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往事(二)

纳塔战役
营长看着远处的城墙不由得由衷的感叹,而阿尔才贝也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深渊高大城墙和机械防御的心情。
虽然纳塔帝国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但它所留下的宏伟的建筑——多半是军事工事——甚至创造了一种艺术形态:磨损流,一种宏伟之下的末日美。在弥漫的硝烟中,坚挺的城墙、残破的刀剑让前来参观的人们感受到了那段历史的魅力。当然,我是实在欣赏不来这种风格。作为一位史学家,我能感受的到,刀剑上的每一处伤痕都见证过一条生命的逝去,城墙上的每一处磨损都纪念着一个帝国的终结。
又跑题了,也没关系,反正在这个天空岛上,我就不信有天维委三人组其他两人以外的人能管的了我。虽然我没在天空岛,但作为……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咳咳,没错,这不是我水内容的理由。但很遗憾,营长的强运这次算到头了,他没有被选为这次战斗的主攻,因此战斗的细节就这么过去了。空你给我留点面子!算了,既然你都说了,我就描写一下过程吧。
坎瑞亚的战略部署只有八个字:四面夹击,往死里打。而战术部署相比来说就复杂了不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
4月8日,著名的“纳塔战役”打响了,复仇的炮火朝城内宣泄,在狂轰乱炸之后,坎瑞亚陆军正式开始了他们的复仇之旅。
由于西城的地形优势,这里毋庸置疑的被选为了进攻的主阵地,响亮的冲锋号划破天际,而扛着旗帜冲锋的,正是我们的阿尔才贝。
从重伤的战友手中接过旗帜,阿尔才贝一开始就了解到了他应有的使命。他带头冲锋着,为了自己死去的战友,为了在战争泥潭中痛苦不堪的人民,更为了他那颗炽热的心。但纳塔军队很快注意到了他,一个小队向他靠了过去。
“连装备都不齐的家伙竟敢班门弄斧?大威天龙!”说着,他卷起了旗帜,用自己的短剑朝其中一个人刺去。
看到队友遇袭,其他四人也连忙来帮忙,但这正好符合阿尔才贝的心意,只见他虚晃一刀,趁着其他人躲闪的时候用旗尖扬起了地上的尘土,并将一人砍倒在地。
其他人见事不妙,很快拉远了距离,而这也给了阿尔才贝各个击破的机会,他像抗稻神剧中的男主角一样一个滑铲攻向一个人的腿,那人赶忙举刀防御,可阿尔才贝突然调转了矛头,把旗头插入地面并一跃而起,强大的惯性让他在空中画了个圆,而那个人也很不幸被迎面打来的棍棒打翻在地。
此时,幸存的两个傻子才知道要一起抵御阿尔才贝的攻击,他们排成了一个阵形朝阿尔才贝扑来,可已经已经晚了,阿尔才贝投出的旗帜击中领头人的脑袋,但于此同时,阿尔才贝的唯一的武器也被扔了出去,他愣愣的呆在原地,似乎在反悔自己刚才为了一时耍帅做出的行为。
“把手举起来!”仅存的一个人说,阿尔才贝乖乖照做了,但在那个人走向他的瞬间,他抽出了刚才一直藏在衣服里的短刀。
现在,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剩下的那个人迷茫的看了看地上的战友,大喊着拼尽一切朝阿尔才贝扑来,但被一个飞身躲开了,趁着他在地上挣扎,阿尔才贝再一次拿回了自己的武器。
那个人看到阿尔才贝拿到了武器,看着仅存的报仇希望被残酷的夺走,一串泪水从他眼中流出。看着眼前的人,他明知希望渺茫,也要赌上自己的一切和他决一死战。
阿尔才贝很欣赏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勇气,他故意使自己的旗帜被接住,又再一次拔出了短刀让那个人被迫防守,然后,把他打倒在地。
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他收起了手里的旗帜。“你……为什么放过我?”那个人看着他,疑惑不解的问,“给我个痛快,我们发过誓,就算死,也要在死在一起!”
“是吗?还真是令人感动呢。”阿尔才贝看着面前这个视死如归的年轻人说,“把你杀了,难道让他们醒来之后围着你的尸体哭吗?”
看着一脸惊讶的年轻人,他擦了擦旗帜上的鲜血,说:“我曾经和你一样,都是误入歧途的人。我不忍心在胜利的前夜断送五个年轻人的未来。在这等着吧,我们的大部队会完全治愈你们伤势的。”
是的,曾经无数次的生离死别让他不忍心对这个年轻人的兄弟下手,他笑了笑,同时,一滴不易察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滴在了这一片无数将士浴血奋战的土地上。
“好汉,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人在确认了一切之后,朝着阿尔才贝的背影问道。“阿尔才贝!”他留下一句话,便再一次开始了冲锋。
阿尔才贝,我会记住这个名字,那个年轻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默默想。

共和·国之辉
可阿尔才贝没时间感叹着刚才的一切。实际上,他的行为就是一次冒险,但这是值得的,那个年轻人并没有从身后扔过来他遗落的那把小刀,而这也证明了这个年轻人没有被纳塔洗脑,他只是被迫上战场的无数人中的一个。
冲锋队赶了上来,看到那五个人都被救起,他也放心的举起旗帜朝着纳塔城楼冲去。
“先停下!361炮营将马上进行火力覆盖,请在原地等待,避免被误伤!”电报手拿着喇叭警告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跃出战壕的战士们。
阿尔才贝停了下来,这些时间让他能稍微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刚才那几个人的作战能力和我刚参军时有的一拼,他苦笑道。天上不断划过的“流星”吸引了他的注意。随着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整个纳塔的天空都被炮火照亮了。
在这场绚丽的烟花中,纳塔西城的城墙,被轰开了。
“冲啊!”随着冲锋号的再一次响起,他又冲锋在了战斗的第一线。通过被轰塌的一小段,他跟随其他人爬到了城墙上面,和纳塔军队展开了殊死搏斗。
虽然阿尔才贝作战勇猛,但由于刚刚体力消耗太大,而人数又太过悬殊,他渐渐转入了劣势。举着坎瑞亚的战旗,他和面前的敌人对峙着,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了誓死捍卫这面重新将他引入光明的旗帜的决心,哪怕他自己在这里牺牲。
与他对峙的那几个人沉默了,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混口饭吃而送死。而这种精神,只存在于最高尚的战士身上。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几位士兵错失了让第二部终结的机会。很快,由营长率领的大部队就冲了上来,看到远处蜂拥而至的战士,他们内心坚定的举起了双手。
“你又一个人冲在前面了。”营长指挥着战士们三下五除二的解除了纳塔士兵的武装,然后责备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能群殴,咱们绝不冒险单挑。”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阿尔才贝笑嘻嘻的说,营长摇了摇头,勉强原谅了他。
“呐,给你这个,我先继续清剿残敌,你在此地不要走动。下午14点我们一起对国会大厦发起总攻。”营长丢给了阿尔才贝一支Y26步枪,顺便将他的旗帜接了过去。
“行,我要当先遣队,我一定要亲手解放我自己的家乡……等等,你当我没看过璃月作家的《背影》吗?”
“被你看穿了啊……行吧,这次别犯老毛病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会想起了当年这里的样子。宣誓大会的时候,他还是火神的狂热追随者,但接下来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让他对火神产生了怀疑,而中队长的牺牲,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直到现在,城外的广场里还挂着当年的那面旗帜,虽然很快就被取下,但阿尔才贝还是再次回忆起了那一段历史,以及更远的时候。
他出生于烬寂海沿岸,常年的高温和灼热的阳光养成了他这一副淡黄色的皮肤。而在和平中长大的他只有在传说和处决仪式上才能看见战争的影子。
从小的经历让他打心眼里讨厌战争,长大之后,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走出了家乡的堡垒,作为一名演说家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但宣扬和平的呐喊在充满战争的土地上完全没有效果。纳塔自古以来都用战争解决一切问题,而和平只是远古的笑话。
无力的呐喊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彷徨,国内战争矛盾愈演愈烈,就连火神都几乎把持不住局面了,就在这个时候,著名的“纳塔游客”事件发生了。
演说家惊奇的发现,原来一旦有了外部矛盾,原本支离破碎的国家能瞬间团结在一起,由于他也被纳塔政府带了节奏,顿时,崇尚和平的本性和为国效忠的职责交错成了一张巨网,把他包裹起来,让他进退两难。
最终,他向地狱迈出了第一步,接着,就完全被恶魔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坠入了烈火的焚烧之中。
每次午夜梦回,他都能看到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战士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像当年的空一样,完全陷入了矛盾和迷茫。直到022平原的那个夜晚,这种平静被打破了。
他将用他自己的手段,给侵略的始作俑者一个代价。
不是,历史本来就是要深挖人的心理的!你们不想看关我……对不起,我马上对决战进行描写。(等上了天空岛,看我怎么恶心你们。)
“25旅1营3连2排排长!准备总攻!”营长把阿尔才贝拉回了现实世界,看着远处位于城中心的大厦,他拿回了营长的旗帜,做好了带头的准备。
有了一把趁手的武器,他再也不用像之前一样和敌人肉搏了。和往常一样,他最多只将年轻人手脚打伤,但这一好心的举动却受到了营长的批评:“在这种决战的场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友军的残忍!你能让他们正好在完全控制大厦后再苏醒吗?”
阿尔才贝反驳道:“我曾经经历过这种情况,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不忍心断送这些人的未来,更何况是在黎明前的这一刻。”
营长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劝动这个年轻人的决定的。很快,随着一路的拼杀,他们终于来到了火神的办公室。
阿尔才贝上来就是一个飞踢,可营长一把拉住了他,瞪了他一眼,然后把门拉开一条缝,扔了几个水弹过去,在此期间,增援的战士们也赶到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随着一声响亮的喊声,门被踹开了,但房间内零散的文件证明了他们晚了一步。阿尔才贝眼睁睁看着报仇的机会从眼前溜走,不由得骂了一句,生气的坐在了地板上。
但很快,他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他抓起了旗帜,以最快的速度朝楼顶冲去,营长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带领着战士们跟了上去。
在楼顶,他们打出了很默契的配合。营长看着自己手中的旗帜恋恋不舍,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把代表胜利的旗帜交给了阿尔才贝:“这份荣誉应该属于你。”
阿尔才贝接过旗帜,一脚把纳塔的烈焰旗踹了下去。在楼顶飘扬的坎瑞亚国旗象征着战争的胜利,更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包括阿尔才贝与营长在内的所有战士,在看到被鲜血染红的旗帜在胜利的顶峰悬挂的旗帜,都不由得热泪盈眶。经过了长达两年零六个月的奋战,他们终于把野心和痛苦酿成的苦酒,毫不留情的倒在了纳塔帝国的墓头上。

天理的日常生活·其二
“你被骗了”
蒙德大教堂门口,一名叫温迪的吟游诗人开始表演他的唱跳功底,而附近黑压压的人群无时无刻不凸显出他的人气。由于和刚刚落成的风神像出奇的相似,他的演唱会被称为“让风告诉你”。但不知道为什么,被戏称为“风神人间体”的他并没有被神的目光所注视着(没有神之眼)。
在旋律达到高潮的时候,他的辫子亮了起来。由于他向来喜欢表演时耍点小把戏,观众们很正常的继续观看着表演,并未觉察出异样。
但温迪的脸色显现出了一切,显然,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很快,音乐戛然而止,辫子也暗了下来,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一切。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显出了巴巴托斯的原型,化作一阵风朝天空岛飞去。
“哇,这个退场方式真的太帅了!”观众们在台下起哄,但一个观众发现了异常:“等等,他并没有神之眼!难不成他真的是……”
能让一贯摸鱼的风神宁愿暴露身份也要即刻出发的那条信息是天理发出的,很简单,只有四个字:纳塔失守。
“纳塔城失守了,现在你仍能调动的部队还有多少?”天理对狼狈逃出的火神说。“大概,只有不到14万了。”火神当年的傲慢已经随着战败彻底消失。
“投了吧,按空主席以往的处理方法,他会把你关起来,但幸存的军队和官员将会完好无损,纳塔仍是一个主权国家。到时候我们再帮你说说话,可能教育教育就给放了。当然,你的妹妹将接替你作为新的火神。”冰神说。
“如此甚好,唯惧坎国副总都金之阻挠也。”岩神回答。
“不可能!就算是战死我也不可能投降!”火神否决了他们的建议,随即转用哀求的语气对天理说:“天理先生,快用您无敌的天理维系军想想办法呀!”
“对不起,就算我同意,天维委(天理维系委员会)那三个人也不可能同意。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我无能为力。”天理冷冰冰的说。
天理敏锐的观察到,如果帮助纳塔打败了坎瑞亚,火神的野心一定会让纳塔的铁骑再次威胁自己的统治。借这次机会灭掉纳塔帝国,扶持一个喜好和平的新火神(可以按空的方案改革),同时可以削弱坎瑞亚,这是一件多美的事啊。
但她不知道,纳塔的轰然倒塌,象征着唯一可以与坎瑞亚相提并论的军事大国不复存在,到了那个时候,坎瑞亚尘封已久的野心会再次苏醒,甚至空都无法掌控局面。
当然,就算局势真的到了那样,现在的天理也会有解决的方案,不过这跟当时的天理没有任何关系。
火神长叹一声,最后一次看着自己之前的同伴,同为魔神战争的胜利者,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却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她默默的走下台去,留下来了满脸懵的风神。“就算与全世界背道而行,我也要打出战争之神的尊严。”她说。
“不是,我暴露身份跑过来,就为了看她的冷脸和一句狠话?”风神对天理说,“得,我还得谢谢你,让我重新回到了蒙德领导层。”
接着,这位自由散漫的酒鬼诗人就当着五神和天理的面哼着小曲离开了。“这……我要窒息了!”水神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这样的脑残是怎么当上风神的?”
“天理阁下!请立刻收回他……他的神之心,他的存在对整个天理系统最大的藐视!”雷神作为天理的追随者,一直看不惯这个懒散的诗人,趁他做出了过分的举动让他下台,不但可以一整蒙德的风气,还可以彻底消除他对稻妻的威胁:风是唯一可以克制乌云的存在。
“我会考虑考虑。”天理委婉的回答了雷神的提议,“现在局势已经很明了了,大家散了吧,为可能发生的经济危机做准备。”
这次会议又不欢而散了,天理虽然成为了一个强有力的战略家,但天生的性格使她几乎召开不好任何重要的会议,我记得当时我们很重视这个情况,毕竟作为提瓦特的领导者,连会都开不好是肯定不行的。
在我们寻找教材的时候,那场可怕的灾难发生了。

