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同人译:黄金公主(The Golden Princess)不和谐中的喜悦(卷一).2

新历40年,中风月(5月)28日
皇兄归来的消息打断了娜拉那纷杂的思绪;她知道自己将不得不在闺房里精心地打扮,以迎接自己的王兄。她站起身,走进隔壁的卧室,开始考虑自己一天里剩下的安排。少女短短的高跟鞋踩在羊毛地毯上发出闷响的细琐声,然后又在过道的瓷砖地板上咔嚓作响,两种声音都暗示着王族的财富。拉娜走进她的卧室,或许是出于一种贵族们所享有的腐朽的平等观念。即使作为一位无缘王座的第三公主,拉娜的闺房也豪华地超过了世上大多数人的想象。
拉娜拿起一面小镜子。灵巧的手指翻开那镀金的镜框,她窥视着自己的倒影。虽然仍然是白天,但梳妆台据离窗户依旧很远,不免有些昏暗。然而,当她打开镜子时,附有魔法镜框里的她依旧光彩照人。
这是拉裘丝送的礼物,当时的她还把自己当做王储。现在回想起来,她倒很可能感觉有点尴尬。
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蛋,拉娜的左手伸向了放在一旁的面刷。手指一阵巧妙的翻转过后,她就重新为自己涂上了腮红。无论同龄的人们如何看待她的智慧,拉娜都具有着无可争议的美貌。虹蓝的眼睛里燃烧着如火的温柔,而柔顺似水的金发亦如丝绸般垂在身上。身材苗条,胸围适中--虽然她不像宫廷里的大多数女子那般地偏瘦--拉娜的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米五。她一直都对自己的体态加倍重视,甚至为此亲自设计了一套对应的礼服,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裙,头上的王冠带着不负名号的宝珠。
她停顿了一下,开始仔细地审视面颊上的每一处肌肉。
(巴布罗认为我比任何人都要天真无邪,但倘若我像在我们的私人会面上那样涂抹额外的胭脂,就会被一些女仆注意到。进而在私下里认为我是在想要取得某个男性贵族的注意。我可不想听到那些贵族派的传言,说我对他们的儿子们的列席兴致缺缺。父亲的耐心向来淡薄,而且考虑到各种联姻的试探,以及那些实际的提议。为此,还是有必要考虑一下各方面的平衡。)
拉娜继续轻轻地塑造着自己的脸蛋,动作比之前更慢了些,也更谨慎了。最后一次仔细的检查之后,她便合上镜盖,把它放回原来的桌子上,然后站起来。她突然间意识到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于是便捶了捶背,走进自己的衣柜。来到支撑她衣物的栏杆前,选择了几件顺眼的衣服后便把它们连着衣架一起抬起,放在梳妆台的附近。随后,她便暂停了动作,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注视着门外。三分十四秒后,她听到了外门打开的声音。
克莱姆的步伐没有一丝的停顿。
就在一秒钟后,她便听到门外传来那个悦耳的声音。
"拉娜殿下,是您要求我出席吗?"
他的音色令人陶醉,悄然间便令自己心头微荡。
"是的,克莱姆,快进来!"
在手柄转动的同时,拉娜恢复了自己的动作,苦恼着轻轻地拍打自己面前衣服上的褶皱,就好像她在过去三分钟里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似的。对于任何进入的人来说,这都将造成一种力不能及的假象。试问一下,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激发男人那熊熊的保护欲望呢?一个美丽的公主正在为一场重要的宴会做准备,精心照料着自己的仪表,但仍然迫切地需要帮助。一个完美的纯真角色,也是激发自己的克莱姆的不二法门。现在,门终于开了,拉娜注视着自己心仪的对象。
"很抱歉,我迟到了。收到命令时我正在操场上和埃克汉说话,但我不想把那里的脏土带到这里。"
他鞠了一躬,既是问候也是道歉。按照他的习惯,他这会应该仍在在训练。无论是简单的田径运动、警卫工作,还是剑术,他都毫不懈怠。他忠心耿耿,却又带着孩子气的渴望守护那位把他从街头捡回来的公主。而随着他的继续成长,这种野望也就越来越大,不再是简单的侍从,而是誓要做守护她一切的骑士。克莱姆将这份炽热的情感深深地埋藏心底,也因此。除开拉娜由于担忧而强制命令的休息日外,克莱姆还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去专研自己的剑术。他现在仍然佩戴着凹凸的胸甲和一些轻薄破败的皮革,这是这几天被木剑击打的结果。同样,拉娜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些淤青和擦伤。
"不要紧的哦。克莱姆,我知道这份要求很突然。但我真的很想让你帮我选一件见我王兄的礼服。"
克莱姆闻言迅速地吞下了自己的口水,带着一种紧张不安的笑容迅速弓身站了起来。
"当然可以,拉娜殿下。这些衣服就是您挑的吗?"
