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 || 沉溺太平洋
给我亲爱的幺幺——天生勇敢的小狼
我希望你永远无畏,永远热爱,永远平安健康
我永远相信刘耀文
BGM:《Got You》——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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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外婆煮了甜玉米叫你过来吃”
“刘耀文你能不能有点吃相,这是我的床不是你的狗窝”
“刘耀文你敢喷上面你就死定了”
“文哥、文哥?这题不太会啊…”
刘耀文,我邻居,也是我“仇家”
我和他的渊源深得不行。
小学时曾偷偷把别人塞给我的情书正义凛然地递给了我妈然后我这个当事人就接受了我爸我妈的混合教育,虽然是口头的但并不妨碍我因此错过了金鹰卡通的动画片。初中好不容易用我薄弱的零花钱咬牙买了个MP3,结果这家伙借去听了一天就被老师收了至今还在办公室下落不明。高中,仗着成绩比我好每次放假都来我家得瑟自己作业怎么那么少都不够做,躺我床上吃玉米不说还啃不干净尽掉渣。
“怎么,一个巴掌一个枣啊,你文哥不吃这套”
刘耀文看都不看我一眼,翻身背对着书桌趴在床上啃最后的一排玉米,我捏着笔杆紧了又松又紧,最后选择屈服于数学而非刘耀文的恶势力
“文哥”,我掏出床头柜的零食一骨碌摆在他面前,看他眼里闪着精光心里暗道有戏,“文哥,刘大帅比,给我讲讲呗,不吃亏”,说着把那一堆东西往他面前推了推。
等我脚都快蹲麻了都准备好揭竿起兵造反了这家伙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夹在他胳肢窝下,翁着声音,“别跪了我的好妹妹,文哥给你讲还不成吗”
捏马我这是跪吗?你眼睛长屁股上的吗?就比我大几天还真以为自己是哥哥了?别被我逮着你的把柄啊我说
“别想着在心里偷偷骂我,就是快一秒也是我比你大”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说别人坏话被听到,而是在心里说坏话也能被当事人猜到,刘耀文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几斤几两他比我还要清楚
“你又知道了嘛”,我扒着他的手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你的内心独白很大声”
“…….”
刘耀文这人太会看眼色,每次都在我快要发火的边缘变得正经,害得我这气撒也不是收也憋屈。
“这么简单你都不会吗?你是猪吗时州”
“辅助线不会添吗?这种题型上课讲了好多了吧蠢猪”
说真的我对数学天生就不太敏感,每次试着想爱上它都能被它最后的几道大题打回原形,周而复始没有一次牵手成功
“叫你给我讲就是我不会啊,不然叫你干嘛”
“好像也有道理……啊呸,什么歪理,说吧是不是上课讲重点的时候又偷看言情小说了”
“放着我这么个大帅哥不看偏爱看那些纸片人,做得出来才怪呢”
我恶狠狠地转头盯着他,还没发连珠炮就被他揽着肩膀掰正了头,凳子也向我靠近了些,像小时候教写字的幼儿园老师般握着我的手教我画辅助线
这种一后退就可以抵着他胸膛的距离硬生生逼得我红了脸,好歹也是个青春期少女,耳边刘耀文的浅浅低语声像砸进平静湖面的大石头,在湖心泛起一圈圈涟漪
鬼使神差地我说出了这辈子最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刘耀文,你洗衣液啥牌子的,还怪香的”
“你能不能专心点”,刘耀文无语
我的脑袋顶被他的下巴砸了一下,我哎哟一声想抬手发现右手还被他握着,左边也被压在他胳膊下,刘耀文毫无察觉地横跨过我的手臂指着那条辅助线继续给我讲解思路
末了我听见他小声嘀咕
“想问自己找我妈去,烦人的很”
刘耀文还是校篮球队的中锋,哪里都好的他自然在学校也不缺爱慕者,小时候我不懂这些,即使在操场遇见也能打闹起来,后来长大了被说了几次闲话,我开始减少和刘耀文在学校的互动
但是你可以永远相信墨菲定律: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的发生,那么他就更有可能发生。
高二换班后我是文科生在南楼而刘耀文在北楼,暗自庆幸着以后可以少听些污言秽语了,结果下课上厕所时我发现竟然还在一个楼层,厕所还是南北楼中间连在一起的
没几步远就看见刘耀文挥着手给我打招呼,我二话不说钻进厕所,磨蹭到打铃才出来。刘耀文不明所以地等了半天最后咬紧后槽牙说了一句“好样的时州,你给我等着”
“文哥我错了我真真真错了”
在小区楼下被他逮住之前我真的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没想到他动作比我还快,已经在楼梯口候着了,我两手揪着他校服下摆,衣领还被提溜着的样子一定狼狈死了
“时州同志,我还以为你和我是同一阶级的革命战士,算我看明白了,不过是隔了一栋楼的距离就是银河了是吧,行啊你,以后再也别想我给你讲题”
他放开我后独自忿忿地坐在阶梯上,似乎觉得不解气还嫌弃地拍了拍被我的手抓过的地方
“不是的文哥,我这不是没看见你嘛”
我挪着步子靠近他,伸手摸摸他的头。
他瞬间炸毛,“你安慰狗呢?”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文哥别生气了好不,我请你喝水去?”
