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曲篇——旖旎曲韵（41）
散落的辉光从冷寂的真空中辐射扩散，像是为一片冰冷而纯粹的水池中倾倒了某种稍些粘稠的流质。它的内容是包容并丰盈的，承载着生命中的偶然与必然，而在被那辉光所萦绕裹挟的，是星系中央唯一的炙热恒星，它是一切的内核与子宫，在时间的呵护下，似乎会有什么伟大之物生息于繁荫之下。
“………”他似乎略有心事地在指尖飞速把玩着笔端，只是放空一切般凝视着平行而踟蹰的光影在时间的流逝中繁荣并落寞，偶然或间断地斑驳于书案与某人的脸庞之上。
“….指挥官….你真的有在听吗？”丽芙略显困扰地微微偏头，绛粉色的眼瞳宛如沁透霞光的深海，懵懂而忧虑地注目着眼前心不在焉的他，“指挥官？”
“…唔….哦…抱歉….”轻柔如云雾的甜软嗓音裹挟着夏风将风铃吹响，让这略显枯燥而困倦的粘稠时光稍显生动而顿挫，沉溺于莫名思绪的指挥官这才幡然初醒，他收敛好失神的面庞，让宽厚而滴水不漏的笑意缓缓绽开，“….请丽芙继续吧，刚刚忽然想到了点事情。”
“….指挥官…你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丽芙微微蹙眉，但那浮光掠影的忧虑却并未依存于深潭般的温厚过久，点到为止的嗔怪之后，一抹璀璨雏菊的微笑便施施然展露，宛如湛蓝天穹中穿透澄澈的惊鸿一瞥，“….是不是…又在思考曲小姐的事呢？”
“….额…..没有啊….”被一语道破的指挥官除了后脊发凉之外，脸颊也因不知从何而生的局促而有些燥热，“…我们都结婚了，怎么还会像那些不成熟的人一样天天吵架啊。”
“…是么…”温软似粉嫩纤云的眉宇微微抬起，她微微偏过头，宛若一只随微风摇曳的青涩风信子般摇曳着温柔的熨贴。丽芙轻浅垂眸，似乎饱含了一眼看穿却又含蓄掠过的矜持，“…但是…很多恩爱的情侣也正是从结婚之后，才变得矛盾重重呢。”
“….嗯，是呢…”指挥官下意识地垂下眼帘，似乎是想以若有所思掩饰内心的莫名芥蒂，他轻轻按揉着额角，似乎再度想起前几日那自寡淡中迸发的辛辣与酸涩。
“…..晚上好啊…曲小姐….”指挥官随意仰躺于契合人体工程学的宽大床铺上，他凝视着荧幕内令人所倾悦的纤薄疏影，脑海内的昏沉与混沌让他不自觉地在言语中掺杂了些轻佻与戏谑。以执行部队指挥官为招徕对象的季度聚餐可谓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而备受关注的他也只能无奈下不遑多让，再加上神威的宵夜邀约，他此刻只觉得太过于酒足饭饱，“….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莫非…是想我了？”
“…..看着你现在的样子….”看似云烟飘渺的沉香似乎让脸上盈余愠色的曲此刻愈发阴晴不定。如果以宣纸形容她素白若雪的肌肤，那么或许她那足以沁透纸张的五官，便是由墨色绘成的梅兰竹菊，再取一点绯红绛于唇上。只是，这般静好与精妙的素容，却总是以苛刻与疏离展露，“…我之前对你一直失联还多少抱有忧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唔…之前和大家喝得多了点…没有看到….”
“….免了…是我不该打搅你寻欢作乐。””曲缓缓纶起流溢于耳鬓的细软发丝，清淡的眼眸也在流转之际逐渐增添上一层浅淡的橘红愠意，自那复杂的疏离之间，似乎又隐藏着不易言说的疲乏与艰涩，她微微轻抬素白的指尖，“…就这样吧。”
“….喂….等等啊…..”指挥官强忍脑内略微涨溢的眩晕与迷蒙，撑起胳膊从床上半坐起来，“…就不多说几句么….”
“….懒得和你再费口舌。”她的眼眉颦蹙起刀戈般寒彻的温度，索性双手离开琴面，躯体略微后仰，以一种稍显警戒的姿态怀抱住双臂，“…差劲…”
“….拜托…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的话…”指挥官深感无奈地揉了揉酸胀的额角，似乎无暇猜忌她心中的芥蒂究竟因何而起，“….可不可以直言不讳啊…如果我没领悟到你的意思的话，岂不是更会让你生气….”