帝国的终结
火神知道,没有人能帮自己了。
他闷闷不乐的回到了位于烬寂海的临时指挥部。但她的妹妹——总提出一些和平建议——和所有的大臣都在等着她,如此庄重的场面让她内心感到些许不安。
她本想像以前一样对大臣宣泄自己的不满,但手下那种异样的眼光让她害怕。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她收起了态度,开始询问情况。
“情况……很简单,纳塔帝国在你去天空岛的时间里解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妹妹像平常聊天时一样告诉了她这个“不幸”的消息。“小事?你我经营了一辈子的帝国就这样没了,你跟我说是小事!?”火神冲上去拽住她的衣领,按往常的经验,妹妹将会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她威胁,但这次不一样了。
“失去的只有你而已。”她一把推开冲上来的火神,“噢,几小时前,原属于纳塔帝国的36个‘国家’(一共37个)又宣布成立纳塔合众王国,我是国王。你嘛,剩下的那个‘国家’——烬国就是你的了,还有,原来属于纳塔党的所有军队也都给你,只要你能靠这点残兵败将打赢坎瑞亚,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如何?”
“你小子!敢和我这样说话了?你是我妹妹!”火神想再次冲上去,但被原来属于她的大臣挡住了。新任火神看着自己的姐姐,不屑的笑了笑:“你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吗?当你们积极筹划战争时,唯一提出合理建议的我被你们恐吓、威慑的时候,你想过我是你妹妹了吗?”
看着哑口无言的火神,她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扔给火神:“这都是你自找的,拿去吧,赢不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们已经和坎瑞亚政府和谈,他们完全尊重我们的主权,并愿意帮我们推动战争的‘现代化’,而你,就等着被他们的铁骑粉碎吧。”
火神本想召出自己的火焰,但看了看两边架着的一排排HS819S(水喷雾),还是在妹妹狂妄的大笑中默默的退了出去。这是她应得的,一直在强装强硬的新任火神忍住了心痛,看着火神离去的背影想。
火神来到了自己的“宫殿”,空荡荡的大厅中,当年处决仪式的热闹早已不再,几千年来,这里杀死了无数投降者和战败者,这次,难道真要轮到自己了吗?
召集了稀稀拉拉的手下,她惊喜的发现所谓的“不到14万”是真的,也就是“不到”了仅仅13万而已。看着现在凄凉的场景,她不由得响起了当年宣师大会的样子。
远处的烟花声让她想起了今天是提瓦特日历一年最重要的日子——海灯节。天空上的烟花和远处的欢呼声使她想起了小时候和弟弟一起欢度海灯节的日子。现在的失败和曾经的辉煌一起交织出一幅讽刺的画面,这完全摧毁了她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即使战死,我也要守护战争之神的尊严。”
明明很热血的一句话,可由她说出来,顿时成为了笑话。
“该,实在是该。”
——璃月•海灯节联欢晚会小品
与火神的无比凄凉不同,此时的阿尔才贝正处于人生的巅峰——作为把旗帜插上楼顶的英雄,他受到了他应有的待遇。而营长也因为他的战绩前往深渊参加“表彰大会”。而围剿火神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在了这两位英雄的部队头上。
明明是正规部队,打起来却比散兵游勇还要轻松,阿尔才贝吃惊的想。他一如既往的冲在最前沿,当然,他的老传统一直没变。
越来越炎热的空气让他感觉到胜利就在前面,终于,他冲到了宫殿的尽头。看着即将到来的复仇,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毫不犹豫地踹开了那扇门,见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场景。
燃烧着的岩浆、鲜红的天空、四周枯萎的植物让他感受到了火神的威力——在这里呆了半辈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他没有退缩,而是握住枪,小心翼翼地朝深处走去。
终于出现了,当年的火神,现在竟落到光杆司令的地步,阿尔才贝想。他不想一下子终结这个可怕的恶魔,与此同时,他成了唯一跟所有反派或配角一样嘴瓢的主角之一。
“你还认识我吗?”他把枪上膛指着火神说。“我们……我们没有见过面吧……”火神慌张的说,虽然她是不死之身,但背后是烬寂海。一旦失足,她将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这不是你的错。几年前,宣师大会。但你口口声声说会记得每一个为‘国家’而战的战士,实际上,你就是把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作为棋子和炮灰!”阿尔才贝眼中浮现出了他的朋友离他而去的样子,“是时候,和这烦人的命运一刀两断了。”
“你放我一马!我是神……你是人,怎么着你都打不过我的……”“够了!别想再迷惑我,为了死去的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去死吧!”正当他准备摁下扳机的时候,一个人扑了过来,这正是他刚才放过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听,有的是人听。”火神自然的走到他身边,一脚把枪踢得很远,“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呵呵,我可能会死,但我的队友马上就到了。选择吧,是把我杀了被抓住,还是忍辱负重事后报仇?”阿尔才贝一点不紧张,实际上,他在思考着对策。
那个二货还真选上了,趁着她不注意,阿尔才贝一个“叶幻碟影”重新占据了优势,拿到了枪重新对准了火神。虽然身后就是烬寂海,但火神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
不!只有有道德的人才会被道德绑架,而火神很明显是缺大德的家伙,她见事不妙,竟然把拼死守护她的普通士兵当武器扔了出去。
那个士兵在坠入岩浆前的一刻,才意识到了火神本身的样子。
阿尔才贝被这种行为气疯了。趁着他发愣的样子,火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火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看着面前濒死的敌人,从没有过廉耻的火神却表现出了一丝丝的敬佩,她围着重伤的阿尔才贝打转,似乎在叹息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位手下,说:“人生,本就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而吞噬自己想要的一切就是它诞生的目的。”
当她准备跑路的时候,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脚。她惊恐的回过头,发现阿尔才贝没死,而是忍住灼烧的痛苦,一步一步爬向了火神。“你要干什么?你身上沾了我的血,已经染上了厄运与不死的诅咒!你也会在烈火中受尽折磨的!”
但阿尔才贝没有管,他撂倒了同样负伤的火神,靠着坚强的意志,不顾火神的威胁和警告,一步步朝岩浆爬去,身上的伤让他意识有些恍惚了,但信念的坚定似乎从未被改变:“火焰确实可以吞噬一切,但我宁愿用它照亮身边的人们。”
坠入烬寂海前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在岸边玩耍的样子。
“真是太感动了,”我不由得擦了擦眼泪,转头对一脸尴尬的班尼特说,“所以这就是你把我坑个半死而你毫发无伤的原因吗?”
火神的死正式宣布了一个时代的终结,这场至今为止第二大的战争就这样落下了帷幕。虽然英雄的“牺牲”让无数人落下了眼泪,但更多的人还是再次投入了和平温暖的阳光之中,这也是阿尔才贝最希望看到的样子吧。
阿尔才贝很幸运,在他被封入岩浆之中、陷入无数次生死循环的过程的同时,他完美的避过了那场灾难,在他的意识里,他用自己的拼死守护换来了永久的胜利与和平。
等等,我得考虑一下怎么防止让班尼特看到下一卷了。

即使被拉入黑暗
在阿尔才贝牺牲的时候,营长正在表彰大会的现场。作为第一次与纳塔陆军交手、022战役中引爆炸弹、和阿尔才贝联手将旗帜插上国会大厦的他即将和其他几位英雄一起受到戴因和都金的接见——空去处理战后与纳塔合众王国的和谈了。
和想象中不同,身边这些同样荣誉满满的风流人物十分亲切,在一片和谐友好的交流声中,戴因走了进来。这位隐藏于幕后的人物在这段历史里并不显眼,但如果不是他的默默付出,按空和都金那套搞法,坎瑞亚不太可能可以撑到决定命运的那一刻。
“都总理有些临时突发事件要处理,这次接待将由我主持。英雄们,你们的事迹让坎瑞亚骄傲,你们的功勋令共和国自豪!”戴因快步走上前去和英雄们一一握手。终于见到了自己眼里神话般的人物,营长感到由衷的兴奋。
在短暂的寒暄之后,他们一起走上了表彰大会的场上。和纳塔不同,这里没有黑压压的人群,没有乌烟瘴气的环境,有的只有台下敬佩的眼神和台上崇高的精神。
“同志们!在经历了长达两年零六个月的奋战之后,历史再一次证明了所有非正义的战争都难逃失败的命运!
“在这次战争里,无数坎瑞亚的英雄儿女为了自己的祖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可能是辛勤耕耘的农民,可能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可能是在工厂里为大家的生活而工作的工人,甚至可能是原来的敌人——没错,很多醒悟过来的外国友人,也以极高的革命热情和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投身到了这次伟大的卫国战争之中。就像大家都熟知的阿尔才贝,就是原纳塔军队的成员。但他悔改了,只要心存正道,就依然是好同志。
“在这次战争里涌现出了无数高贵的品质,但很遗憾,我不可能在此一一叙述。我可以举一个典型的例子:12师36团25旅1营营长——哈夫丹。他在无数次战役当中,都将荣誉推给别人,麻烦留给自己。甚至当他手握国旗站在纳塔大厦之巅的时候,他也能克制住荣誉的诱惑,将旗帜交给更加适合的人。”
营长在台下津津有味的听着戴因的演讲,当听到戴因呼喊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完全愣住了,冲上心头的震惊让他完全愣住——他不知道,自己出于良心做出的事,竟然会被当做典型被歌颂赞扬着。
坐在他旁边的人推了推他,该到了领取这份荣誉的时候。哈夫丹整理了一下马上可以与偶像面对面交流的激动心态,走上了台去。戴因再次与他握手。
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之后,他对台下的每一个人说:“这份荣誉,我就收下了。不但是为了我,同样是为了1营的战士,牺牲的同伴还有为了国家做出贡献的每一个人!我没资格推掉属于所有人的荣誉,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阴霾散去之后,和平再一次降临在了这片土地上!而这不是靠什么天理,而是靠在场的或不在场的——每一个人!”
急忙赶来的都金恰巧听到了这段演讲,他被这个战士震撼到了,但他的理想信念是完全无法动摇的,所以……干脆把他完全踢出军队的体系,才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太好了,没错,胜利不是靠什么天理,而是靠参加战斗的每一个人!”都金拍着手走了过来,“你的演讲很棒,我正式通知你,现在,你就是坎瑞亚宫廷卫队的成员!”
“宫廷卫队……谢谢首长的肯定,不过,我还是想呆在自己的岗位上。”哈夫丹说。在场的人没有怀疑,毕竟连最高的荣誉都可以放弃两次的人,怎么可能是虚伪的呢?
“不用谦虚了,你对得起这个位置!”都金下定决心。接下来,他对着人群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同胞们!根据最新消息,随着火神于2月4日晚6点16分坠入烬寂海,纳塔帝国彻底烟消云散,我们彻底胜利了!”
看着台下欢呼的人群,他又不紧不慢的抛出了另一枚重磅炸弹:“还有个不幸的消息:坎瑞亚最高荣誉勋章获得者、民族英雄、国际主义友好战士阿尔才贝,于同一时间在与火神的战斗中将火神拖入烬寂海并英勇牺牲,年仅35岁。他的精神将和他插的旗帜一样,永远高高飘扬。”
虽然班……阿尔才贝确实没死,但他人不知道这件事。原本沸腾的人群冷却起来,人们对这位英雄感到敬佩,而又悲哀。
作为仅存的基层主角,哈夫丹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悲剧,在场上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戴因在他的身边。此后他成为了宫廷卫队中一名无比光荣的战士,并和战友们守护着反应堆,直至最后的灾难。
五百年后,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在层岩巨渊遇到了已经重新变得年轻的戴因(不死诅咒),但他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和面前这个“谜语人”有什么关联。不过他的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守护他,以及他身边那个白衣服金头发的少女。
他给戴因带路,五百年的磨损使他完全忘记了流泪的滋味。但面具下的泪痕证明着他仍然是一个有理性的生物,尽管已经变成了怪物。
到达了中央的大厅,看着远处持续的闪光,他终于想起了当年的一切。
这里,是第二深渊,三百年前,深渊教团曾经试图在这里重建反应堆,但由于天理的打击失败了。这次失败促进了空的苏醒。几乎失去一切力量的空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原来的力量单位,自愿接受了辐射,变成了掌控深渊之力的第九位神明。现在他试图通过重启当年的设备从而再次爆发巨量辐射,让丘丘人们回归当年的样子,尽管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也值得一试。
无论如何,他看到了戴因、还有所守护的人们所遭受的痛苦。守护群众的职责与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扑了上去挡住了辐射。而他长达543年的“生命”也随之终结了。
当戴因和那个少女关掉机关赶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体感到无比的轻盈,思想也重新变得清晰。是的,当年的营长回来了,当年的哈夫丹回来了。
“坎瑞亚没有亡国,是吗?末光之剑大人,毕竟您还站在这里。”跨越了几百年的重逢让此刻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珍贵。看到戴因默默的点头,随着困扰了他五个世纪的心结被无声的解开,他笑了,而“身体”也逐渐的消逝。他的灵魂安息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至死仍要守护自己国民的躯体——哈夫丹。
戴因看着化为一道金光的昔日的战友,默默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毕竟,只要你我都在,坎瑞亚就不会灭亡。”他想。
“啊?真正的哈夫丹已经死了?那我算什么?”看到这段文字,那位黑蛇骑士在地脉之巅上惊叹着,无数登上地脉之巅的烈士在他身边起哄。就这样,在愉快的氛围中,当年的亲历者再次回忆起了那段历史。对于这些无比高尚的英雄,我没有资格去评价。

