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誓（翻译）

牧誓

在甲子日天将明未明的时候，周武王率领军队来到商国都城郊外的牧野，在那里举行盛大的誓师。周武王左手持有黄色的大斧头，右手拿着白旗（或王旗）来指挥全军。他说：“从远方而来讨伐的诸侯将士们，你们辛苦了。”

周武王说：“啊，我友邦的国君们和治事的大臣们，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们，以及庸、蜀、羌、髳、微、卢、濮等国的人们，举起你们的戈，排列好你们的盾，树立起你们的矛，我将要发布誓词。”周武王说：“古人说：‘母鸡是不能报晓的，如果母鸡报晓了，家就要衰落了。’现在商王帝辛只听信妇人的话；他轻蔑地抛弃了祭祀，对祭祀的礼节不闻不问；他昏庸无道，遗弃同祖的弟兄，不加任用。却对从四面八方逃亡来的罪恶多端的人推崇尊敬，并信任他们，让他们担任大夫、卿士，（这些人）使百姓遭受暴虐，他们在商邑违法作乱。现如今（上天）给予我周武王（伐纣的大任），我只有恭敬地执行上天的惩罚。今天伐纣的征途，不超过六步、七步就停下来，整齐一下队伍。大丈夫们要努力啊！在战斗中，不超过四五回合、六七回合，就停一下，整理一下阵容。努力吧，全体将士们！希望你们威武的样子，像虎貔一样，像熊羆一样，前往商都郊外的战场。（你们）不得虐杀纣军中奔来投降的人，让他们为西方周人服务。努力吧，全体将士们！你们如果不努力，（我）将要对你们的身体进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