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70深藏不露
架空/私设/全员恶人/不洁/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陈一鸣趴在厚厚的雪地里,从狙击枪的瞄准镜里看着这次任务的目标。
一栋标准的中式建筑的园林庭院。竹树花草,亭台楼阁银装素裹成琼楼玉宇,别有一番清幽雅致的意味,可惜跟过重的欲望纠缠在一起,难免失了灵气。
不知是不是新枪还没调整好瞄准镜的缘故,总觉得…有点模糊?总之跟以前不一样。陈一鸣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是紫红色的竖曈,再看向远处的时候就清晰了不少,瞄准镜被嫌弃的拆下来塞进背包。新的狙击枪比之前爆炸中报废了的那一款要先进得多,颜色也略有不同。虽然是沈巍送的,陈一鸣还是很宝贝的抱着枪开心了好半天。忽然就理解了陈斯远醉酒时和林楠笙意识不怎么清醒时看自己的感觉。
吴邪。
沈巍。
在心上人身边或者不在身边,都是会有人惦记着的人。
真好。
陈一鸣轻抚着枪身,又很宝贝的把枪抱进怀里。自己也好,这支枪也好,某种意义上而言,都是替代品。
算了,多少还算有点用处。
没冻死或者饿死在那个冬天已经很值得庆幸,不该再要求太多。大概是对自己幼年被丢出来的经历太过耿耿于怀,才会总是太过在意自己在他人眼里的价值。
不知为什么,总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的气味。
陈斯远的气味…
陈一鸣贪婪的嗅了嗅,明明人不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样明显的气味…难道…
“游隼游隼,目标出现,目标出现。Over。”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庭院里最大的一栋别墅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二人被四个身着黑衣的保镖护住。陈一鸣眯起眼睛,枪口跟随着中年男人活动轨迹微调着射击角度,“雪鸮,确认各自目标。Over。”
“收到,目标确认完毕。Over。”
“3,2,1,开枪。”
呯呯两声枪响同时响起,庭院里的二人应声倒地,四肢剧烈的痉挛着,血从胸部碗口大的伤口里不断的涌出来染红了周围的雪,二人很快没了声息。在几个保镖还在慌乱的四处寻找射击点的时候,别墅里一个小小的身影飞跑出来扑向老者的尸体。
陈一鸣的竖曈缩了缩——那个少年和自己执行任务初遇井然时差不多大,细细的胳膊拼命的拍打着老者的身体却都是徒劳。
“游隼,没说过这次的任务里会出现小孩子吧?!这是怎么回事!Over!”
对讲机里传来罗浮生炸毛的声音。
“计划有变,询问下总部。”陈一鸣按住狂跳的心脏,不安的念头小老鼠一样从这个洞里钻进去又从那个洞里钻出来,一刻不停的来回折腾。
不出所料,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清场”。
又是这样简短冰冷的两个字。陈一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却怎么也勾不下去。
明明只要听从陈斯远的命令就够了,上一次的毒打还不足以摘除这些多余的情感吗?
“游隼,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我来。”罗浮生的心里纠着疼起来,上一次的惩罚几乎要了陈一鸣半条命,现在这种情况,陈一鸣没犯什么错还整天被陈斯远折磨,如果再违抗命令,那简直无法可想…
对讲机那头沉默下去,罗浮生叹了口气,权当做陈一鸣默认,让他答应这种事也是为难。
枪声在空气里接连响起,几个保镖横七竖八的横尸在地。罗浮生把枪口对准已经被吓到一屁股瘫坐在老者身边动弹不得的少年身上。
“浮生,不要…”对讲机里传来陈一鸣轻颤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别墅里又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来,一把拉起少年护在怀里躲回别墅,精准迅速到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甚至还转头往陈一鸣的方向看了一眼。
陈一鸣整个人木在原地,一种电流一样的酥麻感从心脏扩散开来辐射到整个胸腔,再到四肢百骸。
……
井…然?!…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刚才他看向自己的方向的那种眼神,与其说是偶然瞥了一眼,陈一鸣更愿意相信,那更像是定位狙击点后的嫌恶怨毒…是怎么做到救人的同时还能这样准确的定位狙击点的???
刚才自己那种感觉是错觉吧?
陈一鸣揉了揉太阳穴,井然这个人果然…深藏不露,忽然想起在井然家里看到的那个粗线条又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照片里笑容灿烂又带点中二的年轻人,陈一鸣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明明有绝对的实力和无数次机会可以杀自己,却偏偏喜欢像猫捉到老鼠还要耍着玩一会儿再咬断脖子那样再玩弄几下。
报应来了的感觉。
“一鸣…刚才那个…好像是井然?”
“撤吧。Over。”陈一鸣拿着对讲机的手垂落在身侧。
“很意外吧?”身后传来的声音比周围的雪还要冷几分,陈一鸣以极快的速度抽出腿侧的短刀从地上一跃而起攻向对方,短刀却在距离对方脖颈只有一丁点距离的时候猛地停住,陈一鸣的瞳孔缩成一条线,“陈…斯远?”手中的短刀掉在地上。
“谁?什么情况?陈斯远在你那边?!你是不是吓出毛病了…他要干什么?!陈一鸣?陈一鸣?!”
陈斯远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陈一鸣,抬起脚很悠哉的绕到陈一鸣身后,“你看,当年你手下留情没杀掉的那个小孩,叫什么来着~哦~井然对吧,果然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吧?”
陈一鸣浑身僵硬的立在那里,黑洞洞的枪口抵住后背,一股刺骨的凉意从金属的枪口传递过来。陈斯远的身体贴上来,明明带着一丝暖意,陈一鸣却感觉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硬冰冷,“这次你果然还是会手下留情呢~”陈斯远的手指不安分的从陈一鸣胸口一路滑上来,轻抚了一下陈一鸣冰冷的嘴唇,随即死死捂住他的口鼻,“游隼近几天不会归巢了,不用找他。”
“什么?!陈斯远你要干什么!”对讲机里传来罗浮生跑动的声音。
呯!!!
一声巨响从对讲机里传过来,随即便是一片死寂。
“陈一鸣!!!”
罗浮生赶到陈一鸣的狙击点的时候,只剩下对讲机被孤独的丢在雪地里,还有一滩紫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