最后的光明
无论如何,一切都结束了,从谈判大厅归来的空在心里想。战争结束之后,面对几乎手无寸铁的纳塔新政府,他那软弱的性格又一次使他把完全占优势的谈判搞砸了。虽然这是对纳塔群众和提瓦特人民最好的方案,但国内的群众不理解空的做法,实话说我也不理解。
拿着谈判书的他在办公楼里寻找着都金的踪迹。终于,他找到了曾经气急败坏破门而出的都金,正是因为这个,都金才没有参加谈判。空愉快的看着自己的老搭档终于理解了自己,而他来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表现。
与之前的阻挠不同,都金接过了空递来的谈判书,而他的举动也让提前准备了两份的空放下了心——尽管没有签字,但不住的点头让空了解到了事情的转机。
“你看,我回来了,证明我确实有悔改的决心。”都金走到空面前说,“就让我们之前的分歧,在这份和谈书上消除吧。”
空还没来得及高兴,都金就自言自语说:“我从我这短暂的任职中得出一个结论:国务院总理的职能还是不够的。”
“你……你在说什么?还有,这画风怎么变成这样了。”空摸着脸上凭空出现的“荒木线”紧张的问一反常态的都金。“没什么,我只是领悟到了总理本身的不足。人越是精通于权谋,就越会被权谋所玩弄。”
“没错,总理确实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但从发展的角度上看,总理的上限和进步空间实在是太小了。”都金围着空打转,“而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件事——总理这个职位本身就存在局限性。”
看着一脸震惊的空,他冷笑一声:“现在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想干大事,就必须超越总理!”
接着,他发出一种不做人的怪笑,接着,拿起刚才那份条约举过头顶大声喊道:“所以,我不做总理了!KOKO!”
空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搭档有精神问题,他一把扯下都金手里的条约一看,大惊失色。“关于废除空的国家主席与军委主席职位的决议?1:38通过?你什么时候搞到的?”
“哈哈哈,就用你的地位来实现我的理想吧!”都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印泥,抓住空的手就摁了下去,接着,他强行把他的手移到纸上,只要按下去了,空就不再是共和国的领导层核心了。
此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把都金一把撞飞,戴因及时赶了过来。“抱歉,1:38,我再厉害也无能为力了。”他愧疚的说,“你别对他动武,他已经把自己的生命和核反应堆绑定,你把他杀了,整座反应堆就会爆炸,到时候就完了。”
空拍了拍身上的土,冷冰冰的对狼狈不堪的都金说:“你想夺我的权?随便夺,只要你有那个实力和人心,只要是通过正规手段,我绝不会用能力攻击你。但你利用我谈判的时间搞阴谋,还有那么多不要脸的手段……我是那种卑鄙的人吗?”
“空,你冷静一点。”戴因想拦截,但空坚定的在决议上按下了手印:“你们随便玩吧,只要是通过表决达成的决定,我绝对会服从。只不过我告诉你,这个国家从今天开始,和我毫无关系了。”说完,他把之前一直奉为“至宝”的眼镜从衣兜里拿了出来,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从此,他再也没有出现在坎瑞亚的历史上。
毕竟后来的深渊教团也不算坎瑞亚正统,是吧?
据说,空踏上了寻找妹妹的道路。在坎瑞亚覆灭前的那晚,心灰意冷的他准备前往下一个世界时,荧苏醒了。
由于之前把所有装备都落在了坎瑞亚的办公楼里,他只得随手操把无锋剑、随便配了套白板圣遗物就踏上了营救妹妹的旅程。
在坎瑞亚的某片花海之中,他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妹妹。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远处的炮火连天让他再一次悬起了心,但这一次不是为了百姓的安宁,毕竟当年自己无限的仁慈又换来了什么呢?
“走吧,咱带把无锋剑照样打天理去。”空对妹妹说。接着,他们突破了层层的防线,终于登上了天空岛。
和当年一样,反应堆爆炸的冲击波传遍了整个天空岛,而当年的少年已然不再。
“外来之人,你们的旅途将到此为止。天理的维系者,在此阻止人之子的界越。”
果然,一路的奋战和武器的烂让他们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荧能做的,只有在空被封入魔方之前,最后一次喊出那句“异界•之眼”。
空再次苏醒时所面对的,是寒天之钉。
为了在不伤害妹妹的情况下对抗天理,他自愿接受了超大功率的辐射。当他重新睁眼的时候,深渊的力量已经可以任由他掌控,空间和时间向他敞开了大门。而这无限的力量,让他成为了继天理与七神之外的——第九神。
为了复仇,他通过自己的能力召集了坎瑞亚的遗民,被迫自己揭开了自己尘封已久的伤疤。计划很成功,他成为了深渊教团最高的领导者,并一直策划着可以再次淹没神座的第三次魔神战争。
直到他在蒙德的屋顶再次遇到了正在与巨龙作战的荧。
看着自己的妹妹走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他脑海如被闪电击中一样一片空白。看着被自己控制的魔龙一次次把妹妹逼入绝境,他无比心痛。但他忍住泪水,克制住了冲上去的欲望,默默退回了风龙废墟。
因为,他已经不只是荧的哥哥,还是深渊教团的王子、古国的守望者、天理的复仇者——空。
怎么有股子网络小说的味道?算了,具体还是看《深渊往事4•教团》去吧。

天理的日常生活·其三
黑暗降临
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晚上,休闲状态下天理正在看某个游戏的前瞻直播。“哇,叶宝和平藏实在是太帅了!还有这个跟羽毛球一样的新‘女儿’也太可爱了吧,嘿嘿。”她看到自己喜欢的角色不由得又一次她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内财库),但看到其中几乎空无一物后默默把它放了回去。
在这段时光里,天理也经历过无数的曲折最终成长为了现在的模样。当年那种脑干缺失时的美感现在只能在她玩游戏时看到了。
直播结束了,天理意犹未尽的准备收起电脑,但突如其来的警报打断了她。这让她提高了警惕。把脸一擦,刚才的花痴模样已经无影无踪,作为整个提瓦特最高领导人,她必须随时做好处理一切突发事件的准备。
“火神……再起不能?呵,坠入岩浆可真是便宜她了。”天理看到姗姗来迟的警告不屑一顾的说,然后她准备回去把兑换码领完,可突然,又有一条消息瞬间吸引了这位游戏爱好者的注意力:“坎瑞亚内部发生政变,坎瑞亚第二共和国……被第三帝国接替?空下台了?!”
这可出乎了天理的意料,她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思考着,冷汗浸湿了她两万摩拉(相当于200人民币)一条的裙子。空的下台,相当于坎瑞亚这头沉睡已久的猛兽挣脱了一直束缚它的锁链,而现在,它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曾经挑衅过它的敌人。
都金上台,相当于给这个野兽增添了智慧和吞并一切的野心。但现在说什么也迟了,天维委那帮人短时间内回不来,现在能对抗它的,只剩自己了。
短暂的惊慌之后,她内心有了答案,嘴角的笑体现出她的“勇气”与冷静。
“马上逐步将坎瑞亚产品挤出市场,各国抓紧时间进行备战,严密监视坎瑞亚的一举一动,并且……拿出维系者外财库的……十分之一,来帮助以上战略顺利实施。并且,积极筹划战略防御,在外交小事上能退一步就退一步,争取时间。”天理镇定的发号施令。
在此声明,虽然内财库和外财库都是天理的私人财产,但是外财库是为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或其他亿些费用准备的,尽管它的十分之一是不多,仅仅有5亿摩拉(5000万人民币),但这代表着天理对七国的“支持”。
“还有一点,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调动天理维系军一兵一卒!”
都金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国务院总理了。空走出门的背影仍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奇怪的是,他曾无数次幻想胜利后的欢呼。但这个时刻真正来临时,他有的只有莫名糟糕的心情。
“这个国家从今天开始,和我毫无关系了。”空的话再一次在都金耳边回荡,虽然都金强迫自己相信这只是失败者最后的狠话,但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又怎么能起到安抚自己的作用呢?
“无论如何,这个国家从明天开始就是我的了。”都金自言自语说。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反应堆与月亮的光亮让满天的星辰显得暗淡无光。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月光被浮云遮住显得格外沉闷,而这更突显出了反应堆的光亮。
都金坐在了原本属于空的位置上,拿起了笔,开始描绘另一张蓝图——一张很容易实现,但死气沉沉的蓝图。在这种制度下,中央权力接近无限。与空政府不同,它不可能通过选举提升官员,而是根据能力进行考核。每个人有建议可以提,但也得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日没夜的干下去。基层群众几乎丧失了全部政治权利,不过……在其他某些方面似乎得到了不少。这种制度虽然让行政效率增加,但代价,就是让漫天的星辰永远活在反应堆的阴影里。
大致搞完了,都金活动了一下疲倦的双手,默默感叹空的艰辛。而远处的零点钟声也宣告了坎瑞亚第二共和国就如被蒙住的月亮一样,光荣的从历史舞台中谢幕。
与此同时,在这漆黑而又光明的夜晚,坎瑞亚第三帝国承载着一段邪恶而又华丽的过往走上了历史的舞台。
就算终究会失败,我也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展现自己的光亮,都金想。
尽管,这光亮是以他人被永久埋没换来的。
2月11日凌晨0点1分,都金登上皇位,史称坎瑞亚第三帝国。