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可能立刻就把克莱姆拽到她的闺房里的吧。当然,她还不能这样做,至少现在不能。女仆莱娜就站在克莱姆的身后,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轻蔑。身为王女的拉娜与任何男性独处的消息都将引起一场政治的灾难,更何况只是一阶庶民呢。撇开这些多余的想法,拉娜一看见克莱姆脸上的轻疤就感觉到自己的浑身变得燥热起来。
"嗯嗯嗯——,你看,我已经把选择范围缩小到了这两件。我喜欢这两件衣服上的装饰,但我不确定哪一件更好……靠近点,克莱姆。你瞧,这里的袖子上的绣花。是不是也很好看?"
"相当漂亮,拉娜殿下。"
幸福的时刻总是如此地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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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宫殿两侧的大门打开时,拉娜正站在父王的旁侧。一位宫廷传令官站起来,用洪亮的声音喊道:
"承蒙陛下天威,兰布莎三世,里·耶斯提杰王国的守卫者,皇帝。王储巴布罗·安德瑞恩·耶路德·莱儿·凡瑟芙觐见。"
与此同时,巴布罗走进了房间,他的重臣随侍两侧。巴布罗身着全副盔甲大步向前走去,他响亮的脚步声甚至盖过了他那本就雄伟的身材和体格。头盔被放在左臂的旮旯里,巴布罗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王座,然后扫向娜拉的二兄长赛纳克,接着便是她。
拉娜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妹,而她却是众人中最为年幼的。王国的皇室遵循严格的出生权和继承权,而巴布罗作为长子,天生便有权继承王位。次子赛纳克·瓦尔雷欧·伊格纳·莱儿·凡瑟芙除了象征性的津贴外,没有任何权力。除此之外,赛纳克还需要小心翼翼地维持和操纵自己的地位,以避免父王的疑虑。而对于大女儿、二女儿和三女儿维娜、卢娜拉和娜拉来说,权利更是可以忽略不计--仅仅可以获封一处微不足道的王室土地,用来维持平日的用度。对于一个贵族女子来说,婚姻将是其实现自身的唯一选择,也因此,大多数的女子在择婿时往往只考虑政治和经济。两位姐姐在这方面都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她们以国家战略的层次被许配给别国的贵族,作为政治联姻的一部分。但不幸的是,对于王国的稳定而言,这似乎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
当巴布罗走近王座时,他经过了贵族和那些被派来代替没有出席的领主的队伍。行伍虽然整齐,众人恭恭敬敬地向这位将要继承王国的人鞠躬,但拉娜知道这种秩序仅仅是又一场的闹剧。在现实中,许多人互相试探,拼命地争夺任何好处。贵族们在最终的胜利或失败到来之前,往往会对对方进行各种反击,政治上的抨击会在低级别的信息渠道中溜走。派系主义猖獗,王国发现自己被分为忠于皇室的人和那些与贵族本身日益增长的力量而并肩作战的人。在高层人士看来,这被简称为保皇派和贵族派别。拉娜的眼睛朝下方扫视一圈,在场的人中,有六人在声望和影响力上高于其他人:皇室中,是乌洛瓦那边境伯爵、勃鲁姆拉修侯爵和贝斯贝亚侯爵;贵族中,是博罗逻普侯爵和李顿伯爵;独立人士中,则是雷文侯爵。然而,在这一刻,拥有最高地位的几人并排站在一起,彼此沉默不语。
巴布罗停了下来,现在的他距离王座只有两步之遥。巴布罗于是单膝跪地,盔甲伴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他把自己身姿尽量放低,弯弯地仿佛一把长弓。但当他抬起头时,那张面向父王的面庞浮现出骄傲和自信的神色。
傲慢。但如果他不是因为长子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他将什么都不是。
"父亲,我已经从我们与腐朽的帝国的边境回来了。事实证明,里·耶斯提杰王国足以抵御帝国的任何攻击。我已经赶走了他们散布在城市及村庄的侦察兵和探测器。我也清除了众多徘徊于卡兹平原的不死者,并砍下了一个疑是为知拉农服务的蜥蜴人的首级。王国的荣耀并未受损。无论是敌兵还是间谍,我都将为王国将它们清缴殆尽。"
这不是既定的觐词,他正在尝试自己讲这种话。天呀,巴布罗,你为什么无视赛纳克的建议?即使是皇族也会对你现在的举动嗤之以鼻。
应该说,无论对于拉娜还是整个贵族阶级而言,巴布罗都太过于愚笨和乏味。更令人头疼的是,他还不是一个安静的呆子,而是大声喧哗,骄傲自大的代名词,将宫廷的秩序搅得一片狼藉。对于父王和他所处的保皇党来说,巴布罗无疑是个累赘,但幸运的是,正是由于他的这种冲动与不可控,贵族派们将永远都不可能有效地利用他。如果赛纳克是长子,那么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吧。
