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猎手之魂(上)
迦鲁是盖亚的战士,是她最伟大的孩子,也是唯一能阻止世界彻底腐化的人。 这种信念牢牢铭刻在狼人灵魂的深处。虽然有些人可能会屈服于怀疑,但内心的火焰却能抑制它。每个狼人都明确的知道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若非如此,盖亚和露娜为什么要给予赐福保佑他们?这种确定的大义带来了优越感。虽然有些狼人会向他们的变形者表亲伸出援助之手,但更多的狼人仍然对自己的优越感到安心和自满。毕竟,自从魂怒之战以来,只有迦鲁在保护盖亚。狼人可能偶尔会怀疑自己,但哀嚎harano向那些失去目标的迦鲁刨除疑虑并指明了方向。
狼人和我们是一样的。迦鲁——至少人子——和其他任何人类的孩子一样出生、长大,对潜伏在他们血脉中的精神和身体潜力一无所知,他们经历了每个年轻生物所做的相同事情。当危险逼近时,他们会竭尽全力,哪怕只是在自己的想象中。他们奔逃,直到精疲力竭而倒下,贪婪地呼吸空气,肌肉燃烧。受伤时,他们一瘸一拐地行走,直到伤痛消失。他们努力,挣扎,胜利,失败。
而狼人和我们又是不一样的。原始觉醒在等待着他们。接下来,大多数人将经历的最大的精神和身体变化不过是青春期、更年期、老龄化的悄然来临,它们是温柔的微风,而又存在着着肆虐的飓风。大多数人很少有理由去考虑自己存在于血肉之躯中的体验,但对狼人而言,一条锋利的线划分开了每个人的生活,之前是平淡无奇的日常,而之后则是……
边栏:狼子和忌子
本章的主要关注点是人子迦鲁,也就是那些最容易与读者产生共鸣的狼人。虽然其中描述的许多经验也可以以某种形式套用在狼子和忌子身上,但并非所有。例如,忌子从来不知道拥有脆弱而无法痊愈破坏性创伤身体的感受,而对狼子来说,每一次变形都是以受缚的感官去换取力量或是身体的灵活。第二章和第三章将会详细地讨论忌子和狼子的更多细节。
身体
原始觉醒对一个年轻迦鲁的肉体造成了巨大且具有创伤性的变形,虽说这具身体仍然是自己,但产生的改变又是如此之多……
复原力
所有的狼人都是坚韧到令人咂舌的生物。虽说可能没那么直观,但却最为普遍的,它影响着狼人生活的每一部分。
强化体质
一些狼人相信,他们的身体就像盖亚打算让所有生物成为的那样完美,就像那很久以前的时代一样:每一次呼吸的空气都不会带有毒物和污染的气味。原始觉醒本身并不是一种超级血清;它不会给一个98磅重的弱鸡带来六块腹肌和卧推抬起半挂卡车的能力(至少在变形之前不会)。狼人的胃口随着她的身体而变化。在原始觉醒后,狼人会渴望大量的肉。那些在曾经在素食主义环境中长大的迦鲁会对他们的旺盛胃口感到厌恶——但狼必须进食。狼人的身体优先于肌肉储存而非脂肪,除了某些非常极端情况,哪怕是面对极端压力和睡眠不足也能有效燃烧热量,这是狼人体质的两种潜在条件。虽然狼人有可能变得肥胖,但这并不常见,而且通常需要一种专门的懒散和极端自我放纵的生活方式来保持这种状态。而这样的生活方式在城市之外是非常罕见的,因此超重是啃骨者和玻璃行者的典型标志和刻板印象之一。
此外,狼人很强壮。他们不仅具有快速愈合的能力,即使是处于族类形态下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受到伤害。在游戏中,所有的狼人都可以用他们的耐力吸收致命伤害,所以黑暗世界中的狼人基本不会出现什么偶然擦伤和刮伤。他们的皮肤太过坚硬,就连裁纸刀也很难割开。而要把注射器戳进迦鲁的手臂则更是要付出惊人的努力。通常情况下,一个狼人的指关节撞到桌子边缘或脚趾踢到柜子角上,甚至不会有任何反应;他们的身体会在她的感觉到疼痛之前甩掉这种毫无意义的反馈并进行愈合。即使是对人类来说严重甚至致命的创伤,也很难损坏狼人的身体。子弹会沿着强壮、有弹性的骨骼边缘滑过,而不是将它们击碎,而刀片则会在厚实、强大的肌肉组织中举步维艰。严重的伤害仍然和原始觉醒之前一样严重,但狼人可不像其他物种那样容易积累这些创伤:一辆超速行驶的卡车撞上一个狼人,可能会给他一记重创,但仍可以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有几处骨折,但远不致命。从三楼屋顶跳下以逃避追捕是对痛苦与成果抉择的可行策略,而不是一种九死一生的绝望之举。
长寿
盖亚为她的战士们规划了漫长的壮年期。在原始觉醒之后,狼人的身体继续以“正常”速度发育,直到他们达到完全的成年期,这通常是在20岁出头的时候。在那之后,狼人仍然会衰老,但速度非常之缓慢。一个参加10年、20年和30年后高中同学聚会的狼人,每次碰面时看起来几乎都一样年轻。当其他40岁的人类正在为核心肌肉僵硬和上楼梯时关节酸痛问题而苦恼时,狼人仍然可以用二三十年前的耐力、灵活性和力量跳过茂盛厚实的灌木丛。诸如鱼尾纹等身体老化的最初迹象和不适往往出现在狼人的50岁后期或60岁初期,而不是30岁时。而即便是对人类而言古来稀的七十岁之前,若不仔细观察也难以发现这个狼人的年纪居然已经那么大了。
对于狼人的寿命极限,大家往往只能选择猜测,这主要是由于很少有寿终正寝的狼人。即使是那些设法在与妖蛆走卒的前线战斗中存活下来的迦鲁,当他们感到自己的感知和反应能力减弱时,也会经常援引连祷律令中的条目,并寻求与毁灭者的爪牙战斗的,那光荣的死亡。
乌克提纳和温迪戈的传说中那些传奇的药师和智者,其的寿命足足是正常寿命的两倍,但这些人具有强大的精神力量并在影界度过了大量的时间。而那些不太出名的人,如果他的家人认为其智慧超过了自己的护理负担,那么至少可以期待一下庆祝他们的一百岁生日,并可能活到120岁。
雌性狼人
迦鲁身体的强大自愈能力和长寿对雌性狼人有一些影响。雌性迦鲁经历着与任何人类女性相同的月经周期(这可能会让雌性狼人感到震惊),但很少经历令人衰弱的痉挛、腹胀或其他形式的不适,甚至这些轻微的症状在处于半人、化人、狂狼形的战斗姿态时也会消失。
此外,狼人的长寿给迦鲁妇女带来了更长的生育期,一般要到60岁出头才会绝经。虽然黑色狂怒部族认为这是盖亚对她所钟爱战士的另一种祝福,但她们——像大多数部落的姐妹一样——不认为这是狼人可以推迟对迦鲁之国生育义务的许可。毕竟,很少有狼人能够活到60岁。
怀孕的迦鲁几乎总是会带着她的胎儿直到足月。其身体拒绝接受任何终止妊娠的化学手段,虽然族类形态的人子由于缺乏再生能力,可以进行物理流产,但在这种压力和痛苦面前几乎不可能继续维持人形。此外,迦鲁也普遍对堕胎持强烈的反对态度:每个未降世生命的丧失都会使盖亚的勇士们失去一个潜在的狼人。而至于忌子们的怀孕则带有更大的风险(详见第二章内容)。
雌性迦鲁的怀孕流程和正常的妊娠期相同;在三个月前不会受到任何运动方面的惩罚,而那之后,在进行剧烈身体活动时则必须承受-1减值。狼人的子宫和她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强韧,为她未出生的孩子提供了很好的保护,而且胎盘屏障在传给胎儿之前就已经滤除了大部分可能进入新生儿身体的毒素和不良化学物质。没有什么比直接攻击躯干更容易威胁到狼人所携带的孩子,而除此以外的流产是很罕见的。盖娅将她的战士设计成完全有战斗能力的存在,直到躺在分娩床上,到那时,狼人在分娩过程中被锁定为她的族类形态。
虽然对狼人怀孕和变形的解剖学研究十分有限,但简单来说,怀孕并不会限制狼人在五种形态间变化的能力。迦鲁母亲在所有的姿态中都会保持着明显的怀孕状态,除了化狼形,在这个状态,子宫在形态的巨大躯干中越陷越深,越拉越高,被厚厚的肌肉层所保护,因此,只有在孕期的第三个月末后,怀孕表征才会明显的可视。胎儿始终存在,并且不会因为母亲形态的变化而改变,这使得怀孕的迦鲁和那些怀有忌子孩子的人很快就学会了避免超声波或是其他由非知情狼嫡所进行的人类医疗检查。
愈合
狼人的身体不仅仅是血肉、骨头和神经电信号的集合。它甚至比由精魂驱动的战车还要复杂的多。在原始觉醒期间,肉体和精神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狼人的身体成为进入影界的通道,成为物质和精神世界之间的活生生的桥梁。这种与创世之心的联结为盖亚的战士们注入了无限的活力,他们的每一个细胞中都烙下了活下去的要求。这种祝福的实际表现正是那狼人快速再生伤害的能力。
再生
在超级英雄漫画和电影中长大的现代狼人,有时会把他们的再生能力称为愈合因子,这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准确的。他们的愈合能力不仅仅是对自然恢复过程的一种加速。其伤口通常甚至不会结痂或形成疤痕组织。割裂的伤口会自行闭合并恢复平整。被撕裂的肉不会收缩反而会自己伸直,排列断裂的血管,并缝合撕裂的肌肉。这是受损或被破坏的组织的真正再生,将身体恢复到未受破坏的状态。
再生会造成伤害,许多迦鲁将这一过程描述为感觉像是反向伤害。一个正在再生的伤员表示就像伤口挤满了愤怒的、火红的大黄蜂——这种感觉的刺激性太强烈了,"痒 "这个词根本无法形容它。这种热感也不是想象出来的,正在再生伤口的温度飙升到足以在冬天的室外释放出蒸汽。大多数迦鲁学会信任这种麻痒、炽热的感觉——它让他们确切地知道什么地方受损,而且这种痛苦的强度很好地量化了伤口离痊愈还有多远。一些部落甚至通过受伤的仪式训练年轻狼人去认识和理解他们的再生能力,直到他们能够立即通过他们修复损伤时的感觉来区分简单的撕裂、瘀伤、肌肉撕裂和骨折。这也在各种仪式的准备阶段发挥了巨大作用——许多仪式都以放血和自我催眠为主,作为达到恍惚状态或显示练习者对露娜的奉献的手段。
