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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头盔

2022-07-21 23:56 作者:小翼然然Mycvj  | 我要投稿



 

潮汕。

 

六点起床,刷牙洗脸,为了中午能够喝上最新的碳酸饮料,选择不吃早餐而将钱攒下。

 

简单收拾,戴上口罩,拿起车钥匙,解锁、上车、开车,犹如机械般有条不紊。

 

高中不在城镇内里,它远离城镇的妈祖王公,偏偏在一段去求仙拜佛的路上落了脚。这座在高中附近的寺庙叫做“普光寺”,和高中一样建在“郊外”,城镇不会睡觉,但它会做梦,有这么一座“普光寺”可以让这座城镇里的人沉浸在名为“保庇”的愿景里。

 

我想除了内宿生,任谁去高中都有些距离,这里的公交车也时不时停运,比起耗费体力的自行车,双轮电动车是学生党的不二法门。

 

以前的时候,开车上学还会和行殇队拌在一起,近几年算是好多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居民投诉,“整条路都是我们高中学生的”这种事了。

 

去年,普光寺前还有个小型垃圾处理厂,因为排放污染气体而被取缔,据说还是我们的一位学长举报的。回想起来那个排放气体确实令人呛鼻,黄色的烟雾就像是在提醒我们过路要屏住呼吸。

 

不过现在这个荒废的垃圾处理厂,已经变成了交警们最喜欢的执勤点。交警们直接在这上学必经之路上设卡,把人扣了还能先挪到旁边空地处理。

 

自从全市内要求电动车戴头盔以后,这个小城镇的“抓车”变得频繁。

 

开车没带头盔的抓、超载的抓、改装车的抓、开油车的抓、没车牌的抓……

 

当然,因为在新闻里只报导了老人和接孩子上学的妇女被抓,大多数人还是不当回事。更何况年轻气盛的青年人才是电动车群体的主力军。最近,我看到新闻画面上,一位母亲要接送四个孩子却被抓进所里写保证书的画面,不觉感到无奈与愤懑。

 

我们的城镇明明连红绿灯都没有,却要从人开始变“文明”。我听说过有打拼者连生活都没得保证,城市就给他们定义为黑户,没想到这种事情会离我这么近。

 

我们高中一再强调要戴头盔,我上学还是比较本分,戴了头盔。

 

我开车路过卡点时,和执勤的交警相互对了下眼神,虽然我没做作奸犯科的事情,但我还是感到后怕,像是自己本来是贼,金盆洗手后路过警察局的忐忑。还有“相亲相爱一家人”和学生群里,都是在报交警在哪里有设卡,让大家注意绕路躲避,也是够魔幻现实的了。

 

哦,如果要说不戴头盔违法的话,我们这座城镇确实是一座全是贼的城镇,我们高中的学生都带着洗不掉的案底。

 


来到高中。

 

这里和其他高中最大的不同就是有一大片停车场供我们约3000师生停放电动车。

 

我的教室在四楼,但我会在上二楼的时候放慢些脚步甚至往二楼的教室望望看——毕竟谁不想和心仪的女孩来一场巧遇呢。

 

上午前两节课,我注意到有同学好像在谈论着有关今天公路的话题,我竖起耳朵,可惜没能参透个所以然来,于是我大课间去找了和我关系还不错的杨天瑞谈论此事。

 

“噜唔咂吗?(你不知道吗?)”杨天瑞听到后,瞪大眼睛盯着我问道。

 

“我来学校比较早。”

 

 “唠係,噜嘎啲睼,这就係(也是,你自己看吧,这个就是)。”杨天瑞将手机递给我,上面是她的班群的人在转的一个视频。

 

从时间来看是今早发生的,而且就在公路上。

 

视频中,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学生和交警起了冲突,可见是因为这个女学生没带头盔,被交警扣了下来。

 

但神奇的是,视频里这个女学生做出了敲两下头的动作,明明手还和头有一些距离,却有敲击到物质的声音传出来,听起来像是金属。

 

更神奇的是下一秒,这个女生头部明明没有穿戴任何物体,就在刚刚奇怪的敲击之后,有个头盔模样的物体如同变色龙颜色蜕变一般显露出了灰黑色。

 

一个灰黑色的头盔如同魔术一般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等等等等等等,再看一遍!”我激动地将视频回放。

 

一遍、两遍、三遍……在脑海里反复推演这个场面后,我从这位女生被压着的头发,确定了这个视频不是剪辑的。确实是有一个类似头盔的物体一直戴在女生头上,不然女生的头发在开车时应该披散开来,而不是视频里这样,被“头盔”罩住的部分头发纹丝不动。

 

“这是隐形头盔!”