第三部
帝国腥血宴

炼金术士
尽管都金有着令提瓦特胆寒的“理想”,但由于空的合作共赢战略,七国总体的实力已经逼近坎瑞亚,想要成功还是太难了。
他曾经说过:“真正的共赢是建立在无限的火力之下的。”言外之意,就是批评空的一些政策。但现在,当都金自己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空的苦衷。
“打小国家没必要,打大国家会被全世界制裁,一口气打六个……梦里可以做到。”都金感觉十分苦恼。尽管用这几个月的时间完全对坎瑞亚的行政、社会结构进行了调整,但看其他国家欣欣向荣的样子,都金意识到自己需要尽快建立一支真正无敌的军队了。
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被空拒之门外的人。
莱茵多特在实验桌前做着什么东西,阿贝多和阿贝少两兄弟的吵闹让他扒开一件件失败品,朝客厅走去。
“吵死了!你们没看见我在做实验吗?!”莱茵多特用“轻柔”的话语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师父,门外来了个带着眼罩的奇怪大人,还嚷着要见你。”
“要见我,难不成是他来了?”莱茵多特回忆起之前无法理解的占卜结果恍然大悟。他快步走上前去,和自己阔别已久的师弟拥抱,握手。
“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做的东西又大了好几倍啊!”斯特兰朵•凯亚看着书房里堆积如山的一件件庞然大物说。“老弟,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这些都是我做的样品机,真正的大家伙,我也没那个经济条件造啊。”莱茵多特摇着头苦笑说。
“我有一个好去处可以告诉你。”斯特兰朵•凯亚(以后简称斯特兰朵)神秘的说。“坎瑞亚!”两个好朋友异口同声地说,同时为这默契笑了起来。
“我得考虑考虑,毕竟,之前我也考虑过。只要那位空主席还在,我就不可能去,好家伙,那是一点好东西不让造啊。”笑完了,莱茵多特苦恼的说。还装起了空的声调:“这个会伤害到平民,那个会产生辐射,你手上那个可能会什么什么的。我真的是服了,国家都快没了还考虑那么多事。”
“空主席确实管的太宽了。”斯特兰朵摇着头说,“但他下去了,现在掌权的是都金大人,就是那个白黑头发的中年人。放心吧,他是不可能会管那么多的。只要东西好用,他保证给你提供最好的研究环境。”
“这样太好了,我造出的东西我自己都用不起,自然也没法测试……就这样吧,我去看看,你要跟我一起去吗?”莱茵多特被打动了,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就等你这句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坎瑞亚首席炼金术士兼重武器研究所所长!”
阿贝多两人亲眼目睹了这场交易。阿贝多对师父将为了自己的研究而为魔鬼效劳感到不解,但阿贝少的态度完全不同,他鄙夷自己这位软弱的哥哥。在对师父及坎瑞亚一顿猛夸之后,他决定跟随师父的脚步,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我同为炼金术造物,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本性’而放弃遵从内心的指引,度过一场轰轰烈烈的不做人生呢?”阿贝少离开前留下的一句话让阿贝多陷入了沉思。
他们一行人到达了深渊,这座冰冷的城市似乎即将化作一个漩涡,将不知情的人们拉入一场新的风暴内。
莱茵多特以耕地机为原型,陆续创造出了收割机(更大更强)、播种机(更快)、以及形形色色的插秧机(更团结)。实际上,现在遍布提瓦特大陆还能看到这些杀人机器所留下来的影子(遗迹守卫、遗迹重机、遗迹猎者、遗迹机关)。
每一件武器的最终版都留在他的手中,这为接下来的战斗中增添了无限可能。更何况,一个新的作战兵器体系正在他心中暗自酝酿。

步入历史的风雪
尽管只过去了几个月,天理的情绪又大不相同了。整整73+86抽才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角色,这让她尤为恼火。这种时候敢惹她的人……也真是太勇了。
坎瑞亚在很长一段时间中都异常安静,没有做出任何行动。这完全打乱了天理的布局,她不清楚为什么都金不在全国士气高涨的时候再次发动战争,而结合坎瑞亚的很多地方都开始大规模的生产一些奇奇怪怪的零件,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他们在制作独眼小宝的玩偶!”睿智天理限时返场,但很快就被自己逗笑了。说着,她召出了天理维系军的战士:“在坎瑞亚国境内继续发动大规模探查,这么大规模的全军换装,背后一定有个高手指导。”
她的战略眼光很快识破了一切。但很遗憾,那位“高手”现在并没有在坎瑞亚的实验室里,而是擅自带领一支小队来到了龙脊雪山。
数十年前,一支同样规模的队伍一路饱经风霜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几乎完全相同的景象。但他们的目的却完全不相同。当跨越时空的寒冷刺痛着莱茵多特的内心时,她才真正理解了那群人心灵中闪耀的伟大。
“空和戴因将魔龙打倒之后把它封印在某处的地下。而寒天之钉引发的剧烈地震让它挣脱了束缚,来到了这里——星荧洞窟。当然,在极端的寒冷之下它是不可能清醒这么长的时间,所以,它现在仍在此处冬眠!”莱茵多特掏出占卜仪器算了一卦。与后世的水系占卜不同,她是直接将心灵具体化实施占卜,而这降低了对环境的要求,但同时也是对占卜者技艺的最高考验。
斯特兰朵用手档住迎面吹来的风雪,极力的大喊却还是被呼啸的寒风所盖过。看来,只能用时间来消除内心的疑惑了。
在人们紧张的眼神中,重型机械的铁铲磕在魔龙坚硬如铁的皮肤上发出了金属碰撞般的响声,在数十台机械同时的挖掘中,一头沉睡多年的巨兽浮现在他们的眼前。两双坚实有力的翅膀完全包裹着它,全身上下累累的伤痕,一击胸口处巨大的洞口,让人们不由得遐想当年的战斗。
“这……这玩意……空用了1/6的力量……就……就打败了?!”斯特兰朵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严寒,话语在不断的颤抖。
“没错,空和荧力量是相通的,在两者全盛时期,他们之间的力量可以自由转换。但因为事发突然,空在最后将自身2/3的力量传给了荧。更可怕的是,空在打这东西的时候,连装备都没带齐!据说空只一击,便击穿了恶龙的胸口!”莱茵多特的声音中夹杂着敬畏。
(历史学的不错。)
“什么!话说,你听得到我说话……那照这样看,如果空愿意,他可以找到自己的妹妹,然后让整个提瓦特变个天?!”斯特兰朵问。
“没错,不过他现在的装备可不全,打天理维系者可能可以,但天维委的三个人是不可能打败的。”莱茵多特回答,“但现在没有时间了,抓紧把这东西运回去,我有大用。”
说实话,天维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话也只有我能说),我来介绍一下他们的职责——
伟月:创造提瓦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策月:掌管万物运行的规律,包括人物的命运。
空月:掌管时间的流逝,顺带管管无法无天的二创。
只可惜,除了空月之外的几个人不可能永远呆在提瓦特,其他无数的世界有大大小小的危机等待着他们去处理,有无数的故事等待他们谱写新的篇章。
很快,在重型科技的帮助下,莱茵多特一行人很轻松的跨越了自己先辈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雪山。在山下等待的战舰将这只魔龙运了回去——当然,手法不会太轻松。
“你究竟要这东西干什么?”斯特兰朵不解的对奋笔疾书的莱茵多特问。“最高机密,你们轻研所(轻型武器研究所)的别管。”莱茵多特头也不回的回答。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斯特兰朵生气的转过头,看着巨龙的身体,他还是感觉很奇怪。

外挂降临
看到眼前的工地,都金感慨万千。这里,是原发射台的所在地,当年的庞然大物已经成为了文物,而留下来的脚手架在今天仍在起着作用,毕竟,处理巨龙这种大型工程也只能在巨大的工地完成。
“这……你们在干什么呢?”都金看到被解剖的巨龙惊叹。莱茵多特看到他的到来,微微鞠了个躬就继续着手眼前的工作。
最终还是阿贝少负担了一切,他连忙安抚都金:“您别生气。我们正在对它进行机械化改造。您看,原来消化道的部分我们换成了能源系统,并在大脑皮层中植入了芯片让它能被操控。翅膀上的伤痕我们已经补好,还在身体各处增添了外骨骼。最主要的是,原来心脏的部分被我们加装了个核反应堆,至于原来的血液我们换成了核反应堆专用‘燃料’(可以把反应堆产生的能量存在其中),这样一来它就完全不缺动能了。”
“好家伙,这样的东西可能被打败吗?”都金来了兴趣。
“可能,为了保证脖子的灵活性,在头部的装甲相对较少。但没有巨大的咬合力是不可能将其破坏的。”阿贝少兴奋的介绍着自己的作品,“我们还在它身上装了不少黑科技,等要用您就知道了。”
“陛下,一切都已就绪,是否启动代号‘杜林’的结合系生物类半肉体科半思维分科武器?”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敬礼说。
“先不用,启动这么小功率的反应堆不会产生辐射,但闹出的动静是一定可以让天理察觉到的。”都金说。
“您说的对。”莱茵多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都金的身边,但还在观赏着自己的作品,“我在提瓦特大陆各地还有很多‘作品’要完成,等全搞好了,在各地的超重型机械将交给您控制,希望您能好好利用他们。”
“还是由你控制吧。请允许我表达由衷的谢意。”看着远去的背影,都金不但没有因为她的大不敬而生气,反而说。
“您玩的开心就好。”莱茵多特乘上自己的座机,朝工厂飞去。
我需要解释一下莱茵多特的分类标准。
重型机械分为两支——机械系和结合系。顾名思义,机械系就是纯粹的钢铁造物,而结合类就需要与其他的元素结合。
机械系分为洪流类和仿生类,洪流类是靠厚重的钢铁去抗伤害,而仿生类则靠着与动物般的灵巧攻击敌人。
洪流类分传统科和灵巧科,但防御力都相对较高,以下没有分科,直接是战斗单位。
仿生类分为攻击仿生和外形仿生,作战十分灵活,防御力一般。攻击仿生分近战分科和远程分科,外形仿生分大型和小型。
结合系又分生物类和元素类。生物类指用生物的躯体作为基础,元素类指让元素以机械为载体发挥更大的能量。
生物类分半肉体科、纯肉体科。半肉体科指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让生物到达离不开机械的地步。而纯肉体科在生物躯壳下小型改造。
两科又分为全思维分科、半思维分科、全操控分科。
元素类分驱动科和本体科。驱动科指武器或动力系统采用元素能量。本体科指元素构成生物本体,机械提供控制和束缚元素的辅助作用。
本体科又分有形分科和无形分科,具体是看是否有实体。
我不知道莱茵多特和阿贝少那两个卧龙凤雏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个破分类标准,反正我已经被这套复杂的标准搞得晕头转向,但由于这些东西对后面的事非常重要,必须在这里讲明。
忘了说了,每个类级都会有一个最终的超重型机械,超重型机械也可以像重型机械一样分类。虽然造价昂贵,但对战斗起到的作用不是一点半点。就像杜林虽然是结合系生物类半肉体科半思维分科武器,但它同时也代表生物类的超重型机械。
而造小玩意自然不是她的性格,她来此的目的就是将曾经只能画在图纸上的东西,一点一点的造出来。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现已知的超重型机械工地有3个,只有元素类的超重型机械未知。洪流类在璃月,仿生类在稻妻,而刚刚出炉的杜林,作为第一个被制造出来的生物类超重型机械安静的躺在坎瑞亚的国土上,尽管它已经忘了当年的一战,和曾经历过的史诗。

