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开月正圆,我坟被人扒了38 ‖ 时影×魏无羡 ‖ 治愈向HE
时影朝北堂墨染使了个眼色,转身进了屋。
北堂墨染会意,率先跟上。
疾冲本就一门心思全在他身上,见他走了自然也跟上。
他跟在北堂墨染身后寸步不离,经过魏无羡时还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怕他对北堂墨染不利。
魏无羡对此表示相当的没必要,但还是在他们经过自己身边时朝着疾冲坏心眼地抬了抬手,吓了疾冲一大跳。
疾冲以为他还要再打过,一张狼狈的小糙脸瞬间紧绷了起来,一个箭步跨到了北堂墨染身前,面对着魏无羡防备地摆起了打架的姿势。
结果魏无羡只是一脸意味深长地瞧了瞧他身后同样警惕地看着他的北堂墨染,笑着把手放了下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自顾自地先进了门。
徒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傻人有傻福啊”,在静默的空气中四处飘散,十分耐人寻味。
疾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被魏无羡拍过的一边肩膀,扭头朝身后的北堂墨染问,“小染染,他什么意思啊?说谁傻人呢?我怎么感觉他骂我呢?”
北堂墨染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慈爱地笑道,“你感觉得没错。”
疾冲:???
北堂墨染施施然地落了座,身后跟着一脸郁卒的疾冲冲,也慢吞吞地在他身旁坐下。
他就坐在魏无羡正对面,欲言又止地看着北堂墨染,末了看北堂墨染不理他,泄气似的一个人坐着,单手撑腮盯着北堂墨染发呆。
魏无羡一瞧见他那一脸吃瘪样就憋不住坏笑,勾起嘴角给他倒了一杯茶,一脸揶揄地调侃他道,“怎么啦,在你家亲亲小染染那吃了瘪,跑我这来给我甩脸色了?”
刚刚他们在门口的对话他可全都听到了,北堂墨染喜欢归喜欢,损人可一点不耽误。
那嘴啊,就跟死鸭子一样,硬的很。
看来还得自己出马。
疾冲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怼道,“还不都怪你?”
魏无羡努了努嘴,坚决不接锅,“这怎么还怪我呢?”
疾冲看了一眼北堂墨染,见他还是不动如山,淡定喝茶,便哀怨地道,“本来我同小染染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如胶似漆,恩恩爱……咳咳……”
北堂墨染捏着茶杯的手指再也忍不住,就着端茶杯的姿势就用手背猛地给了他胸口一锤,皮笑肉不笑地道,“青天白日地还敢造谣?”
疾冲用手捧住北堂墨染的右手,憨憨笑道,“怎么是造谣,我说的分明都是实话嘛。”
北堂墨染斜他一眼,凉凉地道,“说正事。”
“哦哦。”疾冲老实巴交地点点头,这才恢复正常,看着魏无羡和时影一脸严肃道,“不开玩笑了,现在外界都在传魏无羡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已经有大批人被煽动加入了一个名叫'屠龙教'的组织。”
“为什么叫屠龙?”魏无羡好奇地问道,“还有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有人在造我的谣?”
北堂墨染解释道,“因为传言说魏无羡是个鲛人。民间有个专门屠杀改造鲛人的职业——名为'屠龙户',鲛人如果被破身劈腿后还改造不成人的话,便会死在他们手里,这么多年来,死在屠龙户手底下的鲛人不计其数。”
“他们取这个名字,正是要将你残忍诛杀的意思。”
“至于……是何人在在造你的谣,”北堂墨染停顿了下,看向了时影,“我想这个问题要好好问一下小影了。”
“为什么?”魏无羡疑惑地看向了时影,“小影怎么知道?”
“因为传言里提到的另一个预言了魏无羡死而复生祸国殃民的人,正是空桑最德高望重的九嶷山大司命——”
北堂墨染话音未落,疾冲就急吼吼地接过话茬道,“——也就是你眼前的这位相亲相爱如胶似漆的时影的师父!”
他的重音都落在了“相亲相爱,如胶似漆”八个大字上,似乎格外的幸灾乐祸。
北堂墨染又忍不住敲了他胸膛一记,疾冲原本阴阳怪气的调侃瞬间被北堂墨染打散了。
他忙拽着北堂墨染的手讨好道,“我错了我错了,好染染,别打了别打了,手累不累啊?”
北堂墨染白了他一眼,他也浑不在意。
笑着把北堂墨染手里捏着的茶杯拿下来,疾冲一口喝掉了里面的茶水,然后就握着北堂墨染的手望着对面的两人准备看好戏。
魏无羡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时影,顿时有点坐立难安。
他看着魏无羡,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手,才开口解释道,“不是……”
“嗯,我知道不是。”魏无羡笑着打断他。
时影有些惊讶地望着他,却见魏无羡笑着凑过来揽住他的肩膀,旁若无人道,“你上次不是当众解释过了吗?”
