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绫小路遥——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审判

  第二天一早，茶柱老师将须藤与C班起争执，以及根据责任程度须藤会受到停学，还有班级点数将被扣除的事情，全都赤裸裸地公布出来了。这样一来，班级里对须藤的好感就减低了。

  须藤解释为正当防卫，但被同学们对须藤投以冷淡的视线。最重要的是没有证据，即使茶柱老师向全班询问是否有目击证人都没有学生答覆这个问题。茶柱老师也说了校方为了寻找目击者，现在各个班导应该都在进行详细的说明。以校方的立场来说，这或许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须藤都申诉自己是冤枉的，还提出了目击者的存在，全学年、各个班级，恐怕都已经收到详细通知了。他希望私下解决的计画就这么快速化为泡影。

「总之，我话就说到这里。包含目击者与证据的有无，最终判决应该会在下星期二下达。那么朝会就到此结束。」

  茶柱老师出了教室，而须藤也立刻接著走了出去。也许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因为某人的发言而恼羞成怒。

  在须藤离开后，教室内立刻笼罩在吵闹之中，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因为须藤的错而让点数没了的话，这个月我们不就又得以零点过活了， 像这种「点数不会发放下来」、「点数很少」的不满宣泄，正往不在场的须藤一人身上集去。

  要完美解决这件事只有两个方法，要么有确切的证据证明C班三人诬告成立，三人故意挑衅须藤并不还手而受伤，要么C班三人撤诉。

「欸，各位，能不能请你们稍微听我说句话呢？」

  栉田为了将这场骚动从危机化为良机而站了起来。

「确实就像老师所说，须藤同学或许真的打了架。可是呀，须藤同学只是被卷进事件了而已。」

「你说他被卷进事件。小栉田，你难道相信须藤讲的话吗？」

  栉田把昨天从须藤那里听来的话，如实地重新说了一遍。包括——须藤在篮球社可能会被选为正式球员的事情，以及同社团里忌妒他的学生，为了把他赶出社团而叫他出来，并仗著人数威胁他的事情，结果最后发展成打架，须藤为了防卫才打了对方。即使如此，事情也没有简单到大家都会乖乖相信。只要考虑到须藤平时的品行有多差，就算大家无法相信也无可厚非。

  班上大部分人都不禁默默倾听栉田那真诚的话语。同样的事情，换成是其他人来跟大家说明，就不会如此打动人心吧，这都要多亏她超越一般人类的交际，擅长面对人群，是她与生倶来的才能，那闪闪发亮的模样在大部分人眼中简直让人看得入迷。但她越是这样，她在我眼中就越丑恶。

「我再问一次哟。要是这个班级之中、朋友之中，或者学长姊之中有人看见的话，我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无论何时都能连络我，拜托了。」

  教室顿时陷入沉寂。而打破这份沉默的人是山内。

「欸，小栉田。我没办法相信那个须藤所讲的话。我觉得他是为了替自己正当化才说了谎。而且，那家伙也曾说他国中时期都在打架。他还很一副很开心地讲解了打人方式，以及会让人感受到痛楚的部位耶。」

  山内以这些话为开端，大家对须藤的不满接二连三爆发出来。我还以为山内跟他是好朋友呢，看了为了点数可以随时说朋友坏话。

「他之前在走廊上跟别班学生相撞，我看见他抓起对方的衣襟呢。」

「我看过他在学生餐厅里硬要插队，结果被人提醒还恼羞成怒。」

  在D班都已经那么多人不满他，难怪他那么容易被针对。

「我愿意相信他。」

  是好好先生，班级的好人英雄平田。

「如果是怀疑别班的人那我还能理解。可是，我认为这种从一开始就怀疑同班伙伴的行为是错误的。朋友不就应该要竭尽全力地提供帮助吗？」

「我也赞成～」

  没想到轻井泽会发声，是因为平田吗？

「万一是冤罪，那就是个问题了吧？总之，假如他是被冤枉的，那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不愧是轻井泽，逐渐成为有力领导者般存在的她，似乎有著很大的影响力。许多女生纷纷开始表明赞同，大家对须藤的批判暂时停止。

  平田与栉田，接著是轻井泽。这三人似乎特别受到班上的爱戴。这三人一般应该不会在D班这种被校方评定为瑕疵品的班级才对，而他们被分配到D班，是跟他们眼睛里隐瞒的过去有关吗？严重到本身应有的能力都被校方忽略掉强行分配到D班，看来要了解他们的过去才能更清楚显示他们的本质。

