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梦》连载：133【回首向来·约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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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在架空世界中发生的传奇故事。如果您也喜欢天马行空的脑洞想象和家国天下的侠义情怀，请一定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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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说到，，即使无法看到世人突破文明至臻之境的那天，伏羲也不愿所谓“神明”对世人的横加干涉了。为此，诸神在大洋小岛上召开大会，伏羲一番慷慨演说震惊四座。
伏羲师弟慷慨而谈，收获阵阵掌声与喝彩。我并不感到意外。在我们的故乡，他本就是举世瞩目的人类学家，总能看到人们最本源的症结。因此，他的每次演说，都是那个世界最为罕见的盛事。只是后来他再也无法在那里唤醒任何人，他对那些听众都太过失望，渐渐不再演讲了。他的这种能力，向来是我慕而不得的——重要的不是他讲话的艺术，而是他真正提到了诸神都一直困扰的核心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是纠结的，而他自始至终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喝彩声渐弱，一位异域文明的主神站出来问：“你说的轻巧，如何能保证我们所有人同时放弃对世人的干预？”
还没等伏羲回答他，他们自己的阵营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我们可以立下一个约定，以诸神的意志共同制约它的效力。如有一人违背，我们可以群起而攻之。”
诸神七嘴八舌，有人说：“可以赌上我们最在意的寿命。如有违背，就大幅削减寿数。”
还有人说：“不光是在场的人应当遵守，如果未来这个世界再出现新的天外来客，也应当遵守此约定，否则我们就把他赶出去！”
“那这个约定应当叫什么呢？”
“就叫它‘观察者之约’吧。如有违约，减去余下的一半寿数，并且永久地离开这个世界。”伏羲师弟道。
“好！”
一阵热烈探讨之后，会坛上再次陷入寂静，只有零星的交头接耳声。大家都在权衡这个约定的效果和代价，我也同样在思考。如果以诸神的意志强制签订这个约定，一旦有人违反，暂且不说是否会有人来驱逐违约者离开，那一半的寿数是绝对会折损的。
我小声问三位弟子：“你们是否打算同意？”
老君点了点头，他的态度自不必说。元始和通天互相看看对方，也打算答应了。可伏羲却道：“若是应了约，同样不能教唆自己的弟子干预人世，否则你们同样需要承受代价。”
“若是他们自己决定干预人世了呢？”元始问道。
“那与你们无关。”伏羲道。
低声的议论和长时间的寂静交替出现了一个时辰，终于有一个文明的主神代表其他人站出来道：“我们同意观察者约定。”
“我们也同意。”
“加入。”
几位主神纷纷同意，只剩下我没有代表我们几个表态。犹豫再三之后，我皱着眉头看着师弟，心想若是不同意，是否当下就会被诸神围攻。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好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只能随大流地道出了同意二字。
立下观察者之约后，我们只能各回各家，整日清修。闲来无事时，我便会用玄门法术凭空画出一面“玄镜”，用它呈现人世间的百态，以此观察这大千世界。就这样，菩提院中过去了差不多半年，人间也应该消逝了一百多年。
在这段时间里，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当日签下的那个破约定！
因为世人实在是太愚钝了，他们本就进步缓慢，近一百年则几乎陷于停滞。我原以为行分封之制将是他们突破瓶颈的开始，没想到他们近乎安于现状，随后竟毫无任何创新可言。根据我的观察，他们在应有的技术进步上显得十分慵懒，但却越发热衷于勾心斗角、相互攻伐。这群蠢人，竟然看不见自己种群演化的目标，一直向着偏离进步的方向狂奔……
于是我不断地琢磨，如何才能绕开观察者约定，既能矫正这个世界的发展方向，又能躲开约定带给我的制裁。我回忆着毕生所学的一切知识，绞尽了脑汁，须发也在这半年之中花白了不少。但终于，终于，我想到了一条明路！
但我还需要和另外的人探讨一下这一策略是否可行。该叫谁来呢？若叫来伏羲师弟和老君，他们肯定是会帮倒忙的；元始或许可以，但他还是悟性有限，恐怕很难理解我的手法；想来想去，只有我那小徒通天才思敏捷、悟性奇高，唯有与他商量了。
我召来通天，他一见我便道：“师父近日好像消瘦了许多，是在为何事发愁吗？”能得人关切，我自是欣慰。我将这百年对世人的观察和失望稍稍透露给他。果然，他也和我有类似的看法。
通天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问我：“莫非师父想再次指点世人？可按照我们和诸神的约定……”
“为师知道。不过，为师有一手法可以不违誓约，却能令现状稍有改观。初才想到，尚未定夺，这才叫你来商议一二。此法颇为超前，你师叔师兄他们恐怕不能理解其中奥义，所以为师只告诉你一人。”
“多谢师父信任，徒儿定不会向外人道出。”
我点点头，想了想要用怎样的语言才能让他明白，而后道：“在我家乡，有种造物之法，可以法力将有灵之物拟出人形，再以筑心之术，将所谓‘源心’注入其中，其便如同有了魂灵，与真人无二。”
通天自然不解，问我何谓“源心”。
“源心，即是心之源力。源心既定，此人便会尽全力达成源心所求，专心致志、心无旁骛。若源心为善，则一生求善、行善；若源心为德，则一生守德；若源心为武，则一生好武，非要当个第一高手不可。菩提院内的那颗菩提树集天地之精华，结出数颗果实。为师欲以造物之法将菩提果化出人形，再将之赋予不同源心，让其在院中修行。待时机成熟，将他们遣入凡间，他们便可依照源心指使而行动，推动世人之进步了。如此一来，为师干涉之物的皆非世人，即可绕过诸神之约，你看如何？”
通天聚精会神，从未听过我说的这两门法术，耳朵都竖起来了，眼珠子也一直打转。可待我语毕，他却直截了当道：“师父，徒儿以为不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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