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触角的人,以及对孤独或极度热情的需要

“你说人生就像旋转木马,在冰冷的轴心中,原地踏步的一场玩笑。”
正在听朋友前两日分享的歌曲,《美孚新村上春树》,单曲循环。这周其实乏善可陈,不断反刍周一去森林公园的漫步。刚刚饭后做大扫除,把陌生的地板擦到愿意躺上去睡觉。吃了一个带着酒味的提拉米苏,被我放进冷冻室过,奶油变成冰淇淋的口感,依然有些微醺的头晕。在国内买的临时电话卡马上要过期,结果40G的流量才用了900MB。在西班牙的好友说她刚刚吃完午餐,但我的饮食作息还谨慎遵循着国内的规律,甚至更加规律——永远十一点开始做饭。
昨晚又给了咖喱酱一次机会,结果还是被伤害,面也没吃完,悲愤交加地出门买酸奶以作心理安慰,结果家乐福门口的那条街摆起了夜市(虽然天光还是明亮的)。四分之一的道路被用作街边餐馆的外拓,二分之一是缤纷的小摊,剩下四分之一的人流缓慢地移动。有人唱歌,有人吃卷饼,有人喝酒聊天。小孩子在蹦床上欢叫。我昨天出门了三趟,大概是因为周末的缘故,街上的人都是欢乐洋溢的悠闲姿态,于是我被感染,也忍不住总是微笑总是嘴角上扬,一种新鲜的生活画卷在我眼前展开的感觉。虽然整体上来说,它还是未知的,惊喜与挑战都未知。我也不知道我的勇气从何而来,大概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在慢慢减少对于未知的恐惧,放弃对于不可控事件的预先焦虑。这应该不算妥协,而算是一种逐渐认清真相的成长。
后半周听了几首令我着迷的歌,反复听,激发了我的一些灵感。我想我是幸运的,前段时间明明正在隐忧创作的中滞。第一首是新裤子的《夏日终曲》,一篇推文的配乐。我一边听一边读,歌曲一共循环了三遍,我擦了五次眼泪。第二首是万青的《山雀》,喜欢的混剪up主的更新,虽然我未必能理解他的创作思路,但它确实打开了我的创作思路,循环了一整个晚上。
今天上午手机忽然弹出提醒说,今天是“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轩轩“的700天。原来这场虚空的爱意也已经这么久了,成为了很深刻的感情。和北京的秋天交织在一起的回忆,每每想起都觉得心软和治愈。那段时间常听的一些歌现在重听还会立刻被拉回当时情境,不知道未来回忆我现在这段时光,是通过哪些歌曲呢?
想分享今天读的《巴黎评论》,采访亨利·米勒时他发表的一段观点。
“艺术家是什么?就是那些长着触角的人,知道如何追逐空气中宇宙中涌动的电流的人,他们只是靠着他们的机敏,从来就是如此。哪个人是原创的?我们做过的每一件事、闪过的每一个念头,都是现成就有的,我们无非只是一种媒介,让空气中的某些东西变得有用的媒介,如此而已。为什么伟大的思想、伟大的科学发现,总是同一时期在世界上不同的地方爆发?它们是如何诞生的,一首诗、一部伟大的小说或者任何一种艺术,也就是怎样诞生的。它们就在空气中,只是不会说话罢了。它们需要一个人、一个翻译员,让它们显形。”
我觉得很有趣,长着触角的人。艺术家所做的一切工作不过是灵敏地感受宇宙空气中的漂浮物,然后把它们转译成大众可感的形态。输出的越多,可能实际上不过就是能感受到的越多。另外我还想分享他对于电影的描述:
“可是在电影院里,坐在黑暗中,影像来了又消失,这就像是——你被一场流星雨击中。”
昨天买到了好吃又便宜的高热量巧克力饼干,酸奶的味道也使我愉悦,最近很喜欢豆芽的口感。这个星期我发现我无法忍受在做饭时间以外家里弥漫任何一种属于厨房的味道,我也发现或许我只能选择独居或者与关系很好的朋友同居。虽然后者我还没有尝试过,但已经能肯定的是不咸不淡的关系令我感到痛苦。不过大概这段是废话。
好久没有动笔写字了,一直都是在电脑上打字,或许我会想要抄一抄声律启蒙。下周生活又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希望一切都如期待的一样好。城市上空的飞机在云朵之间穿针引线,我也在地上编织着日趋稳定的生活,学习、写作、健身,闲庭信步值得羡慕的姿态。这些日子在心理上经历了一些困境,也目睹了其他小孩儿的困境,看到漂亮的东西被毁灭的那种迷人景致。我漂浮不定的心绪似乎终于要落定了,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也算是找到了对待生活的一种方式吧。
这个星期的周记真的非常无聊,如果你看到这里,说明要么你对我有一些错爱,要么你就是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