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双喜临门
镊子,夹着和头发丝相仿的细线,在桅杆上小心地行走。
它的终点是不远处一个胶水形成的液滴,那是瞬干胶水,足以固定住这根线。
在尖头镊子的小心操作下,第一根张线粘接完毕。
天行者的额头沁出一颗一颗的汗珠,他接着开始操作第二、第三根张线。
记忆金属线拥有极佳的弹性,也会给两端的栏杆施加相当量的张力。
不巧的是,后桅杆那根横梁似乎有点不堪重负。

嘣的一声,伴随着天行者长叹一口气。
这截横梁还是断成两段了。
慢慢捡起来,用胶水粘住,重新固定,继续张线。
这是一艘相当精巧的战舰:蚀刻片细致刻画出雷达的形态,顶尖的开模技术连烟囱、炮塔上的铆钉都清晰可见,木甲板纹路锐利,板件整体组合度优秀,部分板件甚至都不用胶水就能紧紧连接起来。
终于,最后一面旗帜悬挂在旗杆上,这是一面五星红旗。
天行者放下镊子,收拾好桌面,洗掉面相笔和调色皿。
“早知道就晚几天,等喷枪修好再上色了。”
他小心地捧起这艘做了近半个月的作品,端到重庆面前。
“怎么了,夫君?”
“重庆,不好意思……这艘船我没想到做得这么久……上色也有点崩……”
“你说的是……!!”
一眼看到这艘熟悉的战舰,重庆竟一时语塞。

“这……是你做的??”
“我亲手一个一个做上去的,你看是不是有点毁模了……这么好的板件……”
“你……你……你做得好啊……”
重庆颤巍巍地把船放在桌面上。
“我等了将近80年……终于啊……终于啊……”
战舰并不是按照历史的涂装,而是和南昌、鞍山同款配色:
桅杆、雷达、垂直面是浅灰色,水平面则是深灰色。

“那个……我做迷彩的功力还不够,就偷懒做现代色了……”
重庆缓缓转向天行者,一头扑到他怀里,泪如雨下。
“重庆……”
“我一看到这两面旗帜,再看到这熟悉的配色,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止不住……毕重远、王颐祯、武定国、曾祥福、邓兆祥……还有很多很多名字,在我脑海里打转……他们都在呼唤我的名字……”
“重庆……山河无恙……我们的海军,已经不用低三下四了……”
重庆一直有个梦想,她时常半开玩笑地跟天行者抱怨:
“你看这白蓝红三色的旗子,布局极其不协调,我做梦都想把它撕了丢海里!”
“你想什么样子的配色布局呢?”
“我想……红色占多数,蓝白条纹在下方!还有,船身迷彩也换掉!”
“你想换什么涂装呢?”
“至少不是分裂势力的!”
这些话,重庆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天行者却一直记在心底。
他知道,她一直为没能以本名继续在海军服役耿耿于怀。
虽然她的孩子也是首次阅兵里第一批接受领导检阅的。
说做就做,天行者找来曙光女神1945年的板件,准备练练手。
名义上是练手,实际上就是按照正规作品的规格做的。
最好的张线、最好的喷笔、经过测试的油漆配方。
还有引进的玻璃砧板,专门用于切割蚀刻片。
蓝丁胶负责各类小零件的临时固定粘接,最大的优点是可塑、无痕以及低成本。
可惜喷水补土喷到小零件的时候,出现了严重的堵笔事故,喷涂工作被迫暂停。
第二天大口径喷笔到货,水补土勉强完成。
然后大口径喷笔也堵了。
两支喷笔都经过彻底的清洗,浸泡在洗笔液中彻底瓦解油漆。
这一泡就是五天五夜。
在此期间,小零件全部由天行者手涂上色完成。
油漆再次和天行者闹别扭,总是调不出合适的比例。
太浓,一个晚上都干不了;太稀,挂不住,又没有水补土增强附着力。
磕磕绊绊,还好大部分笔涂翻车的零件都给遮住了。
完工的日子其实是前一天,只不过天行者保险起见第二天又进行了一点小修小补。
期间他还崩飞一个救生艇,原先是自己切割打磨边角料做的,后来偶然发现重庆的救生艇比曙光女神多了6个,便拿来一个替补。
这就好了,天行者觉得,为了寻求更好的更普适的油漆喷涂比例,重庆号还是暂缓制作。
时间上其实还是早了,因为重庆生日当天天行者有作战任务,只能提早一个月做好。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楼下传来长门的歌声。
“巨浪!巨浪!不断地增长!”是逸仙在唱歌。
“啥事啊,这么高兴?”天行者从栏杆上探出头来。
“天行者,你不知道吗?余国家一个作恶多端的家伙,背后吃了两枪霰弹,一命归西啦!”
“这家伙支持过分裂势力!他哪来的胆子?”
“你也不看看,甲级战犯的外孙能好到哪去?”
摩尔曼斯克更是直接开伏特加,和阿芙乐尔等人一起跳哥萨克舞!
“好死,我开瓶黑啤庆祝下!”俾斯麦转头走向冰箱。
“那我贡献一瓶红酒!”黎塞留不甘示弱。
“你们都喝酒的话……我们开可乐怎么样?”
“好呀!佐治亚大姐!”
“为来之不易的和平!”
“为来之不易的和平!干杯!”
不久后的大礼堂,天行者带着兴头未减的众人,即兴来了一场音乐会。
“吹管统统给我上唢呐!防止复活哈!”
别的声部一听到唢呐,自动拉开了两倍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