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顶流》【壳卷】(1)
负债累累壳×乖巧听话卷,剧情虚构,切勿上升。最近懒癌晚期,这篇会更很慢。
———
骄阳似火,天光大灼。
一座老式出租楼外,一个穿着一身黑的青年男人从七楼的阳台窗户中利落地钻了出来,顺着水管道攀落到下一住户的阳台外,手臂里还搭着一件黑色皮衣外套,惹得这家住户里的女主人惊声尖叫,手里的水杯“嘭”地落地,水杯粉身碎骨。
壳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拿着外套就匆匆逃了出来,追债的人追到他朋友家里,简直要把他赶到绝路。
壳踩着窄小墙沿抠着墙壁往旁边楼道内的楼梯方向挪,就这么几步路,已经热得他额汗直流,刚猛地一下从凉气舒爽的空调屋出来,皮肤接触到高温气层,像是瞬间被架在了烧烤板上。
如果不是在七层楼,他还是有信心直接跳下去的,只是如果真的从这么高的楼滑滑梯一样下去,估计要和那刚刚女主人手里的水杯一样,落得个尸骨分家、七窍流血的惨状,好在小心翼翼之下,他万无一失地安全踩到了楼梯走廊内。
壳穿上外套,心落了落,抬头朝楼梯上看去,一双微挑的细长眼,俊挺鼻梁,浓重的山眉上挂着一颗汗珠,除了吓出来的,还有这外面的四十度高温原因,而那些追债的人此刻在他朋友家门口拍门,声音震得他在这里都听得一清二楚,估计不出一分钟就能把门砸了。
壳在心里默默为他的朋友祈祷,随后下了楼梯,果断逃离这里,结果刚过拐角,就碰上个掉队的小流氓,和追他人的是一伙儿。
两人都互相瞪了两秒,眼见这小流氓要开口喊楼上同伴,壳冲过去推倒人,立刻逃下楼。
壳最终没能躲得过去这一场穷极一切的追债。
连个监控都稀少的小区,壳被这一伙儿三大五粗的大哥们围住。
壳笑了笑,逃不过去了,英武的身姿在泼辣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同样的一片天空,有人被不靠谱的家人留下的巨债而拖累得整天四处躲藏,有人却过着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
波光粼粼的湖泊边,碧草如茵,那里曲膝坐着一个长发男子,柔软又微翘的长发倾泻肩头,黑发中有两枚银色鸽子耳饰随着主人搭眉望天的动作而频频晃动。
茵茵青野上,金色的太阳洒在他一身白色西服的身上,像是镀上一层圣光,凝玉白皙的肌肤如水中粉莲,莹润貌美,唇红齿白,笑容柔甜,就像天上的天使一样圣洁纯真。
“奇美咖啡,沐浴阳光般的享受。”卷儿说完广告词,展露完最后一个笑容,月牙眼弯弯,对着镜头定格,听见导演喊完“咔”后便站了起来,远处的助理杨过过来,为刚拍完广告的卷儿递了小风扇。
和广告方道别过后,卷儿跟着助理上了保姆车,坐在后排刚打了个偷懒的小小哈欠,看见他的助理回头,便收回了这个并没有完成的哈欠,双眼懵然乖巧。
杨过对他说:“卷哥,飒总说要您拍完广告回公司一趟。”
卷儿点了下头,眼睛止不住的酸涩,可依然睁得精神:“嗯。”
飒作为经纪公司的副总,也亲自担任着卷儿的经纪人,已经有四年之久。除了卷儿的母亲亲手接管卷儿的一切工作事宜,飒在里头监督得更多,因为卷儿是他们公司的摇钱树。
卷儿的形象是优品中的最顶级,从小到大都在观众视野中一天一天成长,就是卷儿下巴上有颗黑色小痣也都清楚无比,各个年龄段的粉丝都有很多。
偌大的会议室里,主位坐着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黑色西服昂贵不菲,手指间夹着一根银色钢笔,微皱眉头看着桌上的剧本大纲案,声音低沉又充满讥讽:“灵魂互换,欢喜冤家,狗血误会。”
飒凛然抬眼,寒冰般的冷眸看向座位上的人员:“我们公司的编剧都是这种水平了吗?这种剧本是怎么通过小组会议呈上来的?”
