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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炸】烙印爱人|上

2022-01-25 16:34 作者:暗人潮  | 我要投稿

//半人半吸血鬼飒 x 族长之子狼人炸

//大概是养成系年下 假的老父亲 真的小情人

//灵感源于电影暮光之城 含私设

//脑热产物 禁止上升

//1-5 8k8+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我是故意遇见你的

左胸的烙印,是我永远爱你的证明

 

 

 

 

 

 

Ⅰ. 预言


 

新月之夜,一道银色影子在黑暗的森林深处不停穿梭,速度极快,在月光时而的照耀下,反光着漂亮的银白色,它身型高大强壮,显而易见是一匹高傲的孤狼,而在它身后追赶着几个身披黑袍的人类,他们携带银器与枪支,却伤不到它分毫。

 

银狼纵身一跃再次藏匿进丛林暗处,飞快奔跑之后迅速攀上山顶,闪烁着锐利寒光的双眸环视一周,确认无人追赶上来,便将刚抓来的新生儿扔在地面,亮出它犀利的爪牙就要伸向这个将来会暴露种族行踪的嗜血魔童,不料拎起他时瞧见孩童左胸浮现一个深色烙印,只是一秒,银狼像是受了惊一样将孩童扔在地上,它后退几步,瞬间转化成了人形。

 

转化成人形的银狼不再高大威猛,他的身型和平常人类几乎无异,深墨般的利索短发,额前零零碎碎的头发遮不住多情的眉目,若不是白皙肌肤中泛着红润血色,倒像他们的宿敌血族一般别无二致。

 

 

炸略微警惕地再次靠近,在看见那个深色印记时一下瘫坐在地,内心复杂,紧皱起的眉叫嚣着此刻的不满,他原本是要将这嗜血魔童抓来然后弄死才对,怎么偏偏……真是什么好事都让他遇上了。算了,先带回去交给西兰检查检查再说。

 

想罢,炸立马转化成一匹巨型银狼,叼着幼小的孩童下了山崖,再次隐身于黑暗中。

 

 

 

 

炸回到领地的时候其他族人都已歇下,他化作人形来到其中一间房屋,通过机关开启了实验室的门。进去,西兰还在做研究,见他来了没给什么别的反应,像早知道他会把嗜血魔童带到他面前一样。

 

“把他放到手术台上,我来抽血。”西兰熟练地戴上手套,看炸还愣着,朝他勾了勾手指,这时候炸才反应过来西兰是要做什么,转身将孩童放置台前。

 

炸看着西兰拿起针管准备抽血,唇张了又合,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我看见烙印了。”

 

西兰闻言顿了半秒,手里仍继续他所要做的,“是么……”他的语气很平淡,一点都不像是刚知道,炸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西兰始终没抬头看他,他干脆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小歇。

 

 

没过多久,西兰拿着检测报告走过来拍了拍炸的肩膀,一下把炸的瞌睡给拍没了,不顾那人的神色,淡淡道:“自己看。”炸应声拿过,看完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最后抬眼望向西兰,“怎么回事。”

 

西兰推了推眼镜,风轻云淡地说:“这个孩子并不是人造的嗜血魔童,是转化成吸血鬼之前的人类所生,说是吸血鬼倒不准确,因为——”

 

“同样也是人类。”炸接下西兰的话,紧接着垂头,眸子黯了黯,“我出门后,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是。”西兰回到台前收拾好实验工具,脱下一次性手套后洗了把手,再用毛巾擦干水珠,框镜下一双眼眸静如潭水。“我看见了那个孩子,他长得很快。身边,还有一匹与你别无二致的银狼。”

 

 

“我还能再相信你看到的么?”炸将手肘压在大腿,十指相扣,抵在了有些干涩的唇上,目光投往台上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童。西兰转眸看了炸一眼,联想起那件让炸几乎闷出心病的事,“但那就是未来。”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你上次也这么说。”

 


对于西兰的反驳,炸哑口无言,只是咬着下唇。过了几分钟,炸仍坐在那一动不动,西兰轻叹口气,慢步走到台前抱起那个孩童,之后走到炸跟前,问:“所以,这个小孩儿要怎么处理?”

