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序传(11)
第十一章
蓝 色 羁 绊
“天依……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啊！！”乐正绫惨白的脸色映着依旧红火的太阳，丢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外露火焰一样的神眷之力气息烧得更加激烈了！
英雄，视死如归！往往只是为了所爱之人的希望。
“啊啊啊啊啊！”阿绫重新激起这沉重身体的潜能，让身体能够跑起来，纵身一跃，一息之间空翻转向，略带颤巍地落身到了布莱克的身后。
“喀！”阿绫似乎是耗尽了力气将身体搭在了布莱克的背上。布莱克消耗了些许体力，没有注意，被乐正绫随即而来的那一记“十字锁”架住了胳膊。
乐正绫眼中渗着血丝，牙齿紧紧扣着，吃力地将双手绕到布莱克身前，架起胳膊又将双手锁到了布莱克颈后。经受着电流的折磨和体力的剧烈消耗，阿绫有些说不出话来:“混蛋，你……马上……给我把遥控器关掉！”
白森森的遥控器，红色的按钮——这凶恶的物事被布莱克紧紧抓住，高高举起，像是在炫耀自己已经获得胜利的旌旗。
“你已经耗不了多久了，想让我放弃，白日做梦！”布莱克不愿服输，欲将手臂拧回，正与乐正绫纠缠着。
“咻——”
“嗙！哗啦哗啦……”
争夺之际，不知怎的，那遥控器被打了个粉碎。但奇怪的是，乐正绫并没有触碰到那遥控器一分一毫，布莱克控制着力道，更不可能将遥控器捏碎！
“啊？”布莱克手中把持着的救命稻草突然之间碎成了数片散落掉在地上的塑料块和铁片，惊愕之余，布莱克神眷意识蓦地散开横扫周围的危险情况，“狙击枪？”
“呵呵，没有想到吧，你的手下竟然帮了我们大忙！”遥控器的碎裂，解除了乐正绫周身上下电流的侵袭，快被压力折磨得喘不上来气的小姑娘，顿觉如释重负。她冲洛天依大喊，恐听不见似地:“天依，遥控器毁了！现在，赶紧跑！”
“阿绫你……”洛天依眼泪在眶里打转，跑吗？真的要丢下阿绫独自逃跑吗？可是不跑的话，阿绫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强敌在眼前，黑枪在深处，这样的布局已经属于……必杀局！
布莱克冒着冷汗看着眼前的局面:不对呀，自己明明没有准备其他的什么杀手参与此次暗杀，但是……眼前这样诡异的场景又难以解释。思索之际，布莱克瞳孔骤然收缩，一阵恐惧感从心底涌出。乐正绫的身体温度骤然升高，高得吓人，已经不是正常人的体温了。布莱克又惊又怒:“什么，这热量究竟是……你应该已经激发不出来了呀！难道你……”
“燃烧掉自己换取所爱之人的希望，这便是……神眷者最后的骄傲！”
“燃命？！”布莱克的脸都绿了，这是什么操作？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强烈的恐惧感的刺激，让布莱克的求生欲突然到达了顶峰，“你这个不要命的家伙，休想连同我也一起炸毁！”
“阿绫！不要！”
乐正绫身体到了极限，再多一分力也使不出来，只是用尽能够调用的力气，将眼睛闭上，静待死亡的降临。反观布莱克，整个眼珠都黑化了，不要命地一挣，将阿绫的十字锁束缚挣脱。这人自由了，泥鳅一样回身窜到乐正绫身后，反手一记手刀，重重砍在乐正绫的后颈上。
“呃！”乐正绫不防之下，挨了一下闷的，只是眼睛发直，忽地失了神采。整个人便好似一滩烂泥，倒在地上，软趴趴一动也不动了。就连阿绫身上聚集在一起暴露在身上的红色气息，也悄无声息散回本身。
宁静了下来吗？布莱克被刚才乐正绫不要命的举动吓得直发麻，整个人都僵了，甚至抖得像筛糠。强行超负荷调动了神眷力量挣脱束缚的行为，让布莱克喘得厉害，气管炎犯了都不及这人的激烈。
不会站起来了吧……
天依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但是心里却是安稳了许多……至少，阿绫她现在还活在我眼前，没有化作模糊不堪的夕阳下的血风暴。
“可恶！”莱奥悔恨地捶了一下地面，表情扭曲得可怕，“那个女孩子拼了命也……难道说，这世界和我们的命运从来就不存在公平的道理吗？！”
“公平？呵呵……”布莱克恶狠狠瞪了一眼莱奥，“愚蠢的家伙，她为了她伙伴能够活下去可以拼命;而我为了我自己能够活下去，难道就不需要拼命吗？同样是拼命，她的实力不如我，所以趴在地上，这就是公平！而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不变的法则，所以我亲爱的热血理论家，你现在知道你究竟输在哪里了？”