 

“係(是),国外产的,据说是用来防御枪击的。”杨天瑞为了说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说上了我较为熟悉的普通话,又给我翻出了几个视频。这些视频发布者是一些科普博主或是产品发布官,在视频里,他们把“隐形头盔”的隐形原理和安全性都介绍了遍,可以确定的是,“隐形头盔”的安全等级,不是我们高中,甚至不是这个城镇里的头盔能比的。

 

不过,原本的女生被抓视频并不是那种“隐形头盔出现震惊交警”的“反转文”,这个视频的走向是,交警要将这位女生带走。

 

争议由此展开,班群里现在在讨论的不是“隐形头盔”的神奇,大家默认了“隐形头盔”在安全上的合理性,开始质疑交警为什么要将“没有犯错”的女生带走。

 

后面也有几个现场视频,无一不是那位女生硬刚交警,飙了一些比较激动的话。路人拿起手机围观拍摄,因为是上学必经之路,这件事情以瘟疫般的速度快速传播。

 

估计没到半天,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吧。

 

交警三次劝告无效,开始动手,女生还高调地大喊:“警察打人了。”

 

在第三节上课之前,我瞄了一眼,没想到“高中校园墙”已经沦陷。

 


【学生戴头盔依然被交警带走】

 

【男交警对女学生动粗,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科普一下什么是“自适应性头盔”,请大家来看看这篇文章】

 

【明明就戴了头盔啊,为什么会被抓?】

 

【交警为了业绩,恶意抓人!】

 

【之前还有蹲校门口抓家长的,真是为了业绩什么都做得出来】

 

【到底是抓头盔还是抓人?明明就有头盔还更安全,凭什么不给戴!】

 

……

 


也是在浏览过程中,我注意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个戴“隐形头盔”的女生叫做蒲雨凝,和我喜欢的女孩子在一个班。

 

于是我心里萌生了要以此事为话题和我心仪对象聊天的念头。

 

可惜上课铃声响了,否则我就付诸行动了。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帖子和视频出来呢?

 


……

 

下课了,虽然我已经连刚刚上的课是什么课都给忘了。

 

我拿出手机,翻出我列表唯一的星标,找到那个叫冷子琼的女生,点开聊天面板。

 

在刚刚的四十五分钟时间里,我已经在脑海里演算过无数遍,我开局要怎么说话才能加分。

 

我得出的结论便是——

 

“你们班蒲雨凝有消息吗?学校怎么说?”

 

用朴素的的对话展开便是我的策略。不要显得刻意,要像一个路人一样。

 

意料之外的,对方秒回了。

 

“班主任和校领导去处理了。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是在教室,我的手机是静音,但是看到她消息发来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脏颤动来了一次人体振铃。

 

“那个头盔真的可以隐形?”

 

“国外的光学迷彩。”

 

因为我和她毕竟还是点头之交,话题便没有继续深入。

 

中午。交警那边还没有消息出来,但我已经在我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群聊里,看到了大家正热火朝天地讨论此事。

 

这个舆情的传播速度,比我想得要快许多,更何况是在潮汕人的小城镇里。

 

中午饭堂用餐的时候,看到冷子琼还是独自一人用餐,我内心倒落个安心。

 

不过,在她准备出饭堂的时候,一个下身布鞋校服裤,上身休闲服脸上戴口罩的男子和冷子琼聊了些话——这激起了我的兴趣。

 

因为这个男子,很明显是学校外的人。

 

“噜喽睼咪噶?(你在看什么)”坐我隔壁用餐的杨天瑞趁我不注意夹走了我餐盘里的一个虾饺。

 

“没什么!”我没有任其肆意妄为,拿起筷子就要夹走她餐盘里的小鸡腿。

 

但她更快一步,转眼间我的目标已经到了她的口中。

 

“有纸巾吗。”因为蹭到了油渍,杨天瑞问我要纸巾,她还装模作样地用上了普通话表态自己的无辜。

 

“没有。”如呼吸一般,我撒了谎。

 

杨天瑞对我浅浅翻了个白眼,但随后又转移话题说道:“今天创新班来的人还真少呢,平时食堂都会给他们先留出一个档口。”

 

“没有吧,你看他们班班长不就在食堂吃饭吗。”

 

因为我知道冷子琼就是创新班的班长,所以我很肯定今天创新班有人来此。

 

“怪不得你最近总是拉我来食堂。”

 

被套话的我内心一惊,毫无准备地被杨天瑞顺走了剩下的虾饺。

 

“她在外面和其他男人说话唉,没关系吗?”杨天瑞说着,从自己兜里拿出了纸巾来。这次是我向她翻了个白眼。

 

“没关系的,反正那个人估计不是学校里的。你看他们还保持着距离。”我们自然地压低了声音,做着各自的动作。

 

“你怎么确定那个人不是学校里的,他明明穿了校服裤子啊。”

 

“但是校裤很容易获得吧。”我说。

 

