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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扮演指南》—第三幕

2021-09-23 01:14 作者:旋转纺车  | 我要投稿

  第三幕 相爱

  我哈欠连天地提早半个小时来到公司,因为今天开始要“上线支持”——简单来说就是每季度末工厂要冲量,平时靠招短期外包工应付的产量缺口因为成本、人力等原因无法填补,就会组织平时在办公室的人员上产线工作,即所谓的“预备役”,必要时部门经理也要上阵。


  我们这些“预备役”人员一般是两人一个岗位,“上线”时两人轮替,需要进行岗位认证,跟考驾照类似,分为理论学习和实操。理论只需要过一次,实操要定期复查以备随时可以“上线”——即生产压力不大的时候也需要在流水线工作一段时间,以保证技能足够熟练,跟得上真正的产线工人的速度。虽然按理说认证了一个岗位就应该“上线”只在这一个岗位工作,但实际上除开特殊关键岗位,哪里缺人就往哪里调用还是很普遍的。比方说我,认证的是“主板背板加工”的岗位,实际上我已做过“上机箱”、“固定主板/硬盘/电源(螺钉)”、“外观故障机送修”、“(包装)翻机套袋”等等好些岗位了。


  今天安排的岗位是“固定电源”也就是给电脑主机的电源打螺钉,这个在我所有参与过的工作里算轻松的了,无关什么机型什么配置,就三个或者四个螺钉,打完就过。我在工位椅子上坐着休息了一下,穿上防静电工衣和工鞋,就到车间去了。


  在流水线上工作可谓是度日如年,我以为肯定都快到饭点了,偷偷拿出手机看了下,才过了一个小时;又过了几台机器,我踩下踏板,并没有下一台机器到我面前,我朝上游望去,发现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后面的机器还在好几个工位之前。我松了一口气,把手里数好的螺钉放在盒子里,电改锥也放下,原地活动活动身子。


  “上线”的时候遇到这种停线心情是复杂的——站着上八到十个小时班对我们这些亚健康的家伙来说非常痛苦,除开休息时间,也只有在停线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下了,从这点上希望停线;但是话又说回来,本来我们就是因为生产压力大才“上线支持”的,停线就会影响产能,频繁停线任务就完不成,不需要加班的变成要加班,“上线”一周变成两周,短痛变长痛,这一层上又不希望故障停线......


  ......


  这是我迄今为止第一次为发生灵魂夺舍事件而感到高兴,我的耳边终于没有车间线体、各种机器发出的嗡嗡声,十分安静。我坐在书桌前,整个房间虽然简陋,但还算整洁,起身探索一下,整个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喧闹围观的人群、没有执行危险任务的异族小队、没有暗流涌动的贵族宴会,如果不是远处传来一些人们生活的声音,我真以为自己过着什么隐居生活。


  在屋里发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样貌——棕黑色头发蜷曲,皮肤黝黑,五官算得上端正,身形匀称,个子应该不高。上身着亚麻长袖衫,外搭一件薄皮坎肩,下身一条简单的素色长裤,配一双皮靴......虽然很疑惑为何要在家里穿着一双皮靴,整体穿搭也有些怪异,但现在心情还不错,说不定是人家异世界审美习惯,又没有其他人,便不再纠结过多。


  ......克劳德,伊莱那王国莱萨城皮匠佩里之子,性格内向少言......


  这次关于人物的信息很多,“克劳德”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穿越夺舍多次导致某些“技能”精进了还是怎么回事,但只要不和人接触,这些角色信息也用不上。然而一阵敲门声结束了“克劳德”家的宁静,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发生一点事情的话未免这次夺舍也太容易了一点,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从容应对就好,皮匠的儿子的社交圈不会很复杂,实在不行以身体不适等理由把来人撵走也行。“克劳德”前去开门,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人的信息。


  ......劳拉,伊莱那王国莱萨城裁缝鲍勃之女,克劳德女友,大方健谈,两人相约今日......


  (原来这小子是要约会啊,你俩还挺相辅相成的。我可得小心一点,情侣比较容易暴露,好在男的内向少言,言多必失)


  “克劳德”调整好表情,准备以一个微笑面对自己的“女友”,手握在门把上,缓缓拉开门。


  ......两人相约今日,殉情......


