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十九）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THE LAST DITCH》，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十九章
就像我们在面对泰伦时经常遇到的那样——我们陷入了被动，这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而更加糟糕的是，泰伦分散成了几个规模稍小的集群，在利沃德拜尔雷恩斯上四处游走，赶在当局能够对那些小型以及无人防守的目标进行疏散或是驻军防守之前对其发起攻击。【注：一些地方，像是剩下的发电站，委实过于重要不能完全放弃，当局只得为在那里留守的骨干工作人员配属了一些无疑已被吓破胆的行星防卫部队士兵，同时让运输部队的女武神待命。等防线被敌人攻破时，就用这些飞机将人员运送至安全区域。】到目前为止，唯一对我们有利的就是虫群的入侵依然被限制在拜尔雷恩斯地区，因此被疏散的平民怀揣着“我们能在他们再度面临沦为虫子食物的威胁之前控制住局势”的希望，被送到了其它地区。
“我们也应该考虑撤离首都。”收到去总督私人住所赴宴的邀请后，我抓住了这个相对清净的谈话机会向克洛希德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于行星总督来说，为新近光临的防卫军团的高级军官举办某种类型的招待会并不是什么反常的事情，而这邀请对象通常也会包括团政委以及其它配属给指挥官们的顾问人员，可这样一来，来宾的数量通常会多达数百人，所有当地的达官显贵以及他们的随从都会耍尽花招为自己争取到与帝国的守护者们共聚一堂的机会。尽管身边有尤根这样的存在，但我那水涨船高的名声似乎还是引来了一群近亲繁衍出的寄生虫，所以通常我都会找些借口推掉这些邀请，但这一次总督说得很清楚——这是一次非正式的小型宴会。考虑到总督府厨师们的厨艺水平，我认为拒绝此次邀请于礼不合。
尽管如此，我还是惊奇地发现，赴宴人员竟然只有卡斯廷、布洛克劳和我，随后我还同样惊讶地得知总督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不愿被平素那一小群顾问围在当中，想要更加开诚布公地讨论当前的局势。
“这不可能。”她说道。“普利玛戴尔文是政府所在地，而这座总督府是帝国统治的象征。放弃这里会向民众传达完全错误的信号。”
“我不是建议‘你’离开这里。”我将几乎占据整只餐盘的某种烤过的蘑菇切成了小片。【注：出于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那些人口主要生活在地下的世界的居民选择了各式各样的菌类来作为他们的主要食物。】“这里还有大量的平民，只要泰伦还没被斩尽杀绝，他们就时刻会面临危险。我们应该尽快把他们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
“转移全部三百万人吗？”克洛希德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
“总之，越多越好。”卡斯廷说道。
布洛克劳点了点头，他急忙咀嚼完了嘴里的食物，把它们咽了下去，开口附和道。“三百万人就是虫子的三百万份饵料。虫巢意志已经感知到了如此高度密集的生物质，并且正准备把它们收为己用。它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发动攻击，只是因为它还未召集一支足以确保突破我们防线的军队。”
“少校，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民众的吗？”克洛希德冷冷地质问道。“她们就只是泰伦潜在的饲料吗？”
布洛克劳脸涨得通红。“当然不是，”他辩解道。“但我们必须得对战略态势保有清醒的认识。”
“真像是真正的军人会说出来的话。”克洛希德微笑道。布洛克劳脸色再度泛红，这才意识到总督是在和他开玩笑。
“卢普特说得有道理，”卡斯廷连忙开口为她的属下解围。“凯法斯说得也对。我们过去都和泰伦打过仗，这都是些来之不易的经验教训。”
“我相信你们。”克洛希德轻咬了口自己那份蘑菇肉排。“可就凭我们手头上掌握的资源，不可能完成那等大规模的人员疏散。只是让非战斗人员撤离拜尔雷恩斯就已经让我们倾尽全力了。”她顿了顿，抿了一小口杯中的美酒。“这一阶段我们最不想面对的问题就是造成民众的恐慌。”