“…我和你无话可说。”曲面容寡淡地道出不温不火的疏冷，那沁透心语的晶体似乎从不掩藏朦胧，只是那寒彻的温度让妄有非分之想者往往如坠冰窖，她了无兴致地微微颔首，苍翠的墨发的长发在蓦然冷却的荧幕夹缝中一闪而逝，“…只会让人失望…”
“….喂…曲？”指挥官略显错愕而呆滞地凝望着那代表着疏离的虚无，又似乎颇为苦恼而不适地轻轻捂住了额头，“…怎么突然生气了啊….”
“….指挥官….又在开小差哦。”
“….唔…抱歉丽芙，可能是我昨晚没休息好吧…”
“…工作报告指挥官可以走马观花，但接下来我要说的，指挥官可要好好记得哦…？”丽芙微微蹙眉，再般宽和温和的她，在聊表苛责时时总会多出几分刻意而并不凛冽抑或爆裂的情愫，但那纤软如云的眉目并未颦蹙过久又随即变得柔软含情，“…蒲牢说她下午就到空中花园了…真是的..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指挥官，非要特意嘱托我代她转达一下….”
“…诶？蒲牢要来？”指挥官的眼眸似乎被窗外素白的微光映照得斑斓而盎然，他猛然抬起头，“…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指挥官可以这么期待呢。”
“…那我现在就过去，报告就差个结尾了，麻烦丽芙帮我完善一下好吗？”
“….可以是可以，但…..”
“….丽芙这么善良可爱，拜托你啦。”指挥官略微不由分说地披上外套，还不忘轻笑着伸手简易抚了抚她的头顶以示慰劳，“…周二下午我陪你和露西亚一起去逛街，费用我全包。”
“….唔…指挥官….真是的…..”被无意戏弄的丽芙霎时面红耳赤，只顾扭捏着指掌，略带羞涩地目送某人惶急的步伐愈发消弭。
…………..
正午的太阳耀斑垂直洒落，将蒸腾的空气如同重心不稳的果冻般摇晃扭曲，炙热得澄澈的光线似一种会刺痛的水流、一种按捺不住的闲暇，驱使着某人在聒噪而寂静的蝉鸣中似乎漫无目的地走寻，然而寻觅并非所谓重点所在，启程之后便收获着满怀的意义。
“阿姨！麻烦再来一碗～多加酸笋哦！”少女清澈又鼓噪的声响如若喜鹊绕梁，时而隽永过一缕蜿蜒春韵。她略显欢愉温而频繁地甩头摆弄过尽享饕餮前那碍事的刘海与红色绳节，樱桃小嘴看起来有着极强的延展性，“….哈….唔…..”
“好嘞好嘞，吃不够再和我说哦。”烹制面条的老板娘似乎颇爱欣赏眼前人并非文雅伸直狼吞虎咽的吃相。
“……….”他兴致寥寥地斜视着一旁酣畅淋漓大干拉面的少女，一时间有种被欺骗感情的无力感。
“…小伙子你不吃点么？你看你妹妹吃得多香啊。”
“….您误会了，她不是我妹妹。”
“…原来如此啊，那先生你的闺女可真可爱，看得我都想领养一个小女儿啊….”
“….额…虽然她也不是我的女儿…”指挥官轻笑着为老板娘指正纰漏，却又似乎志得意满般斜乜了蒲牢一眼，“..但您真这么说的话，我其实也不亏。”
“…那我亏死了好嘛！”蒲牢似乎忿忿不平地筷子扣在碗沿，朱红的眼眸跃动着九龙最为沉郁而生动的灯火，仿佛灯罩包揽的便是天上的星辰，她蹙眉嘟嘴，“…不就是吃你几碗面吗？小气….信不信我回去就给曲大人告状？”
“….几碗面倒是小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
“…只不过…曲没一起来，让我有些惊讶。”似乎是出于微妙的自尊考量，指挥官刻意将失落更替为了惊讶，“…我还以为她也会像上次一样…”
“…切…果然…”蒲牢轻哼一声，稚嫩圆润的脸蛋又因莫名而自然滋生的扭捏与傲然而略微鼓涨，使其形似其本人最为钟爱的热乎酱包，她微微扯了扯未能遮掩白皙腿肤的长褂下摆，坐姿似乎陡然规允了许多，“…我本来就是上来和你们空中花园对接通气儿的，曲大人本来就完全没必要来啊，上次只是因为她想…休假了而已！”
“….明白了，所以你又要在我家蹭吃蹭喝一阵。”指挥官难有波澜地轻轻挑了挑眉，又无意瞥了眼一旁堆叠的碗筷，“…如果你能做好晚饭的话，那就不算蹭。”
“…这话不说我也知道.。”蒲牢似乎颇为郁郁不平地瞥过脸去，再度捻起一勺酱牛肉大快朵颐，但无论她怎么心无旁骛，那仍有怨念的唇齿却并未只顾着摄取，“….好像还在给我脸色看一样…明明是你们俩的事…结果都对我摆着一副冷冰冰的脸….”
