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下架中国APP 安的什么心？【懂点儿啥】

【本文为观察者网视频栏目《懂点儿啥》的图文版本。作者：@肝帝董佳宁 陈辰 柳叶刀 大包。主讲：@肝帝董佳宁 视频地址：BV1Az411v7ds】

各位好，我是董佳宁，欢迎大家关注我的各平台账号，微博、B站、微信公众号，都是肝帝董佳宁。最近，印度封禁了59款中国互联网应用，印度找的理由是什么呢，是说它们将用户数据，秘密传输到印度以外的服务器。还说，这些应用对印度的国家主权完整、国防安全以及公共秩序不利。虽然没有明说中国，但这次大家都看得出，是冲着中国来的。

我想讲一下这件事的几个背景。第一，印度一直是对互联网高度管制的国家，下架各种网络应用，不是一次两次了，全世界各国各地区的都有可能。印度还是世界上最频繁使用断网这一手段的国家，只要发现恐怖活动，只要担心社区谣言传播，提心地区的社会秩序不稳定，就断网。每当印度对一些法律作出修改，引起全国各地暴力抗议的时候，政府就会暂停互联网服务。印度在2014年6次关闭互联网，2015年14次，后来这个手段越用越爱用，2016年涨到31次，2017年79，2018年达到巅峰，134次，2019年也有近百次。去年，阿萨姆邦和梅加拉亚邦的互联网被关闭，涉及3200万人口，原因是什么呢？一项公民身份修正法案通过了，这项法案是给三个邻国的一部分人，提供了成为印度公民的途径。这三个邻国包括阿富汗、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一部分人指的是：非穆斯林的民族。这造成了反对移民的抗议活动，印度派出军队，并关闭了互联网。也不封哪个社交平台app，反正太多了，关闭不过来，既然都可能传播谣言、煽风点火，索性直接关闭互联网。我不是针对谁，上架的我都封掉。

又比如，印度和巴基斯坦有一块领土争议地区，叫克什米尔，两国各自实际控制一部分。印度实控的部分，叫查谟和克什米尔邦。也是去年，印度单方面取消了这个邦的自治权，分解成两个联邦直辖区，目的就是加强对这片地区的控制力。为此，印度关闭了当地互联网133天。四个多月不能上网，现在大家能体会到吗？印度政府就公然地这样做了。对互联网的规制，是国家主权在网络空间的体现，这本来是常识。印度被称为民主国家，也是美国重要的地缘政治伙伴和意识形态盟友。但管制起互联网，不仅毫不手软，而且是世界第一，2018年，世界上有67%的互联网中断发生在印度。欧美主流媒体在批评中国管制互联网时，每次都重拳出击，但无论是印度关闭互联网，还是美国的推特、脸书等平台封禁中国账号、甚至干预特朗普总统的言论自由，这些西方媒体就没声音了。还有一位生于内地移居香港的前媒体人，对印度媒体曾经大加称赞，这时也不出声了。当然，印度这次明摆着要针对中国，谁都知道国家安全只是幌子，我们也只能感到惋惜，中国互联网公司这么多好的服务，印度人民无法使用，这次就有个印度网民，发布了一段视频，视频中他将餐具扔在地上，一边击打椅子一边哭泣，背景音乐放的是一首印地语歌曲：“你离开了我，我现在该怎么生活？”我们也感到有些无奈，不过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办法，对等地做些什么反制。

第二个背景值得注意，印度到底有多依赖中国？去年，印度对中国的贸易逆差约为570亿美元，但你要知道，两国贸易总额也只有925亿美元，可见印度多么需要中国的产品。印度大约有一半的电子产品都进口自中国，非专利药行业，这是他们获利丰厚的行业，有2/3的制药原料进口自中国。在这样的背景下，印度肯定想要提高自给率，用我们的话说，叫自力更生，但能否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以目前的状况，印度如果就想限制中国产品，包括互联网产品，还是这个问题，没有了这些物美价廉的中国产品，印度靠谁来填补？所以像这次的事情，也就是摆摆姿态，只能说是一种民粹主义的“自我安慰”举措。第三，我也看到有人提出，这个事情给了中国互联网公司一个教训，就是不能只想着赚钱，要注意政治，只有懂政治才能避免这样的损失。我觉得这样的看法，有点事后诸葛亮了。中国互联网应用为什么要出海，这其实和智能手机、电信设备等行业，开拓海外市场一样的道理，国内互联网用户增长放缓，而海外还有许多充满潜力的市场，印度的人口基数摆在这里，是不可忽略的一个市场，绝对没有谁会不想进去。难道因为自己是中国公司，就生怕政治风险，就把市场拱手相让？中国互联网公司其实有自己的“政治”优势，我们的产品在海外成功有许多原因。比如，对多元文化的接纳做得很好，拥抱多元群体，符合海外的“政治正确”，也因此，我们的许多互联网产品，在海外大受欢迎。又比如，因为我们不讲空泛的“言论自由”，中国企业也习惯配合各个国家的法律审查，不会像谷歌那样自以为是。当今世界的格局，确实发生了巨变，逆全球化的力量在抬头，无论是经贸、科技交流还是互联网，都在“分裂”。但不管是“分裂”也好，“脱钩”也好，“离婚”也好，本质是旧的世界秩序走向终结，这是必然的，同时，这也并不可怕。

为什么不可怕呢，用美国一些专家智囊的话说，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那个“众所周知的机能失调大国”导致的，美国人自己也很清楚，原因就是他自己。之前美国搞了那么多制裁和断供，最后制裁来制裁去，华为这些中国企业没倒下，美国自己的企业反而丢了巨大的市场和客户，最终制裁的都是自己人。

而这次印度的做法，同样没有什么好处。抛开这次因为边界冲突，宣泄民粹情绪的原因。印度有这么多用户，如果想把互联网数据掌握在自己手里，扶植自己的企业，这个想法本身也是很自然的，但现在差距那么大的情况下，本国的产业巨头还没露出苗头，一上来就把先进的国外产品封禁掉，这样做对本国的互联网产业发展真的有好处吗？

何况，印度在互联网连通层面，三天两头关闭，这是不利于产业发展的，治理是没错，但治理水平实在太低，太粗暴了。相比之下，中国现在为了推动新能源汽车行业的发展，通过引入特斯拉这样的海外巨头，来激活产业链，带动创新，操作手法就高明得多。这也体现了开放与自主之间的辩证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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