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X你】致开普勒先生
第一次写,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哈~~~

开普勒先生:
万事开头难,就好似我此刻困扰与这封信应当从何写起。我想你此刻大概正忙着写你的网页代码,或者看着王菲的哪场Live视频,又或者在为即将到来的大学新生活做一些准备,你知道,我们即将各奔前程,不能再常常见面了——哎,对不起,原谅我现在有一些语无伦次——从最开始仅止于公务交流的工作伙伴,到现在,我将你视作知己,我们认识有......一年多了。我很荣幸,也很感谢。
右下角的好友申请跳个没完,发来者正是我此时的会话对象——周深。因为要互为好友才能接收大文件,加之后续工作联络不少,周深发来了好友申请。我点下确认,发送了元旦汇演摄影人员的名单。下一秒,对话框里出现了你的回复:
“一中电教设备组周深,已收到。”
我笑了笑,这位组长的说话口气,倒像哪部特工电影的技术内勤。
但对于学校的各大学生活动来说,周深真的算得上。他是我们一中电教组的学生负责人,和他的组员一起维护学生会的围脖和VX公众号等官方账号的功能开发和技术维护,提供各类活动的技术支持。但勤劳的小蜜蜂们并不为全校师生所熟悉,大家不过知道有这么个组织,至于具体到有哪些人、用来干什么,大家都一脸茫然的一问三不知。在接任摄影社副部长的职位之前,我也是这样的。但因为社里涉及摄影和录像的工作都由我负责,我就这么和同年段理科班的电教组组长周深有了交集。
但我最开始注意到的并不是第一次会话时周深发来的“本次元旦汇演摄影任务依然由摄影社负责,安排一下”,而是这个陌生人的QQ名,Kepler。
是浩瀚深空阐释信心运动的三大定律,是以天文学家约翰尼斯·开普勒命名的一颗四百年来第一次在白天可以用肉眼看见的星星,也是我最喜欢的歌之一,像一颗寂静的星球,划过无际黑暗的宇宙。
我有时翻到最开始我们的聊天记录,那些充满了“收到”“好的”“谢谢”的对话框,两个人公事公办,没有一句废话。我那时觉得你是一个高冷严谨的技术宅,话少而精,每次见面都是在团委办公室一起接任务,你拿着手机,飞快的敲打着键盘,抬起的眼睛专注的像深冬的负面,简洁明了的回复一句“明白”,就又低头投入新的忙碌。但大概就是四月份的社巡反思会议,让我们大家发现,你啊,其实实在有点可爱。
坐了十几个学生干部的会议室里涌动着一股焦躁的气氛,眼瞅着时针转过晚上六点,这场由团委老师主持、各学生部门负责人回顾巡展活动的得与失的会议却根本看不到头。轮到电教组,周深打开手机备忘录,接下来的一串句子流畅的不打一次壳,精准到瞬时流量、系统崩溃的原因、修复后重新上线的问题,条分缕析,逻辑清楚,各种专有名词用的深入浅出恰到好处,把本次社巡的游戏积分系统和改进方案剖析的一清二楚。一个接一个的时间节点和数据,把整个会议室镇得只剩大家的呼吸声。一群外行面面相觑,张着嘴作不可思议状,四目相对发出夸张的惊叹声。怎么料到“始作俑者”大概因为周围安静的有些诡异,讲着讲着自己一个没绷住,“噗”的一下笑场,又火速继续自己的话题,但是脸上努力憋笑的少年情态却始终没有压下去。
旁边的社长拿手肘捅了同样在努力憋笑的我一下:“我天,周组长好可爱啊。”
那天那个努力憋笑的年轻人才是真实的你吧。你很技术,但不“宅”。我常看见你在朋友圈放一下登山、三花、旅行的照片。那些构图精彩、视角独特的手机摄影成果,让我这个摄影技术组组长由十二万分的危机感了。
所以你大概是一个相当注意“私密”的人,利用以隐藏巨大而沉重的山体的冰冷深水,是一道安全的社交距离,在与人深交的过程中一丝丝的褪去。我记得上个月的毕业聚会,你发消息跟我吐槽“毕业聚会的内向的人太可怕了”。而一周之后当我在我们班的毕业具惠善和你聊天时,你便一针见血的指出“你也聚会不和同学们聊天,您不会也是社恐吧。”还发来一个斜眼笑的表情。我老老实实的承认“只能跟一小圈比较熟的朋友快乐交流。”你回了我一个“+1”。或许你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我倒是为我们这点儿惺惺相惜乐呵了一整天。
我看过一个科普,说外向的人在社交中获得能量,而内向的人在其中消耗精力,所以他们在心理上建造一个私人的仓鼠球,给自己一个休息的空间。如果他们遇见了真正合得来的人,能够促膝长谈,不会因此疲倦,浪费能量,对他而言,此刻便是让对方进入了自己的仓鼠球。
我想我很幸运,我们能共享彼此仓鼠球中的一方天地。
“在吗?昨天摄影社提供的活动照片好像没有把校方领导要求的主题拍全。”
“啊?不是吧!那我大概要被做成表了······”
“没事,团委那边我转达一下,这次算了,下次社团这边注意一点。”对方顿了顿,又发来一句:“不过,‘被做成表’是什么梗啊?”