“….曲…她最近心情不好？”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指挥官不禁停下了手中随意摇晃的冰镇饮品，“…你能再说说么？”
“….唉…还不是因为….”
“…因为…”
“…因为最近曲大人的压力很大，感觉好像都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了一样。”清澈粼粼的浅池并不一味折射吊灯的光线，而是在其自洽的小型生态中演化为湛蓝，游弋的海鱼偶在白沙中翻寻着零星残渣，蒲牢凝望着那不同于九龙的明媚白灯，一时间暂缓了进食的速率，更或许是她此刻已然接近了饱足，“…因为忙着亲自驱散感染体还要处理公文，曲大人整天都非常劳碌…以前还对我特别和蔼…现在基本都看不到她笑，就连说话也很少…..”
“….真的么……”
“…喂…可别太自作多情。”似乎是意识到微妙的自责在眼前人的眼眸中愈发泛滥，蒲牢忽然颇为愠恼地敲了敲碗筷，“…曲大人是真的逼着自己工作啊…也不知道她平时会不会休息…我的意思是…她既然这么忙，肯定也没工夫想着你。”
“…..喂……”
“….真的，不骗你呢。”蒲牢轻轻撩起垂落于纸张的墨发，湿润的夏风拂过闪光的镜面，竟给人一种盛夏独有的凝滞时光，她凝视着洁净澄澈的碗底，“…最近有好些流氓…不…流民来九龙城申请避难，还顺带着吸引了一群紧随其后的感染体…曲大人又要忙着裁决这帮人的住行问题，又亲力亲为地扫荡感染体…..脸上被擦挂了也没时间修复。”
“….这样啊…..”尽管她在自己的权能中如此劳碌繁冗，但仍会抽出时间和自己简短闲聊几句，而自己却耽于享乐，上次却因应酬而忽视了她接连发来的通讯，他似乎多少能够知觉某人为何如此不悦。
“…喂…你别看我平时好像有点脱节，还老贪嘴…”蒲牢微微蹙眉，难得称得上乖巧地将手放在双膝上，正宛如一株闪露着稚嫩瓣蕊的芍药般青涩，娇小的嘴唇也无意间显露出令人怜爱有加的娇憨与扭捏，“…但是…有些事我还是拎得清的…你和曲大人虽然喜结连理，但是相隔太远了，我感觉不稳固……”
“….这点我当然知道，也感谢你的提醒。”指挥官被眼前人突兀的语重心长逗得有些惊愕，他微微一怔，仿佛心底郁结被柔光所照耀消弭般，又缓缓扬起一抹温润的微笑，“…不过让我意料不到的事，你这家伙…对自己的定位也蛮准的嘛，有人说过你是那种消化系统特化型的构造体吗？”
“…哼…哪壶不开提哪壶，烦不烦啊….”
“…好了好了，吃饱了就先回去吧，打点一下房间之类的。”
“…不要…我还得去你们这儿的夜市逛逛，吃东西看夜景不很好吗？”
“….那当然很好了，尤其是花着别人的钱。”
……………
时间是一个温柔的圆，如若年轮，天幕的星辰，以及行星公转的轨道一般，在寰宇的宏大尺度内，周而复始地无声运作。如果取其中任意一点来规划一个周期，那么终结便亦是它的起点，让人不知不觉不慌不忙地徜徉在一遍遍的弧线轮回中。或许，只消一丝光亮与喧嚣，所谓的孤独便无迹可寻。
“….呼…想不到你们这儿的甜点和面饼这么好吃～我非常满意。”少女抹去嘴角的饱足，似乎总算在食欲的填补下趋于困倦，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唔….好舒服啊….”
“…曲大人不在你就开始上房揭瓦了…”指挥官随手将她的行李扔进原本空置的房间，“…这倒让我想起了你们九龙的一句俗语，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唔…那本大王…会在曲大人前替你美言…..”蒲牢颇为慵懒地瞌上本就沉重的眼眸，她横躺在并不宽敞的床铺上，蓦然于银灰的夜光中静谧地扑闪起修长的睫眉，“….呼……”
“….我还真羡慕你的睡眠质量….”指挥官无奈摇摇头，他轻悄合上门扉，对着独单而略微蒙尘的房间缓缓展露出久违的笑意。或许是因为这一句趋于平常的言语已然成为内心令人安稳的本能，又抑或他仅是想以人的言语暂且驱散时光的喑哑，他自己也不得而知。回想起宛如梦境的前夕，至少这个独单的世界又再度姑且温馨而喧闹起来，“…..好了，再试一次吧…”
希望这次看到的，并非那清冷荧屏上不断重复的繁忙与婉拒。
“…..有事么？”时间并未过久迟滞，画面中的某人只是轻拢慢捻，将茶壶内残留的茶液缓缓倾注于杯盏中，她伸手轻轻遮挡住嘴唇，让唇瓣与白瓷私密而含蓄地结合在一起。浅褐的藤木餐桌盛放着几只略显颓唐的狼毫毛笔，遒劲的景观植木在一旁默然甦长华盖，她矜持而默然地垂下眼帘，似乎在某些矛盾的情绪见拧捏地取舍着。
“…曲大人…您可算是愿意见我了….”不知为何，除去内心的安然之外，指挥官又莫名感到些许疲惫，“…都快5天了….”