  门打开来,劳拉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梳一个马尾,一身淡蓝色连衣裙下盖住膝盖,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的小腿,脚上也穿着一双皮靴。如果劳拉背后有一个镜头的话,应该能拍到“克劳德”此刻最僵硬的笑脸。没等反应过来,劳拉便扑上来拥抱了他。“克劳德”只得轻轻地把手环绕到劳拉背后,没有用力回应,毕竟自己并不是她真正的男友,他没有非分之想,避免暴露真实身份罢了。拥抱过后,劳拉反而拉着“克劳德”的手进了门,看来也不是首次登门,他们情侣之间牵手的话也许会觉得温暖浪漫,但“克劳德”没有爱情这层滤镜,只觉得不自在,他觉得就像两张砂纸互相摩擦,老茧、疤痕、豁口,两只手上“一应俱全”。


  “克劳德”贯彻着人设,没有先开口。劳拉:“克劳德,我好想你,这皮鞋我穿着还有点不习惯,来晚了点。一切都准备好了......”


  “克劳德”实在忍不住打断道:“我的劳拉,我在等你的时候一直在想,是什么逼得我俩走到这一步的呢?”


  “还不是咱俩那老爹!年轻时候一点过节就记了三十年!我老爸想叫我嫁给领主家的下人,说什么那男人是给贵族服务的,吃穿不愁,说不定还能给家里找点活计。还说什么咱们领主好心,不定什么时候能讨点赏赐。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个男人我都没见过!我跟你克劳德过难道就得饿死?他昨天还说我要是再来找你,就打断我的腿!”


  劳拉拿出一块手帕按了按眼睛,接着说:“反正过了今天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死了是在惩罚他们,让他们后悔去吧!”


  (你自杀惩罚得了谁?!你以为你们父母会后悔没有成全你们?不,这只会让两边更恨对方,两边肯定会这么想——都是你家的儿子/女儿,害死了我女儿/儿子!这姑娘小伙儿,都是一技傍身的人,做事怎么这么极端!不负责任地说,你们哪怕私奔呢?!)


  虽然在脑中呐喊得撕心裂肺,但“克劳德”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此时有点犹豫,试探性地接过话:“我们怎么,嗯......了结呢?”


  劳拉一脸不可置信,从裙子正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克劳德”看到这个动作才发现劳拉的裙子上还有个口袋。她把瓶子举起来,说:“我不是说过吗?我去找芬利太太拿毒药,你在家写好遗书。”


  “克劳德”看着面前这瓶墨绿色的毒药,想起刚穿越过来是在桌上看到两个信封,为了稳住劳拉,他说:“遗书我都写好了,虽然我已经封好了,不过可以打开再封一次,你要看看吗?”

 

 “不用,我相信你。”


  “你怎么跟芬利太太说的?她可不是随便给药的人。”


  “我跟她说是我的未婚夫需要,就是那个领主老爷的下人,芬利太太知道我爹要把我嫁给那个下人的事。我说老爷家粮仓闹耗子,找她买老鼠药。”


  “芬利太太这就相信你是为老爷家采买的吗?”


  “她一开始也怀疑,我就把这个信物给她看。”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铭牌”上面有一只黑色的鹰,见“克劳德”正要询问,劳拉自己先开始补充:“这算是那个‘未婚夫’给的礼物,他给我家送了几个锡器,东西上面有这个鹰纹,据说是老爷赏给他的。克劳德你仔细看,实际上这个不是真正的族徽,老爷家的族徽我见过,是一只双头黑鹰,赏赐的东西上面的只有一个头。今天我家里没人,偷拿了一件又是砸又是剪的又是挖的,才给抠了下来,然后我自己把鹰涂黑,做了个假‘铭牌’,芬利太太一看便信了。反正我都要死了,什么伪造贵族信物的罪名也顾不上了。”


  劳拉拉着“克劳德”坐下,手摸着“克劳德”的脸继续说道:“对不起克劳德,芬利太太还问起我和你的事,为了拿到这瓶药,我说了谎。但你相信我,在说谎的时候我是最难受的,尤其是还要说自己和那个男人的事,我当时恶心得都快吐了。”


  “克劳德”握着劳拉的手,说:“我不怪你,这个药是老鼠药,那......”