我点了点头，尽量不让自己想象洞穴城市里爆发一场平民骚动会是什么后果，以及它会对我们的战备状态造成多大的影响。
“尽管如此，”我指出道。“战事打响时，我们需要保护的无辜旁观者越少越好。”伊泽姆巴德那可怕的预言音犹在耳，而我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推翻它。“如果我们能够说服一些人自愿离开，那也会对控制局势起到一定的帮助。”
“我认为这倒是有可能。”克洛希德做出了让步，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探身去给布洛克劳的杯子续酒。为了能够畅所欲言，此时这里并没有安排那些细心体贴的仆人。“报纸和电视都报道了泰伦的出现，但有意淡化了虫群的危险性。我会建议她们开始略微放松一下限制，强调其它地区是安全的，让无产者自行推导出‘撤离首都’的结论。”
“这应该能够说服一些人在局势尚好的时候撤离这里。”卡斯廷说道。“如果行星防卫部队能给爬行者车队提供护卫，那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帮助。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虫子们趁我们努力说服平民撤离时血洗爬行者车队。”
“说得很有道理。”我表示同意。
“有援军方面的消息吗？”克洛希德问道。卡斯廷点了点头。
“有三个团已经从克洛努斯启程出发。他们是两个瓦尔哈拉步兵团以及能够对付大型生物的重装甲部队。如果在他们到达之前，我们能把虫害控制在拜尔雷恩斯，就还有取得最终胜利的机会。”
“此外，还有一艘星际战士的攻击巡洋舰也在赶来的途中。”我补充道。我注意到卡斯廷和布洛克劳彼此偷偷对视了一眼，他们很清楚我与安伯莉的关系，而且这两人肯定是在怀疑我以公事的名义请她暗中疏通了关系，不过在我看来，这一次似乎只是偶然的巧合而已。【注：若是让他相信这是巧合比较合适的话，那我绝不会把这份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他们隶属于‘骨刀’战团，似乎是收到了我们的求援呼叫并作出了反应。”
“真是些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克洛希德说道。“他们还要多久才能赶到这里。”
卡斯廷耸了耸肩。“一个月左右，前提是一切顺利。”
“我明白了。”总督若有所思地咀嚼着插起的另一块蘑菇。“那就让我们祈祷还能活着迎接他们吧。”
……
接下来紧锣密鼓的一周时间里，我开始期盼总督许下的愿望最终能够得以实现。疏散工作如我们预期的一般顺利，毫不夸张地讲，它及时将无数平民带离了险境。与此同时，我们的部队发动了大量小规模作战行动，我们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阻止虫群各部集合成一支统一行动的军队。我们自己的士兵经常与泰伦作战，他们知道要将虫子的神经网络连接维持在足以打穿的小规模状态，而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努斯库阿姆团似乎也在吸取教训，他们已然意识到要去模仿那些在瓦尔哈拉人手中能够发挥积极作用的战术，而不再像对付兽人时那般只会一头冲入敌阵被绿皮屠杀殆尽。
而更加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得感谢是福里斯让他们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尽管至少从我的角度来看，那家伙的热情还处于精神错乱的边缘，但我们与泰伦在农业洞穴的那次小规模“争吵”以及之后与恶妇兽的“小打小闹”，似乎治愈了从忠嗣学院刚出来的年轻人们所共有的那种世代相传的错觉。在她的关照下，她那来之不易的实用主义作风也开始在士兵们中间快速传播。
“每在战场上白白失去一条生命，得益的都只是帝皇的敌人。”一天早上当我二人在通往会议室的走廊里偶遇时，为了回应她刚刚引用的一些关于“牺牲是何等高尚”的陈词滥调，我劝告了她一番。她有些诧异地望着我。
“我没这么想过。”她顿了顿。“政委，我可以坦率地说上几句真心话吗？”
“当然可以，政委。”我被她的这份拘谨逗笑了。
