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ABO/不知晓 十三喜欢他的始终
时间已至日落时分,一切仍在有条不紊进行中,粱桨打着哈欠打开房门向楼下走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晚饭吃什么,完全不知前方有什么在等她。
等候多时的佣人神色紧张地迎上去,“粱桨小姐,硕珍少爷在书房等您。”
还没她做出反应,预备好的情绪在她的下句话分崩离析。
“还有金先生。”
金横阅,金硕珍的父亲,粱桨名义上的亲人,金氏的掌舵人,一直以来粱桨都把他看作金氏的缩影——唯利是图,不择手段。
在金硕珍收养自己时只字未提,没有接受没有反对,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另有打算。在外界看来金氏好善乐施收留了她,但粱桨很清楚,金氏、金横阅未有一刻真正接受自己这个外来者。
就像现在,她完全有理由怀疑金横阅就是提出和闵家的联姻,把她作为那个无所谓的牺牲品。这些年,金横阅对她的所作所为态度不咸不淡不温不冷,从未有过关怀,她或者有她多年自作多情的叔叔或者一无所有。
这一切,粱桨都再清楚不过。
金硕珍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动作一滞,他背对门口但知道是她来了。
“小桨,恢复得怎么样,我来看你了。”旁边人察觉到金硕珍的动作,出声提醒只字未提他的名字。
“已经没事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才稍稍放下心。
“我最近才得知你出了意外。远在英国也没有人通知我一声,知晓后就立刻赶回来了。”金横阅的话语间满是关怀备至的嘘寒问暖。
粱桨察言观色,人人都说金氏的人有两副面孔,她心中暗讽,客套得不动声色,“只是出了车祸,受了点轻伤,已经没事了还要劳烦您回来。”
金横阅审视眼前神色自若的年轻人,客套,不耐,紧张尽收眼底,不过几秒他便将粱桨看得透彻,依旧是乏善可陈。
“这次回来主要是商讨与政界闵家的婚约,你的年龄该到论嫁的时候,这几年我对你的关心是少了但是你的婚事是绝不会怠慢的。”
粱桨没想到会扯到这个话题,眉心微皱,眼神不自觉瞟向那个沉默不语、始终背对她的身影
“我……”她刚想说什么,金横阅却像没听到一般忽略,自说自话道:“而且……硕珍一向最关心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照顾你,这次的婚事,也是他主动向我提起,对吧?”
主动……所以,这门婚事是金硕珍想出来的。
粱桨维持的平静在一瞬间全数溃退,一阵如海浪般的失望狠狠朝她袭来,胸腔里的一颗心脏仿佛没入深海失了方向。与之而来的争先恐后跑出眼眶的泪水,看向他的眼睛盛满不可置信
“所以……是你提出的联姻,是吗?”你就那样厌烦我,恨不得把我推给一个陌生人,在两败俱伤的婚姻中了却余生。
金硕珍在金横阅威慑的注视下,选择妥协,眼神冷硬几分转过身,伪装成漫不经心的模样,看着她的眼睛,“是。”
粱桨从未知道一个字的杀伤力有多大,紧攥的双拳一下子失了力气,无力地松开。
“那还真是谢谢了。”粱桨强装镇定,扯出一个笑容,“只是,我只不过是被金氏收养的养女,您觉得闵家会看上我吗?”
“那不重要,名义上你终归是金家人有谁会不承认呢?感情这种东西,慢慢相处培养自然就会有的。”
“我没有选择了吗?”她真的没有退路吗?
“当然,金氏还有很多人,如果你不愿那也没必要强求。我还有很多选择。”而她没有。
粱桨没有选择。从她遇见金硕珍的那刻、从她踏入金氏、从她陷入没结果的单恋开始,往后便要为此付出代价,只是她尚未准备好也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不管曾经怎样,今天,粱桨真的动了放弃的念头,好似在这没有尽头的单相思中醒悟。所以,金硕珍,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好,我可以嫁入闵家,反正我一直没有钟情的人。”
心脏像被利器狠狠一戳,刹那间的心痛让一向沉稳的金硕珍变得恐慌,出声想阻止什么却不及她下定的决心。其实他分不清,这么多年对她的感情,是否真如他人所说,变质成……爱。
“我会尝试与闵玧其接触,让他心甘情愿娶我。不过,您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金横阅淡定自若应下,“没问题。”
“向外界公布我的身份。”
“那是自然,明天就可以立刻举行发布会,正式宣布你归来的消息。还有呢?”
粱桨想了想,摇摇头,“剩下那个留到以后吧,我总会有需要您帮忙的时候的。”
“既然如此,事情都说定了,那我也算了了一件心事。我们还有事要处理就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粱桨无言,侧开身体让出位置。她努力了很多年试图走进金硕珍的心,从未想过放弃以为时间长到他会对自己产生感情,但她高估了他,低估了时间,最终时间将她的坚持消磨,化为乌有。
她垂着头,于是并未看到停在她身前的金硕珍向她伸出的手,也看不见他心疼的眼神。
“硕珍。”金横阅冷冷地打断他的动作,“会议要开始了。”
理智大过冲动,金硕珍收回手,归于冷静,于是一切也就这样归于寂静,没有挽回的余地。
夜晚独有的一场喧嚣,闪烁的灯光,醉人的酒精与各类信息素混杂,四下男男女女,把盏言欢,声音迭起,构成一派疯狂放纵的氛围。与她过度哀丧的气场格格不入。
粱桨不在意酒吧侍者打量的目光,只管将酒一杯又一杯灌入口中引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辛辣的液体刺激感官,她支撑不住跑进卫生间大口呕吐,蹲坐在走廊的她显得形单影只,分外凄凉。
不远处仍是热闹,与她形成巨大落差,埋首在膝盖,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自己在难过,但忍耐多时的眼泪不争气涌出眼眶,只一秒,便无声地抽泣起来。
“站住!!别跑!”
“拦住他!”
“让开!”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的人声,正朝粱桨的方向逼近,粱桨刚坐回去一杯酒下肚,听到声音不满的皱眉,不闪不躲地准备拦下那个被追赶的人,伸张正义。
他没想到会有人挡住去路,没刹住脚步,一下子与她撞了个满怀将人摁在吧台,脑袋停在她的耳边,微微侧头发觉她在看他。
粱桨迷迷糊糊的,微醺的脑袋有点发晕,只感觉被一股大力扑倒,朦胧着眼看向压在她身上的人,这一眼,熟悉的脸庞顿时让她清醒不少。
“金、金泰亨?!你怎么……”
“往哪跑啊金泰亨,这么不经打还非要招惹我。”后来的几人打断她的问话,粱桨这才注意到金泰亨已经挂彩的脸,瞬间警惕起来将他护在身后,朝向他们。
“你谁啊?”领头的人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她,“Omeag?金泰亨的情人?”
“你又是谁?胆子很大啊,敢惹我的人。”粱桨不甘示弱,手上早有准备。
“好啊,既然是你的人,那我就连你一块儿收拾!”
话音刚落,粱桨将手中的酒瓶朝他们扔去,拉起身后的金泰亨,“愣着干什么,跑啊!”
金泰亨微微发愣,盯着粱桨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只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反握住她的手跑进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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