上次……
时影想起来了,上次处置朱颜的时候,他是当众说过了,他和大司命都还未算出祸国殃民的是何人。
只不过……
“我现在知道是谁了。”
“是谁?”魏无羡好奇地问道,“你找到那个造谣的人啦?”
时影摇了摇头,“造谣之人我尚没有头绪。预言一事我只与大司命单独谈过,在一切尚未有定论之时,是断不会轻易外传走漏风声的,这也是为了稳定人心。”
魏无羡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除非那人也同我们一样,拥有强大的观星预知能力,又刚好与羡羡你有仇,知道你还活着,否则编排不出这么巧合又这么恶毒的栽赃嫁祸言论。”时影说道。
北堂墨染在一旁补充道,“此人还要有极强的民间势力,否则不可能在一夜之间便将谣言如此之快地散布到帝都的每个角落,且极为隐蔽,如有神助。”
“我根本找不到这个谣言的来源,连对方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探寻不到,可见其隐藏之深。”
“哦~懂了。”魏无羡伸手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还颇有些兴味地笑着打趣道,“真是没想到啊,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人不肯放过我呢。”
他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下了结论,“为了抹黑我还挺费时费力的,看来他还真是挺闲的吧。”
“何止啊!”疾冲在一旁愤愤不平道,“我看他是闲出屁来了吧!”
虽然他前几分钟还在淡定看戏,但是一想到眼下魏无羡的危险处境他还是忍不住替魏无羡担忧了起来。
“我本来是打算在宸王府好好休养一阵子的,最好再一鼓作气把小染染拿下了再好好享几天清福的,结果那些屠龙教的憨批天天到处抓人,一会儿说抓到了一个疑似是你的人,一会儿又说抓到了你的同党,各种冤假错案,轮番上阵,宁肯杀错绝不放过的狠辣劲儿,给我整得觉都睡不安稳了。”
“为什么?”魏无羡笑着问他。
疾冲也不知道他做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好像被谣言所害的当事人并不是他一样,还在这饶有兴趣地听他讲,却还是照实说道:
“就是我老梦见你被时影强行作业,酱酱酿酿之后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结果又被他们这些疯批抓住了疯狂折磨,怪愁人的!”
“所以你才跑来九嶷山找时影闹事?”魏无羡心下涌起一股暖意,这个兄弟没白交啊,他为刚刚打得他那么狠而良心愧疚起来。
疾冲顿时支棱起来了,“对啊!我这不就是来救你来了吗?你就说兄弟我仗不仗义,我可是抛下了小染染来救你了啊,结果我被你们俩强行秀一脸也就算了,还挨了你们俩好一顿胖揍,我容易吗我!”
对于疾冲的血泪控诉,魏无羡表示,“淡定,淡定,兄弟,大不了我赔你一个光明璀璨的未来啊!”
“你怎么赔?”疾冲狐疑地说道。
魏无羡招了招手,拉着疾冲跑到一边咬耳朵,“我把北堂墨染赔给你。”
话音刚落,疾冲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魏无羡一个箭步地又跑走了。
他正懵逼呢,就见魏无羡刚跑回了时影跟前就亲了他一口!
orz,疾冲顿时没眼看了。
这正说正事呢,怎么还搁这给我秀呢!
不是说要把北堂墨染赔给我的吗?!他干嘛呢?!
玩我呢?!
魏无羡却无所畏惧,顶着疾冲吃人的视线依然能自顾自地同时影咬耳朵,边亲边小声说道,“先别醋,我给你家小竹马安排桃花呢,乖,等我晚上再好好补偿你。”
时影原本看着他们俩咬耳朵的亲密举动醋意翻涌,结果毛还没炸呢就被魏无羡顺毛哄服了,心情大好。
他看着魏无羡十分大度的道,“嗯,没事,我等你。”
“嗯嗯,乖。”魏无羡摸了摸时影的小脑袋,安心地又跑回了疾冲身边。
现场只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北堂墨染被晾在一边,无语地看着他们三人的互动。
尤其是疾冲那个呆子,他真是越看越恼火,和魏无羡聊什么呢聊那么久,还笑得那么开心!
过了好半晌,疾冲和魏无羡才重新坐了回来。
疾冲满面春光,魏无羡胸有成竹,俩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无比的和谐友爱起来。
北堂墨染看了眼他们俩之间这诡异的交友气氛,以眼神同时影交流:「这你不管管?」
「管什么?」时影看着他,淡定回道。
「管好你的人。」北堂墨染眼神凌厉道。
时影偏头看了一眼魏无羡,魏无羡一下子就发现了,还十分顺嘴地给了他一个贴脸亲亲,举止亲昵。
时影回头得意地看着北堂墨染,「你看到啦,我管的很好啊。」
北堂墨染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被对方的这股子嘚瑟劲儿给噎住了。
「……」
无语凝噎,北堂墨染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旁,疾冲正跟个二傻子一样只顾着看他傻笑,见他望过来,兴奋地凑了过来。
北堂墨染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他也在自己脸上来了一个蜻蜓点水的亲亲。
轰!
北堂墨染的天一下子就塌了。
完了,他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