“我想我应该向你道歉，”她这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说实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还以为你的声名被过度夸大了。”
“我知道我们得在一些事情上达成一致。”我开玩笑似地将这个事实一笔带过，从而加深了旁人心目中我那谦逊内敛的观感。
福里斯的嘴角微微一撇，随即正色说道。“忠嗣学院的教员时常对我们谈论起你的事，把你塑造成了我们努力学习的典范。”
“我不会把那样的想法强加给任何人。”我同样语出至诚。
“所以当我见到你时，”福里斯继续说道。“我有点失望。你看上去有点像是……”
“像是个凡人？”我提示道。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们都是凡人，防卫军、行星防卫部队、平民，无不如是……”我暂时中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礼貌地向伊泽姆巴德点了点头，以示问候。“即便他也是一样，不过他不会认同这样的说法就是了。正是这一点使我们变得强大，确保我们能够取得胜利。”
“是的。你说得很对。”福里斯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说上一句心里话，仅此而已。”
“我能感谢你的这一想法，”我向她保证道。“还有这份坦诚。”更加讽刺的是，我恰好是用自己死记硬背下来的陈词滥调哄骗住了她。看情况，这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对我微微一笑，转身前去和房间里的努斯库阿姆人会合。
“贤者。”我说道。看来伊泽姆巴德把我的问候理解成了想要与他交谈一番，所以那家伙一直在我附近徘徊，没有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坐。“有什么我们其他人应该了解的研究进展吗？”
“凡事需按部就班，不能性急。”他责备我说道。“欧姆尼赛亚会慢慢为我们展示祂的奥秘。不过，我们的工作在某方面上与你有关，所以我想你会对此有些兴趣。”
“我？”你能想象得到我听到这话时有多么困惑。“是哪一方面？”
“是你发现的那些冰冻泰伦。”伊泽姆巴德用他那嗡嗡的声音继续解释道。“我们对它们被埋葬时间的初步估计可能出现了错误。”
“有意思。”我努力掩饰着自己对这个问题毫不关心的真实态度，不过如果当时我意识到了他这些话的重要性，我确信自己会抱着极大的兴趣把贤者的话仔细听完。“那么它们在冰里待了多久呢？”
“比我们之前的估计还要久远得多，”科技教士说道。“不过我们仍在尝试得到更加精确的结果，它们被冰封的时间甚至可能还要早于造成这一地区地质变化的小行星撞击事件。”
“那对它们来说真是太棒了。”我说道。在我看来，虫群正在变得更加具有凝聚力，而它使用的战术也变得更为复杂精细，这些不可否认的情况才是我们眼前更为紧迫的问题，会议刚一开始我就迫不及待地亮明了这一观点。
“我们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卡斯廷自信地说道。“虫巢意志分析了对手应对它的战术，并相应调整了自己的策略。”
“如果不是因为观察到了这些变化发生的速度，”伊泽姆巴德说道。“我会倾向于同意这一看法。我们观测到了不同的小型虫群正在协调它们的行动步调，这远远超出了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些突触生物的能力范畴。”
“那么它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此时我掌心那股熟悉的刺痛感给我发来了预警，看来有什么大麻烦即将降临到我们头上。
“我们假设——”在我看来，贤者似乎是为了增强戏剧效果而故意顿了顿。“虫巢意志的某个主要节点挺过了那场吞没小型生物的大灾难，并和它手下的虫子们一起进入到了休眠状态。现在它被神经网络里日渐增多的突触活动唤醒了，并开始召集其它种类的生物。”
“你的意思是把它们带到这里的生物船正在复苏？”我问道。这个骇人的想法让我的胃拧成了一团。
伊泽姆巴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他说道。“不过如果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附近当真有这么一艘生物船的话，那么基本上可以肯定它此时已经现身了。在我看来，更有可能是它的某一部分随同其它生物体一起来到了地面。”