大多数伤口在愈合后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一把近距离的猎枪开火并撕开了一个黑色高加索狼人的手臂,一直到骨头。旁观者可以看到,仍然附着在他手臂上的碎肉迅速被拉回伤口,并被纳入新生的肌肉组织,在暴露的骨头周围编织起来。片刻之间,新的皮肤在复原的肌肉上爬出来,愈合完成!但那皮肤并不 "新"。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新生皮肉那闪亮的粉红色,其棕褐色与狼人手臂的其他部分相匹配。事实上,在皮肤完成生长到位的一瞬间,它就长出了毛发。
狼人的肉体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类似于灵具,是"有知觉"的。它知道自己"应该 "处于什么状态,并魔法般地将自己恢复到那种形态。这种再生是狼人日常的一部分,它区分了外观修饰和实际损害。被撕掉的指甲会很快重新生长,但狼人用剪刀修剪指甲却没有问题。脱落的头发很快就会恢复,而如果狼人自己去的找理发师,那就不会有撕破面纱的危险。
至于那些更具侵略性的身体改造就有点棘手了,但也是也并完全不可能。刻意的修饰确实是迦鲁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勇士们会刺穿自己的身体或刻意留下疤痕,作为光荣行为的标志,或作为纪念他们生命中的重要里程碑。在接受新的穿孔、疤痕处理或纹身等痛苦的整容过程中,自愿抑制身体的再生能力需要特别的花费一些精力(用游戏术语来说,一个狼人在没有银器的情况下穿孔或纹身,必须以可变难度进行意志检定。耳洞是5,大纹身则是8),并且有些狼人会使用银器来消除任何不确定因素。之后,狼人的身体会将任何改变视为身体正常模式的一部分,并会在再生过程中恢复纹身、疤痕和其他修饰。
边栏:扮演
有些小组可能想描绘迦鲁的身体特征,以帮助他们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或者作为真人角色扮演的一部分。
再生。请记住,再生是非常痛苦的。它与最初受伤时的疼痛是一样的,只是在同一时间发生了逆转。对于致命的伤害,要把痛苦说清楚:按住伤口,咬紧牙关,从牙关中挤出字来而不是正常的说话。除了对冲击伤害的即时反应外,忽略一切;即使是七级的伤势也只需要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来再生
变形。无论技术有多高超,变形仍然不那么令人愉快:绷紧然后放松肌肉,蜷缩起身体,然后伸展到你要变换的形态中。关于如何描绘形态的更多细节在第23页。
魂怒:当你的角色的魂怒很高时,要一直表现得很愤怒。说话要简短、扼要的句子。 以最坏的方式对每一句话做出反应。 这个世界就是要冒犯你,就是要攻击你最深层的信仰。要总是争吵不休,并把任何进一步的轻视都当作是对暴力的邀请。
感官。在非人类的形式下,发挥现有的最佳感官。伸出你的脑袋,四处晃动,以弄清一个声音的确切来源。在不同的方向上嗅闻空气,以探知某人在哪里或他们要去的方向。
灵知。与 "魂怒"相反。灵知是智慧的能量。灵知高的人,行事要有所保留。 在做出反应之前先喘口气;但当你做出反应时,要准确无误地做出决断,如有必要,要施展精确到可怕的暴力。不要坐以待毙,要想出最好的办法来摧毁一切抵抗你的存在。
不变的肉体
除了修复原狼身体的严重物理损伤外,再生还赋予迦鲁对毒药和疾病的惊人抵抗力。这也延伸到了人类的药品。虽然一些城市的迦鲁认为人类药品的效果值得一试,但大多数依然认为所有的现代药品都有着妖蛆或是织者的标记。强硬派甚至禁止他们的人类亲族接受疫苗注射。对这些狼人来说,为了确保迦鲁的孩子出生时没有污点,爆发疫情的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
要想让狼人生病可是相当困难的,即使在极端情况下被感染,他们也会在八到二十四小时内痊愈。只有最凶猛的非超自然疾病,如埃博拉病毒,才能严重阻碍狼人,即使如此,他们的再生天赋最终也会处理掉疾病。狼人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在自己的身体抑制症状但尚未消除所有病原体之前,可能成为无症状携带者。在过去,天花是迦鲁在这方面面临的最大威胁。欢舞者仍在讲述那些从战场上大胜归来强大战士的警示故事,他们的皮毛上滴着妖蛆的瘟疫爪牙的恶臭汁液和内脏,但在他们的身体完全清除疾病之前就回到了亲族家中。在现代,HIV则是最让迦鲁担心的疾病。狼人的身体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根除和清除这种顽固的疾病,但在此期间,这个不自知的病号完全有能力把它传给别人。
毒药是另一回事。就其本身而言,狼人的再生能力会在几分钟内消除甚至是最致命的毒药。但这并不意味着狼人不用害怕毒素;妖蛆的爪牙们长期以来一直将毒药与更多的传统攻击结合起来使用,以分散和压制迦鲁的再生能力。
麻醉剂也值得特别一提。天然的宗教致幻剂,如裸盖菇素(又名赛洛西宾)、死藤水和佩奥特掌(一种仙人掌)——可以通过精魂唤醒来影响狼人的繁殖形式之外。这些致幻剂构成了许多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反映了其在人类精神方面的重要作用。事实上,一些迦鲁历史学家认为,人类开始在他们的仪式中使用致幻剂是因为狼嫡试图用这些材料自己举行仪式。在迦鲁的族类形态之外,其身体在感觉到酒精和其他娱乐性药物之前就已经将其代谢掉。处于半人形状态的狼人可以喝下超大量的私酿酒——换到任何其他人类身上只有失明或死亡两条路——而不会感到最轻微的眩晕或是头疼。
此外,狼人对毒瘾具有生理上的免疫力。一个经历了原始觉醒的瘾君子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体渴望已经消失了,没有任何前兆的戒断症状或排毒期。而心理上瘾是另一回事;再生并不能减轻压力、痛苦或生活的艰辛,而狼人可能在化学遗忘中寻求喘息。最常见的使用者是那些不属于任何战群的狼人,试图削弱自己的那无处安放的归属感,同样也有一些其他迦鲁错误的试图通过药物手段希望避免哀嚎的发生。
迦鲁的恢复能力也让人子们能享受到所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们可以去镇上庆祝,或在烈酒与毒品中浇愁,但麻烦往往转化为另一种方式出现,自己总是很快就能从这些化学品带来的极乐清醒过来。狼子往往有更大的困难,因为很少有酒吧会为一头狼服务,而忌子则压根就没有非再生形态。由于许多仪式涉及到摄取改变情绪或心智的物质,如佩奥特掌、烟草或酒精,许多通神者知道唤醒某些物质精魂的小仪式,允许专门吸食被唤醒药物者体验其全部效果。
大多数狼嫡和其他知情者都知道,人子和狼子在他们族类形态上所受的创伤不会再生。这并不完全正确,他们确实可以再生,只是比其他姿态慢得多。一个受伤到死亡边缘的人类可能需要在医院接受几个月的特别护理才能重新走路,而且很可能永远不会像遭受这种灾难性伤害之前那样精神矍铄。相比之下,一个被浇上汽油并被点燃的迦鲁——如果她能活下来的话——仅需卧床休息一周就能恢复健康并重回巅峰状态。即使一直处于族类形态,她也可以在一个长周末内从枪伤中完全恢复过来。但不管怎么说,与其他形式的再生一样,难忍的瘙痒和灼热感会是伤员在这段疗养期的永恒伴侣。这也是狼人的身体修复过量的伤害的方式,慢慢地治愈银的创伤;或者将被火焰烧伤的身体或将被巨大的全身创伤撕碎的身体重新拼凑起来。
断肢和战殇
狼人的身体可以治好任何程度的斩裂,钝击或是穿刺伤,不费吹灰之力。可悲的是,为盖亚而战时,她的战士们经常会受到真正奇妙的虐待和伤害:酸液烧伤、断肢、白磷弹、吸血鬼的榨取、贫铀弹、瘴气之火和电锯之类的。虽然没有人怀疑盖亚的先见之明,但迦鲁被设计成是在一个最多只有淬火长矛、燧石箭镞的箭和可怕淬毒利爪的时代不可战胜的斗士。但其身体所能承受的破坏依然存在极限,曾经迦鲁面对的最多不过是一个附魔裔或愤怒的精魂可能会召唤出的一道闪电。而到了今天,被扔到火车头前面然后被几十辆车厢碾过后的治疗?这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迦鲁的再生过程和常规生物的完全不一样;它需要的能量比狼人的身体所能提供的肉体能量要多得多,而缺乏的部分需要借助她的灵知的精神力量来弥补。因此,尽管变形乃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超自然奇迹,但例如恢复或重新长出断肢、使狼人从大量失血中迅速恢复而无需输血依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再生也有局限性。例如失血,这是迦鲁在战斗中面临的最简单的次生问题。一个富有同情心的盖亚之子可以通过抽取自己的血液而后装瓶中接着大量再生来拯救当地的吸血鬼群体,使他们摆脱饥渴的诅咒吗?
