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脑洞（二十八）

    锦觅一心向往着未来，即使无法长生，也未能下定恢复前世记忆的决心。他也是对曾经发生的一切讳莫如深，不愿提及，然而过去的阴影未打算就此消散，依旧笼罩在他们头顶，久久徘徊。

    

    即使他日日前来，探望锦觅，也总有疏忽离去之时。恰巧在这短短的时间，润玉再次出现在棠樾居中。

    

    “润玉？”锦觅十分诧异，有了上一次她当面拒婚之事，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

    

    润玉淡然浅笑，一如初见，似乎后面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虚幻：“这么不欢迎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锦觅尴尬地解释着，毕竟上一次她们父女的行为让他丢尽了颜面。

    

    润玉将手伸向锦觅的脸颊，她忙躲开，他不得不说明：“你头上有东西。”

    

    锦觅听了，不再躲避，而他果然在她的发间取下一片不知在哪里挂上的花瓣。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花神之女，能够如此轻易沾惹芳菲，哪怕你不记得了，这世间的花草却未曾忘记。”润玉摆弄着手中的花瓣，语中带着一丝感慨，“过往的一切亦是如此，无论你记不记得，现在都是过去的延伸，会延着同一方向继续走下去。”

    

    锦觅心中突然空落落的，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却唯有她忘了，一种莫名的排斥感萦于心头，让她很不舒服：“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又怎么能够决定未来？算了，还是不要谈论这些虚无的东西了。”

   

   润玉凝眸注视着她，眼中是见不到底的深，让人看不透，想不通：“是吗？你真的这么想？”

   

   锦觅躲避着他的目光，默不作声地点头，算是作出了回答。

   

   然而，他并不打算就此停止，微微扬头看了看天：“如果没有过去，旭凤怎么会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对你言听计从，百般纵容，哪怕是你要他的性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胸膛抵在你的刀尖之上。若是没有过去的种种，他又怎么会因为愧疚做到如此地步。”

   

   他的话中意有所指，但听着前半段，虽然不舒服，锦觅还算能够勉强接受，只是后面的话，她听起来十分刺耳。

   

   “你并不了解我们的事，希望你不要随意评判。”锦觅板起脸来。

   

   “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润玉颇有感慨地长叹，“只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我这个当事人又怎么会不清楚呢？不，更确切来说，是四个人，只是那第四个人，恐怕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锦觅听得如坠云雾：“什么三个人？四个人？”

   

   “三个人，自然是你，我和旭凤，至于四个人，要再加个穗禾。”润玉不急不缓地幽幽道来。

   

   他的话让锦觅更加糊涂起来，强烈的不安裹胁而来，却又如同深陷泥沼般不能自拔：“我们四个人……发生了什么？”

   

   润玉带着几分伤怀，欲言又止：“算了，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嫁给旭凤，就不要再提他与穗禾的事了。只是，你们要尽快想办法说服伯父点头，莫让你们的婚事重蹈他与穗禾婚事的覆辙，最后各自离散，凄惨收场。”

   

   “婚事？什么婚事？”一时间锦觅只觉得头晕目眩，口中不清不楚地轻声嘀咕着。

   

   “当年他要迎娶穗禾为魔后，许下永世之约的婚事。当年他们的事可是昭告六界，被人称誉一时。”润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简单而详尽地解说一番。

   

   锦觅脚下无力，忙寻了个凳子坐下，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尖刺，深深刺入她的心房。联想到所知的一切，心中大致明白了一些，原来他真的伤她至深，可是这些也不至于会让她有寻死的法想，他还做了什么？她不敢开口问润玉，也不敢再想下去，这个结果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开始虐花了，然后虐鸟，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