"听了你的觐言,我感到由衷的骄傲。巴布罗,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令我心怀欢愉。你是当之无愧的王国之剑。"
兰布莎三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谎言,但没有一个是出于恶意的。这位年迈的国王对他的孩子们拥有一种真诚的爱,这在高级贵族中尤为罕见。兰布莎当然为儿子的讲话感到尴尬,而对自己儿子和王国未来的担忧也肯定会消磨掉他见到巴布罗时可以攫取的任何快乐。此外,从任何方面来说,巴布罗都不是 "王国之剑";那是战士长葛杰夫·史托罗诺夫的尊称,葛杰夫此刻正站在王座左侧。他是位无以伦比的战士,毫无疑问,他代表了这个怪物世界中人类力量的巅峰。
拉娜从来都不敢质疑老国王的这种无端偏爱。尽管这在政治上给了贵族派以权柄,但也正是因为这种盲目的偏爱,她才得以避开了婚姻。国王的女儿在15岁时仍未许配,这本身就是一个争议;但兰布莎对儿女们的宽容使得拉娜可以无视这些指责。也因此,尽管黄金公主至今未嫁,也没有求婚者试图一定寻求她的青睐。这种双刃剑式的情况在王国的宫廷政治里随处可见。
真是个傻瓜! 你为什么要再次引起边境的冲突?有什么原因吗?你的地位是安全的。身为皇太子,你不需要依靠战争来取得人民的认可;为了不应得的荣耀,却选择了最不恰当的举措。我们的父王在贵族织就的漩涡中举步维艰,但他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声望。我最亲爱的王兄呀,在我们的力量正不断地被巴哈斯帝国所消磨的现在,难道你还看不出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
拉娜在父亲说话时并没有把目光从巴布罗的身上移开,只是将最外围视线集中到雷文侯的身上。参会的所有的贵族中,厄里亚斯·白朗·雷文侯爵无疑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他被视为投机主义者,优雅地在皇室和贵族之间游走,在各方的让步与微小收益中迅速地积累起大量的政治财富和财政资本。他也因此被两方都视为叛徒,与雷文侯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在场的每个人,除了拉娜外,没有人会否认他是一个蛇蝎心肠的男人。
雷文侯,你必需尽快地与巴布罗建立联系。不然,除非你能找到一位能够平衡各派利益的角色,否则,一旦父王去世,王室很快便将分崩离析。
事实上,雷文侯正在拼命地设法把王室团结起来。对国王忠心耿耿。他的行动,即使是那些看似针对王室的行动,无论是以资本、政治或联合共同敌人的形式所发出的攻势,都带有一种统一的色彩。这些计划中距今最近的一次是在与李顿伯爵的经济斗争:先就某些谷物和粮食价格与李顿伯爵达成了商贸协议。随后产生的粮食危机迫使皇族进行干预,刺激对手以低于市场的价格释放谷场。虽然自己的库房受到了冲击,但雷文却已耗尽了李顿的大量资本,在与李顿交谈之前,雷文侯便早早地找到了买家来卸载自己的库存。凭借着始终如一的残酷的政治手腕和平日蛰伏的巨大反差,雷文侯成功地塑造了周围人的看法,即他是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并且只为自己而活。但在她11岁时,拉娜便已经看透了这一点。
"感谢您的赞誉,父王。我还为您带来了来自边疆的礼物"
出乎意料。他似乎不再仅仅满足于脱稿,还要为自己书写全新的剧本。
巴布罗领命站起。随后,他的一名重臣,副官骑士特洛兰,走到了前面。他手里正奉着一把带鞘的宝剑;剑皮通身雪白,上面优雅地以金丝镌刻着金狮图案。特洛兰来到宝座一侧的下方,将剑递给了在侧的葛杰夫。在对它按照规矩进行检查后,葛杰夫上前跪地,将宝剑敬献给了国王。
兰布莎已经老了。这是他统治的第三十九个年头。延长统治不是因为虚荣,也不是对权力的贪恋,而是因为对下面人的深切忧虑。让出王位就等于把它交给现在的巴布罗,或者--在他看来更糟糕的--交给了赛纳克。第三个女儿拉娜可能随着他的下台而被逼迫结婚,东部的别国也有可能趁机侵扰边境。一想到未来,年迈的国王便感到精疲力尽。尽管如此,他还是站了起来,和葛杰夫一起握住了剑鞘。
年迈的王者将另一只手放在剑柄上,随后拔剑出鞘。
"这把宝剑是我们从巴杨伯爵的领地上赶走敌军首脑时所得。"
隐隐约约的窃窃私语声从贵族队伍中的第四排开始传出,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可见的混乱感。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与巴扬建立了联系。该说不愧是王兄吗,又一次出人意料地打破了这场权力的游戏。看样子他是想要对外宣传自己是一位武艺精湛的国王,足以担任从帝国手中保卫国土的重任。此外,他还想借机批判父王的软弱。我可爱的王兄哟,看来我低估了你对王位的渴望。你甚至为此不在乎此举可能导致的皇室分裂;你以为仅凭背后那群贵族的支持,你就能夺取王位了吗?