 

炸站起身,从西兰怀里将孩童抱过,手指碰了碰他脸上的软肉,最后深呼一口气,慢慢吐露出几个字眼。



“先养着看吧。”

 

 

 

 

 

 

 

Ⅱ. 生长

 

 

今年冬天难得下了大雪,炸带着养在身边的小崽子出来遛遛,开始怕小家伙一个人在雪地玩儿会孤单,便化身一匹巨狼跑在雪地里陪着他玩耍。小家伙看到这么一匹比平常野狼大好几倍的银狼也不害怕,因为他知道那是炸。索性骑在它背上在林子里转了几圈,但没多久炸便重新变为人形,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小歇。

 

虽然变为狼并不需要花他大把精力和时间,但若不是当初那个约定,炸想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变身,也绝不会再与狼人一族有任何联系,一辈子当个人类就好,可如今故人离世,就在他以为他得来的永生已经无处可用之时,这个孩子出现了。

 

 

自那日月夜,眨眼便是三年,眼前这个孩子也已长到了八岁孩童的地步。

 

 

“我看见了那个孩子,他长得很快。”

“身边,还有一匹与你别无二致的银狼。”

 

 

西兰的话回响在耳边,炸将目光移开手里那支烟,看向了奔跑在雪地抓着雪花的卷发小孩儿。确实,他长得很快,估计没几年就同正常的成年人类无异。

 

说来奇怪,不只他的成长速度,就连容貌也长得如商店橱窗里那昂贵又精致的瓷娃娃一般俊美。


不同那些脸上没有血色的吸血鬼,那人的肤色虽白但能看得见血色。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配上那头浓密的墨色卷毛,见过他的人无一不夸赞过他的外貌。只是在旁人眼里惹人喜爱的这张脸,炸越看越升不起想令人疼爱的意味,反而觉得,好奇怪。

 

奇怪为什么这个孩子越长,竟越像他已逝的故人,清秀眉宇间的相似度不能再高。或许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因对他的思念而产生了不必要的错觉,但如果不是,这其中又有多少巧合?如果真是巧合,那他已经数不清这么多年来发生的巧合有多少了。

 

 

不再多想,炸站起身朝小少年的方向走去,挥动了一下手臂,“阿飒,回去了。”

 


飒,是炸给他取的名字。


 

飒回头,看见炸后便走向他,被炸抱起的那一瞬手掌抚了抚炸的脸颊。“回家吧。”炸对他轻轻笑道,飒没开口,只是点头。炸瞥了眼小孩儿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短暂地疑惑一秒,也没细想,抱着人往回走了。

 

 

全程,炸只顾着前方,丝毫没注意小孩儿正对着他的脸望的出神,那并不像是八岁小孩应有的神态。

 

 

或许是吸血一族生来就是狼人一族的天敌,每当飒出去玩耍的时候,总能察觉到来自其他人异样的眼神,那眼神里带着厌恶、憎恨。

明显的敌意飒不是不懂,因为自己的种族与他人不同,很容易收到来自很多人的恶意,但他不在乎这些,因为那些人从来都只是软弱无能。不仅是因他自身超出常理的生长速度及能力故而让他们视他为可怖的怪物,他们还多少都有些畏惧身为族长之子的炸。

 

 

他长得很快,不光是外表。

身体在生长的同时,心也是。

 

 

 

 

“又长高了。”

 

 

飒背对着墙壁站着,西兰在一边用书本辅助记录他的身高,一边反应平淡的嚷嚷道,炸站在身边看着,没由来地小声叹了口气。

今年是第五年,飒已经有12岁孩子那般身体,成长速度不得不让炸越发惊奇。西兰照常抽了点飒的血液去做研究,将飒炸两人落在原地。

 

炸看着这个已经有自己肩膀高的孩子,突然怀念起这孩子还是5、6岁模样的时候。那时候的飒还会用人类幼崽应有的稚嫩声线喊自己father,然后冲他跑过来扑到自己怀里撒娇,而现在飒已经同12岁般的人类一般无二,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但或许……他的心理远比身体要成熟。

 

 

从10岁起,这个孩子一直很乖,与幼时相反,话说得也少,更多时候只是沉默,除了少些时候露出的笑容显得他有些孩子气,其他的都证明不了。

 