  劳拉连忙说:“不用担心,克劳德,我知道你怀疑剂量不够,我们喝了不会死反而痛苦。这是是大剂量浓缩的,芬利太太说这瓶够半个月用的,只要滴一滴混在诱饵里面,老鼠吃了不要多久就会昏死掉。嗯,我们这会儿就喝吗? ”


  此时“克劳德”很为难,因为搜捕令的存在,前几次夺舍过程都是本着遵循角色本身的行为进行表演,以不出错为原则——但也造成了蜥蜴人那次同伴牺牲的事。


  (**,老子这次就不按套路出牌,我得救这女孩,我是不知道这个克劳德是啥想法,反正不能见死不救,不能由着他们做傻事!再说了,万一没上次那种运气,喝了毒药结果发作了夺舍还没结束,那我不成替死鬼了?)


  “克劳德”委婉地说:“那个,劳拉,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有可能,有其他的一些选择?你看我们都会门手艺,要不我们悄悄逃离这个镇子,换个地方一起生活?要不,你先把药给我?我们好好想想?”


  劳拉的反应出乎“克劳德”的预料,她突然把手一收,冲着他大叫:“你!是不是到现在了,反悔了?害怕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给忘了?!”


  “克劳德”吓得忙搂住劳拉,手正伸着要去拿药,却注意到劳拉紧紧握着毒药的瓶子,只得说道:“没有,没有,劳拉,我是那样的爱你,事到如今怎么怀疑我了?我们决定的要一起离开,我不会反悔的。”


  见劳拉略有缓和,“克劳德”继续说:“这样吧,我们先做饭,我都有点饿了,你为了这瓶药忙了一天,也饿了吧,我可不想饿着死去。我们先吃饭,把药混在酒里。”他想到之前在屋里闲逛的时候发现厨房有一些食材,便想到这样拖延一下时间。


  劳拉情绪平复下来,对“克劳德”说:“对不起,刚才激动了。克劳德你今天有点奇怪,话比以前多了,但我不讨厌。我去厨房看看都有些什么。”说完把瓶子往袋子里一装,刚才的假铭牌也收了起来,随后起身往厨房走去。


  “克劳德”坐在椅子上,觉得事情非常棘手。他先是想起在原来的世界看到的一些报道,说自杀之前的人情绪不稳定,容易激动,所以在规劝的时候一定不能刺激到对方。因为刚才的言行劳拉对自己有些警惕,想要救两人限制很多,也许自己是可以强行把毒药抢过来往地上一摔,但保不齐她情绪一波动会不会换种方式寻短见,并且自己夺舍者身份是万不能暴露的。


  “克劳德”又想起以前看的鬼故事啦、灵异事件啦,里面有个著名的设定就是“殉情被背叛”——相约殉情的情侣,结果一方被背叛,殉情变谋杀,死掉的一方就会化为厉鬼,现在劳拉说不定也有类似的不安。这时劳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克劳德,能过来帮忙吗?”着实把“克劳德”吓了一跳,他一边答应着,一边拍了自己一巴掌,心里骂自己:想这些干嘛?


  在给劳拉帮忙打下手的时候,“克劳德”看着她不禁把她和宴会上的贵族小姐夫人们比较起来。贵妇们确实光鲜亮丽,皮肤白皙,但想起来她们的脸就好像一辈子没见过几次太阳;四肢纤细,十指不沾阳春水,跳舞可能是就是她们消耗最大的运动了。相比较之下,劳拉身材中等偏瘦,但感觉结实有力;她裙子上的口袋应该是自己做的,除了刚才看的两样,还有像顶针一类的小玩意儿。另外,虽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由于束胸给他留下太难过的印象,刚才在拥抱的时候“克劳德”发现劳拉是没有穿这类东西的。这些可是那些胸口纹家徽,裙子拖地的贵族小姐夫人们可能无法想象的。


  发觉到自己有点“踩一捧一”,“克劳德”一时忍俊不禁,被劳拉发现问他在笑什么,又只得以两人在一起感觉很幸福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


  经过几次观察,“克劳德”发现想偷出毒药确实困难,口袋在劳拉裙子正面,袋口很紧,即使做出弯腰的动作口袋里的东西也不会滑出。“克劳德”有点后悔没有学过魔术,不然也许可以一边误导视线一边得手。


  交谈中“克劳德”得知,两人虽然在家里私会过几次,时间都不长,这次两边家人刚好都不在,是劳拉第一次在克劳德家吃饭过夜。看到外面的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克劳德”有了主意——风险依然很大,但这是唯一可能拯救两人的办法。他看晚饭准备得差不多,就跟劳拉说要去准备一下,劳拉爽快地同意了,反正药水还在她那儿。


