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杂诗]布列斯特的鸟

文/Мирия

已经几乎是一年前写的了

其实写的是电影《布列斯特要塞》的剧情

深夜的油灯

照亮火车的汽笛声

像是在警告熟睡的夜空

铜号来不及唤醒太阳

太阳来不及赶走月亮

没有钟声敲响

炮火声却径直钻进每一扇门窗

唯一的河流在子弹下暴露

干渴便快速侵入

人们带着身上未抖落的泥土

看到恐慌在城市中反复

死亡在城市中反复

围困和突围在城市中反复

前线电报滴滴哒哒

后方仍是无人应答

目睹孤立无援的挣扎

天空已是一片昏黑

为何还有白鸟敢飞

城市已被绝望包围

为何还是誓死不退

直至羽毛落在腥红的地上

直至染红身后的红墙

直至点燃霍尔姆的星光

寒冬会去拜访

每一个早已无人问津的地方

每一个早已无人把守的城墙

那里还有白鸟飞翔

丝毫不惧零星的枪响

飞向遥远的西方

让赤旗迎着西风飘扬

当野花再次开遍

当要塞迎来春天

能否再看到那些白鸟般的青年

如果没有硝烟

就只需金色的阳光守卫戍边

与城墙照射出红色的光圈

会有鲜花映入眼帘

会有铜号迎接明天

会有一切美好正如从前

如果知道未来过去都没那么遥远

能否在七月到来之前

说尽没能说出口的万语千言

能否让白鸟飞跃时间

不让他们消失在

胜利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