他不在家的时候飒会一个人闷在书房,看一些炸可能看都不看的书,神情专注,偶尔还会写读后感、日记和小诗,闲情雅致起来了还会画画。虽然炸从来不主动去看那些,因为这些都是飒的隐私,但飒没少拿着他厚厚的牛皮制笔记本在炸面前晃悠,以至于炸或多或少看过一些。

 

 

 

 

 

 

 

Ⅲ. 越界

 

 

大概是短暂的美好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吧,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炸从来不知道,他只知道飒会因生理需求而向他暗示他所渴望的一切,而自己只会一次次的答应下来,因为他明白吸血鬼不进食血液的痛苦,但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否正确,他不知道。

 

 

阔大的客厅没有开灯,飒缩着身子坐在沙发,双手叠放在膝盖,下巴搁在上面,眼神直直的盯着玄关看。在听见开锁的声音几乎是一秒跳下沙发,赤着脚跑到玄关门前。

 

 

炸开门便被那个自己一般高的少年逮个正着儿。是,今年是第七年,飒的身体已经长到了16岁,但他现在只奇怪,怎么这么晚了,飒怎么还没睡。他关上门没走几步,少年仍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边,而他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飒便饿狼扑食地将他扑倒在地板上。

 

那人嗅着鼻子,像是在辨别炸身上除了他自己还有谁的味道,说起来,吸血鬼的嗅觉可不比狼人的差。

 

 

“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好像带点生气意味,但炸无从察觉。

 

 

飒离炸很近,不过一拳,飒低头往炸的上身嗅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炸光洁的侧颈,他咽着口水,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的饥渴。指腹隔着肌肤感受那人沸腾的血液,飒挪开手指,抓紧了炸的衣领。

 


“今晚参加了一个party。”炸应着,去抚飒长而卷的头发,柔顺的发丝穿过指尖,他弯着眉眼笑了,“需不需要改天我带你去剪剪头发。”炸觉得好笑,感觉比起自己,眼前的人才是一头狼。

 

 

“你不喜欢?”飒听着炸的话,又学着其他的小狼一样轻轻蹭蹭炸的手,“我看族里很多人都留的长发,我以为你会喜欢。”

 

 

“是,喜欢。”炸推着飒起身,将后背靠在墙壁,看着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久不下来的人,轻笑声说:“明天你得去新的学校上课,可不能因为睡懒觉迟到。”

 

飒明白,言下之意是让他赶紧回房间睡觉,但他现在就是不想顺着炸的意。他好渴,喉咙干燥的厉害,他需要炸的血来帮他缓解。

 

“今天是我的生日,您答应过我的。”飒掀开碍事的衣领,左手按住炸后颈,靠近他白皙的侧颈,炸垂眼看着,没阻止,只是顺着飒的意偏了头去。

 

 

蓝月之下,圣洁的月光悄无声息,穿过格子窗进入屋内,在白色瓷砖上留下若干个方格,也零星映在二人身上,饥渴至极的野兽伸出温热的舌头舔舐佳肴表面,紧接着,他张嘴露出那对可怖的獠牙,在默许之下直将其插入对方肌肤。

 

冰冷獠牙被灼热的血肉裹住,他不停地吮吸那如红酒般色泽艳丽的热液,热流在腔内弥散,接着落入喉咙,一道显眼的红痕从伤口处慢慢流畅下来,顺着那人的侧颈往下,渲染了白色内衬,像猩红的花朵在洁白花海中绽放,他埋藏深处的欲望就如同这熏然欲醉的色彩一样肆意地热烈。

 

飒吻了吻那道独一无二的咬痕,而后伸出手腕毫不犹豫地咬下,口里含着温热的液体。紧接着,他捏住炸的下巴吻上去,舌齿纠缠之间,将血液渗透在那人身体里,直到它将自己的欲望表露的足以张扬,无处可藏。

 

 

炸闭上眼,感受着来自少年的给予,回抱住他精瘦的身躯,手里攥紧那背部衣料。尽管眼前这副身躯冰冷的可怕,但自身灼热的体温反让他毫不畏惧此刻的冰冷,只想好好的抱紧他。

 

飒松了唇,指腹在炸丰润的唇瓣上摩挲,将遗漏的血液抹进自己嘴里,最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十分狡黠的笑,四目在异常宁静的片刻中相对,飒伸出舌尖舔了舔下自己的唇瓣,凑近了将双手安放在炸脸颊两边。