黑暗笼罩了世界
事情本该顺顺利利的发展,可都金最害怕的事发生了,天理最终得知了他的计划,包括莱茵多特以内的全部科学家和最终超重型机械的情报暴露。
幸好,自己没有被那只七七冲昏头脑,天理暗自窃喜自己的敏锐。“在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迎接来自整个提瓦特的制裁,就问你受不受得了。”她端详着自己的魔方,并为签订第二个《天空岛协定》做着准备。曾经的这个条约完全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现在,似乎也只是为人们加油打气的工具罢了。
只不过,天理面对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两个好好先生了。
“当别人说你有大规模杀伤武器的时候,你最好真有。”
——都金在战前动员上的讲话
很快,天理就尝到了不了解情况就随便下命令的恶果。现在的局面和当年竟如此相似——莱茵多特的出现让坎瑞亚与提瓦特的实力差距拉开了一大步。时代变了,天理却还是用当年对付那个单纯的工程师的手段对付一个为了前进可以不择手段的恶魔,而结果,自然就是被不断向前的历史车轮压得粉碎。
可天理,是有能力让车轮倒着开的人。
坎瑞亚最终还是开了倒车。在消耗了无数燃油之后已经与成功近在咫尺的坎瑞亚,却在终点之前停了下来,并开足马力向后方飞驰而去。
“他们竟然在所有最终武器都完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动手了!”在议论纷纷的璃月港内,天理走上了主席台。
“由于纳塔执政被坎瑞亚软禁,现只有六位执政到访,很抱歉。”天理对着台下的记者说,“我们没在空执政期间将纳塔拿回的后果是,坎瑞亚方面拒绝撤回驻军并一直阻挠谈判,直到现在,纳塔已经成为了坎瑞亚本土向提瓦特北陆运输物资和士兵的跳板!”
接着,天理再一次说了很多话,这次与上一次不同,坎瑞亚的魔爪已经威胁到了所有的国家,就连普通人都知道,一场全提瓦特规模的战争不可能避免。
“现在,须弥已经遭到了入侵,这个战略要地我们必须守住,但要做的这些靠一个国家是不够的,都金的野心已经路人皆知了!所以,我在此宣布,组建以各个国家正规部队为基础,加上一些民兵与支援动员兵为辅助的提瓦特第一、二、三方面军,具体部署会在接下来的会议结束后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天理说。尽管她知道这次战争如果真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一定会有高人出手,但第一次指挥作战的新鲜感还是无时无刻刺激着她的内心。
“蒙德方面表示中立,允许双方军队自由通过,同时不会从国家层面对双方提供任何支持!”不用说,那个酒鬼的标志性语言已经刻在了众人脑海中。
天理白了他一眼,似乎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她接着对接下来的战略部署进行了安排,当然还是之前那一套。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天理的语气变得更加庄重,“想必大家都听说了超重型机械那件事。”
“吾略有知晓,若如此魔物果被造出,吾七国将付巨大伤亡于此焉。必歼其于雏形方有望得胜也。”岩神看了看一脸摸鱼的风神叹了口气,说。
“没错,情报显明它们就在各国境内。我们必须尽快成立一支小队,去寻找它们。但最重要的是注意坎瑞亚的攻势。”天理肯定了他的说法,“回去吧,尤其是须弥执政。我们的战斗经验比起打败过纳塔的坎瑞亚还是太嫩了。”
6月27日,约69031台重型机械踏上了北陆的土地,稻妻暂时幸免于难,不管怎么样,曾经的屠魔少年最终还是被深渊所侵蚀。痛恨侵略的他们最终还是走上了魔鬼的道路。尽管都金一直强调这是为了提瓦特长久的发展,但没人知道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这天晚上,一个黄头发的旅行者在远行途中偶然得到了一份报纸。看着面前难以置信的消息,一滴泪水最终滑落在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第一个错误
“就这?”须弥执政看着眼前不断溃败的坎瑞亚军队对与他同行的几个大臣说,“本来以为那个能赋予物体生命的家伙——我不是指那个甜甜圈头外挂——有多少智慧呢,现在看来……呵呵。”
自从他走上仕途那一刻,与生俱来的智慧就显现出来。凭借无比的才华,他打败了一切对手,并利用智慧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登上了神的宝座。对手下或敌人心思的揣摩对他来说就像游戏,当官员们与他对视的时候,那双似乎能看穿灵魂的目光会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折服在这位天才面前。
如果说舒渊是一个纯粹的工程师和糟糕的国王,他就是把控制整个国家放到第一位,顺便借助天分搞点科学研究的政治家。
可惜,他的妹妹虽然完美的继承了他的智慧,但每当他看见那傻乎乎的眼神都止不住内心的崩溃。一个仅仅几十岁的小姑娘不可能领悟到他穷极一生才得到的情商与管理才能,所以,这位智慧之神的妹妹除了智慧一无所有。
“战争结束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教导你,我的妹妹。最终,你也会登上我所在的位置,当我厌倦之后……不,我不应该立flag的,我不想太早领盒饭……”
“不对,这么弱的军队是怎么打败纳塔的?”短暂的喜悦后,一个新的问题浮现在他眼前。这位新晋的军事家正在卖弄着自己刚刚学来的一切,不过他好像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只有反复的失败、实践,才能让真相浮出水面。军事和科学不同,脱离现实的遐想只算纸上谈兵,真正的规律只能在一次次惨痛的教训中领会。
虽然是理论,但他还是从一件件离奇的事务中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但此时,一串脚步拉开了门,同时也拉走了珍贵的转机。
“报告,提瓦特第一方面军作战会议已经开始了,五神已经全部到齐,只剩您了。”来者显然在克制急促的呼吸,但这也让他的声音显得更不自然。
草神找到了一个契机:他要在会议上跟一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探讨这个问题。“还是只有那位风神没来吗?”“是的,现在就差您了。”
很快,他们赶到了会场,随着坎瑞亚的军队撤进了沙漠,人们原本紧张的情绪重新舒缓了起来。须弥的苏格佛沙漠以高温和干燥闻名于世,它和至冬的东苏伊欧雪原、纳塔的烬寂海并称为“三大文明禁区”。
(须弥的沙漠不是赤王陵区吗?还有小吉祥草神是怎么在大慈树王之前诞生的?)
“坎瑞亚的军队已经全方面溃败,他们在撤退路上遗留了大量的作战机械。很显然,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我提议从沙漠两侧进入,利用干燥将他们完全困死在这里。”冰神发出了自己的看法。
随着方案的推进,水神脸上的赞同渐渐消失,直到最后,她拍案而起提出异议:“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折磨一支已经崩溃的部队。我提议,先与他们进行谈判,谈判失败就将他们直接消灭在沙漠之中。”
“阁下不愧义之名,所提方案虽然精妙,略有不足。吾于此提三问:水源何来乎?军士何坚乎?战机何长乎?(水从哪来,战士怎么在高温里坚持,战机有那么长吗?)”听这语气就知道那个老夫子又发话了。
这一通反驳怼的她哑口无言。“我有个问题,曾经打败过纳塔的国家,怎么会这么弱呢?”草神打破了原先僵局,但意料中的沉默并没有出现,大家接二连三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有了主场优势,没了人民的帮助,同时空这位伟大的战略家下台了。”“上次是一场正义的、反侵略的战争,符合正义的自然会获胜。”“很简单,这次的敌人打破了祖祖辈辈留下的传统。”“毁约者,必以国赎其罪也。”
这一下子让草神失去了信心,自己无敌的直觉竟然也会出错。这严重的伤害了他的自尊,于是他沮丧的坐了回去,没有参加接下来的讨论。
在这次会议上,水神和冰神及其支持者相续摆出了自己的观点。最终,这场辩论以双方各退一步结束:利用自然环境将敌困住,同时步步逼近,这样既可以很快时间结束战斗,又符合基本人道主义观点,同时还可以彻底扫清这一片地区的敌军。
当他们签下命令的一刻,就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纯水铭刻了正义
曾经有这样一个笑话。
众所周知,枫丹军队非常爱投降。在一次枫丹与他国的冲突中,一支枫丹军队因为没有带足喜欢的红酒和香水气的内心崩溃,最终向敌国部队投降。
很遗憾,他们摸不清枫丹的心思,不知道还未交手的敌人为什么急着投降。冷酷无情的拒绝彻底点燃了指挥官的怒火,以及士兵尘封已久的斗志。
一仗过后,敌军指挥官面对自己狼狈不堪的残兵败将,看着耀武扬威的枫丹指挥官在眼前徘徊。在这支无敌的力量面前,他们的一切抵抗都似乎是螳臂当车,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屏息凝神,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敌军指挥官来到了他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
“现在,能接受我们投降了吧。”
虽然这只是鬼畜,但十分明显的讽刺了枫丹军队的现状。水神看着稀稀拉拉的人群叹了口气,曾经的精神与史诗已经永远停留在那个光荣而又浪漫的年代,只有毫无斗志的士兵让水神面对着残酷的现实。
炎热的天气摧毁了士兵的理智,一声声抱怨此起彼伏。虽说水神是水神,但也不可能凭空变出这么多水来,所以她也无法解决这些问题。
但一切,都马上要结束了。敌军散落的机甲越来越多,包围圈在缩小,敌人的威胁也在缩小。只要给入侵者们一个人道的结局,大家都可以回家了。
“打完这一仗,我就回老家结婚!”一个士兵笑着说。
“得了吧,我还想去蒙德吃正宗的烤土司披萨呢。”另一个士兵推了他一把,笑着回答道。
很显然,以往的教导并没有让人们意识到不立flag的重要性。在看到胜利的曙光之后,人们兴奋起来。激烈的讨论、放声地大笑让紧张的局面不经松弛下来。尽管只是曙光,但也足以为迷茫中的人们带来希望。
“西北27°发现敌军!”侦查员的话让神经再度紧张起来,但仔细一看,“提瓦特第一方面军”的大旗傲然显现在众人的视野里。终于,这两支对沙漠进行地毯式搜索的队伍在胜利的曙光中毫发无伤的汇合了。
等等……地毯式搜索……毫发无伤?
“很奇怪,所有的敌人都往您那边跑了。一路上除了一大堆机器人什么也没看见。怎么样?您战绩如何?”草神对着水神说。看着水神疑惑的表情,他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但水神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结合他们毫发无伤的状态,局势再一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您……一路上真的没有遇到敌人?”草神结结巴巴的问,然而,这最后的自我安慰也在浮出水面的真相面前破灭了。
“这……这不可能!整个沙漠我们都搜索过了,敌军不可能这么快完成全机械化换装!”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那一个真相,然而,在无数可能的“真相”中,最离奇的,反而实现了。
“马上利用冻结反应把那些机械牢牢地困住!该死,沙漠里面冻都冻不住……”草神绝望地大喊着。但一切都是徒劳。钢铁洪流渐渐从地平线上显现,缓慢,仿佛梦幻。
当然,是噩梦。
很快,虽然一部分机械在重启前被摧毁,但剩下的那些,足以将人们刚刚燃起的的希望之火无情的扑灭。
下面是一名普通枫丹士兵的日记。
第一天下午:我们从狂欢中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很多弟兄不相信,但我曾见过那些杀人机器行动的样子,而远处机器的轰鸣搭配齿轮的转动完全打碎了我们的希望。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让你看到希望后,又无情的将它夺走吧。
晚上:很奇怪,那些东西停下了,四周恢复了平静。只有干燥的喉咙和炎热的空气证明这是真实世界。我们不能睡,敌人在完全没有前兆的情况下接近了我们。这让我们完全失去了准备的时间以及……胜利的渴望。
第二天早晨:昨天一夜敌人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有妄图突围的行动才会引起它们的注意,我看见执政和草神以及连夜赶来的冰神开会。他们说援军还有3天就能到了。不是,你们都能飞了为什么不帮我们带些水,哪怕一点点也行啊!
中午:有几个人想投降了,但那些机器似乎没有自主意识,甚至连操控者都没有。可能是刚造出来应急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四周进一步变得干燥了,我感觉,我再也走不出去了。
下午:有几个人围着执政要水喝,她最终还是用自己的头发变了一些水,很快场上混乱了,我也凑上去想试试运气,啊,明明是普通的水,在这个时候比我喝过最好的红酒都好喝无数倍,虽然很快又渴了,但至少给了我们希望。
晚上:太阳终于落下去了,炽热的空气缓和了下来。我躺在细沙上,回忆着最近的一切,在安详的环境下,我睡着了。
午夜:远处的炮火声吵醒了我,但进一步悬起了我的心。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这一票了,炮火甚至照亮了夜空,而远处的机器也动了,看来我们打得不错。
第三天早晨:该死!敌人的科技太外挂了,增援部队正在和敌人打拉锯战。上面说再挺一天就可以结束了。确实,昨天夜里,我身边的不少同伴再也没有醒来。
上午:算了,我快要渴死了还记啥日记啊?喔,这墨水应该能喝……
中午:事情好像有转机,幸好我还留了一点墨水。执政又开会去了,很快,她出来了,虽然很多人拉着她,好像在阻拦着什么事。但很显然没有奏效。执政离开不久,就不知道为什么下雨了——大沙漠里下雨了!
下午:尽管只下了半小时,但大家的状态完全恢复了。我不用担心会渴死了,我可以回家了!但我的兄弟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晚上:敌军撤退了,提瓦特第二集团军支援赶上来了,我们得救了!
第四天早晨:在舒适的床铺上醒来,我一时无法适应已经获救的事实。尽管很不可思议,但确实是从天而降的大雨救了我们,现在我们成了英雄,真不戳!
中午:听说执政在这场战斗里受伤了,让首席内阁大臣临时接任水神……我明白了。
晚上:表彰大会召开了,望着挂在中央的水神像,我的思绪放飞了很远很远……
第五天早晨:原水神眷属离开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直到现在,我的日记本上还抄着那个中午偶然听到的执政的话——“为了所谓的正义而去干违背良心和正义的事,本身就是对正义的亵渎。”
“果然吗?”天理冷冰冰的说。这时候的她和以往哪个时候的她都完全不相同。她所表现出的冷酷让我似乎不认识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人。
但很遗憾,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充满理想抱负的政治家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完成蜕变的,但我知道,一个丝毫不亚于都金的野心家,诞生了。
提瓦特第一方面军成功突围了。而那些冷血的机器退到了雨林,等待着翻盘的可能。