一言蔽之,不能。虽然狼人的规则并没有详细介绍再生能力耗竭的具体数据,也没有标明从灵知池中转移出来的能量点数,但狼人的再生能力的确并非无穷无尽。灵知并非无限,而狼人的身体最终会疲惫不堪,尤其是在持续、反复的虐待下。生成全新的组织、肢体和血液都将越来越费力。
边栏:小花招
如果说书人需要用游戏机制来体现狼人的治疗限制,可以选择在狼人的再生能力被 "滥用"之后付出一点灵知的代价:割下自己的肉块喂给被困在雪地里的饥饿狼嫡,或者将过量的血液抽出装入瓶中用于分配或输血。无力支付这一代价的狼人会承受一整天自愈功能障碍(第18页)的减益。这并不是说狼人不能以创造性的方式压榨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只是这一切终有极限。
过量伤害和战殇
有些伤害甚至对狼人的身体来说都无法处理。哪怕是简单的接触白银就会造成灼伤,而银质武器造成的伤害甚至可以轻松撕开迦鲁的肉体,就像她只是普通的人类或狼一样。但火和超自然创伤也是个麻烦。高温摧毁了被灼伤的组织,却没有将其清除,迫使狼人的身体费力地一点点清除并再生溃烂死亡的皮肉接着尽量恢复到工作状态。而过量的伤害也一样……甚至更加糟糕,其会使狼人的自愈系统陷入宕机或是混乱中。盖亚在设计她的斗士们时,根本没有考虑到未来居然会发明出来电锯,以及这种东西对肉体和骨骼造成的惊人伤害,而从萨克拉门托七点三十五分出发的快车则会将迦鲁的身体彻底碾碎,以至于狼人的肉体在试图修复这一切烂摊子时手足无措。
毫无疑问,狼人必须处理的最常见和最麻烦的一种反恢复损伤是他们自己的同类或其他超自然生物的爪子和獠牙。通神者们给出的最常见的解释是,这种攻击的超自然特性对狼人肉体和灵知的运作造成了干扰,这意味着精神必须在肉体发挥功效前独立运作。而无论如何,对狼人而言这种战斗都是非常危险且致命的,与一群黑旋舞者的小规模战斗可以使狼群轻易的在接下来一周失去行动能力。吸血鬼或是一些特别危险的精魂也同样如此。
即使可以从创伤中恢复,这种伤害也会留下令迦鲁衰弱的战殇。狼人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坚韧,在面对会使人类失去知觉或死亡的伤害时仍能保持战斗力。在肉体和灵知的共同作用下,魂怒可以推动狼人前进,拖动粉碎的骨骼,挥舞支离破碎的肢体,杀、杀、杀,即使她的眼睛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所染红。不过,这一切并不是免费的——超越肉体的极限,意味着她的身体要支付一些代价并采取紧急措施来保持自身的运转。
狼人的设计初衷是为了杀死盖亚的敌人,而不是为了自我保护。如果她必须保持直立和移动来打倒最后一个敌人,狼人的再生能力可能会选择简单地裹上她被毁坏的腿(在战斗开始时被抛出的柱子砸成肉泥的那条)的骨头和韧带,而不是仔细地拉直和修复骨头,然后重新编织出肌肉以恢复健康状态。当务之急是她必须直立起来并挥动她的爪子,这样才能够跑动起来以与她的敌人交战,尽管按理说支撑她的那条腿应该是一团软绵绵的鲜血肌肉和碎骨的混合物。或者,狼人离倒地死亡还有一段时间,问题是如何修复将她的脸劈成两半的可怕斧伤,或者将被子弹撕成碎片的心脏拉到一起——但这两种危机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心脏是没得商量的重中之重,所以脸只能被粗糙地连到一起,有较高优先级的大脑至少不会从颅骨里漏出来,而那只眼睛就太糟糕了。也许切断她手臂的那把剑是由一个黑暗的魔法师用真正的地狱之火铸造并由一百个被罪孽熏染的灵魂喂养,其亵渎的力量在伤口中涌动,使得迦鲁最多只能勉强封住残肢;没有什么新东西可以从这种超自然的腐败中生长出来。
产生一个战殇没有那么容易,而且不幸的是,它们通常是永久性的;就狼人的身体而言,战殇是再生时应该返回的模板的一部分。需要和产生战殇的创伤一样甚至更加强大的治疗魔法才能诱使狼人的肉体恢复到原本的状态——这的确是一个很高的要求。
虽然战殇是迦鲁荣耀的一个标志,但那些承受战殇的人常常感到被他们的身体所背叛,多年来与妖蛆的战争让他们习惯性的把身体视为一个神赐的动力源,一个永远可靠的引擎,无论它遭受什么样的虐待,都可以让自己回到战斗中。然而即使是狼人的再生能力也是有限度的,这个第一手的发现总是发人深省。
自愈功能障碍
当狼人可以专注在自我恢复时,自愈的效果最好,至少有那么几分钟,迦鲁会什么都不做,只是咬紧牙关,忍受着修补肉体的那令人抓狂的瘙痒。剧烈的活动会延长愈合的时间;例如在与堕妖搏斗时,狼人的身体会在先重新编织腿部肌肉以继续撑住门框,还是先修补插在肌肉里的碎骨间举棋不定。此外,剧烈运动和突然创伤的集合可能使狼人的整个自愈系统进入休克状态,产生一种被学究们称为"自愈功能障碍"的状态,而其他人一般会管这叫"战斗休克"。从机制上讲,当一个角色在自我治疗的过程中失败了,或者当她受到的伤害超过了她在族类形态下的体质点数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当自愈功能障碍发生时,狼人的身体会在过量且难以愈合的伤害中陷入宕机状态,并大大减慢了自我修复的速度,几乎低到了族类形态的恢复水平。这在战斗中会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危机,也是明智的导师常让年轻的迦鲁做好准备的时刻——直到狼人在交火中经历了战斗休克前——她身体那强韧的自愈能力很容易被视为理所当然。在发作之后,这个不幸迦鲁的自信心和勇气可能会受到极大的打击,因为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依靠盖亚的战斗天赋。幸运的是,自愈功能障碍往往会在十分钟到一小时内自行恢复,但这在战场上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愈合功能障碍的风险决定了许多族群的战斗策略。虽然最年轻的迦鲁几乎完全倾向于以强大的化狼形进行正面冲锋,但更有经验的族群则倾向于狂狼形的骚扰、切入撤出战场的灵活,它既能造成仅次于化狼形的伤害,又能迅速撤退到战斗的外围,不受干扰地进行自我治疗。这可能不那么光彩,但它确实符合狼的天性,而且在许多战斗中,这对迦鲁或是整个族群来说都会是一个更安全的选择。
变形
没有什么能比变形的天赋更强大或更能作为狼人标志性能力的力量了,对于狼嫡或其他盟友来说,很难想象这对狼人意味着什么。毕竟,一个出生就被拘束在一个身体里的家伙怎么可能开始想象可以拥有五个身体是什么样子?
变形的生活乃是狼人在原始觉醒之后必须习惯的事情,但这通常也是他们最迅速和最容易接受的调整。撇开某些红爪仪式化的痛苦不谈,狼人的所有形态都让人感到本能的自然和正确;狼人几乎不会在自己的形态里感到任何疏离和不适应感,而少有的这些例外也通常只会在忌子或在憎恨自己身体的文化环境中长大的人子间发生。即便如此,那些对自己的形态不满意的人往往会发现原始觉醒是一种解放性的变化,让自己可以消失在不受歧视的其他形态里——实用的形态、奇迹的形态、力量的形态和正义的怒火。
对那些观察者来说,变形是很难直接看到的。原始觉醒的第一次变身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在血肉筋腱和骨骼的悲鸣中的接下来几分钟内,迦鲁的整个身体都会从族类形态中撕裂出来。而当狼人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变形能力,形态的切换就会越来越快速和娴熟。真正摸到窍门之后,变身就是一件迅速且轻松的事情了,压根不会像是好莱坞的特效表演那样令人毛骨悚然。没有神秘的光线,没有遮蔽的雾气,没有糟糕的廉价电视剧特效——一个人变成了狼人,或狼,或反过来,骨骼延展,肉体膨胀,头发生长或消失——这一切只在眨眼之间发生,速度和力量足以直接撕裂衣服。没有一直盯着看的人可能会将其描述为 "前一秒她还是一个人,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怪物!"。就像狼人拥有某种属于地球上其他生物的肌肉反射一样。一些迦鲁从未达到这种熟练的变形水平,因此每次变身都很痛苦和可怕。
对于那些正在经历变形的迦鲁来说,它会导致令人作呕的疼痛、拉伸和收缩的感觉,然后是放松和冷却。虽然大多数狼人都学会了承受改变形态的痛苦,但它从未真正消失过。
边栏:狼人与性别
对于上述狼人对自己身体的普遍适应性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外。跨性别狼人是存在的;他们是一个已经很罕见种族中的稀有物种,但他们在所有族类中都能找到。虽然人子中占多数,不过这可能只是由于人子是迄今为止数量最多的族类这一简单原因所导致的。
一个狼人在出生时被分配了错误的性别,面临着与其他任何变性人一样的困境。他们的五个姿态都有同样的问题——变形所带来的“自由”无法更改性别。更糟糕的是,即使是在人子中,许多人不仅对自己的痛苦充耳不闻,而且非常积极的谴责他们质疑盖娅送给他们的身体。最重要的是,对狼人来说,通过激素调控和外科手术的性别重塑是毫无希望的努力。其身体拒绝并修复任何改动,直到它们产生真正的效果。虽然少数进步的黑色狂怒接受跨性别女性,但为了寻求接受而用银刀割伤自己的故事比比皆是。一些姐妹会像接受忌子一样接受他们。而另一些则将这名变性人作为对盖娅的嘲讽而无情宰杀。
并非所有狼人都傲慢到认为现实就是盖亚理想中的乌托邦,许多精魂完全没有任何基于肉体或解剖学的偏见。强大的欺诈者Powerful Jagglings 和更强大的精魂可以弥合狼人的身体和她的天性之间的裂痕,而最普通的精魂要求以巨大的灵务来换取这样的赐福,那些愿意为迦鲁提供这样的奇迹的存在总是住在深不可及的影界。只有最为伟大的神灵才能让改变了性别的狼人仍然能够生育;那些在没有此等伟力协助的情况下改变性别的狼人往往会因为无法生育后代而被人歧视。
人形
尽管是五种形态中 "最弱"的一种,但大多数狼人在他们的生活中显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以人形的姿态存在。当然,人子迦鲁由于一直以来的习惯往往对自己的原装身体很适应,这形成了他们对世界的 "默认"体验。但即使是忌子人和狼人迦鲁也倾向于不成比例地偏爱人形。
当然,人形的最大优势是社交。迦鲁们生活在一个被人类占领的世界里,能够与他们交流并在他们中间行走而不被注意,不仅有大用,而且也是生存的关键。但除此之外,人形最值得珍视的方面是语言。虽然狼形拥有狩猎、玩耍、休息和其他方面交流的一切能力,但这些气味、叫声、嚎叫和肢体语言往往不能满足复杂的精神哲学的要求,更不用说先进的作战计划。 狼人的形态是复杂的语言,不管如何嘲笑人类是 "喋喋不休的猴子",狼人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喜欢说话。
仅次于语言的效用的是对生拇指的乐趣。虽然许多迦鲁最初感觉对生拇指着实有些奇怪,但前肢作为专门使用工具的肢体而言实在是太有用也太迷人了,简直令人欲罢不能!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年轻的狼子狼人以人形的姿态在一个房间里徘徊,并且只是拿起东西或摆弄它们;一个刚完成原始觉醒的狼人经常会被自己新获得的能力迷住,只是不停的旋转魔方,移动上面的六色方块,甚至没有尝试去解谜。 最后,一些狼人发现人形的感官很有趣。虽然狼形迦鲁对人类那落后的听觉颇有微词——人形的耳朵在狼形所能轻松捕捉到的极端频率完全失聪——并且普遍对他们那几乎完全丧失的嗅觉感到震惊,但许多人发现人形那发达的彩色视觉相当漂亮,为自己展示了一个未曾体验过的红-橙-黄-绿各色细微差别的世界。
然而,尽管人形有如此之多优点,但其缺陷也是相当麻烦且致命的。人类的身体相当脆弱,特别是对那些生来就是这幅姿态的迦鲁们来说,他们在处于此种形态时缺乏正常的再生能力。在原始觉醒后的一年内,用力撞上一扇门,看着它纹丝不动连铰链甚至都没有松脱,为之感到气恼是理所应当的,更不用说诸如在拥挤的环境中无法追赶一个逃跑的目标这样严重的事情了,而在这种人头攒动的场合又完全无法变形。比起这种弱点和脆弱性更糟糕的是,人形的速度很慢,对于那些习惯于以每小时30英里的速度奔跑或不自觉地在岩石间穿梭的迦鲁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沮丧的事情。这可能让那些必须长期保持人形状态的迦鲁感到焦虑,尤其是作为狼子出生的狼人。尽管这种形态为混入人群提供了很大的安全保障,但如果出了问题,它也没有提供真正的退路。
半人形
沉重、结实、丑陋、强壮。在从人形到半人形形态的转变中,重量是首要因素——"膨胀"绝对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术语——狼人的身高增加了几英寸。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明显的笨拙,不是动作的笨拙,其四肢仍旧和人形一样灵活协调,只是失去了精细的操作能力。如果狼人小心翼翼地闭上嘴,那么嘴唇就会奇怪地鼓起来;如果不专门掩盖,那么其獠牙就会突出嘴唇,其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半张着嘴巴。
半人形的下巴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厚,很拥挤,其面部特征被埋在新长出的毛发下。手指和以前一样灵活,但顶端有爪子——不是削尖的指甲,而是一个有轻微但明显的凶残曲线并最终收束成了锐利尖端的,真正的爪子。来源于人类的彩色视觉仍然运转良好,而弱光情况下的视觉则比人形状态略有改善。嗅觉仍然分辨不出任何比血液或浓烈的古龙水更淡薄的气味,总的来说仍然派不上大用场。 迦鲁可以在这个姿态下用至高语(也被称为荒野语和迦鲁语)说话,但吐字不清,听起来很是费劲。半人形不是一种用来交流或执行精确工作的形态,尽管勉为其难的还是可以胜任这两种活计,其是用来战斗的姿态。
半人形被描述为 "接近人类"的姿态,但它不太容易被误认为是人类。也许将半人形描述为 "看起来像但又不完全一样"更为准确。在半人形姿态下的狼人,除了光线不好或距离很远的情况下,显然可以一眼看出其非人类的本质:其轮廓佝偻而又过度强壮,手带着爪子,嘴被锋利的獠牙撑大,面部扭曲,整个身体覆盖着对人类而言过度茂盛的毛发,眼睛又像动物一样反射着光线。简而言之,并不是说半人形可以轻易冒充人类,而是大多数人类会在事后认为,半人形的狼人一定是人类……尽管那么畸形和奇怪……否则还能是什么?