“而且我们高中虽然有规定校服,但是高三的基本不穿校服的啊。”杨天瑞一边剔牙一边有意无意地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他上身休闲服,下身校裤,应该只是为了混进学校做的简单伪装。”我细嚼慢咽,用双眼观察着饭堂门口的冷子琼和神秘男人。

 

“有没有可能只是将校服外套放在了教室里?”杨天瑞给出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答案。

 

“那口罩呢?我们这里是低风险甚至是无风险地区吧。”

 

“没有疫情的时候也有学生喜欢戴口罩啊而且——”

 

没等杨天瑞说完话,我就打断她:“但他戴的是一次性医用口罩!很普通的那种,如果是学生喜欢戴口罩的话,一般都是白色、灰色、黑色能够‘凹造型’的那种吧。”

 

杨天瑞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反驳我,我就会狗急跳墙的原因吧。

 

当然我也知道我的推论里存在很明显的漏洞——因为我们高中还真的有不好好穿校服,只穿校裤、上身休闲装、戴淡蓝色一次性口罩的学生存在。

 

我拿出钱包,取出十块钱纸钞,对杨天瑞说:“帮我买杯可乐吧,请你。”

 

当然,我有自己的小心思。因为小卖部就在饭堂门口,我要是去,一定会迎面撞上两人。

 

没办法啊,怂嘛。

 

“我要喝最新的碳酸饮料。”杨天瑞自然也察觉到门口的二人,对我提出了加价。

 

“十块钱够了,随便帮我听听——”我话还没有说完,杨天瑞就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又箭步回来。

 

我对她摆出了疑惑的表情。

 

只见她说:“他们说的是普通话。”

 

听到这,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男子就是从外面进来的没错,因为在我们高中里,老师讲课也是乡里话,在学生中,不穿校服的都是“老油条”,也大多讲乡里话,而我认识的冷子琼对熟人也是讲乡里话。退一万步也只能证明说,讲普通话,是因为他们不熟。

 

“那他们讲了什么?咦不对,我可乐呢?”

 

杨天瑞把三张一元纸币放在桌上,说:“我忘了。”一脸想看我亲自下场的老姨妈表情。看来这个杨天瑞一开始就打算把我难堪的画面拍下来发朋友圈。

 

 于是,我像个勇敢的男子汉那样。

 

怂了。

 

放弃了制造偶遇念头的我拿起手机,若无其事地翻看起今天高中校园墙的消息。

 

今天的校园墙格外火热。换做平时,校园墙会将回复的帖子重新发一条动态,以告诉他人自己是一个活跃的账号。但是今天,校园墙会在一条帖子下面复制粘贴网民的评论。

 

比如今天蒲雨凝被抓的视频,下面就有:

 


【评论:这交警为了业绩什么都做得出来】

 

【评论:不是吧,创新班也抓】

 

【评论:这个女生没有做错什么吧,到底是人上学还是头盔上学啊】

 

……

 


“高中校园墙是创新班控制的”——

 

今天“反常”的校园墙动态看下来后,这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油然而生。

 

杨天瑞看我面对心仪的女孩怂了,只是一声哀叹,对我玩手机转移注意的行为感到失望,殊不知,此刻我的脑海已经紧迫到了一种无法停歇的地步。

 

要我验证自己的想法十分简单,只需要对比高中校园墙的发帖时间是不是和我们上学时间一致即可。

 

“呐,杨天瑞,我觉得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咪噶?”

 

“这个高中校园墙是创新班运营的。”

 

“啊?”杨天瑞显然没有适应我的思维跳跃的速度。

 

“你看,校园墙今天比往常更火热,而且,都围绕着今天的‘隐形头盔’事件。”

 

“那这个也很正常吧,舆论而已,大家都会对没有真相的事情愤怒。”

 

“那科普文章呢?这可是第一时间啊。就有人翻出了这个隐形头盔详细的科学视频?”我质疑,随后又想到:“你早上给我发的科普文是谁发的?”

 

“学生会主席在转。”杨天瑞话一出口,她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在一切巧合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一切的不自然也会顺其自然。

 

“他也是创新班的!”

 

一切都对上了。

 

“也可能是巧合。”杨天瑞深吸一口气,劝我冷静。

 

而我决定验证自己的想法,我拿出手机,打开高中校园墙的聊天界面。发消息说:

 

“我要告白创新班的冷子琼,不匿——杨天瑞。”

 

然后紧盯着门外,静静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你做了什么?”刚刚看我一番自信从容的操作,杨天瑞对我发出了疑问。

 

我自然不能告诉杨天瑞我做的事情,否则会被打死。

 

于是我装作运筹帷幄的样子,说:“一切尽在掌握。”

 

果然,就在我消息发出后不久,冷子琼就拿出手机来,看样子是在回复消息——

 

往好的方面想,现在校园墙还没有发出我告白的消息。那么冷子琼收到的消息,很可能就是校园墙的内应通知她被表白了!