  放学后，大家似乎商量好要分头去探听消息。即使这么说，但实际上寻找目击者的人数并不多。有平田、轻井泽带领的队伍，也有栉田所带领的队伍。

  我现在在轻井泽的队伍中，即使我不想来，但谁说我之前就融合了她的团体中呢。但我认为这次的寻找目击者不会成功，因为首先C班那三人阴人前肯定会先踩点，其次须藤说事件发生时感觉附近好像有人，也就是说除了找出那个人外别无他法，因为整场事件中只有他是目击者。在整所学校中找出唯一的目击者简直是大海捞针。

  而且，只要不解决其根源，接下来这问题永远都会缠著我们，因为须藤平常的态度就算被人怨恨也莫可奈何，对周遭态度傲慢，那就会出现不少讨厌他的人。从拚命训练的人眼里看来，他入选正式球员后很容易会被认为是个讨厌的对象。再说，有谣言在传说须藤从国中开始就都在打架，明明没听说过他有同乡的朋友，但这种事情却广为人知。在其他人眼中这就成了不折不扣的事实。只要他持续那种会引来周围反感的态度，就必然会引起纠纷。然后要是没证据的话，他平时的形象便会发挥作用。简单说就是印象问题了。

  果不其然，经过长时间的尝试我们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目击者。

  隔天早上，由于池无意间说了一句「要是有那种一瞬间就可以升上A班的秘诀就太棒了」。结果茶柱老师直接像全班说明可以用2000万点数实行转班。但是很遗憾，过去并没有人成功。即使入学开始就精准维持班级点数，并且也不使用点数，三年期间就是三百六十万。正常存点数是绝对不够的。过去有学生通过诈骗最多存了一千两百万左右的点数，但是校方不可能会允许这种暴行，结果那名被退学了。

  校方设置两千万的标准在哪里？真的只是通过这个数字来测试学生的能力的吗？我要仔细想想它的意义。

  放学后在房间，兄长打电话给我。

「遥」

「兄长大人有什么事呢？」

「今天堀北找到目击证人，叫佐仓。你知道她吗？」

「是不是粉红头发、带着没有镜片的眼镜、经常低头独自一个人、轻轻驼背还有胸部超大的那个？」

「你说的那么清楚那应该是她了，你知道她多少？」

「完全不知道，她没有参与我们女生群组，栉田和轻井泽的都没有。」

「是吗......」

「兄长大人，你是想帮助D班吗？」

「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帮我们就没有点数，为了将来更好的生活我这次会帮助的。」

「我明白了，那我等待兄长大人的好消息。」

  翌日早上，我和兄长一起来到教室遇到了平田。

「我昨天从栉田同学那里听说了喔。她说找到目击者了呢。好像是佐仓同学。」

  佐仓还没到校。平田往她的座位看了过去。

「清隆同学平常会跟佐仓说话吗？」

「我？不……只有打招呼的程度。她在班上总是一个人。虽然我也想做点什么，不过如果对方是异性，我也没办法硬是邀请人家呢。虽说如此，拜托轻井泽同学似乎也会产生一些问题。」

  我想轻井泽很难与佐仓之间的对话，两人性格完全不同。

「我想我们还是暂时先等栉田同学的消息吧。」

「是没问题，不过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啊？去跟池或者山内讲会比较好喔。」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但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因为你也能连系堀北同学吧？因为堀北同学除了你之外，好像都不会跟别人说话呢。」

  也就是说，平田想让兄长为他和堀北建立联系吗？

「好的，没问题。」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近一起出去玩吧。怎么样呢？」

  兄长，你究竟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什么这家伙光是女生还不够，打算让我也心跳不已吗？这些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嗯，是可以啦。」

「如果平田同学与哥哥的话那我无法过问，可是如果也包括我的话我还是觉得平田同学先得到轻井泽同学的允许吧。」

「没关系的，轻井泽同学没问题的。」

  那么快就答应？真乾脆呢，从他们还互相称呼姓氏这点来看，他们间的距离或许还不算很靠近吧。

  放学后，栉田在班会结束的同时离开座位，然后来到静静准备回家的佐仓身边。

「佐仓同学。」

「……什、什么事……？」

  她很没劲地抬起了头，模样显得有些慌张。

「我有些事想请教你，可以吗？是关于须藤同学的事情……」

「对、对不起，我……接下来还有安排……」

  佐仓摆出很明显的尴尬表情，并且撇开了视线。她强烈地散发出一种不擅长或者不喜欢跟人说话的氛围。

「我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哟。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须藤同学被卷进事件时，佐仓同学你是不是就在附近呢……？」