即使是最弱的半人形迦鲁也像业余运动员一样强大;最强的可以把钢制防火门从铰链上扯下来。 尽管许多人把半人形作为化狼形的一种不那么致命的替代品,挥出强有力的拳头,而不是用更致命的攻击把对手当场打死。当然,"不那么致命"还是比较主观的:那锐利的指爪可以轻松开膛破肚,而在人形本就相当健硕的家伙在半人形更是可以轻松碾碎骨头。
许多迦鲁意识到半人形相当有压力但同样令人振奋,它是一种有前途的形态,比人形的力量大得多,但与化狼形那构造巧妙的死亡机器相比,还差得很远。它对于在可能包含安全摄像机和保安的禁区内潜行,或在紧要关头使用远胜人类的力量很有用。它比化狼形更容易转变,而不需要调用狼人危险而珍贵的魂怒储备。简而言之,这种姿态是一种非致命武器,用来击倒弱小的对手,或使狼人摆脱讨厌的困境。 很少有狼人喜欢在半人形的状态下花时间闲逛,即使是在圣地之内。过于锋利且略显笨拙的爪子所带来的尴尬和说话的困难很快就会让人恼火起来,此外,这种形式通常被认为是某种使用暴力的许可;大多数狼人认为,在半人形中向某人讲话是带有恐吓对方的意图。当然,情况并不总是这样,银牙惯于在半人形说话,并认为这种形态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并努力学习用这种形态清晰吐字,但大多数狼人认为半人形只不过是一种权宜之计,只有在需要时才会使用。
半人形召唤狼人去战斗。与化狼形不同,迦鲁并不希望自己以动物的方式进行屠杀、撕扯和杀戮。相反,她想支配她的对手,看到希望之光在对手的眼中消逝。这是人类的战斗方式,将她两条腿的体能强化到极限,甚至超越极限,在这一姿态下,无论是奔跑、跳跃、抓取和撕裂的方式都是自己人类形态所不能做到的。
狼形
迅捷、灵活、轻盈、低矮,狼形是狩猎的姿态,是追踪的姿态。对狼子迦鲁来说,这当然是五种形态中最自然的一种,但对生于其他姿态的迦鲁来说,这需要一些时间好好适应一下。这并不是说这种形态的基本动作——所有的狼人都发现自己本能地善于用四肢移动,这常常令他们感到惊讶——而是狼人形态对世界的感知方式的重大差异,使许多人子甚至是忌子都感到不适应。身高的不同是第一个大问题。狼形的身材低矮。必须用后腿站起来才能看见桌子上的物体,但同样也可以为迦鲁提供更多在双足直立的形态下是很尴尬或困难的策略选择,比如狼形迦鲁们可以很轻松的挤到同一张桌子下面去接近或躲避敌人。
狼形有狼的感官。这种形态的狼人在黑暗中的视力比人形要好得多,并且对运动相当敏感,但代价就是色盲和低分辨率的视力;狼形姿态的迦鲁只能看到一个由黄绿色和蓝色组成的世界,这里完全没有红色或是橙色。但除此以外的其他感官却相当敏锐,不仅可以听到比人形更高的频率范围,而且耳朵可以旋转并用三角测量的方式更准确地定位声音的源头。更不用说嗅觉了……
人形出生的迦鲁自始至终都在努力表达狼形时感知到的那弥漫于世界的气味。只有狼子出身的狼人才能真正理解由此产生的笨拙类比,那远胜人类的嗅觉频谱在人类的语言中根本找不到对应词汇描述,这一点他们有亲身体验。狼人可以在相当远的距离内通过气味区分不同个体,并在一个世界上移动,其中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每一个人和每一片落叶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并混杂在一起形成了究极的大合唱——假设风有那么给力的话。而他们那强大的,狼的感官正是人子和忌子感觉最难以适应的部分。在他们惯用的听觉和视觉方面,一个东西要么看得见,要么看不见,要么听得见,要么听不见;但在嗅觉方面,狼人可能会是近乎无知的,或者完全"盲目",这取决于气味扩散和气流的变化。如果她在一个目标的上风口,那么可能虽然能清楚地看到目标,但自己的鼻子却表示自己无可奉告,这让许多年轻的狼人觉得很不安。被毛皮覆盖对于那些生来就是人类姿态的迦鲁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它不仅在保暖方面有惊人的功效,而且使她对气流、周围的运动以及例如贴身通道和其他狭窄空间的确切尺寸有非常精细的感觉,有效地为触觉和协调感提供了更多有用信息。
除了强大的感官外,狼形的速度也是最快的,这两个特点使它对大多数迦鲁都颇具价值。当然,这种形态很强壮很坚韧不假,但狼人有更强壮更坚韧的战斗形态;任何以狼形战斗的迦鲁通常都是这样做的,因为他们认为自己不需要费力地转变为更可怕更致命的形态。不,狼形可以跨越令人咋舌的距离追踪气味,并通过超强的感官获得各种信息,而这些信息对于其他形态来说根本不存在;狼形能以高速进行奔跑:可以毫不费力地撞倒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或者追上一辆在住宅区行驶的汽车,而且往往比四轮越野车更适合越野。狼形也是一种优秀的生存形态,非常适合猎杀小型猎物,而哪怕是暴露在大自然中也依旧可以保持温暖。
狼人不经常使用狼形,这主要是因为它在人类周围会引起骚动,不那么适合进行复杂的交流,也没有灵活的手。在其他可能和方便的情况下,狼人往往喜欢花时间在他们的族类形态上,但大多数时候,其他非狼子的狼人主要利用这个形态来整肃队形。而那些城市里长大狼人的荒野远足是一个明显的例外;进入狼形并在荒野中奔跑和嚎叫,这为他们带来某种令人振奋的自由感,甚至还吸引了那些最彻底的城市同胞。
奇怪的是,这感觉就像回到了家。狼形的本能是狼的本能。它有一系列其他形态所没有的感官。因此(与预期相反),这使得它更愿意在行动之前收集信息。这些本能驱使它对问题下意识间做出快速而敏捷的反应:跑、藏、打或杀。会下意识的围绕狼能做什么来评估情况——它有在所有形态中都最为迅捷的战逃反应——尽管迦鲁的 "战斗"本能往往涉及到变形。
狂狼形
这种"近似狼"的形态对狼来说就像半人形对人形一样:狼与生俱来的优雅平添几分致命与力量,身形为了对血腥暴力的追求而被修改和扩大。狂狼形的基本结构与狼相类似,但更加巨大且肌肉发达,其解剖结构强调耐力而非速度。这种姿态下的皮毛更厚更重,可以很好地保护它不被杂乱的碎片、破碎的玻璃和其他偶然的碎片所伤害,如果狼人只是简单地穿过她道路上的任何障碍物。穿着狂狼形走动时,感觉比狼形更加沉重和砰砰作响,尽管仍比人形或半人形灵活得多。更重要的是,它感觉很强大。狂狼形缺少了那份纤细的优雅,却用纯粹的耐力与力量将其弥补。
狂狼形真正的重点在于它的下巴;这个形态的头部、肩部和胸部有着极其发达的肌肉,为嘴和颈部提供力量,使它具有比鳄鱼更可怕的咬合力,并具有简单摇头就能撕碎肉和骨头的纯粹力量。即使是化狼形的迦鲁也无法与狂狼形暴戾撕咬那原始破坏力相提并论,尽管没有一个理智的迦鲁会希望妖蛆产物的污秽之肉灌入他们的嘴和喉咙。
虽然外表像狼,但没有人可能误以为是正常的狼;它的肩膀和人类一样高,体重比狼和人类加起来还要重。在昏暗的光线下,狂狼形形态的狼人几乎可以被看成是一头小熊——至少,在它开始移动之前很像——显示出强大的犬类速度和攻击力。狂狼形唤起了人们对古代恐怖的原始记忆。任何看到它的人都会被切实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所攫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顶级掠食者。因此,狂狼形可能是迦鲁倾向于花最少时间的形式;它是恐吓和力量的象征,是一个强大的杀手,一个合格的猎人,仅此而已。当通过影界猎杀精魂时,狂狼形经常被用作狼形的追踪能力和化狼形的战斗力之间的折衷姿态。
狂狼形的感官与狼形的感官有很大的不同。狼形的色觉扩大了,可以分辨出少量的橙红色,但对这种色彩的分辨能力仍然很弱。嗅觉急剧下降,辨别其中的微妙含义和变化将变得不可能;但即便如此,捕捉气味的能力依旧比人形强大得多。夜视和听觉仍然和狼形一样灵敏。作为狼子出生的迦鲁往往比他们其他族类的同袍更喜欢用狂狼形战斗。对他们而言,四足动物的姿态更加熟悉,以撕咬的方式狩猎也是如此。
由于缺乏双手,年轻的人子经常发现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他们的本能第一次用唇吻衔住堕妖的要害时,往往会感到不适或惊悚。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所有的狼人都会习惯于用两条腿或四条腿的形态移动,用他们多种多样的形态的每一个部分进行战斗,并通过灵活变形适应他们当前的需要而不是固有的偏好。
化狼形
想象一下,一种纯粹的、形而上的养育力量——一位母亲,生命的源泉,自然的化身,呼吸的赐予者,她拥抱大海入怀,邀请所有生物居住在自己的身上。想象一下,要怎样的亵渎与恶行才能激起这位母亲的愤怒——以及仇恨,然后是足以杀人的狂怒。想象一下,这位构造力量、成长和成就、繁殖、森林、野兽和人类的设计师,她的眉头扭曲成了杀气腾腾的角度,其愤怒会又是什么姿态? 那些见识过化狼形狼人的家伙知道答案。