东风带来的故事·其一
狂风掩盖了自由
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唱跳rap搞music了,这让风神极为恼悔。那一天以后,他的平静生活完全被打破了。他的信徒不断的登门拜访,原来小小的房间被挤压到没有一丝空间。为了“保命”,他来到了大教堂。
和保证的一样,蒙德是完全中立的。双方的军队都可以从这里随意通过,地上走的机甲,水里开的战舰,以及天上飞的魔龙都可以随意通过。当然,决定的前提是不会打扰蒙德人民的基本生活。
虽然失去了“自由”,但好歹酒是管够的。平日里一杯都买不起的各类名酒被他当水喝,这种“酒自由”也只有现在,和以后与某位卢姓伯爵喝酒时能享受到了。
微醺的他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见证了蒙德的世间百态。只不过今天的特瓦林似乎有些激动,难不成也喝酒了?等等,它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
短暂的平静之后,随风而来的冲击波震破了教堂的玻璃,他连忙查看情况。果然,在风起地的大树上,有两只巨龙在互相纠缠着,那正是特瓦林和杜林。
打架就打架,搞这么多动静干嘛。这位风神的事务非常繁忙,他的敬业精神甚至可以把每一瓶酒的名字都记录在册,至于巨龙打架那些小事?去去去,别打扰我喝酒。
直到他看到蒙德大教堂开始忙碌起来,和不断涌入的伤员和痛苦的人们。
特瓦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和眼前的怪物纠缠。从沉睡中苏醒,它第一眼就看到这位曾经的敌人划过蒙德的天空,由于不了解情况,保护蒙德的天性让它再一次展开了厮杀。但打起来才发现,眼前的对手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当年,无论是力量,还是能力。
但它当年的精神和智慧,却荡然无存了。
特瓦林冷静的分析着局势,巨龙的眼中却闪耀着独属于人类的智慧,眼前的敌人用无比坚硬的翅膀和刀枪不入的身体毫不躲闪的面对自己的攻击,只有一个地方除外。
它冲上前去,用最后的力气一口咬破了魔龙的脖子。
这一赌赌对了,魔龙的脖子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一咬就破。同时,发光的翅膀渐渐暗了下来。一股有刺鼻味道的液体从它脖子上流出。
特瓦林像往常一样饮下了失败者的血。风神极力也无法将它阻止。辐射生效了,它倒在了曾经拼死守护的土地上。
虽然那段岁月的尘埃早已落定,但风魔龙……不,是特瓦林还是喜欢听背后那位酒鬼诗人讲述这些老掉牙的故事。
风神庆幸的叹了口气,但很快悲痛就将胜利喜悦盖过。他飞上前去,确认这位他最好的挚友已经因辐射陷入了沉睡,忍着巨大的悲痛,风神将这位刚刚重见天日的英雄再一次送回了当年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返回的路上,风神思绪万千。当年的四风守卫已经陨落了三位,只有东风之龙——特瓦林仍背负着痛苦守护着它所热爱的土地。风神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还好,没有多少人受伤,只是特瓦林……
不过,杜林去哪了,它不应该躺在这里吗?
风神连忙转过头一看,一路泄露的燃料证明了一个巨大的身影曾跌跌撞撞的从这里飞过。而一路上惨痛的景象加剧了风神心中的怒火,尽管他不知道敌人现在身处何方。
就用我的力量,来终结你一生经历的史诗吧!
风神抱着虐菜报仇的心理跟随着杜林留下的痕迹。在他眼中,面前的敌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穷途末路上的垂死挣扎,他一定会将这个残忍对待蒙德百姓的畜生置于死地。但刺骨的寒风打碎了他美好的想象,一路追杀之后,他来到了雪山。
“不好!”风神连忙把目光投向雪山。杜林没有穷途末路,他在最后一刻来到了雪山,拿到了当年小分队残留的能源。尽管不多,但还是能重启反应堆的。
“哈哈!这正是我的逃跑路线!”坎瑞亚本土上,正在操控的阿贝少兴奋的说,随着一阵狂笑,那段光荣岁月最后的痕迹也最终消失了。但阿贝少管不了这么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操控魔龙将敢于阻挠他的风神,以及风神所深爱的蒙德人民一起抹除掉。
“这些能源实在是太适配了!赛高尼嗨铁鸭子带(我真是嗨到不行了)!”额,好像还顺带玩了玩烂大街的梗。
但风神没有退缩。雪山中,无数西风骑士团的英雄们正无惧严寒和危险保卫着自己的家园,而人类的勇气也再一次激起了风神的斗志。
在沉默中,魔神战争时期的巴巴托斯,限定返场了。
当风神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英雄的鲜血将雪白的大地染的鲜红,而杜林却毫不在乎着藐视这一切,好像在嘲笑他们的无力。听到急促的风声,它抬起头来,以不屑的态度端详着风神,嘲讽着他的所谓“底线”。
当然,在风神攻击范围内嘲讽他,这可是当年高塔孤王都没敢做的事。
一计风刃割开了杜林的翅膀,在它吃惊的时候,风神又移到它身后,准备给它致命一击。但作为莱茵多特试手的产品,它岂能如此轻易的被打败。在风神蓄力的时候,它展现出来与体型不符的灵活,让风神扑了个空。
“太慢了太慢了!DULI是无敌机械!”阿贝少的大呼小叫引来了莱茵多特的注意。“阿贝少!你打架就打架没必要玩梗,没看到我做实验吗?”
但激动的阿贝少丝毫没有改观,看着自己亲手制造(莱茵多特和他联手制造)的武器发挥出了那无敌的作用,他心里有种不可言喻的兴奋。
风神在与之战斗的过程中也受了伤,他的攻击虽然力度非常大,但由于敌人的灵活完全没有击中的可能。而攻击力度小虽然可以提高命中率,但那点伤害也就是给杜林刮刮痧的程度。
在风神进退两难的时候,杜林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它用激光和导弹将风神打倒在地上,看着昏迷不醒的风神,阿贝少又燃起了玩梗的冲动。“专心战斗,等他死了你把建筑工地扔他身上都行。”莱茵多特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提醒到。
“好吧,可是他的辫子已经发光了,是不是马……”
“什么?!快跑开,他马上要开大了!”
“半径二十米的风暴水花?切,杜林可不吃这一套。”
“我没开玩笑,快撤!”
但一切都晚了,在杜林准备飞开的时候,一股强劲的吸力将它拖到了风暴的中心,风神无言的看着它,然后施展出了真正的实力。
当年将整个蒙德吹平的狂风,现在重新降临到了杜林的头上。随着阿贝少心碎的怒吼,杜林的钢铁身躯在狂风中分崩离析,仅存的骨架也倒下了。坎瑞亚历史上第一个超重型机械,就由这种搞笑的方式退了下来。
“可恶!”阿贝少抓紧了衣角,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流下。但现在什么都晚了。曾经的钢铁身躯现在已经被分解为一堆废铁、几根肋骨、和一个仍然在跳的心脏。
“别伤心了,风神也肯定要重伤,再说了,杜林的心脏不还留着嘛。”莱茵多特走上前去安慰着自己的学生,看着不管用,她再一次补充到,“实在不行,我跟都金陛下说一声,让他把蒙德打下来。到时候咱把特瓦林也改造一下,反正它身体里已经有了辐射物质,就不用再像上次一样解剖了。”
看着面前如慈母般温柔的莱茵多特,阿贝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从被造出来开始,他就完全不知道“母亲”是否有感情。
但现在的事实证明了一切,阿贝少抱住“母亲”痛哭起来。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把莱茵多特称为母亲。在远处的爆炸声中,母子两人像重逢一样抱在了一起。当然,或许这只是美好的幻想。
“醒了?赶紧工作!好不容易造出来的东西让你给霍霍没了还好意思晕倒?”
好吧,这个母亲……太真实力(悲

西风吹去了尘埃
风神确实伤的很重,最终他还是坚持不住跌入了雪山。而赶来的救援队完全没有发现这位伤痕累累的诗人,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牺牲的骑士团副团长身上。
对了,顺带一提,这位副团长有个在须弥留学的女朋友,叫罗莎琳。
从500余年的沉睡中醒来后,他的真实身份早已被人遗忘,而战争早已结束,提瓦特和蒙德又一次恢复了和平。为了防止当年的“惨剧”再次发生,他自己用玻璃珠子做了个神之眼,又投入了他所喜爱的诗歌事业。
某一天,与特瓦林特殊的感应让他察觉到了危机。正当他准备将即将失控的特瓦林再次唤醒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将特瓦林惊醒。
“谁?”温迪对打扰自己的人向来没有好脸色,尤其是这次。由于敌人可能是深渊教团的怪物,他动了杀机,可对面仅仅是一个黄头发的少女……和一个应急食品……派蒙?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但特瓦林不会给他喘息的时机,随着一阵狂风,眼前的巨龙消失了,而温迪见事不妙也自叹倒霉的尽快离开了。
但后来,他也不可能想到,眼前这个打扰施法的家伙,后来会成为与他同行的旅伴,甚至拯救蒙德的英雄。
“怎么样,当年我是不是特别帅,特别厉害!”长长的讲述之后,坐在风神雕像手心的温迪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站在身后的旅行者说。
“太感人了,只不过为什么要用第三人称?”派蒙疑惑不解的问。
“啊这……可能是因为……我不适应风神的身份吧。”
“你温迪的身份不也是借用朋友的吗?”
“欸嘿,那我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吟游诗人吧。”
“在家门口被嘎了神之心的普通人……”
“别管那些小细节,反正我现在确实是一个诗人!”
“卖唱的,我没见你写过什么诗啊……”

磐岩契约录·其一
归天祭终焉
时间再一次回到那场大战。在风神与杜林殊死搏斗的同时,璃月也危机四伏。
夜叉五人经历千辛万苦最终来到了这里。面对眼前的巨型机械,他们紧张的说不出话。“浮舍,你赶紧把反应堆给毁了。”金鹏说。
但浮舍无动于衷,他非常想把这个东西留给千岩军,但又有很大风险,所以他很犹豫。而就是这份犹豫,最终害死了无数的人。
他们亲眼见证了螭成型的那一刻。当螭缓缓站起的时候,浮舍才意识到了他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在场的夜叉全部被辐射所侵蚀,以后甚至有四位因此而死。他们称之为“业障”。
“归终,此器何时方毕焉?”岩神一边说话,紧张的眼神却一刻不停的盯着远方。“没时间文绉绉了,你好好说话!螭大概什么时候赶到这?”归终问,作为魔神战争唯一幸存下来的魔神,她现在又需要重新操起当年制造机器的手艺。
“大概几个小时就到,你这个东西是唯一压制螭的希望,如果造不好,等螭突破重围来到璃月港,这一切都完了!”能把岩神逼的不说文言文的东西,正是洪流型超重型机械——螭!
“几个小时?我这东西最快也得半天!”
“要不然你先撤,这些装置应该可以搬走。”
“不可能,这里的很多装置是无法移动的,再说了,如果想造出最好的针对性武器,就只能亲眼看到敌人!”
“可没时间了!除非你能把东西造出来后马上带走,否则你肯定得死!”
“没关系,我会保护自己的。等我造出来之后你们把它马上运到那座山上,只有这玩意可以击穿螭的护甲,实在不行至少可以吸引注意。”
“我……我们都不会用啊……”
“有什么不会的,跟发弓箭一个样,瞄准,装弹,射击。只要能把那东西往我们这里引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但根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在他们争吵的时候,螭的身影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尽管看不见它的细节,但仅仅是巨大的身躯所带来的压迫感就让人毛骨悚然。那是一个呈人形的机甲,全身上下布满的钢铁让它似乎无懈可击,虽然牺牲了灵活性,但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战术和灵活没有丝毫作用。
如果某位直到现在还在地脉之巅搞研究的工程师知道自己的继任者会将反应堆用在这种方面,恐怕会气的活过来。
包括两神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怪物震撼到了,率先反应过来的岩神对着手下大声说:“万事皆延,唯保民不可差分毫也!(什么事都放下,先掩护群众撤退!)”
看着眼前的敌人,归终第一次对自己的机械产生了怀疑。早就听说坎瑞亚有一位非常厉害的机械师,但自己一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现在,残酷的现实让她尝尽了盲目自大的自我,前方是一往无前的“巨人”,后面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而你,只有一张小小的弩和一身由于长期不练而荒废的手艺。
“归终,先别搞了,命要紧!”岩神拉住了归终的衣角,但被一把推开了,这个时候,归终本就瘦弱的身躯在远处庞然大物的衬托下更显渺小。身处绝对的劣势的她也默默制造起了那一张可以刺穿命运迷雾的弩,尽管希望无比飘渺,但身处黑暗的她还是用自己的勇气抓住了唯一象征胜利的金光。
“璃月需要你!我又不是去送死你挡什么?”归终对岩神说。岩神想做最后的尝试,但归终坚定不移的眼神让他放弃了这个打算。“保重,你一发电报我和几位仙人就马上来接你。”说完,就飞向了璃月港。
离别并没有打乱归终的节奏。在危机前太多的个人感情只会阻挠人们前行,但在最重要的时刻感情也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但很显然,现在还没到那个最终的时刻。
随着大地一次次颤抖,螭的脚步在不断接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归终机被成功做出来了。归终双手颤抖着把这个消息发给了岩神,她连忙走出房间去,身旁还未撤离的人群,刺耳的尖叫,机器的轰鸣都昭示着灾难的来临,但归终机已经做好了,相信一切都很快可以解决了吧。
等等,还未撤离的人群?归终注意到了这一刻,来不及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身边这些数以万计的普通人就会被眼前的杀人机器无情的杀死。
现在就使用归终机吗?归终无助的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但她知道,如果为了救身边这几千个人而把归终机毁了,将来就会有璃月港的几万人受到现在的灾难。而不使用,眼睁睁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眼前的怪物夺走,这也超越了她的底线。
“对了,我可以用其他东西吸引它的注意,比如我的这些仪器啥的。”归终一边想一边拆毁了曾经打造出无数奇迹的合成台,把它稍加改造后变成了武器的模样,接着就飞到附近的山上,假模假式的操控着它。
莱茵多特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判断出了眼前的陷阱。“就这还机械师?造张弩都要半天,我当年入门的时候都比她快。”莱茵多特无情的嘲笑。
很显然,面前的敌人并没有看到自己——也可能是不屑于理自己——所布置的装置,归终看到螭即将踏上归离原的土地,情急之下她飞了上去准备亲自吸引对方的注意。但她打出的全力一击在目标面前就像一只蚊子的叮咬。看着面前的局面,她完全绝望了。
看着身后的归终机,她有了个新的想法。
岩神正在手忙脚乱的指挥撤退,收到来信之后他无法亲自前往,便指派了一名仙人把归终机送到它本该摆放的位置。但当仙人赶到时,一切都似乎来不及了,当螭的身影将归终机完全盖住的时候,归终站了出来。
刚才的战斗中归终受了点小伤,但这并不妨碍她超高的智商。“我将全部神力转交予你。”“你为什么不亲自去?”仙人疑惑的问。“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战斗了,现在我能运用的能量只有不到1/10,而你不一样,你是最近才修炼而成的……来不及了,快去吧,赶紧回来!”归终严肃的说。
仙人也不敢怠慢,魔神的力量让他非常迅速的完成了目标。在把装置摆放好之后他快速的朝远处的身影开了几炮。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莱茵多特一头雾水,她想不通璃月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武器,璃月港可以暂时放一放,如果不除掉远处的那个东西,自己将像被马蜂追咬一样永无安宁。
“太好了,计划成功了!”岩神兴奋的说,但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现在他要做的是确认归终的伤势。
岩神赶到的那一刻,正处在归终生命的最后时光。转交能量之后,连最强大的战士都会陷入昏迷,而这对久不经战阵的归终来说更是致命。看着赶来的岩神,她嘴角抽动了几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摩拉克斯……归离原……交给你了……”
在岩神的泪水中,归终来到了地脉之巅。赶回来的仙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岩神挥了挥手,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在这里立几块石碑,来纪念她的功绩吧。”
战斗结束之后,莱茵多特利用试作空律来到了这里。看着面前牺牲自己来保全大局的人,她收回了之前的话,沉默了很久。看着曾经的敌人,她默默敬了个璃月军礼。
“在这里挖个水池,将她厚葬。以此为中心在附近立几块圆盘吧,这是值得尊敬的对手。”莱茵多特对手下说。
五百年后。
“我真的服了,就给50原石还要我上网查攻略。”好不容易跑遍了整个归离原,旅行者擦了擦身上的汗抱怨到。
当然,和众多旅行者一样,她也丝毫没有注意一路上古老的文字。在一路转战之后,她们(和派蒙)来到了一处水池旁。
打败了三个看守,她终于见到了埋藏在这里的宝藏。“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这是70原石啊!!!”她兴奋的搜刮面前的宝箱,并拿走了原石。
欢天喜地的旅行者来到璃月港,正准备庆祝的她遇到了钟离。听着说书人讲述五百年前一位魔神的故事,她兴奋的朝钟离讲述了一切。
钟离依然是那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那些石碑上写的什么?”他慢饮一口茶,问面前的旅行者。“好像就是写一种精神?反正奖励拿到了就行了……好了,明天在聊,我先下号了。”旅行者说。
看着远去的旅行者,钟离还是保持刚才的冷静。良久,他把目光投向那片久经战火的土地,似乎在回忆当年发生的一切。看着旅者的背影,他自言自语的说:“在财宝的面前,谁能不将她所代表的精神抛在脑后呢?”
“当人们的目光永远紧盯终点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忘了旅途本身的意义。”
——温迪