“那么我们必须得赶在它完全复苏之前找到并干掉它。”即便是以冰雪世界原住民的标准来看，卡斯廷此时的脸色也是异常苍白。“要是那家伙真有那么强大，它可能已经开始召唤它原本所属的舰队了。”
“如果当真出现那种情况，”我给出了结论。“我们将要面临一场全面的入侵。”
我们面面相觑，完全沉浸在了这可怕的暗示之中。根据过往惨痛的经历，我们知道即便一支小型分舰队也能够在几周之内毁灭一个世界。由于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的人口相对较少且高度集中，仅凭一艘功能齐备的生物船可能就足以赶在我们期待的援军到达之前毁灭掉这颗星球。
“它有可能还停留在光晕里面吗？”福里斯问道。“要是它混在那些彗星碎片里基本上就不可能被我们找到。”
布洛克劳摇了摇头。“它需要和行星接近到远比那要近得多的距离才能与地面上的虫群维持稳定的联系。”他指出道。“也许它就待在轨道上，以某种方法隐去了身形。”
“众所周知，我们用鸟卜仪很难探测到虫巢舰船的踪迹，”伊泽姆巴德说道。“但从没有任何记录显示泰伦曾经成功到达如此接近的距离而没有被发现。基本上可以肯定控制虫群的智慧生物体就藏在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地表上的某处。”
“如果所有活跃的虫子们都出现在利沃德拜尔雷恩斯，那么虫巢节点也一定也在那里。”我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伊泽姆巴德点了点头。“这一推断非常合理。”他表示同意。“不过范围还是太大了。”
“大得超过了我们目前的能力。”卡斯廷说道。“即便我们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东西，此时的军力也已捉襟见肘，无力再组织地面搜索。”
“那么使用空中侦查怎么样？”布蕾卡问道。在场的那位行星防卫部队高阶军官摇了摇头。
“我们所有的飞机都在执行疏散任务，”她说道。“我们倒是可以重新部署它们……”
“不。”克洛希德立即插话说道，她的态度非常明确。“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让平民们脱险。”
“恕我直言，总督阁下，”福里斯说道。“拯救这颗星球应该才是我们当前的头等要务。附带伤亡确实令人遗憾，但是……”
“那我建议你想办法在实现这一目标的同时不让我的平民们沦为泰伦的食物。”克洛希德以不容置辩的语气回应道。
“总之，空中侦查可能起不到太大的效果，”我以自己最为老练的交际方式缓颊道。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来自内部的争吵。“无论这个虫巢节点到底是什么，它可能都与其它虫子一样被埋在地下很深的位置。”
“那我们就只能寄希望于有人能在虫子们挖洞时发现那家伙的位置，并且可以及时召唤一次轰炸。”卡斯廷冷冷地说道。
伊泽姆巴德出人意料地再次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可能行得通，”他说道。“杀死主要节点最起码能够使虫群陷入大乱。运气特别好的话，由此产生的灵能冲击还会使大多数的下属生物丧失行动能力。”
“那么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它呢？”我问道。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伊泽姆巴德竟然耸了耸肩，我看得出他显然只是依稀记得该怎么完成这个动作。“碰运气这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超出了欧姆尼赛亚的掌控范畴。”
“自己做好准备，好运才会光降。”我摆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但实际上我对此全然没有信心。如果伊泽姆巴德的猜测是正确的，当真存在一个更高级别的智慧生物体居中指挥，那么虫群所能造成的威胁将会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编者按：
