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六十八章 和你在深圳的街头走一走
岳云鹏栾云平张云雷杨九郎四个人抱着手机,给老郭把《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的歌词声情并茂地念了一遍。
老郭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几个孩子,半是欣慰半是感慨。
孩子们念完了,老郭笑骂:“滚蛋!”
口是心非的师父!都听完了才让我们滚蛋!四个人笑成四团。
可算是忙完,能好好洗个澡了。
“我这回不臭了吧?”杨九郎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却看见张云雷眼圈儿红红的,“怎么了?哪疼?”
张云雷摇摇头,抽了抽鼻子:“我姐夫老了。”
杨九郎挨着他躺下,舒服地长叹一声。还是自己家床舒服啊!
张云雷声音闷闷的:“我小时候,姐夫不是这样。”
是啊,老了。杨九郎从十几岁开始追看郭德纲的相声,一场一场,一年一年,眼看着师父的腰背渐渐地弯了下去。
师父老了,爸妈老了,张云雷长大了,杨九郎自己也长大了,长成了顶梁柱。
张云雷把脸埋在杨九郎肩窝里:“爸,你别老好不好?”
杨九郎爱怜地摸摸他的头发,说的什么孩子话:“人哪有不老的?”
“爸,等你老了,我肯定好好孝顺你。”
杨九郎打了个寒颤。
张云雷使劲抽了自己一嘴巴,啪一声脆响,余音回荡。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不好!干嘛非说这个!
不敢想老,不敢说老。劫后余生的庆幸之余,是无穷无尽的后怕。恐惧像潜藏在深渊的猛兽,时不时跃出来,张云雷和杨九郎怕到不敢睁眼。
白头到老永不分离本是发自内心的誓愿,自从张云雷受伤,这八个字就成了不敢深想的奢求。
这样的重创,到底对寿命有多少损伤? 张云雷现在才25岁,已经经不起寒受不得冷,他以后又会怎样?以后,他能不能直起腰?以后,他到底还会有多疼?
不敢提,不敢想。
杨九郎狠狠抓住张云雷的屁股,张云雷努力放松身体,让杨九郎在他身上发泄怒气和恐惧。
10月12日,德云社八个演出队在各自的场地进行纲丝节演出,张云雷和杨九郎因为11号的深圳站三宝,只能在八队返场的时候,和现场视频连线。
屏幕上出现了顺毛的张云雷,观众们一阵尖叫。
张云雷笑得像偷吃了东西的小狐狸,掩不住的得意:“我们俩在深圳……”
他身后的杨九郎炸了:“我们俩在厦门!”
张云雷立刻捂住了脸。
摆出一副正经脸,杨九郎说了说演出日期变更,也不管现场气氛怎么样就慌慌张张挂断视频,跑了!
张鹤帆心里直骂街:纲丝节!让你们连线!你们说错话就跑!这我怎么接?
三庆园,观众发出灵魂疑问:“这俩人干啥去了?”
干啥?约会呗!大部队都去厦门了,只有张云雷和杨九郎偷得浮生半日闲,两个躲在深圳没羞没臊。
完了完了,嘴又秃噜了!露馅儿了!张云雷噘着嘴做可怜相,杨九郎在他嘴唇上弹了两下:“叫你嘴快!台上不见你嘴皮子这么利索!”
张云雷装哭:“肿了!”
“肿了?”杨九郎捏住张云雷的下巴,“行!说肿就得肿!”
吻到喘不过气,终于真的肿了。
“走,逛街去!”
“给粉丝看见怎么办?”
“假装我不是杨九郎,你也不是张云雷!”
张云雷给杨九郎的无耻噎了一下:“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似的?瞎?”
“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张云雷喜气洋洋地牵住杨九郎的手。
“出去不能牵手!”会被拍到。
“好!”
许久没有两个人单独行动,今夜的杨九郎格外像个温柔体贴的情人。
想喝饮料?可以。买一杯,两个人合用一根吸管,你喝几口,我喝几口。
想抽烟?行。张云雷缩在角落,杨九郎把他挡得严实。知道张云雷抽烟,和张云雷抽烟的照片全网飞,这是两个概念。
张云雷把尝了一口的零食塞杨九郎嘴里:“不好吃。”杨九郎一口吞了。
深圳的街头流光溢彩,车水马龙。张云雷偷偷把手指塞进杨九郎手里,抠抠杨九郎的手心。
酥酥麻麻的痒,一路从手心痒遍全身。
去他的吧!杨九郎握住张云雷的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
张云雷偷笑:“哥哥。”
杨九郎的嘴角翘到了天上。
张云雷一通乱指:“哥哥我要吃这个。哥哥那是什么?哥哥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杨九郎牵着张云雷的手,慢慢往前走。七年前,他们俩就这样随意地晃荡在北京街头,张云雷也是这样一通乱指:要吃这个,想喝那个。
买!
杨九郎指指张云雷的嘴角:沾了奶茶渍。
张云雷把舌头放得软到不能再软,在自己唇上舔了又舔:是这里?干净了吗?还有吗哥哥?
杨九郎的眼里,看不到什么奶茶渍,只看到张云雷娇软粉嫩的舌头,灵活得像蛇,勾魂摄魄。
小妖精!
干着嗓子说一声没了,杨九郎僵直了半边身子。
两个人就这样走啊走,你的肩膀撞到我的肩,我的手指触到了你的手。
走着走着,张云雷把手指偷偷地塞在杨九郎的手心抠了抠,杨九郎条件反射般,紧紧攥住了张云雷的手。
和我在深圳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我从未忘记你。
我从未忘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