「我、我不知道。堀北同学也这么对我说过，可是我真的完全不知道……」

  佐仓的话语虽柔弱，但她清楚地表示了否定。

「我……可以回去了吗……」

  佐仓看起来并非单纯不擅长与人对话，而是在隐瞒些什么。这点不需要看她的眼神，从她本身的行为也看得出来。隐藏著自己的惯用手，同时连视线交错都不愿意。即使不擅长与人眼神交会，也会在某种程度上看向对方，可是佐仓却一点也不打算面向栉田。如果对象换成其他人那也还能理解，但她跟栉田在形式上也交换过连络方式。面对这种对象，她所表现出来的举止实在很异常。

「我现在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呢？」

「请、请问这是为什么呢？我明明什么也不知道……」

  栉田，你再说下去就搞砸了。你的失败之处，就是在这种场合向她搭话。不自然的对话要是拖得越久，必然会集中周遭目光。你觉得自己可以更顺畅地跟佐仓对谈，可是没料到会遭受拒绝，那么这种状况也就能理解了。

  就连兄长身边守望著事情经过的堀北都露出有点得意的表情看过来了，看来堀北是透过那天早会发现佐仓的行为异常从而推断她与袭击事件有关吧，所以就判定她是目击者。

「……我不擅长与人相处……对不起。」

  她完全不想接近栉田，对栉田表现出露骨的排斥感。

「再、再见。」

  佐仓紧抓放在桌上、应该是她个人物品的数位相机，然后迈出步伐。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肩膀撞到了边走边用手机跟朋友聊天，没在看路的本堂。

「啊！」

  数位相机从佐仓的手上滑落，接著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本堂似乎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简单说声「抱歉抱歉」，就走出了教室。真是没礼貌，难怪你也被女生讨厌。

「骗人……画面出不来……」佐仓急忙捡起数位相机。

  她摀著嘴巴，明显大受打击。看来数位相机因为撞击而坏掉了。佐仓按了好几次电源按钮，也重新安装了电池，不过相机却完全没有开机的迹象。

  我可以判定，如果要她开口，就是从她的数码相机入手。但我没打算出手帮助D班，只是兄长出手而已。

「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忽然向你搭话……」

「不是的……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再见。」

  栉田没办法叫住灰心丧志的佐仓，只能懊悔地目送她离开。

  随着佐仓离开后我也打算离开教室，当我走到门口时栉田跟我搭话。

「啊，遥同学。」

  你叫我干嘛，栉田。连你都失败还想要我帮忙搭话吗？

「遥同学是站在须藤同学那边吧」

「我不明白栉田同学你什么意思，我们全班不是在帮助须藤同学吗？」

「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情势有点险恶，而且总觉得大家想救须藤同学的心情正在减弱。抱歉令你误会了。」

「如果关键证人佐仓都放弃作证的话，那么也无法有所进展了吧。」

「我不觉得能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案。我们放弃吧，须藤。」

  池也像是失去了一半干劲似的如此嘟哝道。

「什么啊，你们不愿意帮忙我吗？」

「因为……对吧？」

  池彷佛在寻求认同般向班上剩下的同学们搭话。

「就连你的朋友似乎也没打算帮忙。真遗憾呢。」

  班上剩下的学生们并没有否定池和堀北说的话。

「为什么就只有我会碰到这种事啊？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你说的话还真有趣呢，须藤同学。你有发现这一切都像是回力镖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须藤的能力是不明白的，堀北，你要么讲清楚吧。 不过，看得出来须藤因为对象是堀北，而正在尽全力克制情绪。

「你应该还是退学会比较好吧？你的存在很不美丽。不，应该能够说是丑陋吧。Red hair同学。」此时，意想不到之处飞来一把利刃。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试试看啊！喂！」

「要重说好几次实在太没效率了。真是Nonsense。你若是自觉理解能力很差才这么说的话，我是不介意特别为你再解说一次啦。」

 高圆寺一次也没将视线望向须藤，宛如自言自语般如此答道。

 砰！——教室响遍桌子被用力踹飞的声响。场面本来还有些许乐观气氛，现在顿时完全冻结。须藤气势汹汹地站起，不发一语走向高圆寺身旁。

 我对接下来发生什么没兴趣，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离开了教室。

  翌日午休，我被兄长叫到饭堂一起。

「遥，你被告白过吗？」

  这是什么东西？

「有，我曾经被告白。」

  兄长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呢，真是有趣。

「被谁告白？！！」

  除了震惊，还有愤怒和可惜，是在关心我和害怕我离开。请兄长大人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在梦中被一个叫绫小路清隆的男生告白过，然后我答应了。」

「原来如此......等等......」

「发生什么了？我无法想象现在有女生向兄长大人告白。」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我故意不让他继续说。