钢螭缠龙岩四散
归终的牺牲成功的挽救了整个璃月港,计划非常顺利的走上了岩神预定的道路。解除了危机,岩神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看着远处夺取友人生命的怪物,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发誓要为牺牲的挚友报仇。
虽然体型巨大不利于螭的灵巧,但巨大的步伐让它很快赶上了人们的脚步。想着唯一可以骚扰自己的武器已经近在咫尺,莱茵多特微微一笑。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可以看到那个装置了。
但她毕竟是老手,并没有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当螭来到一棵长在峡谷中的古树前时,敏锐的直觉让她提高了警惕。
“控者非凡,望诸位谨之(操纵者很厉害,希望大家谨慎)。”岩神看着马上要步入陷阱的敌人停下了脚步,失望的对手下说。“帝君,您应该相信您那位盟友的实力。”璃月•十一王朝的领袖对岩神说。
璃月虽然一直由岩神统治,但人之间的争权夺位也时常发生。岩神没心思管他们,于是每当一个政府的统治腐朽的时候,马上就会有另一个政府替代。但无论政权如何交替,璃月最高领导人永远在岩神手里。
不,凝光,我说的是岩王帝君,不是那位往生堂客卿。
言归正传,十一个大政权更替,行政手法也各不相同,在其中也发生了无数次的分裂,而最著名的一次,就是所谓的“第一次魔神战争”时期,俗称“战国”。
那混乱的年代,四海皆鬼怪,繁荣惹天灾,岩神才出手相助。同时也借此机会完全稳定了自己的统治地位。
当然,后来也发生了不少大的分裂,比如“三国”“南北朝”“五代十国”,但总体还是以统一为历史趋势的。
当然,站在现在的角度看,璃月的政权一共有十三个,而现在正在经历的时代,正是人们刚刚摆脱神的阴影,追求人治的时代。至于结果,那只能等未来才能知晓了。
言归正传,听闻此话。岩神默默的端起了茶杯,但眼神中仍有担心。而那位盟友显然不想再等,随着山崩地裂的巨响和一声贯穿云霄的咆哮,一个体型绝不亚于螭的乌龟状魔神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莱茵多特也吓了一跳:璃月也有巨型机械师?!为了确定来者的身份,螭试探性的朝对方慢慢接近。而对方扑咬的力度已经远超出了一般生物的范围,这让莱茵多特内心中夹杂了一分恐惧。
面对面前的螭,那位对手丝毫不客气的来了个“友好的握手”,这一击的力度再次让莱茵多特胆寒。但她也不是吃素的,面对对方厚重的“盔甲”,她知道螭的远程导弹无法造成任何伤害。于是,在机械齿轮的转动和猛兽般的咆哮之中,他们的对战拉开了序幕。
真正开打之后,莱茵多特才知道对方的弱点简直太多。只能在地上爬行的它无法攻击到螭的核心,而过于厚重的盔甲让它在灵活性上完全不如螭。而且看它的样子,也不像装了什么外置远程攻击的样子……
突然,对方重新钻入了地下,看着露出地面的尾巴,螭下意识地远离,但一切都迟了,一道闪电瞬间贯穿了螭的全身,部分零件失灵。莱茵多特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对手,向来自大的她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无力。
对手从自己身后的土地钻出,那粗壮的身躯一次次压在螭的身体上。看着身边一次次闪起的红光,隔着屏幕的莱茵多特都已经感觉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在对手蓄力准备给螭最后一击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对手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感到了极端的疼痛,原本威风凛凛的它瞬间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留下的只有莱茵多特和岩神的满脸疑惑。
岩神注意到了它的异常,连忙问:“层岩之底现安否?(层岩巨渊的底部现在安全吗?)”领袖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奇妙,但岩神的表情显露出这件事的关键,他马上转过身去,发起了电报。
在等待的功夫,岩神紧张的望向自己的“岩之眷属”,这个庞然大物并不是所谓的机械,也不是一个生命,它仅仅是一颗巨大的、被埋藏在层岩巨渊的、名为“若陀”的一块石头。在黑暗中暗自等待了几万年,终于等到了那个人的出现。
时间来到现在,一位说书人正在讲一段故事。
“一日,当年还未上任的岩王爷在尘世闲游中发现了这块石头。他珍惜这块石头的灵性,便亲手将它雕刻为龙的模样,岩王爷将仙气集中在指尖,在石龙眼睛处轻轻一点,石龙便化作了真龙的模样。
石龙感谢岩王爷赋予了它生命,而岩王爷也恰巧缺一位可靠的搭档,于是石龙就成为了岩王爷的眷属,助他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魔神战争结束后,岩王爷赐名‘若陀’。
可好景不长,在沉睡数千年之后,苏醒的若陀再次与敌人交手之时,突然的伤害让它丧失了打败敌人的时机。当它苏醒之后,不断的磨损让它完全丧失了理智。在层岩巨渊,岩王爷与曾经的眷属展开了一场大战,最终,若陀被打败了,岩王爷像拖行李一般将它拖到了一个地方,而现在留下的一条道路,就是岩王爷拖若陀时留下的痕迹。
在经历风雨之后,璃月又再次恢复了安宁,直到岩王爷仙逝,这璃月港都没有出现大的动荡。直到那远古的恶意被永冬之国的敌人再度苏醒。而这传奇一战的故事,且听明日云先生的新戏《旅者跃阁》详细分解。”
当观众们准备散去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正在收拾东西的说书人:“且慢,田先生,关于此事的后续,我有所知晓。”
观众们也来了兴趣,说书人也没办法,只得将这位穿着棕色衣服的男子迎了上去。那人也不客气,说了起来。
“话说这璃月港的风波结束之后,却又出现了几件不寻常的小事。那一日,旅行者再度回到璃月,却接到了一个重量级的委托。
几名矿工失踪了,留下的岩石线索无人知晓。而老板在情急之下,想到了我们的英雄。凑巧,这位英雄知道一位最懂岩石的人的下落。
不错,那岩王爷渡劫失败之后,魂魄并没有全部消散,而残留下的其中一缕,便附身到了旅者一位熟人的身上(《其 中 一 缕》)。
可当他们赶到之后,您猜怎么着?那老板也请来了一位岩石专家,两人较量之后,却不相上下。老板看双方旗鼓相当,提出了大家共同前往的主意。
这一路上,双方各有试探,但当浮出水面的真相却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专家,竟然是若陀龙王‘善’的残留。
现在局势已经十分明显了,不错,所谓的失踪,正是苏醒的‘恶’若陀耍的把戏。最终,他成功将三人引入了自己的巢穴,并准备清算当年所欠下的一切。
毕竟是岩神眷属,连旅者也只能与其勉强纠缠,就当她支撑不住的时候,那‘白陀’出手了,最终,他和旅者一起,将自己恶的人格再度封印。
解决了危机,三人围坐在一起,岩王爷和若陀再度并肩作战,而若陀的意识,也在最后的谈笑之中彻底消失了。
那岩王爷看了看曾经的战友,叹了口气,似乎在怀念自己的过往。但与若陀不同,岩王爷的残魂却没有消逝,并且,他就在今天的人群之中。”
“非常好的故事,可咱评书讲究的是一个‘改’,而不是‘编’。您的故事虽好,但终究还是想象出来的吧。”鼓掌过后,说书人对他说。
他笑了笑说:“没错,这就是我作为摩拉克斯信徒,编出的一个美好的结局。”看着面前疑惑的观众,他也没说什么,默默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个故事真不错,可以当作小说的素材。”被人群所吸引的飞云商会二小……少爷看着眼前的背影,兴奋的说。