 

我沾沾自喜。虽然也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就是了。

 

“你做了什么?”杨天瑞看我一脸得意,还是止不住问我。

 

因为我不可能向杨天瑞坦白我做了什么,所以我撒谎告诉她:“半小时后我就告诉你。”

 

而我也在等待,如果我的表白帖没有发出去,校园墙一直在搞“隐形头盔”的帖子的话,就说明校园墙在有意的引导话题,自动忽略我的表白帖。

 

午休时,舆论的方向稍有变化。

 

不知是从哪里泄露的消息,说是学校方想让学生签字认错了事,舆论便从谴责交警一刀切到谴责学校助纣为虐不保护学生。

 

可以说是很魔幻了。

 

我的表白帖被自然过滤掉了,这也让我大概确定了校园墙在引导话题这一事实。虽然很对不起杨天瑞就是了。

 


下午放学。

 

我戴上头盔,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今早那个被设为卡点的垃圾场,现在已经没有了交警的踪影。

 

而我正在此处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今天中午和冷子琼对话的那个男子。男子背着一台照相机,像一个诗人一般在此处摆着合适的表情,凡事路过人都能一眼看出他和这片土地有过故事。

 

我壮起胆来,决定和他碰碰。

 

看到我停车、下车、走路靠近,男子也一脸疑惑。

 

我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是不是知道‘隐形头盔’的事?”

 

我知道这很唐突,但对我来说,和可疑的陌生人聊天还是单刀直入好。

 

男子愣了下,窃笑,反问我:“你也是创新班的吗?”

 

警觉。

 

我决定赌一把,一次性回答多个问题:“我觉得今天校园墙有问题。”

 

男子欣喜:“还是有明白人的嘛。”

 

我看似押中了宝,问他:“隐形头盔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向我拿出他的记者证,虽然“实习”二字还是十分显眼,但不碍这位名叫于枕莱的记者耐心地向我介绍起来:

 

“你知道这里原来是个垃圾厂吧。”

 

“知……知道!”

 

“你现在上网,你看看能不能搜到关于我市环境、卫生一块的报导。”他伴着夕阳的期待表情催促我打开手机。

 

我有些不明所以:“当然能!以前我看电视报道过。”

 

我市的卫生工作可以说做得很差——曾经有模有样地搞过垃圾分类,但是来收垃圾的工作人员还是将分类的垃圾全部一起堆到车上,让我们明白我们城镇无法精细处理垃圾这一事实;还有志愿者扫地,其实就是拍照活动,大家按部就班地表演,编辑再过去选几张合适的照片;美丽工程,也无非是一项只有前期投入,而看不到完工与后续维护的烂尾工程。

 

我的记忆告诉我,我看过几次关于环境卫生的报导,可当我拿出手机依次打上关键词的时候,我搜不出来。

 

我尝试缩小范围,就只想找这个垃圾场——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怎么会,我明明记得有新闻的啊。”

 

我的脑子瞬间跳到类似“曼德拉效应”的未解之谜上,一件记忆里的事件和事实的情况不同,让我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因为只能在电视上放,不能将关于环境卫生的新闻流通在网络上,一段时间就要统一删除。”没等我陷入哲学层面的思考,于枕莱就用比较合理的解释将我拉了出来。

 

可这显然超出了我有限的知识空间:“不是?为什么要逃避问题,难道卫生搞不好是什么不能承认的事情吗?”

 

我不解,我市卫生没有搞好的话,为什么不正视问题?为什么要阻隔这些新闻的流通?难道群众不该有知情权吗?难道我们的历史会这么被篡改吗?

 

难道……不正视问题就能解决问题吗?

 

想到交警为了业绩一刀切的抓人,我觉得在我们城镇这种乡下地方发生这种事情的确有可能。

 

于枕莱有些无奈,用一种看待小孩子发飙的眼神瞟了我一眼,他蹲下身来,语重心长地说:“国外势力会抓着我国这些做得不好的地方,大肆渲染。”

 

茅塞顿开。

 

但……我只能以沉默作答。

 

“台里不是没有报导,只是不上新媒体,走传媒路线。”于枕莱补充道。

 

“那,这和……‘隐形头盔’有什么关系?”话一说出口,今天发生的一个个画面向我脑海袭来,这些串联在一起,我的内心有了一个解答——

 

在一切巧合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一切的不自然也会顺其自然。

 

“隐形头盔”目前还是国外的技术,所以……

 

或许是注意到我的音量逐渐变小,于枕莱意识到我接近了真相,他给予了我拼凑此事件的最后一块拼图。

 

“有个载孩子放学回家的妇女,没带头盔,被交警抓去写保证书回家后,心里受不住,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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