狼人是盖亚的战士,旨在杀死一切威胁到她的东西,而这种形态正是体现他们最纯粹功能的姿态。以化狼形行动的狼人已经选择将她的身体变成一种武器,而且是一种最为致命的武器。化狼形与妥协和受缚无关,其存在就是为了战斗,胜利与屠杀。更重要的是,迦鲁认为化狼形乃是自己最真实的形态,是狼人一词的具体体现。
化狼形并不是迦鲁平静时所会处于的姿态。事实上,狼人需要练习和高度的灵知,才能在战斗状态之外变化出这种形态。那些没有这种高度自控能力的人就只能互相争吵,甚至打斗,以点燃召唤战争形态的怒火。
因此,对大多数部落来说,化狼形是一种具有深刻精神意义的形态,对那些能够在战斗之外采用这种形态的狼人更是如此。许多神圣的仪式都是在化狼形中进行的,挑战参与仪式的迦鲁从自己本就为掀起愤怒和毁灭的风暴而创建的形态中找到那么一片平静,沉思和开悟。如果化狼形是迦鲁存在的核心,那么彻底理解这种姿态难道不重要吗?若者往往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在不会陷入无法自控暴怒的情况下使用化狼形,他们也可以学会驾驭狂怒和杀戮的风暴。
一些部落——特别是影爵和芬里斯传人——在仪式和战斗中把化狼形视为一种给予他人激励和具有领导力的姿态,而另一些部落则把化狼形视为一种统治和恐吓的形态,并宁愿只让它在那些会的流血场合出现。归根结底,这是一个因部落和族群而异的问题,它使迦鲁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而困难。每当一个寂静游者带着信息到达一个陌生圣地时,她必须好好思考一下用化狼形问候是一种尊重的姿态,一种威胁,一种试图打动对方的尝试,还是所有这些的混合体,以及决定如何转变为回应。
化狼形极具统治力。在这个状态下的视角高于人形或是半人形——直立的化狼形迦鲁很容易达到九英尺甚至十英尺的高度;让自己能够俯视着她打算杀死的东西。肌肉结实的就像钢缆,骨骼硬度堪比混凝土,肉体坚韧到可以毫不费力地抓住一把刀并将其拧成麻花,双爪能以惊人的伟力量捏碎骨头,甚至还带有可怖的、弯曲的爪子,不仅能将对手开膛破肚,还能把人类轻松切成两半,其咬合力也同样致命,能轻松地贯穿肌肉并嚼碎骨头。她的神经与她那因愤怒而偾张的血脉一致,赋予她远胜人形或半人形闪电般迅捷的反应能力,那强大的腿部肌肉和反曲关节使她的行动迅捷如风,令对手难以招架。尽管如此,化狼形的形态依然是头重脚轻的肌肉棒子,所以一条发达灵活的尾巴有助于在高速复杂的战斗环境中稳定身形,保持平衡。其他人类和狼在这样一副天生的杀戮机器身边脆弱的和布娃娃差不多。
从狼形或是人形转变为化狼形是为了获得无边无际、令人惊叹的力量。最弱狼人的化狼形形态仍然可以与任何一个奥林匹克举重运动员相媲美,而且更加致命,而在这种姿态下,一个健壮的狼人可以轻易地撕碎一头灰熊。最年轻的一代迦鲁有时会把进入化狼形形态的行为戏称为 "蜕皮"或"拔掉保险",至少在年长的通神者听到这种无礼的发言并对他们进行教育之前会这么叫。
在化狼形态下的魂怒更强烈,更清晰、更纯粹、更尖锐,在原始觉醒之后,大多数年轻的迦鲁都被告诫要把这种姿态当作一把上了膛、开了保险的枪。“除非准备把面前的一切砸的稀巴烂,否则不要使用狂狼形”事实上,在狂狼形待上大量时间而不流血(无论敌我)往往会导致荣誉的丧失。这个形态会使得迦鲁更加冲动,对哪怕最简单的挑衅做出回击,狼人相当于在人群中挺胸抬头的挤过,但这种冲动也同样危险——因为化狼形让狼人很难从这种状态下移开注意力。那些拥有较高灵知和强大自控力的人,会更自如地在受控的怒火和燃尽理智的狂怒间找到平衡,但这样的经验只能通过时间和伤痕才能学会。
姿态扮演
有些团体希望以更直接、更实际的方式来扮演出自己角色的姿态,而不仅仅是以文字的方式进行表现。无论是作为一种角色沉浸的手段,还是作为现场游戏的一部分,表演不同的形式可以帮助玩家进入正确的心态。下面的准则可以帮助描述非霍米德的形态。
半人形:坐着时身体前倾,站着时弯腰驼背。让保持手臂弯曲,肘部分开,比肩宽。 稍微张开手指。始终微微皱眉,保持下巴紧闭。走路时步子要长一些,同时保证膝盖弯曲。
狼形:身体向前倾,但肩膀要收紧,双手置于身前。如果你坐在桌前,将你的手放在桌子上,并将一些重量放在上面,如果是站立,则将你的双脚分开,最多与肩同宽。保持你的脖子伸展,下巴抬高,经常转动你的头来观察和倾听威胁。
他的动作。
狂狼形:将半人形的宽大、佝偻的姿态与狼形的灵活的头部动作相结合。应对危险或威胁时,龇牙咧嘴,每当你觉得想退缩时,就猛然向前。走路时,要保持脚掌着地。
化狼形:身体挺直,收腹挺胸,身体向前倾。手臂保持宽大,手指张开。站立时,双脚分开,至少与肩同宽。用你的脚尖走路。经常性的露出牙齿。当面对潜在的威胁时,进一步挺直身体,摆出最大而最有力的姿态。
部分变形
除了在五种不同的姿态间转换的能力外,狼人还可以通过只转换某些身体部位,或将一种形态的特定属性带入另一种形态,来激起他们身体的部分转变。 这是一门困难的艺术,有时还很痛苦,并且总是需要高度集中精力。变形就像触发肌肉反射,而部分转化更类似于采取困难的瑜伽姿势——哄骗身体做一些它有能力做的事情——但这绝非自然而然或是未经训练就能做得到的。
常见的部分变形包括在人形变化出狼形的鼻子以增强嗅觉,在半人形下变化出更致命的獠牙或更大的爪子,以及将狂狼形的前爪修改的更接近手。不过,最受欢迎的部分变身往往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将致命的武器隐秘地添加到人类的形态中——生长出爪子或獠牙并将其隐藏起来,直到接近那受到良好保护的目标身边。除此之外的那种是在对应感官不那么发达的时候进行变化:例如,赋予狼形以人类的眼睛,使其能够辨别全部的色彩范围;或者赋予人形以狼的夜视能力(和反光的眼睛),或者能够捕捉气味的改良型鼻子。
由于部分变形会消耗额外体力,让人感觉很别扭,甚至还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许多迦鲁则干脆选择不使用它们;某些狼人根本就没打算学会这个技巧,他们更愿意直接变换形态。他们是这样说的:既然可以直接变成化狼形,那为什么还要费事在人形上添加双爪子?那些练习部分变身的人之所以倾向于修习这种技巧,要么是因为他们喜欢这种艺术提供的微妙和细微差别,要么是因为他们穿着非特制的衣服,而变形导致的体型改变会让他们的服装破损进而赤身裸体。这种技巧同样也是麒麟道(译者注:一种观星者武术)的前置条件,利用迅捷灵活的部分变形来提高自身战斗力。这门格斗艺术要求狼人的变形能力达到很高的水平,往往需要大量的自我控制和灵知才能将这份技巧活用于战斗中。
荒野的语言
除了人形之外,狼人的形态都不适合使用人类语言。半人形的确可以设法说话,但依然吐字不清,并因下巴尺寸的原因使得长时间的语言交流非常痛苦。那些在化狼形下能驾驭愤怒浪潮的人,最多也只能说出几个简单的字词——"杀"、"打"或类似的话——但它们是一个明显不适合语言的生物发出的扭曲的叫声。 迦鲁有自己的语言,即野性的语言。这种语言允许狼人以半人、化狼和狂狼形进行交流。它使用咆哮、嚎叫、肢体语言和低吼的组合来表达意思。虽然玻璃行者在十九世纪末开发了一种书面表达方式,但没有人类能说这种语言。即使是这种书面形式,族群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传统主义者坚持认为至高语不能被单纯的文字所描述。
大多数部落教他们的幼崽使用传统形式的语言,自然,其中缺乏许多人类后天发明的词汇。一些玻璃行者和啃骨者试图扩大词汇量,但这种更新也仅限于地方,充其量最多也只是一种方言。至于那些现代或激进的城市化迦鲁,则完全放弃了狼人语,用在人形和半人形说人类的语言,用狂狼形和狼形交流,就像他们与狼交流一样。
边栏:部分变形
Q:狼人可以使用部分变身来使其族类形态获得其他形态的再生能力吗?
A:不能。再生是一种全身性的适应,不能通过简单地改造一个身体部位来唤起。
Q:狼人可以将一种形态的自然武器强化为更致命的版本吗?例如,用半人形的爪子造成更严重的伤害,或者让化狼形获得狂狼形的额外撕咬伤害?
A:是的,但这种转变总是很明显的,而且通常是相当怪异的。半人形的手爪变成了巨大的、大尺寸的残暴爪子,而化狼形的整个身体都会向前扭曲,因为下巴、脖子和胸部的肌肉群都发生了变化用以模拟狂狼形那专门用于撕咬的构造。
Q:能否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进行感官转换?