 

纵使心跳不受控地加速,炸还是尤为安静,他注视着飒越来越近的脸孔松开了左手,覆在飒手背上,声音冷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平淡无常的事。

 

 

“阿飒,你越界了。”

 

 

飒在笑,他闭上眼轻轻抵住炸的额头,“我不太明白父亲这话的意思,但是——谢谢款待。”

 

 

 

纵容的行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他第一次失控开始。那是在一年前的夜晚,依稀记得,那天的天很冷,实验室回来的路上,因本随身携带的血液锭剂落了个空盒,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干渴。

 

 

还记得他艰难地拖着身子前行,飒全力抗衡着体内的那份欲望,哪怕那么做会逼得他不能自己,但只要还没到这副身体完全发育成熟的那天,那么他就必须得承受这种随时可能会发作的痛苦。而每当他发作,便会找不回理智,似一只发了疯的凶兽。

 

 

飒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这里是人类生活的地方,他不能够因为一时疏忽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飒走到一条小巷口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他侧身倚在墙上,喉咙越发干燥,飒大喘着粗气,一股燥热包围着他,他轻颤着身子,试图像往常一样抑制住自己的欲望,但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路过的长发女人,他听见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声,仿佛在时刻提醒他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女人略带关心的眼神飒没有在意,全程他的视线直直落在女人的脖颈。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走开!”

 

飒垂头大喊着,单手搂住自己发颤的身体,心里默念着对方赶紧走掉,他不想发疯,他不想!还记得之前见到的那个发疯伤人的吸血鬼,当时炸是用怎样的眼神看他的,又是怎样亲手将他撕碎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你看起来很难受,我帮你叫救护车。”

“放心,很快的,马上就来!”

 


心怀善意的女人还是不忍就这么离去,脸上挂着担心,她急忙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点击拨号还没按下一个数字按键就被人抓住手腕。手机跌落在地上,在空荡的巷子里发出声音,很响,很清晰。

 

 

飒彻底失控了,就在一瞬间。依然是那样,毫不留情地。尖锐的獠牙狠狠咬住近在咫尺的猎物,滚烫的血液穿过喉咙,在他冰冷的身躯里存留了一丝温度。

 

平时喝多了动物血液的素食者明显还没学会怎么克制住自己,在触碰到人类鲜血的那一刻只会不停地索取,直到那人只剩下一副没用的躯壳。

 

 

等炸赶到现场飒已经失手杀了好几个人类,他们毫无声息地躺在地面,如今只变成一具具尸体。罪魁祸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唇边是一抹鲜艳的红,原本干净的衣服沾上不少人类的鲜血。还不够。

 

 

巷子里的光线略暗,破旧的灯一闪一闪,如血般猩红的眼在黑暗中红的发亮。那是吸血鬼的眼睛。

 

 

炸不是不知道因渴望血液而迷失自我的吸血鬼最后落得的都是些什么下场,但他一直认为飒是特殊的,因为他既是吸血鬼,也是人类。可同时他也疏忽了,在飒的身体完全发育成熟之前,体内的吸血鬼因子仍会蠢蠢欲动,那不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能够抵抗得了的。

 

 

飒侧过身望向炸,依旧是副饥渴难耐的模样,他舔舐着沾了血迹的嘴唇,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去将炸撕碎,似乎现在的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阿飒。”

 

 

炸一步步上前,嘴里念着飒的名字,飒瞬间起了反应,猛地放大了瞳孔,害怕地退后两步,他浑身颤抖,捂住自己的脸,只露出快要疯魔的双眼。

 

 

“别过来!”

 

 

尽管飒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但他无法控制住自己,他怕自己会伤到炸,就像他伤害那些无辜的人类一样。

 

 

“没事的阿飒,冷静下来。”炸不紧不慢地说,试图安稳他的情绪,见飒没再后退,便一下拥上去将飒抱入怀里,一手覆在他的后脑,指尖穿过他的发,嘴里安慰着:“不怕,有我在。”

 

 

“我带你回家。”

 

 

 

即使炸的一言一行对飒起到了安定的作用,但也只是一时,飒最后还是露出了獠牙,而炸早就察觉,他只是闭上眼,无谓地在他耳边说:“都给你。”