拉娜一边分析着各处的情况,一边适时地表现出与小公主相符的天真和好奇。不过,还是有件事开始让她感到困惑。
葛杰夫到底正在干什么?
与会的大多数人都正在关注着国王或王储的言行,但在众人难以注视的角落里,葛杰夫正在巧妙地用手指沿着刀鞘上的刻纹进行着某种操作。虽然他一动不动,但拉娜还是注意到他面上的神情并不是他通常所主持仪式时的那种庄重,而是一种某种出于目标的专注。
奇怪,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尽管如此,巴布罗与边境地区的贵族结盟,只会有助于他成为一个强有力的权臣。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因为他的愚蠢而选择支持他。况且,这不是会引发更多的问题吗?思来想去,还是干脆假装自己是个傻瓜好了,而且--
拉娜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锋利的宝剑折射出日落时的余辉,兰布莎见了,于是便朝葛杰夫点了点头。
"谢谢你,我的儿子。这将是一份响彻王国的厚礼。它彰显了我国的荣耀,显示出我们不屈不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们不会因帝国的侵略而有半分的退缩。而是将迎接每一的次挑战,并赢得最后的胜利。“
兰布莎三世将剑入鞘,随即坐下了王座。
他是在故意塑造一种无能的形象吗?如果他能给人这样一种印象,即很容易被操纵,那么他就能非常容易地赢得各地区的支持。如果他们认为巴布罗只是一个低能儿的话,他们也许会更卖力地推动父王的退位。毕竟,没有人会拒绝权力的诱惑。
拉娜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她开始非常详细地推演着巴布罗的行动,把它们重新规划一个为比她所预期的更宏伟的登基计划的一部分。她突然意识到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拜托,千万不要有人注意到啊。不然的话--等等,不。他们可能会认为我冰冷的表情是在抑制对我王兄的尴尬。啊,是的。如果他确实是在装作无能的话,那么我其实是在配合他的计划。
拉娜的嘴角弯得更厉害了。
真是的,如果不是这份巧合的话,我可能还需要很久才能发现这一点吧。亲爱的王兄,不知道您是否预测到了我迄今为止的任何行动呢?现在想来,相比问您您也会装出一副傻乎乎的表情的吧。
巴布罗皇子再次行礼鞠躬,他脸上的神情似乎更加骄傲了。
"我将用我所有的力量来保卫王国。当我接过父亲您的衣钵时,里·耶斯提杰王国的荣耀将永远得到保障。"
王庭里的人都愣住了。
咳,看来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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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从床上坐了下来。晚上的宴会很漫长,充满了对巴布罗的接待和对他在东部边境里作战的英勇事迹。拉娜在二皇子塞纳克退下后不久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各位王兄都有自己的事务,而一国公主无论如何也应当担起宴会上招待宾客的职责。她也确实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左右逢源。但她真的感觉很累,尽管距离宴会的高潮已经过去了很久。
如果他们能看到王国真正的问题就好了。究竟什么才能让这些政客们满足呢?那些被冠以各个头衔的人又需要多少金钱才能收住自己的贪婪呢?而我又可以为我和我的克莱姆建立怎样更安全的未来呢?
拉娜只想做这一件事,为她和她的宝贝克莱姆寻找个安全的地方。一个他们可以一起生活的地方。而她所掌握的所有讨价还价的资本都将用于实现这一目标。目前来看,最简单的做法便是找到一个合适的贵族,在把他控制在自己的鼓掌中后,以假结婚的方式把他和自己牢牢拴住。虽然这种婚外情肯定是这个世界上的有钱男人的特权,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赢得同样的权利也不是完全没听说过。如果可行的话,她就可以和她的克莱姆一起度过往后的余生:幸福而又美满。
我好想你呢,我可爱的小狗狗……
她熄灭了床灯,两条匀称的双腿正夹着一条自己的床垫。
回想一下今天的日程,应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她也没有机会真正推进她的目标。
话说起来,葛杰夫那时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或许是感觉到了刀片的重量,还是在刀的结构中感受到了魔法呢。但是,为什么他的手指要沿着刀鞘走,他是在寻找什么吗?也许吉尔尼夫--更可能是他的那个怪物老师--在魔法方面发现了一些新的技术,可以使刀片附带魔法吗.....
拉娜最终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