为了哄好这尊大佛,我掏出零花钱对着刘耀文星星眼,如果有魔法的话我身后一定还会有一条尾巴来回晃着
刘耀文扫了一眼还是没忍住笑了,然后又觉得自己太好哄面子挂不住所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行啊,明天我有篮球赛,你给我送水”
我张嘴刚要拒绝,他又捏住我的脸假笑了一下
“敢不来你就真的死定了”
八字不合,一定是这样
我拿着一瓶脉动站在场边好远的地方踮脚望着中心那个罪魁祸首,想着等会他要是走过来自己一定会被盯出窟窿
“造孽啊”
“嘘!”,中场裁判急促而嘹亮的哨声吹响,我往比分牌扫了一眼,10:7,还算漂亮的分数,我看见刘耀文和队友互撞了一下肩膀,拿起休息区的毛巾往四周看
最后眼神停在我脸上,笑容灿烂地大步跑来,要完蛋了。
“站这么远是想干嘛”
看台上甚至我旁边的女生都纷纷投来说不清的目光,我心一横把水塞到他手上
“呐,拿去喝吧”
刘耀文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好似千斤重抬不起的头,拧开瓶盖灌下一大口又递给我,走近一点把手里的毛巾也挂在我脖子上
他拍着我的头蹲下来看着我
“结束了等我一起走,水你好好拿着渴了就喝我也不嫌弃,毛巾也替我保管好”
寥寥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我看着刘耀文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怎么收场,站在原地好像身处叙利亚战争中心
刘耀文,你知道害惨我了吗?
永远不能低估谣言的力量,在被第三次关在厕所隔间后我深有体会。
一传十,十传百的闲言碎语经过添油加醋后摇身一变成了我死缠烂打刘耀文威胁他和我谈恋爱
每天面对着校园里肮脏龌龊的词汇我甚至都要自我免疫了,不过幸好,自家班上的同学还是愿意相信我的
所以在我跟同桌吐槽时,她义愤填膺地觉得这事刘耀文甚至应该负全责
泪目,不愧是中国好同桌
某天晚上我缩在卧室用酒精擦拭膝盖的刮伤时整个人疼得龇牙咧嘴歪倒在床上,为了不让外婆和爸妈看见我连晚饭都没出去吃直接钻进卧室,哪曾想刘耀文会在这时候来我家,喊着时州时州,我甚至来不及组织就推开了我的门
面面相觑。
“喂我好歹是个女生,你进女生房间都这么随便的吗”
我坐在床边搂着以前生日某人送的娃娃,腿被他搁在膝盖上,低着头特别认真地用棉签给我上药。
“我进哪个女生房间了?我就进过你的房间好不好”
“那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刘耀文抬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咋舌啧了一声,“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再说了你换衣服不会锁门吗?真是多虑”
“你给我滚”,我抄起娃娃就要砸他,快落到他头上时刘耀文握着我的脚腕起身,像杠杆一样把我翘倒在床上
他坏笑着松开手趴在我旁边,撑着一边脸问我腿到底怎么弄伤的
我犹犹豫豫地最终解释说是体育课跑步不小心摔的,我没骗他确实是摔的,不过不是自己想摔的
“骗子”
刘耀文翻身躺下来,举起手扣他另一边的指甲,“你说谎什么样我最清楚了”
我心虚但又不太想让他知道这些破事,依旧打着含糊坚持说是自己摔的,刘耀文起身也把我拉起来,握着我的肩膀让我和他对视
“你又这样,就这表情?你骗骗外婆得了,还想在我这混过去呢?”