“你所强调的公平和正义，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把你的标准线强行拉低，拉到你能够勉强和我站在同一水平面，并且冠一个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亲手将你的仇人打倒的荣耀罢了！可怜虫，你要活到最后！”
布莱克狂笑着，迎着这刺眼的太阳光，撒手一握，空抓一把——“啪！”这人手中竟凭空多了一只狙击子弹！
“哦！躲在暗处的鼹鼠，放弃吧！”这人却是头也不回，一把抓起昏死过去的乐正绫的残破身躯，不带任何色彩地投入了将近沸腾的长恨湖。
“噗通！”“咕噜噜噜噜噜！”
汹涌的波浪，一张贪婪的血盆大口，无情吞噬了阿绫。
“呃……阿绫……”洛天依望着乐正绫沉下去的影子沉默了，“你……一定要离开我吗？我……”
“狩猎结束！”布莱克幽灵一般闪身到了洛天依的身后，飞起一脚。可怜一对玉人，今朝竟双双落身水中……
“我……要死了吗……”看着这清澈得可以睁开眼睛的水下环境，洛天依屏着呼吸，静静等待着水流在身周围划过，然后自己缺氧，张嘴，迎接死亡……
从水里看天空，竟然这么美好，这么清澈，就好像，没有污点一样……什么时候这样的世界会在我们的世界里面浮现出来呢？
眼前身下，那依稀可以辨认的受伤身躯就在那里，在水下安详地悬着。洛天依翻转身体，想沉下去，抓住阿绫的手。
“阿绫……为什么，我那么想抓住你的手？为什么你明明是个暴力狂，我还那么地离不开你？为什么你会像上天安排好了一样，保护你眼前那个弱小得不能再弱小的，又蠢又傻的那个我啊！为什么？！”
眼泪已经和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这泪飘向了何方。当然，也可以这么说，这汹涌流淌的长恨湖水，就是天依心中流不尽的泪！
一尺，又一寸，离得愈加近了，洛天依伸出的手愈加急切:“阿绫，等我，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即将抵达，天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阿绫，抓住我。啊，诶！”上天恐是与她开了玩笑，随着水下液流突然湍急，飞蓬浮萍一般单薄的残躯，终是抵不过，被冲开了。那一刻，天依的心中的弦断开来，失落，甚至是绝望！
“嗝——咕咚咚咚咚咚！”天依呛入一口水，腥咸的泪水、鼻涕倒流进了她的口中和喉咙里。她想吸口气，她想放声大哭，她甚至想伏在地上，沉入黑暗，不再看见这眼前的世界。
但是不可能，水流一口一口往嗓子眼里灌，呛得洛天依难受，更想吸气。循环着，女孩子周围的声音渐渐淡了，景物渐渐的暗了，就连自己挣扎的幅度都弱了。
“我……死了吗？和阿绫在一起了吗？阿绫，我没有抛弃你，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是我做了你的累赘，是我将你推向了不可挽回的深渊！”
周围变得很安静。鱼游过，水泡浮起，都已经入不了天依的感知。
估计再过几秒，我就会和阿绫永远在这里了吧……
“永别了！”
天依仿佛与世界隔开了，意识里开始调动自己的记忆仓库——不管是发生过的，还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她想找到自己和阿绫最幸福的瞬间的记忆，作为自己离开这个世界时脑中永恒的定格。不经意间的所有记忆片花，像是一束束的微弱星光，交织在了洛天依脑海中的那片宇宙。
“你好像要放弃了啊！”
水下的声音微乎其微，但传入洛天依耳朵中的这一声话语，却格外清晰。洛天依慢慢睁开眼睛，转回身，想拼尽最后一丝努力，看看是谁在水下。
四周围是黑黢黢的，漆黑得像黑夜。自己好像在黑夜中迷失的孩子，没有灯塔指明方向，也没有星星点灯。说话的是谁？又在哪里？
伴随着身前一声轻响:“咻——”远处突然闪出的一丝青蓝色亮光点，拐了个弯划到了洛天依的面前。面对黑夜一样，洛天依发现了这颗最亮的北极星。冰冷的湖水中，多了几丝温度，映在了洛天依的身上。
“哗——”
星光一样的闪光点在洛天依面前突然炸开一样绽放，火花一闪，那光芒变大了，化成了人一样的大小。
无边无际的黑色，青蓝色的光影显得格外的刺眼，这让洛天依微微闭了闭双眼。细琢眼前的人儿，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生得娇俏，乍看倒不是凡人。近看面庞，白净光滑，有如凝脂 ; 眉目秀丽，不可方物。
这姑娘不光是生得美物天成，打扮也教人眼前一亮。一身淡青素纱裙罩下来，不失清雅，亦不添俗媚，腰间的一串三颗红宝珠，像那冰糖葫芦的山楂球一样，充满了希望，更给这冰冷的湖水中央带来了一丝暖意。