A:要想在不彻底改变外貌结构的情况下将耳朵改造得足以接收狼的扩展音域,或者在不使其立即明显地成为非人类的情况下将眼睛改造成夜视镜是非常困难的。 在说书人的决定下,如果一个玩家在他们的敏捷+原欲的检定中掷出5个或更多的成功才能在其他人不会发现的情况下唤起这个特征。
心灵
将狼人视为具有超自然力量的人类或狼,是对狼人的深刻误解;不明就里的第一行动队甚至好心的亲族也经常犯这样的错误。虽然这是大多数狼人从狼和人开始,但原始觉醒导致迦鲁的思维模式开花结果,这种内在的变化至少和肉体上发生的变化一样深刻。在狼人的一生中,那些零碎的本能和奇怪的、被抑制的冲动突然变得有意义。随着她身体的变化,其对自身的思考和对待周围世界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感官
狼人的五种形态中的每一种都拥有明显不同的感官能力,从人形精准广阔的色域到狼形细致入微的气味世界不一而足。一旦狼人习惯了这些扩展的感官,没有它们就很难做到;她会不断地意识到自己周围有一些她人形耳朵无法捕捉到的声音,或是一个完全无法注意到的气味线索的世界。至少有那么一瞬间,她会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变身,而这种冲动可能非常强烈。
不过,最终,狼人的感觉通常是自信的来源,而不是紧张。那么,如果一个毒贩子在一个废弃的公寓网络中躲藏起来呢?狼的听觉足够敏锐,可以从它所处的建筑外面捕捉到织物的摩擦或鞋子滑过混凝土的声音。那么,如果在狼人忙着应付保镖的时候,一个宾特思的官员趁机逃跑,那又如何?他流下的每一滴汗水,油腻的手和他在奔逃过程中经过的任何表面之间的任何一次接触,都会留下像霓虹灯一样清晰明亮的气味痕迹,狼人可以在脱身后继续追击。当灯光熄灭,就在第一行动队发起突袭之前,大多数狼人的直觉是直接变化为狂狼形,其具有聚光能力的视毯赐予了这个形态非凡的夜视能力。
扩展的感官形成了迦鲁身份的一个无形但重要的元素,这个元素使他们与狼嫡区分开来,但与其他狼人形成了共识的基础。如果一个新月斥候警告说有一帮隐藏的附魔裔在城市内部徘徊,每个人外表都很正常,但在其皮肤下蔓延着一股灼热的蓝色气味,他的描述对任何人都没有用——除了另一个狼人,他能完全理解这种对气味的描述。
归根结底,迦鲁的大部分计划和交流都是用人类的语言进行的,而人类的语言在描述气味方面有相当大的劣势,所以有相当多的缩略和黑话在里面。生于狼形的狼人倾向于用颜色和质地来描述气味。“那是一种粗糙的红色气味,我可以从远处穿过小河的岸边闻到它的味道,非常强烈。”狼形出生的迦鲁则倾向于用味道和温度来描述。"那东西有一种冰冷的、酸臭的气味。我们把这玩意撬开之后,情况更糟。"这些描述往往与常见的事物比较组合,以创造一个更详细的概念:松树汁、酸肉、蒸发的雨水、新鲜或是陈旧的血液、麝香、混凝土、干的、湿的、或刚被翻起的土壤、草、或鹿。警告另一个狼人要注意的气味可能是一门不精确的科学,但大多数迦鲁都还是能够很好地表达他们的观点,足以被识别。"当你发现他们狼族的气味标记时,你就会知道你正在接近黑旋舞者。巢穴有那种非常清晰的狼的气味印记,带有高度的黄色调子,非常明显。"
边栏:快速参考
形态和感官
快又脏小抄,概括每种形态拥有哪些独特的感官。
人形。全色视觉。
半人形。全色视觉,听觉略有增强。
化狼形。全色视觉,弱光视觉,听力略微增强,嗅觉略微增强。
狂狼形。弱光/低色度视觉,听力增强,嗅觉增强。
狼形。弱光/低色视觉,听力大大增强,嗅觉大大增强,方向感略微增加。
冲动与本能
每个狼人都拥有一束原始的本能,这些本能由盖亚编织在他们的生命纤维中,并从时间的长河中传下来,基本上没有改变。对于狼人来说,这基本上是他们的自然存在状态;这是理性和逻辑思维的花朵,给狼子迦鲁带来巨大的震撼。然而,对于人子来说,这些强大的自然本能大部分时候处于休眠状态,直到原始觉醒之后,需要一些工作才能使它们成为焦点。
许多迦鲁将这种本能,这种原始的冲动描述为对如何成为一个野生动物的理解。人类可能会学会追踪——标记、跟踪、识别猎物的踪迹——狼人也可以这样做,但他们也可以挖掘出原始的猎手本能。狼人很容易识别恐惧、欲望和注意力涣散。他们知道一个奔逃的家伙距离崩溃还有几步,或者一个受伤的野兽在因为失血而轰然倒地前还能跑多远。这不需要学习;这些技巧与知识铭刻在他们的鼻子、眼睛和筋骨的深处。
有人说狼人的本能在狼形和狂狼形的状态下体现得淋漓尽致,但更准确的说法是,这些形态的狼人最有能力执行深入骨髓的寻找、狩猎、追踪和长途旅行等行动。例如,狼形的迦鲁可以感觉到地球的磁场——这种感受相当微妙且模糊,不如人形的嗅觉那么确定无疑——但它确实存在。甚至可以比某些落后的机械罗盘工作的更好,能够帮助狼人在长途越野旅行中本能地确定位置和保持方向。
虽然狼人的狩猎本能在狼形态上最容易表现出来,但其知识和本能却带入她的所有形态。处于人形的迦鲁可以轻易在会议室的会议桌上发送一个眼神,巧妙但明确无误地传达出威胁:你正在被当做食物打量着。这种能力可以让他们很容易地把自己的个人魅力集中到一个无言但极具压迫性的方面:我想要你。
现代的迦鲁把这种原始的自我集中称为 "野性吸引力",但它有许多更古老的名字,而且大多不那么正式:披上狼皮,露出牙齿,凝视,点亮,或原始欲望。野性吸引力的主要用途一直是吸引配偶——鉴于许多狼人往往被迫采取是单独或非定居的游猎生存方式,这一点很有用——但其用途远不仅限于此。大多数狼人在理解和运用肢体语言方面有巨大的天赋,特别是那些表达他们的掠食者本性或对这种本性作出挑战或服从的那些。
边栏:原欲系统
原欲天赋衡量一个变形者与盖亚赋予她的基本本能的关系,以帮助她完成任务,以及她在人类和野兽之间取得平衡时的舒适程度。就迦鲁而言,这是一种猎手的本性,一种杀手的本性,一种捕食者的本性。狼人是一种野性和桀骜不驯的东西,这对她周围的人类来说,既具有强烈的吸引力,又具有强烈的恐惧感。
一般来说,原始狼人有时可能是其他几种能力的可怜的替代品:最常见的是动物基因、生存、恐吓、移情和表达(假设表达是一种非常直率的情感展示,而不是依靠雄辩的语言)。这样的替换会使检定难度提高3。
虽然原欲的规则在W20的第276-277页,但同样的基本原则可以延伸一下,发展出其它一些用途。
·猎者气息:成功通过一次难度为8的魅力/外貌+原欲掷骰,狼人可以加强影响所有狼人的诅咒,使她散发出一种宛若实质的,危险与死亡的气息。如果成功的话,在此场景剩下的时间里,所有遇到她的人类都会受到诅咒的影响远离自己,无论他们的意志为多少。
·心意相通:语言障碍对狼人来说并不像对人类那样难以逾越。成功通过一次难度为8的感知+原欲掷骰可以让狼人捕捉到大多数以情感为基础的交流尝试的要点("请你离开"、"远离我的女儿"、"来,吃吧"、"我很感激 "等等),而一个难度为9的操纵+原欲掷骰可以让她通过纯粹的身体语言投射出一系列非常基本的态度,而无需借助于任何形式的暗示:饥饿、烦躁、愤怒、和平和快乐是最常见的。
·唤起恐慌:狼人可以向另一个人发出集中的杀意,迫使他们退缩。对目标的意志点数的难度进行魅力+原欲掷骰,所需成功数为目标当前的意志力点数。一次仅对一个目标生效;如果成功,受害者对狼人的一切抵抗意志都会被粉碎,但不一定会服从狼人的要求。唤起恐慌对精魂、其他变形者或任何能够产生非人的愤怒或侵略性的超自然生物(如吸血鬼)都不起作用。
荒野之魂
狼人的原始本能以数百种微妙的方式告知其应当如何行动,使她对人类产生厌恶,偶尔也会被善于观察的亲属认出。狼人的本能不仅仅是狼的本能,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使其能够胜任盖亚给予自己的职责:一个战士,一个杀手,一个对抗世间所有美好之敌的斗士。一个与充分拥抱原始自我的狼人在危险逼近时,会本能回到阳光下。当接近窗户时,会放慢脚步,在自己暴露前向外看一眼,避免让自己的影子绕过死角。这些行为在下意识间就能完成。
迦鲁的本能也囊括了精神层面。当出现强大精魂的能量或活动时,或者当影界与现世的隔膜变得稀薄时,他们总会有些炸毛(字面意思或其他);这些新生的感觉构成了灵赋的基础,如感知妖蛆或是感知奇原。事实上,狼人总是很难区分她的身体和精神感官,而且往往毫无意义——她的本性同样包括肉体和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迦鲁而言,肉体的感官往往和灵性的知觉混杂在一起。因此,当狼人偶然看到(或更经常地,抓住)魔法师和其他人类探索者在影界的著作(或他们本身)时,常常会感到困惑,他们谈到了无法理解的颜色、无法表达的感觉和概念——真实。狼人通过原始感官与本能来体验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存在,用他们敏锐的本能从影界及其居民的外在形式和景观中汲取意义和确定性。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迦鲁经常会提起 "妖蛆的臭味",例如。感知妖蛆的天赋并不是通过任何一个身体器官来运作的——在战斗中那伤痕累累的鼻子可能早就报废了,但使用这个灵赋时却没有任何困难——作为腐蚀者本质的朽坏精神浸染着周围,这对迦鲁而言具有强烈的刺激性,最常表现为可怕的恶臭。如果你要求一个狼人坐下来仔细解释这种感觉,他很可能会承认这不是一种物理气味,但气味是最可能的解释,很少有迦鲁认为对这到底是物理恶臭和精神恶臭捋出个一二三有什么意义。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本能都减少了理解精魂存在的脑力和智力过程,这使狼人在探索影界时有很大的优势。