刘耀文的手搁在我脑袋后面,用力把我按向他,骤然缩短的距离吓得我都不敢轻易呼吸,他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特别严肃地盯着我,我不断眨眼来缓和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到底谁欺负你了,给文哥说说呗,我给你撑腰”
“我在学校离你远点就行了”,我推开他的手低头不敢看他的反应,刘耀文到底也是个聪明人,一句话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懊恼地敲了敲脑袋仰面倒在我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行了啊,是我自己的问题,我饿了,咱们出去吃烧烤吧”
我抬着膝盖碰了碰他的腿,穿好外套就准备开门,手刚握上门把手刘耀文就从背后贴了上来,把我锁在门边下巴靠着我头顶
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我保持着姿势又努力赶走那些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法,听见刘耀文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有一瞬间的动容我想回应这不是他的错但又被接下来的话堵住
“你不要听她们说,我们之间该是怎样就是怎样”
……….
“好”
那晚过后在学校的刘耀文找我找得更勤奋了,上厕所也会等在外面看我出来后再离开,吃饭也和我一起,上学放学都坚持等我,甚至体育课也恳求我的同桌帮忙看着我点
身边的议论声依然会有但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也没再出现锁门或者绊倒我这种事情了,我知道是刘耀文的原因
我和他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直到外婆离世。
外婆出殡的那天,老天哭得好厉害
家乡的天空都变得灰蒙蒙的,灵堂之上那四四方方的黑色小盒子中央贴着外婆慈祥又和蔼的大头照。
生前总是笑眯眯对待邻居和陌生人的外婆在离开后也有很多人挂念着,洁白的菊花铺满了灵台,照片上的她依旧笑着看着大家
老屋的椿芽树早已捱过寒冬吐露出崭新的嫩芽,雨点从叶隙打落下来,一层一层拨动着叶片最后在地面迸裂开。枝叶开始向四周生长,以前每到初冬外婆都会锯掉它的一些枝条再用稻草层层包住树干以减少消耗更多的养分,好在来年春天长出更加新鲜而茁壮的小芽。
我和刘耀文每次都会去帮忙
椿芽煎蛋,是外婆和我们俩最喜欢的时令小菜。
时州的头上裹着长长的白色布条,低垂着眉眼跟随着丧葬的队伍,像一尾孤单的鱼被迫游离在最末梢,木着脸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哭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那个黑色的盒子被长久地尘封进陵园黑暗的地底,亲戚朋友们开始一个个向妈妈道别,亮堂的灯光在一刹那熄灭,我才真正意识到:外婆,不会再回来了。
明天就要离开老家了,客厅里乒乒乓乓的打扫嘈杂声让我不想听见都难,一直压抑着的悲伤再次涌上喉头,躲在房间的时州呜咽着不肯哭出声。
“小时”,妈妈轻轻叩响门,红肿着眼眶出现在我面前,像小时候安慰没考好期中考试而沮丧的我一样蹲下来摸摸我的头顶。
在学校收到外婆离开的消息时我和刘耀文正趴在窗台边解一道特别难的数学题,好难啊,是我咬碎笔头也理不清思路的一题。
可在跑回家后被妈妈搂在怀里时听见她说小时啊,妈妈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又在想,好难啊,为什么面对生离死别比做数学题还难,为什么说不出一句安慰妈妈的话,为什么就连学习妈妈摸摸妈妈头的动作都做不到。
“妈妈会马上振作起来,小时也要坚强”
以前外婆总说,人走了就会变成星星,因为记挂着心里始终放不下的家人,所以留恋在天上不肯离去甘愿为他们照亮黑夜里的一方路。
我一直很相信这话
刘耀文是在嘉陵江边找到我的,找到躺在石块上看星星的我
他知道外婆的离开,所以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又小心翼翼地躺在我旁边,甚至担心夜晚石块凉人还捧着我的脑袋把手臂枕在下面。
“时州,这就把你打败了吗?”
他偏头,看我不愿意说话又侧身对着我吹了口气,“你看着我好不好?”