轻声细语,像安抚一头犯了错的小狼。








Ⅳ. 缠绵

 

 

在炸彻底陷入混沌之前,他只知道自己在包厢里,吊在天花板那花哨的七彩灯差点晃瞎他的眼,他阖上眼靠在沙发一边,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己来这里好像是因为——同事庆生。

 

没错,在人类社会他是个白领,但这只是一份暂时的工作,他只是需要一个正当身份来接近任务中提及要杀的人,而这个庆生的同事便是他的目标。

 

 

进门他便闻到一种别样的香味,那种香味他闻过,那是猎人捕杀狼人时所用的迷药,强大的药效能让狼人的意识模糊不清,使它健壮强悍的身体变得虚弱敏感,而吸入的量越浓郁,作用也就越厉害。

 

药效发作期间,除非服用解药,否则无论如何都不会减轻它的效果,只有到一定时间药效才会慢慢褪去,而期间起码隔着三个小时以上。

 

 

炸意识到自己陷入危险的时候,脑袋里飘过了他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是啊,你说的没错。”

“所以下次别再上当了,父亲。”

 

 

 

一闭眼,炸觉得自己掉入了漩涡,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经陷入了虚幻的梦境,而在那里他看见了他已故的爱人,他依然是当年见他时那般年轻、俊美。

 

 

在橘黄色台灯的照耀下,那人乌黑的发顶上映着一圈漂亮的光圈,黑色的禁欲衬衫被他穿的蛊惑至极,两颗扣子散开漏出些许光景,线条分明的锁骨显有一道红印,这是刚才留下的。

 

他们热吻相拥,身体旋转着跌进柔软的床铺。床头那台灯啊,颜色看着是那么温馨,可周遭的氛围却是冷色调,犹如那潮湿的天,埋入尘土的忆。与之相反的温存,那是什么感觉,炸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了。


他被带入有力的臂弯,被男人紧紧圈在身下,对方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在脸上对他笑。他身上是香草味的沐浴露香,他知道男人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的味道,于是哪怕他离开了的这些年,他用的也依然是他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男人爱抚了一阵他的身体,把他抱去浴室,一系列的事前清洗似乎做的非常到位。再次跌进床被的时候头发还有些湿,那人的卷发上滴着水珠,落在了炸的脸上,炸眯着眼睛抱紧他,换来的是扑天盖地的吻,尽管到最后也只剩温热的喘息。

 

 

 

 

 

 

 

Ⅴ. 月圆

 

 

炸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那晚的记忆零零散散,可以说模糊了大半,除此外他最近还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月圆将近的缘故,执行任务时都有些心不在焉,因此难得受了略为严重的伤,他被银器刺伤了大腿,伤口不是很深,但足以让他在短期内行动不便。

 

他侧身坐在窗台,后背靠着窗框,微昂着头看向几乎没有星星的夜空,月亮神秘地藏在浅淡的云霾之后,等一时半会儿云霾散开它的真面目才得以暴露。

 

今晚的月亮好像意外的圆,炸扬着眉,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幸亏他早已预料,按照原先的安排,飒今晚会在西兰那里,不会回来,也不会见到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人间一直都有在流传着关于狼人的传说。

 

据说,在月圆之夜,平时拥有着人类皮囊的他们将会异变成能够像人类一样直立行走的狼人,不管平时性情多么温顺,在这晚都会变得凶残无比,且这时的力量也相比起平时要厉害几倍。

 

这个在常人眼里看起来没有多少真实性的传说,对于从小身为狼人活到现在的炸来说,真假参半,因为他并非传说中的那样。根据西兰的多次研究来看,月圆之夜狼人所发生的异变,完全因人而异。

 

 

月光从炸的身前掠过,银白的亮色跟着它溜走的痕迹迅速将那暗沉的黑色代替,随额前的刘海盖过眉间,发尾也长过肩头。人类的耳朵消失不见,狼耳取而代之,同身后的尾巴与之相对。



忽地,炸的狼耳动了。


有动静。


那动静极小,但没能逃过炸的耳朵,换做是平时的他可能不会轻易察觉,但今天是月圆,他极为敏感的时刻,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动静是在二楼,想要查探究竟还是挺容易的,但以他目前这个形态,他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冒这个险。炸认真思考了两分钟,想了想,还是看看去。