  “克劳德”先是找了张深色哑光的桌布铺在餐桌上,拉上木窗板,收走了桌上更明亮的“照明石”——至今他也不知道这个佣兵也有,贵族也用,普通人家也消费得起的发光的石头叫什么,自顾自取名“照明石”。换了一盏烛台,点了三根蜡烛放在餐桌中间。接着他专门挑那些又干又硬的面包放在篮子里当主食,又找了老爸几种深色的酒分别尝过,然后兑在一起,拿家里最大的酒瓶来装。最终成品颜色深得发黑,喝一小口,苦味上头,酒精味难以下咽,同样放在餐桌上。在开饭前又喝下了大量的水,喝到再喝不下去,起身摇晃一下快吐出来才罢休。整个过程他都很确定什么东西在哪里,应该也是真正克劳德记忆的继承。


  在“克劳德”的布置下,整个用餐区域只有一盏烛台勉强照亮桌面范围,两人透过烛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对方的脸,劳拉拿出毒药放在桌子上,这次“克劳德”先开口:“劳拉,这样吧,我们互相给对方下毒,自己了结自己有点害怕。但,能死在我的爱人,你的手上,我很荣幸,你呢?”刚说完,他就把准备的酒拿出来倒在自己面前的酒杯里,故意洒出来一些,顿时酒味弥漫,“克劳德”目测加上毒药应该能勉强含在嘴里,然后把酒瓶推到两人中间,拿起一块面包开始吃。


  劳拉好像被镇住了,半天支支吾吾地才说:“好,好的,我也是,我很乐意。”刚才在厨房,劳拉已当着他的面把毒药均分成两管。现在劳拉打开其中一管,倒在面前的空杯里,然后把另一管推到中间。两边互相拿回酒和毒药,一人先酒后毒,另一人先毒后酒地往面前的杯子里倒。这时“克劳德”把嘴微微张开一点缝隙,向蜡烛吹气,烛火被他吹得晃动,屋里烛光摇摆不停,影子乱舞;劳拉那边酒瓶很重,她需要两手抬着才能在干扰下向酒杯慢慢倒酒。趁这个时候“克劳德”赶紧把毒药管口对着酒杯后方,一手托起桌面折下来的桌布,把毒药倒在了桌布上。


  等劳拉把酒倒好,和刚才“克劳德”倒的差不多分量,她又摇晃了下酒杯像是确保混合均匀,两人交换了酒杯。


  “克劳德”:“干杯!”(嘟嘟囔囔)

  劳拉:“干杯!”


  两杯相碰,“克劳德”嘴里含着一块面包,用面包吸了部分的酒液,剩下的包在嘴里,仰头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好像把酒全部吞下去一样——以前做过一个实验,嘴里包着东西包着水能不能做出吞咽动作?答案是可以,含着东西一样能吞空气。另外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克劳德”喉结比较明显,这样也能让对面人觉得是真的喝进去了。


  见“克劳德”把酒灌到嘴里,还在努力的劳拉和他对视一下,眯着眼皱着眉想要全部喝下去。“克劳德”趁此机会赶紧又拿了块面包,一手托住桌布,借着塞面包的动作让酒从嘴角漏出来,用桌布接,用面包吸,然后把吸满酒的面包渣揉在桌布上——此时也管不上脏不脏的了。嘴里剩下的酒全部吐出去,口腔又苦又烧。刚才假吞咽的时候,不小心也咽进去一点,只能安慰自己不会有事,找机会可以连毒带肚里的水全吐出去。劳拉这时候也喝完了正捂着脖子,避免把酒吐出来,说:“这是,什么酒啊?好难受......”


  “克劳德”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爸藏的酒,我现在嘴里又苦又烧的,想漱下口。”


  “我也是。”


  于是两人接了碗水漱口,然后吐掉。接下来的晚餐,“克劳德”因为喝了一肚子水加上惦记着咽下去的小口酒(里的毒),没吃多少东西。劳拉则情绪低落,可能觉得自己马上要死了,也没有什么胃口。


  (放心吧,你们不会死的,但是不能我现在揭晓,等明天和真正的克劳德发现这个秘密吧——如果今晚夺舍结束的话。要是你们醒了还要寻死觅活的我也没办法了。)


  两人头脑晕乎乎的,便互相搀扶着在床上躺下。劳拉因为那杯没掺毒药的酒,加上安慰剂效应,自觉不再清醒;“克劳德”则是饭前各种酒都尝了,又喝了很多水,他一度担心自己会不会没被老鼠药毒死反而酒精中毒而亡。


  他们在床上搂在一起,劳拉先问道:“克劳德,你想再做一次吗?”