除了磨练她的战斗本能和精神意识之外,狼人的原始本能还支配着她的变形能力。狼人与她的原始本能接触得越多,她就能更快地触发变身反射,而不需要动用她的魂怒。这种技巧在原始觉醒后不久与迦鲁的老师一起学习会容易得多;不管它有多自然,那些在迦鲁之国以外长大的人必须花更多时间去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形态。
对于一个笨拙且未受训练的年轻同胞来说,变身可能是一个尴尬的过程,不得不一个一个的遍历中间形态,甚至可能伴随着短暂的卡顿或是过头:她试图变形的同时而又下意识的试图回到原始形态。相比之下,那些拥抱自己本能的人更容易把握如何在一次平稳的转变中连续切换掉几个形态。长老们警告说,当妖蛆的子嗣们来敲门时,这短暂的时间差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五种眼睛看世界
总的来说,狼人是一种能够与人类相处的生物,但他们的思考方式与人类截然不同。最重要的是,狼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种特质使他们完成了伟大的成就,但过了头时,也带来了巨大的悲哀。但这一切依然是狼人的一部分:自己比周围的人更坚韧、更快、更强壮、更敏锐、更有洞察力,并且拥有更清晰的精魂特征,他们也非常清晰的了解这一点。
这种特性的具体表现因月兆而异。
嘲弄者可以敏锐的认识到周围人的缺点,对虚伪、谎言和自欺欺人始终保持警惕。他们依靠自己的兽性本能来读懂别人,依靠他们狼形的敏锐感觉从远处偷听,悄悄地潜伏在狭小的空间里,确定某人的气味与他们的话不一致。嘲弄者知道,其他人并不像自己那样专注地观察周围的世界,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办法来确定真相。一个嘲弄者会超脱于纷乱的局势之外,精确的刨出被隐藏的真相,然后她必须向她周围的人揭示。
通神者,由于他们关注的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在他们思想的外围总是有一种精神意识。在任何情况下,他们的第一直觉是考虑摆在他们面前的事情的更深层意义;一个人不仅仅是一个警察、一个教师或一个律师,而是一种力量,其态度和行动波及精神世界,改变宇宙的平衡。当陌生人与通神者面对面时,他的第一个评价是 "这是一个容易吸引忌灵来陶醉于她的痛苦的人",这可能是困难的、令人困惑的、令人恐惧的,甚至是危险的。
裁决者也同样关注评估他们周围的世界,既要判断其行为,又要评估其紧张程度。解读情绪和态度成为大多数法官的第二天性,但将人们引入正轨也是如此。其他迦鲁期望裁决者不仅能作出判断,而且能使她周围的人保持良好的秩序。面对逐渐失去控制的情况,不管是一场辩论越来越吵闹,幼崽过于无礼,还是满是人类的酒吧逐渐走向暴力,她下意识的反应是介入,通过简单的出面或使用力量来压制闹事者。对这些迦鲁而言,把自己插入甚至是完全陌生的人的生活中,作为稳定或至少是调停的力量是正确且自然而然的。毕竟,这就是盖亚使他们降生于世的原因。
欢舞者是一种拥有无尽活力和好奇心的生物,在所有的迦鲁中,他们是被五种形态的感官限制困扰得最厉害的。如果没有气味、颜色、声音和风向的变化,这场光荣战斗的记录怎又称得上完整?什么东西最好用歌声或诗歌来表达?哪部分通过肢体语言进行表达才最为出色?哪种感情才能在酣畅淋漓的嚎叫中找到?欢舞者们掌握了如此之多种类的交流和表达方式,因此这些家伙往往是所有狼人中最显眼的那些,其举止和各种行为都是相通的。在人形下,他的肢体语言和口头语言一样多,靠得很近来捕捉气味,并在闲谈中呲起牙齿来强调要点。当受到挑战或被激怒时,他就会摆出半人形那样的姿态,即使自己仍然是人形的样子。
尚武者挥斥方遒,即使是那些低声望的人也非常清楚潜伏在他们战士姿态下的杀伤力,总是相信自己能以绝对的压倒性力量来解决问题。最优秀的尚武者培养了一种微妙的谦逊,她很清楚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打破周围的人和事,因此觉得没有必要去证明它。 最差劲的那些则成为了欺凌者,急于拥抱并展示盖亚赋予他们的力量,不管情况是对是错。
脆弱的世界
虽然尚武者们最关心的是潜伏在狼人身体里的纯粹力量,但所有迦鲁都对自己拥有何等的力量有敏锐的认识,这大大改变了他们与周围世界互动的方式。无论是高层公寓陷入大火,熊熊烈焰隔在她和出口之间,面对用枪指着自己的人,还是在酒吧发生冲突后警察赶到并决定逮捕她,狼人都存在于一个不同于人类的世界。
前两种情况说明了大多数狼人在面对除最可怕的超自然挑战时所拥有的力量和信心。被困于燃烧中的公寓中的人类处于绝境,尤其是如果消防梯在半年前就锈蚀掉落,而且从未被修缮。剩下的唯一选择是祈祷大火焚尽一切前能够得到救援,或者想办法用湿毯子包好自己,然后冲出去,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遭受可怕的烧伤。虽然火是少数能够轻易杀死狼人的东西之一,但在同样的情况下,迦鲁有无数的选择。她可以简单地化为再生形态接着跳出窗外,任何因为坠落而断裂的骨头都会在不到一分钟内愈合,假设她有弹性的身体没有经受住冲击,只是首先出现了一些淤伤。或者她可以直接变为化狼形,用拳头在水泥外墙上“另辟蹊径”。
这个世界对于一个狼人来说是可以打破的。能困住其他人的障碍只需一点点力量就能轻松破坏。大多数其他阻碍也是如此。大多数狼人的力量足以掰弯钢制安全栅栏或直接将其生生扯下。狂狼形可以冲破几乎所有的木制墙壁,其剩余的力道甚至可以扑倒另一边的敌人。上了锁的大门,甚至是加固的安全门,在狼人看来都像是 "踢我"的标志。
对人类来说,枪是死亡、权力、恐惧和权威的象征,但用枪瞄准狼人?除了愤怒和蔑视之外,很可能不会引起什么反应。狂狼和狼形态的那闪电般速度足以将21英尺准则扩展到几乎整个战场,而且没有什么武器能在近距离内造成与化狼形迦鲁相当的破坏——当然,没有狼人会担心一两处枪伤。狼人只有在面对装备精良且人数众多的部队时才会感到受到人类的威胁。对于那些不得面对一个武装搜索队或特警队的迦鲁来说,这可能是一个问题。多年来,他们能够轻蔑地忽视来自单纯的持枪者的危险,这使得他们不愿意在能够真正威胁到他们自己那坚韧非常的生命的武装队伍面前退缩。这种对力量和自身韧性的自负使许多狼人变得急躁和具有破坏性。变形和再生意味着通常最快和最容易的做法是直接把面前挡道的一切砸的粉碎,无视对无辜旁观者的附带损害,继续她的道路。
第三个假设情景——警察逮捕——说明了这种思维惯性的弊端,这也是帮助年轻狼人适应新生活时常用的教学练习。所以警察出现了,并试图逮捕一个狼人:她会怎么做?当然,她可以战斗。这是最明显的选择,而且她的本能可能正在在告诉她要这么做。如果选择战斗,她几乎肯定会赢——即使配备了霰弹枪,两个警察也不是狂狼形这种杀戮机器的对手——但这是一场她和她的整个家族都可能会后悔的胜利。如果被拍到,这个狼人就撕碎了面纱,违反了连祷律令。如果没有,那么她就"只是"让整个县的警察走上了战争的道路,或者也许让树林里充满了无知的人类,他们拿着猎枪,搜寻那个将两名警官撕成碎片的疯狂野兽。
那么,还有什么呢?狼人可以跑;没有人能够抓住一只逃跑的狼,尤其是在他们离开警车之后,而且(除非狼形是她的族类形态)她可以甩掉任何击中她的流弹,让月狂善后。这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但仍然没那么完美就是了。
不过还有其他的选择,正如大部分嘲弄者那样,通常是笑着拍拍额头。双手举过头顶,被逮捕并被装进警车后面,这是最简单轻松的办法。只要能变形,她就能挣脱一切束缚,从车子里逃出来。她当然不会被收监或按指纹。手铐对变形者来说问题不大;在逃脱后,是转化为力大无穷的姿态把这副镣铐生生撕碎,还是干脆让它们从狼形那小巧玲珑的爪子上滑脱,这就取决迦鲁自己了。
这些只是狼人所拥有的基本能力。其他狼人根据他们从精魂世界得到的灵赋,进而发展出一套独属于他们自己的,解决问题的方法。许多人不喜欢追击、打架或逃跑,而是喜欢用劝导来解决问题,或通过都市狂奔来在城市地形中快速机动。狼子狼人经常利用野兔之跃沿着屋顶追踪猎物。不论发生什么事情,狼人总是有无数的后备方案、选择和办法来简单地解决那些会让任何普通人感到棘手甚至压根无力解决的问题。不过还请记住,那些更巧妙的选项需要努力和智慧;狼人的第一本能通常是通过暴力和蛮力实现自己的目标。
内在的野兽
权力、优越感和愤怒构成了迦鲁心理学的基础,但它们也是狼人的大忌。这并不是说迦鲁是没有理性的野蛮人,甚至是疯狂的精神病患者;只是他们是盖亚让他们成为的家伙:战士、杀手、他们母亲的保护者。狼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信条的化身:"最好的防御就是出色进攻",他们拥有着战士的心态和本能。
在大多数情况下,如果狼人受到威胁、被轻视、被解雇,或以其他方式感到自己被羞辱——不管是故意的还是其他的——他们的第一本能不仅是反击,而且会使场景升级。黑色狂怒和芬里斯传人尤其臭名昭著,他们不仅屈服于这种冲动,而且还将暴力美化,而盖亚之子则提醒他们自己不要这样做。当然,狼人必须维护自己的荣誉和骄傲,但很难用智慧来调和这种本能,例如区分在圣地会议里对地位的正式挑战或者只是在酒馆里对付一个多嘴的人类。在这两种情况下,基本的本能是相同的:反击,而且是狠狠地反击。
一些狼人,尤其是尚武者,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如果他们用酒瓶砸向醉鬼才下巴来回应这家伙的粗暴威胁,这有什么问题呢?暴力的反应很容易成为习惯,当狼人与人类互动时,挑战是一个不变的事实。这可能只是破坏性的,偶尔会给陌生人带来伤害,但迦鲁并不是一个能够脱离世界自我延续的孤立群体。将这种本能变本加厉的转向狼嫡是一种卑鄙和自取灭亡的行为,但可悲的是,这种行为在过去的岁月中已经被无数次重复过。