“….没空。”柔暮的光线浅打于曲泾渭分明的姿容，她于通透的光线中略微侧身，让那宛若扬羽白鹭般的纤细身姿浅涂上一层澄澈的柔辉，又在沟壑与阳光交融生成的阴影中。只不过，在那临摹描绘着梅兰竹菊的精妙脸庞上，似乎突兀地显现起一丝棕褐色的划口，仿佛一尘不染的白瓷也显露出了裂痕。
“….你的脸…..”指挥官不禁惊愕地凝视着那并不完满的创痕，原本堪称诙谐的措辞也都陡然如鲠在喉，“…抱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曲的眉目略微颤动了些许，似凝滞于春晨枝叶上的一滴雨露，只需悄无声息地下坠，便可在平静的池心动荡起心旷神怡的涟漪，“…只不过擦伤而已..随便找个时间就可以修复。”
“…我道歉是因为…明明曲整天这么努力这么忙碌…但是我却好像过得很逍遥自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也难怪你那天会生气….”
“….也许吧…你前几日的表现…确实是过于逍遥了点….”曲浅淡如寒春池潭的眼眸并未予以他直视的契机，以如此浅尝辄止的侧角瞥去，似乎也难窥见某人那复杂却柔软的心绪，她轻抚着脸上的瑕疵，“….蒲牢你接应了么？”
“..那当然，现在都已经吃饱睡着了。”
“…甚善，若无其他的事，就先如此吧。”
“….诶…等一下..曲…”
“…又是为何？”某人显然察觉到了指挥官直白表露出心意的神色，她默然注视着指挥官一腔热情都付诸东流的无奈，踌躇片刻之后伸出纤白如浅葱的食指难得踌躇地盘绕起本就柔顺的发丝。
“….今天没在机场看到你，我很失落…我一直都很挂念你。”
“….就你前几日逍遥快活的情态来看，我认为你也没有几分挂念。”眼前的曲，似乎不自觉地以一种颇为幼齿乃至柔软的立场在装作强横地对话。
“….非要我承认我对你寤寐思服辗转发侧，你才肯信我么？”
“….罢了…我不愿听浮华的违心话….姑且认可了..”曲清秀如竹的脸庞此刻笼罩起一层如雾虹般瑰艳但却幽深的莫名情愫，她的目光在指挥官眼底流连一番，又自顾自去往前方未知的纵深之中。虽然情调以至，某人的心绪也逐步趋于和缓，但他又似乎总觉得这期间似乎仍有欠缺，某人的内心似乎仍有尚存期许但却并未满足之事。
“…..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啊…辛苦了…..”指挥官凝视着某人兀自闪躲的眼眸，“…曲不必太勉强自己，因为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曲藏匿于冰肌之下的羞涩终于袒露于最表层，她脸色嫣然地轻攥衣袖，一汪春寒绵绵的眼眸中逐渐激涌起淡淡的薄雾，似乎正传递着某种罕见的绵软，她默然凝视着他眼眸中的接纳与包容，眉目间那颦蹙的阴翳似乎总算被这番前所未有的柔声夸赞而消弭殆尽，“….奇怪的话术…这本来就是九龙之主的责任…..”
“…但是…就算是义务，你也辛苦了。我的爱人这么努力，夸一下也没有问题的吧？”
正是如此，纵使强大而坚硬，仿佛能够肩扛一切的矛盾与困苦，久到优秀已经成为一种必然，完美已然不再令人喟叹，但或许在其作为柔软的深处，或许仍在下意识渴求着某种令人安稳的声音，在温柔地慰藉并鼓励着她，轻声说一句，“你已经很棒了”。
“…..嗯…姑且先赞同你的说法…”不知为何，在短暂的四目相对之后，曲的脸庞倒是愈发绯红而滚烫，她缓缓垂下眼帘，“….想不到…还有比起奉承…更让我舒心的话….”
“….只要某人来空中花园，这样的话想听多少次，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那还是免了….我并非万物是丧志之人，还有大批公文还尚未处理。”曲尽力让自己呈现出与往日别无二致的云淡风轻，但那过于明艳的绯色却又又是对其矜持最为显赫的反证，“…无论如何…也需本月下旬…”
“…懂了，我16号就来接你….”
“….你是…很迫不及待么….”
“…那是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