，大喊着“为什么”，又开始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
优良的隔音效果，让空的绝望传不到外面，更传不到刻晴的心里。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