这个简单的事实制约着迦鲁与世界的所有互动。魂怒存流淌在每个狼人的血液里。所有迦鲁都亲眼目睹了宇宙的真实和辉煌之美,那就是生命本身,这一切在他们许多奇妙的感官面前暴露无遗。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无形世界的潮流,以及他们的母亲在整个创世和他们灵魂中跳动的脉搏。他们看到盖亚的弊病变成了现实,人类高耸的烟囱将有毒气体喷入天空,高楼大厦将野生动物埋葬在混凝土的监狱之下。他们目睹了纯粹的、无可置疑的善被毒害、撕裂、玷污、撕裂、强奸和残害。答案流淌在他们的血管中:完全与罪行相称,绝对的、不合理的、杀人的仇恨和愤怒。最聪明、最镇定、最爱笑、最乐观的嘲弄者也有能力在一瞬间展开屠杀,然后在几分钟后进入正义的梦乡。
愤怒管理
这股炽热的怒火不仅永远不会完全消失,而且对狼人的健康也是不可或缺的。 没有愤怒,她的各种优势——她的速度、她的形态、她的许多超自然的祝福——变得难以或不可能获得。她感到自己被疏远了,无法利用她的战争形态的力量。然而,"愤怒"可以失控地爆发,使狼人陷入无法自控的杀戮狂潮,这种可能性每个迦鲁不仅知道,而且几乎不可避免地在原始觉醒中经历,然后在他们余生的不同时刻再次面对。
大多数狼人——尽管观星者是一个明显的例外——对人类的愤怒管理技术,如控制呼吸、数到十或背诵咒语,都持悲观态度。说实话,狼人很难接受她的愤怒是错误的这一观点;它总是在关键时刻感到真实和合理,当面对一个黑旋舞者、一个贪婪的堕妖或一个忌灵的腐败化身时,愤怒会是一个宝贵的工具。但是,当一个狼人感到在圣地会议上被轻视,当她的丈夫沮丧地摔门,当邻居的狗冲她彻夜狂吠,当一些混蛋在路上故意别停她的车子,或者当她战群的嘲弄者笑着回应一个严肃的计划时,同样的火焰就会在体内燃起。
不会控制自己愤怒的狼人肯定会毁了自己和周围的人。驾驭这种愤怒并使其得到控制,是成为一个英雄的传奇还是成为一个在愤怒中杀害朋友和家人的傻瓜的警世故事的区别。
对许多狼人来说,答案是狼形;狼人暴露在引发她愤怒的事物中的时间越长,就越难抵制,所以最好的选择是抽身离开。对于那些与狼人生活在一起的人来说,配偶或父母暴跳如雷,随后消失几个小时的情景是很常见的。当愤怒刮擦着狼人的脊梁,灼烧她的眼睛,并让血的腥甜在口中化开时,最好的解决办法往往是离开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形式的旅行能像狼形那样迅速或直接。迦鲁可以尝试在她扩张感官的辉光中迷失自己,直到她重新寻回理智,或者追踪一个气味并且狩猎。用温热的鲜血浇灭愤怒,让野兔、野鸡或松鼠牺牲一下,总比扼杀一个朋友或把心爱的狼嫡砸到墙上要好得多。
其他狼人,要么被城市的地貌所束缚,要么更喜欢用一种精神上的方法来平衡他们内心的火焰,他们更喜欢把他们的愤怒引导到忏悔或安宁的仪式上。自我鞭笞曾经是一种广泛的发泄 "热血"的做法,但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其受欢迎程度已经大大减弱,现如今,这种方式大多只存在于某些影爵的教派、芬里斯传人和芬尼安中。在这个时代,大多数旨在控制狼人愤怒的仪式都集中在迦鲁向盖亚的荣耀敞开心扉,与一些为战争以外的目的而设计的灵具进行交流,或者恳求她的族群图腾来安抚她的精神。在任何情况下,许多狼人发现要求集中精力和严格的仪式是将他们的思想从破坏一切欲望的旋涡中抽身出来的绝佳手段。
社会本能
尽管狼人拥有力量、魂怒也可以自给自足,但他们天生就是社会性的动物。所谓的 "独狼"往往是紧张、愤怒、不平衡和不快乐的生物。每个狼人内心深处都渴望有一个能接纳自己的组织,渴望与其他同类建立联系;拥有一个战群是迦鲁心理学的一个基本要求。
一个适当的狼人群体不仅仅是一个志同道合朋友的集合。狼群关系既是社会性的,也是精神性的,它在狼人的自我概念中形成了一个重要的"完成"部分。可以说,我们很容易把狼人想象成适合几个"盒子"堆叠而成。“乔安娜·远瞳”,“乌克提纳”的“人子” “嘲弄者”。但是,狼人的自我意识几乎总是与她的族群联系在一起,就像她的其他精神归属一样。她不仅是属于盖亚和她的部落下的角色,她还是她的狼群这个更大的有机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一般来说,人们往往通过战群和族群对某个迦鲁的风评去判断和评估她,随后才是她自身的技艺和技巧。
一个没有狼群的狼人往往承受着忧郁,无形的压力,以及最终导致的偏执。她的世界缺少了一个基本部分,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了一个无法通过成就或爱来真正填补的无形的大洞。她不仅需要其他狼人的陪伴,还需要被束缚在狼群中的等级制度和精神团结。
狼群生活有助于抚平狼人心理上的许多锋锐边缘。在战斗中被尚武者打断,不会像在其他场合被其他角色打断那样让人紧张或愤怒——如果是这样,那么很可能很快就会有一场分出高下的挑战。拥有战群的狼人发现可以更容易把控自己的节奏,约束他们的愤怒,并在他们与狼群一起行动时有限制的将怒火播撒在敌人头上。有些人把它描述为一种集体意志,一种描绘着集体期望的图纸,让他们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而不必与愤怒抗争或与错误的本能纠缠。
灵魂
作为一个既有肉体又有精神的生物,迦鲁在与妖蛆及其爪牙的斗争中,会调用两种不同的能量储备来帮助他们。狼人的魂怒是一种看似无穷无尽的愤怒源泉,也是悲剧性流血的祸首,而其灵知则带来智慧、克制和与影界的联系。这两种能量既相互补充,又截然相反。愤怒是一个垂死的女神的狂暴、白热的愤怒,而灵知是精神世界的宁静、自然的能量。
狼人根据自己的天赋,在不同程度上引导这两种能量,并受到他们出身和月兆的不小影响。不过,当狼人调用这两种能量中的任何一种储备时,都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魂怒
狼人族对他们的愤怒究竟来自何处始终争论不休。一种占主导地位的理论是,狼人的愤怒确实来源于盖亚,通过她的孩子们与妖蛆进行斗争。这当然是一个简单的解释;毕竟,盖亚肯定对她身体所遭受的掠夺感到愤怒,并通过魂怒将这种愤怒延伸到她的战士身上。
各个部落对最大的威胁有不同看法。无论是啃骨者对阶级战争的积极,红爪对人类的反感,还是温迪戈对殖民主义的强烈仇恨,每个部落都将妖蛆的一种表现视为最大的威胁。这推动了迦鲁之间的冲突,因为他们的愤怒会蔓延到任何将不同威胁放在首位的人身上。这些争论和争斗使狼人的愤怒熊熊燃烧,但不受控的过界怒火往往导致争斗和挑战——甚至是狂乱。这种内讧的结果是非常普遍的,受伤或死亡的伙伴,分裂的战群,以及长驱直入,未受阻截的妖蛆部队。
然而,这并不是唯一的理论。一些狼人认为,露娜,而不是盖亚,通过参与工作提供了魂怒。这一理论的支持者指出,即使是在原始觉醒之后,尚武者拥有的魂怒也比嘲弄者多。即使是那些不同意这一观点的狼人也承认,仅就这一事实而言,还是自有其道理的。
其他迦鲁认为,魂怒是妖蛆对世界的扭曲的直接产物。这是一种超自然的愤怒,它来自于目睹人类以传播 "文明"的名义肆意播撒妖蛆的腐化。在这种解释中,魂怒不是一种自然的存在,而是一种看到世界腐败的本能反应,当每个狼人明白盖亚可能的命运时,他们会自然而然地产生这种感情。
少数人,主要是观星者和盖亚之子的成员,认为愤怒是深藏在他们胸中妖蛆的黑暗火花。大多数这样的狼人把大量的精力放在使用智慧而非使用暴力的战斗上,谨慎地消耗魂怒,以免助长他们体内腐化的蔓延。其他人则没那么顾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在以火制火。还有一些看法则更倾向于哲学层面,认为虽然愤怒是妖蛆的印痕,但它来自妖蛆发狂之前的时代。他们认为用原始的、最初的毁灭之妖蛆的火花来对付那些堕落且令人遗憾的腐蚀者是没有问题的。
无论其来源如何,没有一个狼人否认愤怒是对抗妖蛆的一个有用工具。狼人唤起内心的愤怒,以更快的战胜她的敌人,并在这些对手对她而言太过强大时用作燃料推动自己突破极限。这样一来,魂怒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夺取也能拯救生命。
不过,这种愤怒是什么感觉呢?
狼人感到她的太阳穴有轻微的压迫感,自己的肌肉正在逐渐收紧,特别是颈背、肩膀和胸部。这两种感觉都不足以导致分心,甚至越过实际的可能存在的疼痛,但已经足以让狼人意识到它了。她保有的魂怒越多,所能感受到的压力和紧张就越强。通过这种方式,她对自己在任何时候拥有多少魂怒储备有一种模糊的估计。虽然她不会有"我还剩多少点魂怒"这种想法,但仍然有大概的概念,即她的愤怒是她为特定目的所花费的代价。她越能精确衡量自己有多少能量储备,就越能在战斗中有效而准确地发挥自己的能力。
除了这些身体上的感觉外,在保有魂怒的同时,狼人也处于紧张状态。她会更加狂躁易怒,而且发作时更加暴力,也越来越难以相处。其所储备的魂怒越多,这些情况就越严重。而与之对应的,较少的魂怒储备可能属于一个更谨慎的狼人,一个更愿意参与外交或类似的非暴力活动的狼人。
边栏:其他安排
诸如非洲和亚洲的兽群Kganmadi和战队Sentai(译者注:分别是非洲阿哈迪和亚洲变化妖怪的战群,通常由多种变形者组成)这样的奇特现象又是怎么一种情况呢? 那些既是传统狼群成员又是这些更不寻常组织一员的少数狼人提出的反馈表示,混合着菲拉的战群并不能像他们在其他狼人组成的经典战群中体验到的那样,为控制狂怒提供特别大的用处。而另一方面,共有图腾的精神纽带和友情可以很好地满足狼人对社群和社交的需求,即使每天与健谈到聒噪的乌鸦和暴躁易怒到难以相处的鬣狗待在一起可能不那么令人……精神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