飒看向策划部的部长无声压迫,部长冷汗连连。
飒扫视着他的员工们说道:“好好翻翻日历看看今年是几几年,2022年了还在写这种老掉牙的剧本?如此千篇一律的狗血剧情,你们还想让我们公司拿奖?”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被批评的两位编剧老师和部长更是低着头,不敢直视飒投来的质问目光,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会议室外有敲门声,飒冷声道:“进来。”
卷儿的助理杨过说:“飒总,卷儿回来了。”
听见卷儿的消息,飒的脸色才缓和一些,合上面前的剧本方案说:“回去重新写,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这是我们公司里的卷儿要拍的,不要烂戏,知道吗?散会。”
散会后,卷儿才跟着杨过进来会议室,坐在飒的左手边位置,乖学生一样盯着飒看,等飒开口。
飒就像个慈父一样,桌上放着的双手交叉,和蔼地勾着唇角,与刚才的严厉副总判若两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把你叫回来就是想跟你说,今晚要好好休息,不要熬夜,给脸做做功夫,明天的颁奖典礼有提名你,如果那清晰的镜头落在你脸上,一定要保持最完美的皮肤状态,知道吗?”
飒看似温厚,犀利眼神之中却不容人有丝毫犹豫之意,他只想听到他要听的答案。
杨过最恐惧和飒总交流相处,也不知道他的老板卷儿是如何顶得住飒总的强势。
卷儿轻松一笑说:“我知道了,没有工作时,我每天都按时睡觉的,保养的步骤一个也没有丢下过。”
飒满意笑笑,又说:“很好,还有记得不要随便上网,要保持避世心态,你的一切社交账号都有我亲自管理,你只管好好工作学习。”
卷儿点点头,飒刚刚开会时的怒火也散得差不多了,便让杨过带着卷儿回家好好休息。
卷儿虽然已经到了独立的年纪,可依然和母亲住在一起,在一座空荡的别墅里居住,甚至可以说得上宽伟宏观,堪比一座小型王宫,每个院子都有一车宽的道路通行。
卷儿向他的母亲问候过后,便回了房,开始每晚的皮肤保养功课。
同一个夜晚,有人在王宫般的宅院中自在逍遥地保养水嫩的皮肤,有人伤痕累累,在激情与颓废并存的酒吧中用酒精麻痹自己。
壳坐在吧台前,脸上没有多少伤,严重的基本都在看不见的地方,那些人下手很聪明。
壳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大杯啤酒,刚从兜里拿出根烟要抽,就有调酒员眼色紧迫地追过来提醒说:“先生,我们这里有专门的吸烟区,需要我带您去吗?”
壳看了这面带微笑的调酒员一眼,收起还没打着的打火机塞进兜里,拿起口中的烟说:“谢谢,不用了。”
壳把烟放到了桌上,旁边坐的另一个男人是他的朋友,就是今天差点被破门而入的那位倒霉蛋,炸炸。
炸炸掂着手里的啤酒愁眉苦脸,比欠债人壳还要忧心:“这次再拿不出钱,我估计他们真的要把你丢去海里。壳,我给你点钱,你逃去国外避避吧。”
壳犯了烟瘾,这里又不能吸烟,便猛灌了自己一口酒说:“逃去天涯海角,不照样被抓去?治标不治本,我一天还不上钱,就别想安生过一天日子。”
炸炸闻言更是焦虑,一时感慨叹息:“你那什么亲爹……”
话还没说,就被壳不耐打断:“行了,这时候怨也没用,人都不在了,我还能找谁哭去?”
炸炸又哀怨地看着壳说:“五亿啊,天文数字啊,不是小数目啊,除非老天爷下钞票雨,不然你要怎么才能换上?”
壳心里烦躁,手指转着桌上喝了一大半的啤酒杯皱眉,炸炸摇摇头说:“我也想帮你,可我自己都没什么工作,投出的剧本没一个能被用上的,积蓄早已花得差不多了,实在是爱莫能助。”
壳知道炸炸帮了他太多了,有些歉疚之意:“兄弟的好我都记着的。”
炸炸笑笑,忽然想起什么,又拿出手机确认:“能赚一分是一分,总比你被抓去喂鲨鱼强。壳,我这里有个临时活儿,你去吧。”
壳有些兴趣,喝了口酒问:“什么活儿?”
炸炸说:“我朋友前天跟我说过,有个明星团队招聘一日保镖,因为保护的明星很重要,所以薪水不少,你这体格魁梧,又练过跆拳道,当保镖绰绰有余,去吗?”
壳笑笑说:“去,当然去,不过那明星是谁?”
炸炸微微思考着说:“叫花卷儿,你应该认识他。”
壳摇头疏漠:“不认识。”
炸炸诧异地瞪大眼睛,咋舌道:“什么?你居然不认识他?壳,你活在上个世纪吗?花卷儿哎,小到幼儿园孩子,大到公园大爷大妈,就没不认识他的。”
壳不屑:“这么红?我不认识那就是不红。”
炸炸嫌弃地斜睨着壳:“是是是,我去联系下这个朋友,让他留个名额。”
壳也站了起来说:“去吧,正好我也想吸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