姑娘见了洛天依，起初是有过一抹惊讶，但微妙的表情很快便被她脸上略带忧郁的眼神所带走。她不说话，静静看着天依，似乎想起了往事，呆呆出了几秒的神。蓦地想起了洛天依仍在水中无法呼吸，眼中闪过一抹鲜红，一层水汽构成的膜从洛天依身周围结起，往外展开了，直到洛天依能够有呼吸的空间。
洛天依不顾此时口腔和鼻咽道内的酸胀不适，只是咳出了几口堵在呼吸要到的水，就急切地问:“你……你是谁？阿绫呢！”
“直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放弃希望！这是……那个人一生的座右铭，你知道吗？”女孩并不着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乐正绫的命运和去向。
天依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子，不觉间脑中竟觉得这女孩可爱娇美的模样竟和自己有好几分相像，只不过最显著的差别……是那双眼睛里面闪烁的，是希望的火红色！
“那个人？她是……”
“那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她为了保护误入歹人陷阱的我，选择了牺牲。她，燃烧了性命，换来了我的生存希望……”说到痛处，女孩仙女一样的面庞黯然失神，“当年，我不能救她，铸成了我一生的遗憾。”
“我脑海中的记忆……你究竟……”洛天依脑中回忆着之前就一直在间断闪烁的记忆片花，竟然能够和眼前女孩所说的话对的上号，那么这女孩究竟是……
女孩把手放到了胸前，把美目缓缓移到了洛天依懵懂而无助的脸上:“我叫……雅音宫羽！我的记忆之所以能够在你的脑海里浮现，是因为……你，是我的转世！”
“转世……”天依不敢相信，这小说中才会发生的一切竟然如此真实地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和前世见面了，这就是所谓的……奇迹？天依问，“那你可以救救阿绫吗？”
“这有何难？”少女的残影笑笑，并不觉得难办，“你是我的继承者，我可以给予你我的神眷之力，帮助你们脱险。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天依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不顾一切地想拉住女孩的手:“快，我答应！不管是一个还是十个，甚至是一百个，只要……只要你能让她……活着。”但是天依却抓不到。因为，那光影仅仅只是影像而已……
“当年，我与彩音在这里抵御山匪。彩音牺牲后，我便只想守着她，再不去任何地方，后来便化作这长恨湖。洛天依，我的转世，我希望你在继承我的神眷之力之后，能够好好运用，成为一个出色的人。多年以后，能够和赋予我们生命和灵魂的那个人，好好地说说话……”雅音宫羽伸出手来，微微笑着，看向了洛天依，“这是我曾经的愿望，也是彩音在牺牲前的夙愿。就把这个，作为我们的约定。让长恨湖和湖面天空中的光芒见证我们的约定，以及这份……蓝色的羁绊！”
天依默默地看着雅音。这是前世与今生的历史性会面，天依毕竟是个少女，想着与自己面对面这么神奇的事情，不禁失了神:“这就是我们的……蓝色羁绊吗？”
“你愿意吗？”
雅音的再一次提问惊醒了洛天依，天依猛地惊觉 : 阿绫还等着我！而这个条件，也正好是自己了解了神眷者这一概念后本能的初衷。想到这里，女孩目光坚毅，神色坚定的伸出了右手，放到雅音宫羽那只由光影织出的右手上:“我，愿意！”
雅音宫羽安然一笑，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满是欣慰与舒畅:“嗯，你的决心，我的力量，还有我们彼此与伙伴间那份不离不弃的感情。所以说，命运啊！这一次，你休想……”
“休想……让痛及彼此的不幸再次发生！！！”洛天依与雅音宫羽异口同声，嘶吼出来！
雅音宫羽的身影在这壮烈的誓言中，渐渐模糊了，再一次化成了一道光。青蓝色的光，在水下显得格外明亮，那光芒愈加强烈，愈加耀眼。光芒扩散，直到将洛天依笼罩……
水下的一切，静静的发生着，默默的演变着，丝毫没有惊扰到湖面另一岸边乐正龙牙对墨清弦表白，也没有影响到布莱克的骄傲。
“呵呵，莱奥，看到了吗？为什么让你活到最后？”布莱克俯身踩在莱奥的背上，“就是要让你看看，看到这足够现实的世界。好了，差不多要给你奏一首临别的安魂曲了。明天，警察会发现三具尸体在这里漂浮，而替政府管理神眷者档案的那个队伍，也将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而我们，还有下一个目标在等着呢！”
