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四十）
而在杨若清这边，燕荣泽不止一次邀请他坐下，可每次都被拒绝。明知会碰钉子，燕荣泽却不厌其烦。塞上雪暗骂杨若清不识时务，换作是别人早被扔山里喂狼了。然而杨若清在燕荣泽眼里的地位却要比自己高出太多，她不会自不量力地在燕荣泽面前说杨若清的坏话。
“看，人来了，我可没骗你吧。”
“他还活着吧？”
“这话说的，你要的是人，不是尸体，我怎可能给你一个死人呢？嗯，你们把人交给他。”
“是。”
当杨若清接过吕珏的时候，真以为他已经死了。毕竟伤成这样子，也不知熬了多少刑罚。燕荣泽向来心狠，尤其是对待不忠之人，在死之前定要好好折磨一番，以泄私愤。到底还是晚了些，差点就真的要给他收尸了。
好在还有一缕气息，也不知是不是不甘就此死去。不过有这么一丝执念，至少能支撑他活下去。他的伤势不可耽搁，所以杨若清也懒得再跟他们多费唇舌。可是他想要走，也得燕荣泽点头才行。
“怎么，你又后悔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都在这里了，你接着。”
杨若清一股脑将所有的本本都扔给了燕荣泽，趁着这空档想要走人，却不想塞上雪已经带着人堵住了门口，是早料到了这一步。杨若清转头看向燕荣泽，他却很有耐心地翻阅手中的本子。脸上的笑容看着是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活像是偷腥的猫。
“走那么急做什么，咱们父子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就不肯多陪为父一会儿吗？”
“……你是不打算放我离开了？”
“你别这么瞪着我，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想跟你唠唠嗑，听你说说话，没别的坏心思。”
“……如果我说不呢？”
“若清，我已经是心平气和地在跟你说话了，别挑战我的底线。”
“果然说不动就以势逼人，还真是你的作风。你以为我就没有后手吗？”
“哦，说来听听。”
“我是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上面的文字内容背下来，但有人可以。我今天若是回不去的话，那么复本就会在明天早上出现了隐元会人手中，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当然了，如果你觉得自己来得及拦截的话可以试试看，不过事情闹大了可不好收拾。”
“呵、呵呵呵呵，好啊，不愧是我的儿子，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吗？”
“你自己清楚。”
杨若清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燕荣泽重修旧好的心凉了大半，这小子的心意跟他师父一样，执拗得不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真惹急了他，搞不好要玉石俱焚。好不容易多年后得知自己的孩儿还活在世上，他怎么忍心让他再死一回。小青泉下有知，怕是不肯原谅自己了。
“好，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之后也得把复本交给我，这总不过分吧。”
“可以。现在请你的狗让开路，我还急着回去呢。”
“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事要求我了吗？”
“求你你就会答应吗？”
一问一答尽是阴阳怪气，丝毫没有父子重逢的和谐氛围。虽然两人都在好好说话，但唇枪舌剑更胜明刀明枪。饶是塞上雪这样胆大妄为的都生怕被波及，可见他们之间的仇恨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突然间燕荣泽笑了起来，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儿子想要什么，父亲难道会不满足吗？就算是塞上雪这样的义女，他也会在条件允许范围内满足她的贪欲。而杨若清对他完全失望的表现大大挫伤了他一个当父亲的骄傲，也许是因为杨若清他曾经失去得太多，连奢望得到都是那样的无力。
“若是你开口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下。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不会对你下毒手的。”
“哼！”杨若清考虑了下，还是决定赌一把，“不要插手阎罗狱的事。”
“哦，就这点小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若你喜欢，我便是拿来送与你可好。”
“不必，你不在背后捅刀子，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说我答应了你这个忙，你该如何感谢我呢？”
不知何时燕荣泽竟然凑到了自己面前，杨若清大惊之下乱了步子。再加上吕珏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差点把人给压倒了。燕荣泽忙伸手来扶他，却被杨若清一掌拍开，却不可避免让燕荣泽的唇擦过自己的侧脸。他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嫌恶般地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燕荣泽眼中倒了多少几分玩味的意思，他也没继续纠缠，而是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枚蜡丸扔给杨若清，让他完成上面的任务就好，这意味着他们算是初步达成协议。杨若清虽不甘愿，也只能先接下，毕竟阎罗狱要紧，不能为了私人恩怨而坏了大事。
塞上雪得了指示也不得不让路，只是在杨若清经过身旁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是那样的凌厉锋芒，不假辞色，闪耀得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眼的星辰，让人恨不得摘下来藏起来，不让他人窥探。
莫卡还想派人跟在他们后面，却被燕荣泽拦住了。没这个必要，他既然守信，自己也不能失信，否则以后在他面前如何立足。燕荣泽说一不二，其他人也不敢有别的声音。只有塞上雪敢在这个时候出声一二，代他们问出心里的疑问。
“义父，为何要如他所愿？即便他交出了复本，只要那人还在，便可以再默写一份。”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急躁？今日的局面本就对我们不利，若非我们以天乾的威势逼迫于他，你以为我们能捞着什么好处吗？你没看到他刚才离开的时候头上好多汗，走得也特别慢。那便是他抗争所要付出的代价，我不欲逼他太狠，但也不能由他放肆。”
“是阿雪浅见了，还请义父见谅。”
“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和其他人退下吧，我还有要事与老葛商量。”
“是，义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