  “克劳德”此时非常难受,但听到这话,还是努力地回复:“不了吧,万一中途毒药发作了,明明是为爱殉情,这样被人发现名声不好。”


  劳拉回道:“哦,也是。这个药会让我们迷迷糊糊地睡着,迷迷糊糊地死掉。克劳德,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  


  “一会儿扛不住了,你先忍一下,让我,让我先,睡好不好?”


  “克劳德”发现劳拉语带呜咽,只得用力抱了下她,劳拉继续说:“我,(吸鼻子声),我害怕你先睡着怎么叫,你都不回应了。”


  “我答应你,我忍住。”


  “我,呜呜呜呜......克劳德,我不想死,呜呜呜呜呜......我想嫁给你!我想当个好裁缝!我还想吃一次城东的点心!想再泡个澡!我,我还想......”劳拉努力控制着哭声,“克,劳德,你说得对,为什么我要选这条路,我们,咳咳,我们可以私奔到别的地方的,谁都找不到我们!”


  “克劳德”觉得,可能自杀的人都会在最后时刻后悔吧,各种遗憾涌上心头,平时喜欢的东西,再寻常的小事,可是大多数人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劳拉头埋在枕头里,控制了好一会儿,渐渐不再哭了,突然又喊道:“事已至此,反正马上要死了,克劳德,不留遗憾!有来世我会来找你!哈哈哈哈!......”


  “克劳德”此刻头疼欲裂,他实在忍不住了,劳拉没有喝下毒药,但现在精神已近崩溃,再不告诉她真相只怕她疯掉。抓住她的双臂,对着她说:“劳拉!劳拉!你听我说!听我说!你那杯酒里没毒!没毒啊!你不会死的!”


  整个屋子没有什么光亮,但“克劳德”却感觉能看到劳拉的眼睛恢复了神采,她又捂着嘴哭了出来,“克劳德”吓了一跳,劳拉却在他眼前摆摆手,说:“没,我没事,我太,(吸鼻子声),激动而已。”然后也正视着他,“克劳德,我调包了一管毒药,你那杯,也没有毒!”


  即使是假“克劳德”也为两人感到高兴,在这时熟悉的感觉回来了,他预感到自己要回去了,劳拉觉察到异样忙问他怎么了,他只能尽力说了句:“你们俩好好生活......”就断了线。


  ......


  “喂!你在做啥?!卡线了!”


  我回复意识,却看见产线组长在我旁边,一看面前堆满了机器,下游一群同事望着我,上游工位的同事面前几台停滞的机器都装好了电源,冲我笑着让我赶紧干活。我只得连忙拿起家伙,前后左右赔不是地加紧工作。


  晚上果然加班了,回到家腿都抬不起来,坚持着把笔记更新之后,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夺舍过去,瞒不过贵族交情的公主,却骗得了相约赴死的爱人呢?”


  已知信息:

  ......(1-5条,7-8条无改动)

  6、可继承夺舍宿主的肌体记忆(后为补充)和场景记忆;


  疑问/猜想:

  ......(1-3条,第5条无改动)

  4、随着(时间?夺舍程度?)会逐渐获得更多该角色相关信息?(此条暂划掉)


  人物信息:

  ......(“加德”、“冈·瑟法”、“西娅·弗洛伦斯”无改动)

  姓名:克劳德(宿主)

  种族:人类

  性别:男

  其他信息:

  1、伊莱那王国莱萨城皮匠佩里之子,性格内向少言;

  2、女友——劳拉,相约殉情,未成功


  姓名:劳拉

  种族:人类

  性别:女

  其他信息:

  1、伊莱那王国莱萨城裁缝鲍勃之女,大方健谈;

  2、男友——克劳德,相约殉情,未成功;

  3、其父想将她嫁给杰弗里公爵家的下人(已确认徽记与宴会一致);

  4、使用假信物向“芬利太太”****(老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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