当帝国防卫军准备好迎接那个似乎比他们过去预想的还要可怕的敌人的下一步攻击时，斯特里伯格席柏林总督开始努力说服普利玛戴尔文的民众最好能够远离这处前线地带。尽管只有相当少的一部分人注意到了当局谨慎放出的暗示，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避难人员开始动身前往其它洞穴城市。这虽然稍稍缓解了首都的压力，但也开始也给其它人口中心带去了一些管理上的困难。
这些从报纸以及其它来源挑选出的摘录应该能让人们领略到当局为了劝服那些最不喜欢受约束的公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做出的各种努力。
摘自《努斯库阿姆日报》，373.942.M41。
异形入侵规模升级
——总督呼吁民众保持冷静
尽管行星防卫部队和新近抵达的帝国防卫军竭尽全力抵挡敌人的入侵，但仍不断有报道传来，声称位于利沃德拜尔雷恩斯各处的边远定居点沦为了泰伦虫族掠夺行为的牺牲品。虽然当局仍在努力疏散处于危险之中的平民，但在异形入侵者被消灭之前，更多的伤亡似乎在所难免。
值得注意的是绝大多数被解救出的平民没有被送到普利玛戴尔文而是前往了其它地区的城市。我们从中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是当局认为行星首都容易受到异形族群的攻击，在当前的局势下，这样的安排最为合理。而斯特里伯格席柏林总督在其最近的演讲中并没有驳斥这一猜测。
“即使是在看似最安全的地方，我们也都必须保持坚定的信念，不要放松警惕。”她在代表大会上如是说道。“可怕的泰伦虫族无疑给我们构成了巨大的威胁。但我们不能让盲目的恐慌支配我们的行动，而是应该继续以冷静和理性的方式来保证我们的安全。”
……
摘自《太阳》，373.942.M41。
数千只逃窜的饥饿异形！
今晨，“泰伦虫族袭击伊斯特里奇村” 事件中的幸存者抵达了普利玛戴尔文。随着她们的到来，那些铤而走险的“斯诺斯泰德尔”【注：这是一句努斯库阿姆俚语，指的是那些生活在边远小型社区的人。这一短语略微带有一定的贬义，因为它所提及的社区面积都很小且资源匮乏，人们只能从冰雪而不是下方的基岩层中挖掘各类资源。】所面对的可怕怪物的全貌开始在我们的视野中变得清晰起来。该次事件中，在瓦尔哈拉第597团能够回应居民发出的求救信息并派出援救部队抵达事发地点之前，村里超过一半的居民惨遭那些残暴野兽的血腥屠戮。
“那真是一场噩梦。”滤冰技师杰泽芭·柯乐福告诉我们说。“它们把人撕成碎片，不分部位地直接吞吃了下去。我们能抢救下来的就只剩下了我奶奶的眼镜。”
“现在的拜尔雷恩斯不适合孩子们的成长。”她的丈夫随后补充道。“等杰泽芭排队等到她的工作，我们就立即出发前往柏拉特洛珀里斯。”
（独家影像，第3、5、6、8页；评论与连环漫画，第2页；总督号召民众“不要恐慌”，第7页。）
……
摘自《努斯库阿姆日报》，376.942.M41。
维斯特迈恩的繁荣发展所带来的就业机会
受到新近落成且规模仅次于普利玛戴尔文的星港设施刺激，维斯特迈恩[6]本地的经济开始迅猛增长，这使得这座生机勃勃的大都市面临严重的人员技能短缺问题。其造成的结果便是报酬大幅上涨，一些技工的收入增长了百分之三十，这使得他们的境况要明显好于那些身在普利玛戴尔文的同行。尽管面临着更高的用工成本，许多企业仍然迫切想要雇佣新员工，并把希望寄托在了那些从利沃德拜尔雷恩斯——泰伦与绿皮的轮番入侵给当地传统的就业模式造成了一定的破坏——迁移来的技工身上。
……
摘自斯特里伯格席柏林总督的一次影像演讲，387.942.M41。
利沃德拜尔雷恩斯的疏散工作取得了显著的成果，无数无辜的生命得以远离了泰伦虫族带来的威胁。但我们不要忘记，为实现这一目标，大批帝国防卫军与行星防卫部队的官兵们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此时我们的战士们仍在顽强抵抗着愈来愈多的致命生物。那些肮脏的生物失去了原本易于捕捉的猎物后，肯定在寻找新的牺牲品来满足它们贪婪的胃口。
虽说普利玛戴尔文仍是一处防卫森严的避难所，但现在不是我们自满的时候。虫群中有许多擅长渗透的生物，它们必将试探我们现有的防御体系，希望能够找出一条渗透进来的路线。请广大公民时刻保持警惕，如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要立即向有关部门报告。
记住，你们是我们的第一道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