「是一之濑好像被告白，关于告白的事情她有些问题想问我。」

「一之濑？想起来了，是那天把星之宫老师叫走的那个女生吧。兄长大人跟我说这个干嘛？」

「昨天我跟堀北在事件现场勘察，一之濑也来到那里并且与堀北达成合作，她们B班愿意帮助D班，然后我就与她交换联络方式，放学后她约我在玄关等她。」

「兄长大人想要我陪你去，应付一之濑。我会陪着兄长大人的。」

「帮大忙了，遥」

「请不要客气，兄长大人，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请尽情的拜托我吧。」

「啊！绫小路同学，这边这边......咦......？这位是......」

  最后是一之濑注意到我

「他是我妹妹，遥。」

「你好，一之濑同学。」我微微举起手如此回应。

「我觉得有她在会更容易解决你的问题，希望你不介意。」

「嗯......好吧」

「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好？」

「我打算尽快了结这件事。跟我过来。」

  一之濑就这样带领兄长前往学校后方，我在后面缓缓跟着。

「那么……」

  一之濑调整呼吸后，便迅速转过身来。

「告白——」

  兄长，她眼睛对你没有爱意，你不用多想了。

「我好像会在这里被人告白」

「……咦？」

  一之濑这么说完，就拿出一封信给我们看。这是封贴著可爱心形贴纸的可爱情书。信中的字迹与信封风格并无不同，相当漂亮。或者应该说，上面全是不像男孩子会写的可爱字迹。

「我从入学开始就很在意你」、「我最近察觉了自己的心意」、「星期五放学四点，我想跟你在体育馆后面见面。」

  所以，她想让我们想办法吗？因为她的话语我知道她没有被告白过，所以想让我们帮忙解决问题。

「所以……能不能请绫小路同学假装成我的男朋友呢？」

「不行」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吗......果然是因为......」她看起来有点伤心，但她更担心是之后她与告白的人的关系受到影响。

「不是这样的，一之濑同学觉得『有正在交往的对象』这理由最不会伤害到对方，但向人告白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每天都过得很烦闷，而且还会在脑中做无数次的模拟练习，但就算这样，也还是无法表白。一旦要表白时，快从喉咙蹦出的那句『我喜欢你』却怎样也说不出口。我认为表白就是这么回事。对于这份拚命的心意，被表白的这方应该必须做出回应吧？要是制造这种局面含糊带过，也只会让彼此后悔。」

「唔……」

  她恐怕还没有真正喜欢过谁吧，所以才会不知所措，也才会不知道事情的对错。但拒绝表白，是条无可避免会伤及对方的道路。但这也是使对方伤害最少的道路。

「那个，一之濑同学……这个人是谁？」

  看来告白的人已经到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个女的？！

「我错了。我不去理解千寻的心情，还只想拚命想出不会伤害她的方法来逃避。这是错误的呢。」一之濑如此低语。接著就来到我们身旁，坐到扶手上。

「一之濑同学，你有这个想法，说明你是对她放在心里的，我相信她也明白你的意思，纵使她会受伤，但她的伤口也会很快复原。」

「虽然她说明天起还是会像平常一样……但真的能像从前那样相处吗？」

「这就要看你们两个了。」兄长补了一句

「嗯……」她又继续说：

「今天很谢谢你们。还让你陪我做了奇怪的事情。」

「主要是遥帮助你，我并没有做什么。」

「不是哦，没有绫小路同学，就没有刚刚的行动了。」

「下次就轮我帮忙了。能做的我都会试著去做。」一之濑对我们笑着

  我在我对此期待着

到了审判前夕，兄长给我打了电话。

「遥」

「晚安，兄长大人」

  真开心，每次兄长打电话给我就是代表需要我的帮助，心里感觉暖暖的。

「一之濑拥有超大量点数」

  超大量？

「大约多少？」

「二百多万」

「......」

「抱歉，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入学三个月二百多万......这真的是正当点数吗？

「我明白，我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当然我没有表现出我的情绪。」

「目前我只能想到两种可能性，要么有人给她『转移』大量点数，要嘛收集大量点数。但无论是哪种方法，她现在拥有这么多肯定不简单，兄长大人面对她时要格外注意。」

「我会的。另外，我和栉田跟佐仓一起修好相机，经过我的开导后佐仓愿意作证，加上我已经诱导了堀北制造假证据，我想这次审判应该没问题了。」

「好的，那全部交给兄长大人处理吧，反正我本来对D班没放在心上。」

「那就这样，晚安。」

「兄长大人晚安」

不久后，C班撤销了对须藤的控告，我们终于有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