绝石孤戈山岩崩
大概领袖也查好了,当他看到真相的时候,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帝……帝君!层岩之底被敌人的机械开了个大洞,若陀赖以生存的地脉几乎被挖断了!”
“什么!”岩神大惊失色的说,“这……如此说来,乃地脉磨损以至尔?”
“从现在的事实来看,也只有这种可能了。”领袖皱着眉头报告。在他们思考的时候,莱茵多特也不理解对方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停止了进攻。
在她迷惑的时候,前来报告的阿贝少无意间说出了一件小事:“巨蛇”在通过层岩巨渊底部的时候感受到了莫名的阻力,并且在开凿的时候四周的石块会发出奇特的光芒和声响,尤其是开凿至中央的时候异样格外明显。
结合层岩巨渊的异样,莱茵多特判断出了面前这一幕的原因。她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站起身来对旁边的阿贝少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明白了,马上让后续部队全力攻击那些石头,这可能是取胜的关键!”
所谓的“巨蛇”也算是超重型机械,但其基本也是唯一的功能就是在地底挖隧道,为后续部队打开地下通道,但后来由于安全性能极差被紧急叫停。
反败为胜的机会来了,莱茵多特重新连接了因为电击而失联的部分,螭再一次恢复了部分的战斗力,但她也知道,螭以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击败面前的敌人的。“阿贝少,在现在的情况下,你该怎么打倒这个敌人?”她问自己的徒弟。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螭已经严重受损,而我们不能证明损毁地脉对敌人的伤害是不是致命的。最重要的是,建造基地就在附近,那里可以将螭完全修复。”
“很好。所以,你最终的决定呢?”
“我的战术需要确定螭的双腿是否受损严重。”
“左腿的关节处发生故障,右腿有部分破损,但操纵中枢能进行有效控制。”
“这样就没错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用脚逃跑咯!”
一连串严密的推理把莱茵多特逗笑了,这正好和她准备采取的措施不谋而合,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就在众人眼皮子地下大摇大摆的走了,所有人都为这种嚣张的气焰感到生气,但生气过后,还是不由得感叹坎瑞亚的科技生产力。
日后,当钟离看到在空中漂浮的群玉阁指挥着璃月的人们靠着科技的力量将曾经的魔神轻而易举的再度封印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想起眼前的一幕。
“垂死病中惊坐起,列强竟是我自己!”
——某鬼畜短片
当然,这一切在现在都是不存在的,而人们能做的,就只有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怪物大摇大摆地走出自己的包围圈。除了齿轮转动产生的噪音,偌大的峡谷竟再无半点声响,所有人都沉浸在若陀被击败的震惊当中。
岩神不甘的拍着桌子,虽然眼前的敌人已经“重伤”,但所有人都能预见他的失败。在绝望的怒火中,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技能终于在他脑中浮现。
“此乃——绝岩孤戈!”他终于用出了长达500年没用过的必杀,话音未落,他便随手抓起散落在一旁的岩枪,朝空中投掷出去。
岩枪在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消失了,但很快,云层中出现了一抹黑色,一支巨大的岩枪出现在了天空之下,如同雷电一般穿透了遍布的云雾。透过巨大的阴影,人们察觉到了转机的出现。刚才沉闷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大家欢呼着,眼前的敌人一定会像当年的魔神一样被岩枪镇压,胜利最终还是回到了伟大的帝君的手上。
就这样,“螭”被岩枪打倒,再起不能。
从幻想中醒来,一名士兵仍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他只是非常恼恨为什么因为突然的昏迷而错过了胜利来临的伟大时刻。他挣扎的爬起来,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了解一下胜利来临时的壮观场景。
在他拖着重伤的身躯忍痛爬起来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身边的异样。
身边除了散落的巨石,空无一物。
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知道他看见一块块巨石下渗出的鲜血,他才确定了灾难的发生。
拄着残破的军旗,踏着巨石之下的、战友的尸体,他朝远处巨大的背影走去。散落的巨石打断了他的机会,再次爬起之后,他放弃了追赶,视线已经完全被泪水遮掩,但这也阻止不了他那仇恨的目光。

外传
寂静的洞穴中,岩神孤身一人在走着。
四周非常安静,除了滴答的滴水声在不断加深他的恐惧之外,也只有慌乱的脚步声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中回荡。
在成“神”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这种恐惧感和无力感在此时占据了他的内心,控制了他的思想,阴森的环境无时无刻在助力这两种感情在他心中肆无忌惮的蔓延,但他就是停不住自己的脚步,洞穴的深处似乎有一样东西在无时无刻召唤着他,让他忍受着煎熬前进。
终于,他来到了洞穴的底部。透过了狭小的隧道,眼前的洞天让他豁然开朗,但心中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着他的脑海,但双腿似乎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只好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钟离——”一个孤零零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岩神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脸色一变,马上朝着中央拜坐下来。“摩拉克斯陛下,小神钟离,向您报告。”岩神说。
“吾准汝替行岩神之任,汝为何如此作为?”那个声音再次问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外面的事,您都知道了?小神没有办法了,坎瑞亚的机械魔神威力实在太过强大,我模仿您的‘绝岩孤戈’对他完全没有作用,裂开的石块反而误伤了许多我军将士……陛下,请您出山吧,现在除了天理之外,整个提瓦特只有您可以阻止坎瑞亚的军队了!”
“放肆!吾入关修行之时已言毕,此事无需多言!”
“那您能否出招指点小神两句呢?”
“吾闭关多年,早已不问凡事。待汝醒时,自有高人指点。”
“多谢陛下……那小神先告退了!”
“此役,汝需铭记其指点,万不可相悖!”
说完,整个空间消失了声音,而岩神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未缓口气,整个洞穴便逐渐崩塌,岩神也坠入了黑暗之中。
“不是,你搁这写小说呢?这是历史书,需要严谨!还双重人格,你当钟大爷是迪亚波罗?不过这一段确实渲染的不错,勉强算过吧。”
——天维委对此段评价

逆飞闪流星
从梦中惊醒,岩神仍对刚才的梦记忆犹新。周围一群人见他醒了,马上冲了过来。“帝君!您终于醒来了!”人们对他说。
“我昏了多久?”岩神揉了揉眼睛,似乎回忆起之前的一切——岩枪被震碎,散落的巨石铺天盖地,而他也因为神力透支而昏迷。
“一天一夜,如果不是这位神医出手相救,您可能要再昏个几天。”他回答。
“如此?汝等退散,吾自重谢神医。”岩神对手下说。
大家都走了,他也放下了笑脸:“你不是医生。”
“帝君大人为何这么说呢?”来人装作不解的样子,但很快自己破防了,“好吧,自己神力的状况,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对不起,我骗了他们。”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岩神喝了口茶,淡定的说道。“指路。”来人说。岩神惊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指路?指什么路?”
“你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吧?”来人围着岩神走了几步,即使岩神聚精会神,也无法看清斗篷之下的那张面孔。
“也对,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医生放弃自己的传统。”岩神自嘲道,“那么,请你说一下,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我还真蒙对了”来人想。“没错,我确实有一条建议,和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他停下了脚步,说。
见岩神没有反应,他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的部队在与坎瑞亚的作战之间屡战屡败吗?”
“我要知道还会被逼到这种地步吗?”岩神反问道。但来人毫不理会,仍旧自顾自的说:“没错,双方的装备差是一个关键因素,但最关键的地方,是对己方优点的利用。”
看着渐入佳境,来者继续说:“坎瑞亚之所以屡战屡胜,正是因为他最大限度的利用了他在工业上的优势。而你们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优势,就等你们自己去发现。”
“我想不到我们除了人数之外,还有什么优势。”
“可最重要的是,你们连人数优势都无法最大化利用。每天就靠那几个顶尖战力一对一,结果呢?水神死了,风神残了,若陀疯了,接下来,该轮到谁了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让那些普通人去送死?你想想除了我们谁能打败那些怪物?”
“你瞧瞧,谁说一定要是1V1了?你们有充分的人数优势,只要……”
“但人数优势不能决定任何事!”
“这就是你们的思维漏洞,你们不会团队协作,你们明明掌握着世界运行的规律却不自知,坎瑞亚的工业优势注定单挑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而你们所掌握的元素与元素反应却从没发挥过任何的作用!”
“你……你继续说说……”
“没错,既然单挑打不过,那我们就群殴!群殴需要讲技巧,而元素反应就是最好的武器!有了元素反应,那你们现在坚持的个人英雄主义就完全无效了!你们需要合作。”
“但很多时候,只有我们顶尖力量才可以决定胜利!”
“这样的时候肯定有不少,但如果先用团队合作把敌人给拖垮了,不就可以避免大多数你们的损失了吗?你看看,从水神到现在,哪个不是这个道理?
“个人的作用肯定是有的,但绝不能大于集体的作用!人民群众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看着茅塞顿开的岩神,来者靠上前去,默默的补了一句:“谁说,元素力一定打不过导弹呢?”
他又补了一句:“还有一个消息:蒙德城在你昏迷期间失守了。”来者说完,笑着离开了岩神的视线,走出了这个房间。
看着暴风雨中来人远去的背影,岩神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来人在确保离开岩神视线之后慢慢停下了脚步,收起了笑脸。
雨渐渐停了,来客收起了斗篷,散落的一头金发在雨后的阳光中格外耀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这位“来客”,也再次踏入了属于他的旅途之中。
“我从璃月和璃月人民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祖国的影子。”

东风带来的故事·其二
高天之歌的变奏曲
关于岩神是否有所感悟,我们还不得知晓。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重温自由城邦陷落前最后的浪漫……派蒙!
话说在风神昏迷之后,坎瑞亚便做好了为杜林报仇的准备。在结束了须弥的战略撤退及璃月方面的准备工作之后,便立刻将剩余兵力投入了蒙德战场之中。平时“自由”惯了的蒙德在即将来临的灾难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虽然坎瑞亚的导弹还没有砸到蒙德的城头上,但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传开了这个不幸的消息。每个人都忧心忡忡,为自己以及蒙德的未来担忧。一时间,恐惧随着各种奇怪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城内传播、蔓延开来。
“照这样下去,等不到坎瑞亚大军压境,我们的军心民心就会崩溃的!”骑士团团长布德•古温希尔德在窗边看着议论纷纷的人们,不安的对在场的其他人说。
“这也没办法,毕竟所有人都看到了上次我们打杜林时付出的代价——几百名西风骑士,东风之龙,前任副团长,以及风神大人。鬼知道坎瑞亚还有多少像杜林这样的武器,要是我,我也会担心。”代理副团长哈吉葛•司库宇西奇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叹了口气说。
“我能不知道骑士团的战斗力吗?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想稳定军心的办法!”布德苦笑道,“实在不行先开个记者招待会,把民心稳住,接着再想办法。”
“也不是不可以,我去准备一下……奇纳雷爵士,您有什么意见吗?”哈吉葛对举起手的骑士团伯爵奇纳雷•居达苏叶说。
“我认为仅仅稳住军心不够,还需要采取一系列措施布置防御或者撤退工作……”
“这还用你说?撤退当然容易,但我们要在不扰乱军心的情况下组织全面撤退!”奇纳雷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西风教堂主教兼教堂特派骑士团大使奥沃•杜托棋斯打断了。
“够了,没时间搞这些了,我建议先把招待会搞完,接下来再好好的商量。”骑兵队长打断了大家的谈话。“没错,你们先回到各自的岗位上,一定要确保骑士团各个系统运行正常!”布德结束了会议,接着便快步转身离场了。
“真是没办法,我正好要拿新稿纸去,再会。”哈吉葛也离开了。
“讨论出什么就结束了?一点细节都没谈到,我还是不太放心他们……等一下团副,这打稿纸是你的吗?”奥沃叹了口气,也追了出去。
接着,剩下的几个人也相续离开。空旷的大厅里,温妮莎、初代劳伦斯、温迪、以及巴巴托斯的盖满灰尘的画像格外显眼,而木制的画框也与骑士团总部的奢侈形成了鲜明对比。
“真是的,连革命元勋的肖像也不擦干净,我为什么和这帮家伙干活?”
无论如何,尽管上演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但招待会还是如期举行了。
风神像前再次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台下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也让台上的几人心神不宁,顶着巨大的压力,发布会开始了。
等等,为什么说好的记者招待会变成了新闻发布会呀?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我西风骑士团侦察骑士分队已探明,近日流传的所谓‘坎瑞亚入侵’说法属实,但……”布德硬着头皮宣布了一下消息。
果不其然,现场炸裂开来,西风骑士拼命维持秩序也止不住人们绝望的呐喊与哭泣。“够了!诸位就这么对我们骑士团没有信心吗?”奇纳雷大声质问。
“我还真没对你们骑士团抱有多少期望。” 奥沃小声说,引起了一阵哄笑之后很快被其他人瞪了一眼。
“但我西风骑士团已完全做好出击准备,除此之外,来自稻妻的援军已经蓄势待发,一旦开战,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赶到。”布德擦擦汗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各位一定关心的消息。”奥沃插上了一嘴,“据西风教会调查,风之神巴巴托斯下落不明,有目击证人指出他于魔龙之战时,在蒙德西南部龙脊雪山最后一次出现,似乎受了伤,具体伤势不明,现在下落不明。但请诸位放心,蒙德执政仍然活着,我们西风教会一定会联合西风骑士团找到他!”
虽然半信半疑,但人们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风神还活着,事情就不可能到最坏的地步。
“虽然我们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但为了防止误伤出现,还是请各位非战斗人员尽快撤离蒙德。我们需要布置防御阵线,并暂时占用民居作为军舍,请诸位谅解。”奇纳雷浇灭了人们刚涨起的兴致。
“没错,我们需要在各位居民尽快登记自己的家产,并且,街区布防对您造成的损失我们会在胜利之后赔偿。并且,我会安排最快的路线帮助您撤离。”奥沃说。
“具体计划安排交给我。我想想……XX街区在X月X日乘XX号马车通过石门走廊前往璃月,一个街区一共花费XXXX摩拉……简单。”哈吉葛抬头应付了几句,便再次投入了浩如烟海的计算当中。
“最后,请诸位放心,我们一定可以保护蒙德到最后一刻!”骑兵队长的发言结束了这场发布会,观众们渐渐离场了,但场上的几位“主角们”还在沉思当中。
“先回去吧。”布德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她的心情也和蒙德城一样,被一层阴霾笼罩着。“如果天命……走错了。”奥沃也离开了。
“蒙德的领导层……当时就这个样子?要真的这么逊,蒙德是怎么挺过战争的?”对温迪讲述的故事,旅行者提出了质疑。
“可就是这群各有缺陷的人们,最终如东风破晓般唤醒了颓废已久的骑士团,再次奏响了沉寂已久的‘高天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