我学着他的样子侧过去,看见他的一瞬间蓄积的眼泪也滑过鼻梁滴在他衣袖上,刘耀文慌了神笨拙地用他的另一只手替我擦干,嘴里还念着好了好了别哭了有我呢我在的
“刘耀文,你怎么又找到我了”
“从小到大哪一次你有心事不是偷偷跑来这儿,对你这点基本的了解还是要有的吧”
刘耀文,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性格好还长得好,明明是同龄人可身高像坐了载人火箭般疯窜,外婆最喜欢叫他来家里吃饭,时州以前也没少被他的身高“欺负”
当时州刚会爬时,刘耀文已经开始走路了,当时州学会走路后,他又可以跑了,当时州因为拿了初中的书法奖状而沾沾自喜时,刘耀文早就捧了好几个唱歌跳舞比赛的奖杯回家供着了
外婆最喜欢说“阿文呀是个好孩子,州州也是个好孩子,你们都是外婆的好孩子,你们都要平平安安的”
“还想哭吗?呐肩膀借给你靠靠,放心我不会笑你的,想哭就别憋着,大不了我不看就是”
“不哭了,外婆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生活”
我推开刘耀文伸过来的肩膀,起身拉住他的手臂,“刘耀文,请我吃夜宵吧”
“行,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文哥带你吃好东西去”
从嘉陵江边到山城喧哗热闹的夜市,这段不近不远的路刘耀文牵着我走了好久,晚风也吹不散我们掌心的热气,我小跑了几步跟上他,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刘耀文低头看了一眼正好和我炽热的视线撞个正着,抿着嘴偷笑着也放慢了速度,我想,外婆常说的珍惜应该是我现在能理解的意思吧
九月二十三号是刘耀文同志的生日。
这个臭屁的家伙老早就提醒我不要忘了给他的生日礼物,说得我好像特别没心没肺。所以在又一次挂了他的电话后我对着床上的礼物盒轻轻挥了一拳,以表不满。
本来以为刘耀文这次这么破天荒地请客吃烤肉是因为还有他的兄弟们在,结果到那儿才发现客人只有我一个,他还很不要脸地选择了包厢。
有钱任性
“两个人还订包厢?文哥钱多啊”
“你管我,话多”,刘耀文摘下鸭舌帽推搡着我坐在桌边,还故意探身看我提着的礼盒
“干嘛!不许偷看”
他瘪嘴弯腰狠狠揉我的脸,嘴上说着还跟我玩神秘呢自己倒也听话地坐在我身旁不去好奇,只是眼神时不时打量着我。
烤肉上得很快但基本是刘耀文在动手,我只负责吃就行,这是被他惯出来的坏毛病,刘耀文也依着我,不断夹肉在我面前的碟子里。看着堆成小山的“肉塔”我用手肘杵他胳膊,费力地吞下嘴里的五花让他别光顾着我自己也吃。
刘耀文看了我一眼放下烤肉夹伸手抓着我的下巴凑近来
该死的距离该死的氛围,我一瞬间想起他牵住我的手时熟悉的温度,和现在他指尖的温度一样,我已经分不清是我的脸在烧还是这个包间太热
“紧张什么,你嘴边有油”
不知道他从哪拿来一张纸,装摸做样地给我擦了起来,嘴边还藏着憋不住的笑
刘 耀 文!
“无聊”,我推开他使劲擦着嘴角,不光要把油擦掉还要把他在我脑子里那张恶趣味的脸擦掉。
“好了乖,吃肉”
晚上十一点,约着在他的房间看电影,说好了再看一遍过年档的那部喜剧片,等我零食都捧来了刘耀文竟然临时换了恐怖片,啊喂不是您这么刚的吗?
看他锁了门我想跑都来不及。
“今天我生日,我最大,你得依着我”
“叔叔阿姨都不在家呢,万一半夜有小偷咱俩不安全,文哥,不看这个嘛”,我抱着薯片和他谈判,刘耀文不屑地说了句就这?并且把床上的毯子扔给我,说“怕就裹着这个”
我真是低估了刘耀文选片的能力,全程贴着他胳膊想叫又不敢叫,手挡在眼前又怂又想隙着缝看,他一点都不怕,甚至还能嘲笑我几句,到高潮阶段他突然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坐在地上的我不断后退着背也抵靠在床沿边。
“怎么了,很恐怖吗?”,我下意识抓着他的另一只手腕
刘耀文看了眼屏幕上破碎的脸,低头盯着我好久,“嗯,很恐怖”
少年人的世界里永远有真诚和勇气,不惧怕时间的游走,只在乎当下的冲动,他一直是个想做就做的人,所以,他低头吻了吻捂住我眼睛的那只手背。
“好了”,移开的时候刘耀文把电影暂停了,我只看见他耳尖红红。“时州同志,要零点了”,他示意着床上的礼物笑得很好看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过来,要求刘耀文先闭上眼睛,他听话照做了。
“噔噔噔噔”
“我画了好久的Q版形象,专门找师傅订做的,这个八音盒里有我们俩喜欢的歌,是不是很用心?”