 

炸灵活地从窗台跳下,拉开地上的方形木板,他拨下升降梯,没踩几个台阶便跳着落地。

他往左侧楼道下去,只几秒就感觉肩上一沉,突如其来的重量让炸侧转着身子往外栽,差点要滚下楼梯,好在抓住了一边的扶手。他被一双手环住脖子,这让炸即刻猜到来者是谁。

 

 

偏头正巧撞见身后那人将脑袋凑过来,纯良无害的笑在炸的眼里尽显狡猾,飒挑着眉头,手指勾起他银白色的发,讲的话很直白,却也不经过大脑。



“父亲,你真好看。”

 


炸愣了,在知道飒正细细端详他现在的模样后立马抽身,嗖的几下躲回了阁楼,反应极快,就是有些滑稽。而飒觉得炸只是害羞了,因为他脸皮薄。

 

 

回到阁楼,炸觉得刚才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可笑,但或许,不止一点半点。不过一个屁大点的小孩儿——他为什么要这么躲着,第几次了?他数不过来。

自打飒发育完全、拥有18岁的成年男性身体以来,好像就没做过多少正经事,倒也符合他这个年龄。

 

 

炸坐上窗台,两条细长的腿放在外面,一口长气还没叹完,眼前就突然出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吓得他不仅吞了回去还身体一颤。炸真是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被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吓死,安宁不得。

 

 

“就这么不想让我看见?”


“你先下来。”

“和倒掉着的脑袋讲话,怪吓人的。”


“不好意思。”

 

 

飒笑了笑,三下五除二翻身来到炸的身边,明明位置宽敞的很,但就是要挨着他坐。而当他下来,炸怼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不听我话?”

 

 

“我又怎么了?”飒有些懵。

 

“我不是让你在西兰那好好呆着吗?”

 

“啊……西兰那太无聊了。”抱怨完飒就对他笑,“刚好想起来今天是月圆,我怕你出什么事,就溜出来了。”

 

 “按你的意思,反倒我还得夸你?”

 

 

飒没说话,只是静静望着炸侧过去的脸,察觉到炸是真的心情不好。炸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每次惹事生非挑事端都只敢在他的底线边缘试探,从来不敢过界,他怕一旦靠近,就出了错。他从不乐忠于惹炸生气。

 

 

这一下两人都没说话,有些死气沉沉的,飒受不了,去扯炸的衣袖。见不理他,转去勾炸的手指,开始卖乖,“我错了好不好?别不理我。”

 

炸撇他一眼,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一点好脸色都没给。飒抿唇,瞬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故而他凑过脑袋,学着平常玩闹的样子蹭蹭他的脸,活像头小狼卖力讨好自己的主子。尽管毛茸茸的卷发惹的炸有些瘙痒,但炸还是无动于衷。

 

 

“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炸回他了,但没看他,模样倒像正赌气的小孩儿。

 

 

“啊——父亲你怎么跟族群里那些狼崽似的。”

“小脾气倒是多。”

 

飒凑过去飞快地在炸的脸上啄了一下。

 

 

炸顿住了,去摸他刚才被亲的脸,看着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震惊是因为那刚突然落下的吻,还是这整个连对话都让他感到似曾相识的场景。



 



“狼……吗?怪可爱的。”

“就是脾气有点臭。”

“小狼崽,以后就这么叫你?”

 

“别气了——亲你一下好了。”

 




 

清凉的晚风拨动起眼前男人长而卷的乌发,额前的刘海被吹起,露出长时间遮在刘海下的双眼,像无际的天,像深邃的海,看久了,容易迷失,容易致幻。好似这一刻,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飒,是另外一个人。

 

这不禁让炸联想起这些年来所有发生的一切巧合,以及西兰九年前的预言,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只是他还没彻底察觉。

 

 

不敢再去多想,炸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有些可怜巴巴的人,一时心软下来。算了,他摇头叹了口气,懒得和眼前死皮赖脸的小孩儿死耗下去,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示意他并没真的生气,“好了不闹了,逗你玩的。”



“真的?”

“嗯,真的。明天带你去把头发剪了。”

“干嘛啊。”

“太长了,遮眼。”

“还有你的转学手续也已经办好了。”


“什么时候去?”


“就后天。”

“到时候我送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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