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同人【性转篇】（十三）
“那是什么？”
重复的疑问让土御门元春感觉自己像是个首次来到现代人类社会的原始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周以前他还站在后面看着女孩的一切，现在突然连缰绳的影子他都看不到了。
“杀了超电磁炮？”
那种玩笑都算不上的话语，土御门平时听了顶多就是勉强一笑，可是现在他却一点感觉不到这句话中有不可信的成分。
“那还真是麻烦了。”蓝发耳环伤脑筋似的口吻说道，表情却没有发生变化。
土御门依然不明白，上条当麻好像是说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仔细一想那真的是理由吗？
“袭击你的人是能力者吗？不，是魔法师吗？”
土御门不认为超能力者可以在这座城市里完全隐去信息，而且能够击败位立在顶点第三位的那个超电磁炮的超能力者只有那么几个，袭击上条的不可能是他们。
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了……
“不是。”
不是那个答案？
“应该不是吧。”当麻动动眼球，向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看去。“他没有用魔法，用了的话，我一定会感觉到的。”
上条当麻动了动右手，她的右手可以将所有的异能，包括的神的奇迹归为虚无。同时也是二十四小时不停转的异能探测器，看得到看不到的异能全都会被破坏掉，在和那个行凶的暴徒接触的时候，当麻并没有感觉到异常。
不是那个答案的话，“那为什么？”
土御门彻底不懂了，在故意找上这个女孩之后，他第一次觉得她很陌生。
“只是一个普通人，绝对不可能伤得到那个级别的超能力者的。你明白的吧？”
别说是拿着刀的普通人，就是武装齐全的军队都伤不了御坂美琴分毫。
上条看向土御门，眼神趋向于平和，“如果我把犯人的长相告诉了警备员，他们会怎么做？”漆黑的瞳孔好似吞噬一切的黑洞，属于她的平凡正在坍塌。
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粗重起来，土御门调整了一下，开口将最有效率的正确答案说了出来，“在学园都市各处进行排查，并派人悄悄的跟着超电磁炮，在那个人出现的时候进行抓捕。”他觉得上条想着的是同一个答案，他不知道有什么不对，“也有可能告诉超电磁炮，毕竟他的战力比警备员还要靠谱。”
上条点点头，赞许的目光仿佛在说不愧是土御门。
“就是这样，御坂要是知道了犯人的下一个目标是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警备员的请求。”
“嗯，那么积极的个性一定会加入吧，而且……”蓝发耳环意味深长地看向上条当麻。
“这又什么问题吗？”
“我不想让他参与到这件事当中。”
“不想……”土御门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想不到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地方了，他没有将上条的主观情绪算进去。“那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那个疯子能真的杀掉超电磁炮，那根本……”
“……不可能吗？”
“……”
“我和你都做得到的。”
“那是因为……”皮肤变得燥热，呼吸有乱了起来，土御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逼迫了。
再怎么钻牛角尖，坚持不服输也没有用，他下意识将大概率事情当成了百分之百的安全。正如上条当麻所说，他们两个都拥有打败超电磁炮的可能性，数据和理论并不是全部，这种事情应该是他来告诉上条才是。
上条垂下眼帘，露出寂寞的神色，“不管再怎么强，他也只是一个初二的学生而已。”
土御门倒抽了一口气，他们能够击败高位能力者是因为掌握着规格外的能力，而且这些能力只是提高概率而已，并不能作为普通人的参考，不过反过来说，那个素未谋面的犯人也同样可能掌握着能够提高概率的能力。
让超电磁炮作为诱饵解决这一次的事件才不是万无一失的计划，简直就是走上绝路的豪赌。
土御门抓起另一块蛋糕，在快要哭出来的蓝发面前一口咬下大半，“我知道了，不过这么做也太小心了。”
将蛋糕消灭掉，土御门在床边坐下，他没第一时间把手上的画像交给警备员就代表了他的决定。
“你打算怎么做？”
“把那家伙找出来，狠狠揍一顿，在所有的网站上传。”
想起来自己身上的伤，上条放弃了挥拳增加氛围的动作。
“我是说具体的方案。”
“那种事你来不就好了。”
“哈？”
土御门胃里的蛋糕差点涌上来卡在食道里，“我来？”
“嗯。”上条点点头，笑容回到了平常，如瑾花一般温柔。
“我说你啊！”
“痛痛痛痛痛！”
土御门抓住上条的耳朵扭起来，满脸怒气。
“放手，放手，要掉下来了！”
土御门不理会上条的叫喊，在她扭动身子之前才放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看不见，也摸不着通红耳朵的上条当麻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惹人怜爱的透明泪水，铁石心肠的人也未必能忍着继续相反的主张。
“不行吗？”
“……”
土御门撇开视线，脸上写满不屑，“让舞夏来这招还差不多，不过既然你要这么做的话，我本来就没意见。”转而把手上的画像递给还在纠结蛋糕的蓝发，土御门擦掉上条眼睛上的泪水。
“蓝发，你去安排一下吧。我从暗部那边看看把警备员现在拥有的情报弄出来，之后我们再具体组织。”
蓝发接过画像，却没有搭土御门的话茬，看向上条，“好像是很有趣的事情呢，但是真的要做吗？阿上。”
“当然。”上条再次露出将平凡吞没的冰冷表情，“我要揍扁那个混蛋。”
“我知道了。”蓝发耳环心满意足的朝着门口走去。
待到蓝发耳环离开房间，脚步声不再传来，土御门才接着开口，“会做这种事可不像你啊。”
“是吗？”
“那个小少爷那么重要的吗？”
“也不是那种重要啦，只是感觉他要是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他会变的。土御门你不是也一直不愿意让我看到这座城市的黑暗吗，大概是差不多的心情吧。”
“也许吧。”土御门站起身绕过病床走到窗子前面，耀眼的阳光流泻进房间，跟着转过头去的上条被刺眼的光芒射得睁不开眼。
“但是做到这种程度保护真的是正确的吗？”土御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