我按下侧边的按钮,Q版形象的我们开始旋转,里面放着陶喆的《普通朋友》,我满心期待地撑着脑袋等刘耀文的答复。他趴在桌上盯着八音盒的光笑了,突然又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冲着外面大喊
“嘿朋友们,你们知道刘耀文吗?今天他生日!”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举手放在嘴边,“祝刘耀文生日快乐!”
我转头看着他又对他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时州”
“嗯?”
“你许个愿”
他特别认真地看着我,大有我不许就不高兴的架势,我举手握起来闭上眼睛说着“我希望,刘耀文天天开心,平平安安,做个永远勇敢的小孩”
但我没有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因为刘耀文伸手抱住了我。
我趴在他胸口突然想感慨时间过得好快,连他也成长为了成熟少年的样子。
《重庆森林》里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一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菠萝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甚至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在刘耀文怀里的这一刻我记起外婆以前在我们耳边说过,你和阿文的感情是永远不会过期的。现在我好想回答外婆是的,我也这么希望着。
刘耀文总是比我想象的宽阔温暖,我不敢说话怕打扰彼此的灵魂交流,兀自纠结了一番最后我回应地搂住了他
他在秋天去了北京。
像外婆离开时一样悄无声息,只有一封好长的信留在装八音盒的箱子里,他说他喜欢我好久了可是他也丢下了我,他说他不敢告诉我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的事可他又走得这么决绝,我猜不透刘耀文在想什么,前一天的对话框躺在那里但我没有勇气点开。
互不问候地过了高中最后一年,我在毕业那天一个人去吃烤肉,没有人烤也没有人夹真的很不习惯,走出烤肉店的时候我低着头撞上了一个陌生人。
“啊对不起”,我和他同时道着歉,擦身向旁边走开一步却听见他朝我对面喊着“耀文走快点啊”
我下意识地抬头眼里撞进了刘耀文的身影,他变高了也更瘦了,白色T恤再也装不下他满腔的少年意气了,我望着他他也站在原地看着我,在快溢出来的思念即将把我淹没时我落荒而逃了。
我的骄傲被打碎在燥热的地面上,混着满地的玻璃渣子,狠狠揉进膝盖里,那些殷红的仿佛不是伤口而是被我紧紧握住不肯丢掉的那一丝可怜的自尊心。
可是刘耀文总能一眼就看穿我。
他跑了好久追上来从背后抱住我,重逢后的第一句话是你先不要走
“对不起这一年让你一个人度过了,对不起我不敢早点说喜欢你,时州我求你了你不要不理我”。
我一直在责怪他刘耀文是个胆小鬼,可是我也是,不敢回应他不敢联系他,即使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他也不敢正面去抱他,所以刘耀文没有错,赤诚的心是从不说谎的,赤诚的少年也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轻轻挣脱开他的手臂,转身钻进他怀里。外婆,我们真的没有变,他还是我的阿文。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掌辗转着辗转着便牢牢扣住我的手心了,日落前的热浪把我们烘烤得成熟又稳重,粘腻的汗液层层包裹着可即使再不舒服我们也不愿意松开一秒,我早就知道我和他是一样的人,我们都一样。
一样的倔,一样的不服输,一样的输出着爱,也接受着被爱。
“时州,一起去看海吧”
END.

写在最后的话:八月份熊熊的生日过后我就一直在想该怎么给幺幺写这篇,想了很多设定都被推掉了,删删改改最后我还是想留下文文的少年意气与热烈真诚,所以有了这个高中生刘耀文,我也希望他在之后的这三年能继续勇敢坚定地走下去,善良的小孩是不会被辜负的。
最最后:祝幺幺十六岁生日快乐!
宝贝终于可以骑电动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