“是一部美剧,叫《疑犯追踪》,片头有一句‘You are being watched.(你在被监视。)’粉丝们就开玩笑管他叫‘你正在被做成表’。”
下一秒,先飘来了一个斜眼笑的表情,接着又一句:“Person of interest.The machine.”
这句话,是这部剧的关键句。
我盯着屏幕,手都激动地有点抖,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平静的“原来你也看过啊。”
“早追完啦。”
我内心一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找到同道中人了啊啊啊”的波澜壮阔,对着屏幕手舞足蹈龇牙咧嘴了半天,最后激动地回复了一个握手的表情,干巴是干巴了点儿,但一语胜千言,一个握手,包含着我想冲到周组长面前热泪盈眶疯狂握手的激动心情。
我后来才知道,这只不过是无数次惊喜中的万分之一。
从《疑犯追踪》到王菲——我还记得是因为我们俩各自发到朋友圈的歌词截图,才发现原来身边一直就有一个歌迷同好——再到新年前夕你深夜发来好笑的表情包让我去听她的新歌,我知道你每次发照片配的歌词出自哪首歌。我们一起蹲守金曲奖颁奖典礼的直播,一起开心一起紧张一起捶胸顿足。我向来痴迷演唱会的大合唱和闪光灯星河,那时正对着屏幕里全场起立大合唱一些老歌,手中挥动的手机灯组成一片摇曳的星海而感叹不已,你的消息便发了过来:“喜欢这样的气氛,真好啊。”
有句歌词你一定知道:“到底你懂我,或其实我本来就像你。”
你能抓住我分享给你的视频里每一个重点,会认真看我发的每一张的摄影照片,能欣赏我用一做朋友圈封面的那张绵延山峦,还有孙燕姿的那首
《Kelper》。
“嘿!你收藏了我的网易云音乐歌单?”
“收藏的小动作都被你发现了?”看着这句话,我都已经脑补出周深和朋友说话时的腼腆又狡黠的神色。”
“没想到您还有这么多好听的钢琴曲。”又是一个标志性的斜眼笑的表情。
周深收藏的歌单是我搜罗来的流行乐改编钢琴曲,“居然还有《Kepler》。”
“很喜欢这首歌。”我努力的强装镇定。
“这首歌有两个版本,还是更喜欢这一版。”
“我也是。”
“‘藏在众多孤星中,还是找得到你。’”
我眼前一黑,周深有一次不费吹灰之力号准了我的脉,一击即中的说出了我最爱的一句歌词。
“尤为喜欢这一句。”我都非常惊讶自己居然还能在对话框中打出如此平静的一行字。
对方发来了一个握手的表情:“一首蕴含星星的歌。”
开普勒先生,你大概不知道我私下这样叫你。一颗孤星,在明亮冰冷的银河波光里流转。你有你的疏离,也有你的热爱;你有你的光芒,也有你的孤独。
那是一次关于“发差萌”的聊天,朋友突然提起“你认识的那个电教组大佬是不是有点反差萌”,还怂恿我看看大佬有没有围脖,围脖和朋友圈会不会看起来像两个人。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呗,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我就这样一简单粗暴的方式结束了这段“背后议论人”的谈话。
但话是这么说,我的好奇心还是被勾了起来。周深在这个方面是个习惯主义者,VX和网易云用的都是一个名字。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它输进了围脖的搜索栏,按下回车键,一个用户跳了出来。
我看到的第一秒就笃定,这是周深。
找到你的围脖,真的是意外,也没有敢告诉你。我有一种负罪感,一种窥探了朋友隐私、未经许可踏入他人自留地的羞愧与歉意。

啊啊啊不行了,太长了,分个上下章吧,已经快四千个字了[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