“你这个混蛋！”莱奥正欲破口大骂，无意间瞥眼看向了湖面，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惊到合不拢嘴——在这突然之间水流暴增的长恨湖中，临近湖畔的湖面射出一道冲天的光柱！这光柱，足有一个人那般粗细，淡蓝色的，只有在不远的地方细细看才能看的清楚。
布莱克见莱奥眼神方向不对，不知他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扭头来看，脸色骤变，也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那光芒射出湖面的地方，湖水以那光柱为中心，从四周散开来，形成一个大漩涡。水流依旧是哗啦啦地冲刷着，但那漩涡却像是被搅动了一样，在时间的流逝中，扩张着，汹涌着。
“这是……”
“光芒……”莱奥心底的希望燃起来了。
“可恶，今天是怎么了，不顺心的事一件又一件，真难缠！”布莱克狠狠地咒骂着，啐了口唾沫，这就向那湖畔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他要看看，这个叫乐正绫的姑娘还能玩什么花样。当然，在他的心里，布莱克站在了这场狩猎游戏的制高点，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就算是乐正绫要做无谓的反抗，也是困兽之斗。
布莱克忍着身体中刚刚因为神眷之力超负荷输出的痛，又调起六成的神眷力量，五六颗黑色的墨影盘已浮在布莱克黑色手掌的上方。他拉开架势，站起弓步，只等水中窜起来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便要狠狠地用这招把来人砸下去。
“光芒啊……布莱克！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无辜的人了！”莱奥怒吼一声，竟用双手支起残损的身躯，人体炮弹一样，猛地朝着布莱克轰炸过来。
“杂碎，你给我……滚开啊啊啊！！！”布莱克感受到了身后莱奥浓浓的杀意爆发，心里愈加烦躁，不顾身体中的疼痛，把神眷之力又加了几分，回身将这心中郁积的怨念恶狠狠释放出来，施加到猛扑上来的莱奥身上。
“砰！”一声闷响，墨影盘撞上了莱奥冲上来的肘击。胜负已分，受伤并不严重的布莱克完美碾压伤痕累累的莱奥。这一下可以说快要了莱奥的命了，莱奥对拼不敌被轰开，只觉得五脏六腑炸裂一样难受，胸口一热，眼前一黑，人便没了知觉。
布莱克只道这人是螳臂当车，被震得吐了几口黑血昏厥过去，料定身后威胁不大了。这才转头来看湖面。
“喀——喀喇、喀喇、喀喇……”怪声骤起，传入人耳，听得布莱克头皮发麻，后脊背发冷。定睛来瞧，方才被光柱贯穿的漩涡，已被冰面所覆。
布莱克暗道不好:“什么样的神眷之力，竟能在夏天将湖水的温度眨眼之间控制在了冰点之下！来者不善啊，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乐正绫神眷之力是火啊！难道说……”
“哗——”被冻住的漩涡口卷起一股寒潮，掀起一阵冷风。长恨湖畔夏末初秋的炎热气息，不过一瞬便冷得刺骨。那蓝得清澈的天空似乎都被寒气染得有些泛冷色调，更别提那被突如其来寒气冻得发抖的寒蝉了。
四周恢复了安静，但在布莱克的脑海和意识中，这毫无声息的环境安静得可怕。这气场压制好强！强烈的求生欲迫使布莱克继续超负荷调用神眷之力严阵以待即将降临的，真正的冰风暴！
“戾气好重！”这是布莱克能想到的，最直接的一句形容词。
漩涡口，忽地腾起一阵冰雾，糊住了布莱克的视线。布莱克心下愈加慌张，纯净的蓝色竟在一瞬间变成了恐惧的颜色，但是，自己怎么能认输呢？强烈的自尊和骄傲告诉莱奥不论如何也要进攻:“该死的，少装神弄鬼，给我出来，我到要看看这究竟是哪路的神仙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啊——嗨！”布莱克将墨影盘狠狠向冰雾所在扔过去，要把人在雾中击个粉碎。
“砰~~”这一声，比方才击中了莱奥还要响亮。布莱克只想这一下能够把人炸个稀巴烂。
冰雾未散，浓烟四起，更为那漩涡中的景象填了几丝神秘，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从冰雾中传来。
“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便强行将别人应有的美好剥夺。为的，仅仅只是让丑陋的命运在自己看来更加优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