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74）：降临者

纳西妲：“首先，世界树里没有你妻子的信息，也没有任何和她接近的童话故事，我认为你的妻子从未来过提瓦特。” 派蒙突然喜上眉梢：“那我不就有机会了？” 空白了她一眼，然后带些释然地点点头：“也好，免得受天理的气！那我儿子呢？” “你儿子丰先生确实在2300年前来过提瓦特，但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世界树里没有他的情报，只能通过其他记录来反推，例如当时很多人看到一朵很像大船的云出现在天际，之后年轻的巴尔泽布就见到了丰先生，而丰先生在稻妻停留过一段时间后，稻妻便有一个女子怀上了双胞胎，他们就是枫原家的祖先。” “那阿丰后来走了没有？” “应该是走了，因为那个女子亲眼所见丰先生离开稻妻后，那朵船型的云也随之消失了；如果天理拦截过你儿子，世界树会有相应记录，或者异常的空白。” “好，我知道了。”空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这么说，我这个不肖子在稻妻搞了一场露水姻缘，还留下了一个家族对吧？” “大概是这样。” 片刻沉默之后，空突然冷笑起来：“呵呵，他老子我守身如玉，自从和他们娘俩分开，从没续娶，结果这混账小子就给我满宇宙乱搞？将来见到他，我肯定打烂他的屁股！还得问问星，她是怎么带孩子的！” 纳西妲尝试劝解：“你的重情重义值得每一个人学习，但父亲并不能完全要求孩子的道德品质，就像每一只小鸟和父母的飞行方向都不太一样。” “……算了，我没教好孩子，给你们提瓦特添麻烦了！还是看我妹妹吧！” “严格来说，枫原家对提瓦特并不是一个麻烦。”纳西妲纠正完便说道，“至于你的妹妹，很奇怪，你是一个降临者，但她没有降临者的身份，世界树里有她的信息。” 派蒙睁大眼睛：“降临者？还是头一次听说。” 纳西妲：“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存在。（转向空）从我可以接触到的记录中，你妹妹是突然出现在坎瑞亚的，而在坎瑞亚灾变以后，她就开始周游提瓦特各国，但在旅程即将结束的时候，世界树中关于她的记录又模糊掉了，像是有人，或者她自己，在故意掩盖她的命运一样。” 空：“……我倒是更关心，她是怎么从降临者，变成本地人的。” 纳西妲摇头：“目前未知，正待调查。” 伊卡洛斯突然发消息：“我有两个推测：第一，你妹妹故意把自己写入世界树，但我看不出这样做的好处，无异于授人以柄；第二，你妹妹类似于哈迪斯，发生过严重故障甚至四分五裂，用提瓦特的物质重建自身，因而失去了降临者身份。” “第一种还有可能，第二种，你咒她干嘛？”空嗤之以鼻，然后问纳西妲：“哈迪斯算不算降临者？” 纳西妲点头：“算，世界树里没有它的信息。” “你看吧（对伊卡洛斯），哈迪斯都没有失去降临者身份，荧怎么会丢掉？” “那第一种可能更大一些，建议你询问本人。” “她现在不想见我，以后再说吧。”空也有点无奈，这时纳西妲又说道：“从各种痕迹反推的结果来看，除你以外，目前活跃在提瓦特的，大概有七个降临者……等等，现在是六个了。” 派蒙大惊：“怎么突然就少了一个，死了还是走了？！” 纳西妲眼睛转了又转，对着世界树一通比比划划，最后说道：“我可以推断出，刚刚有个降临者死在了璃月，但是其他的信息，只能去现场打听了。” 空点点头，“我稍后会回一趟璃月，打听一下降临者的消息，也看下同文书院的科研进展。对了，天理是降临者吗？” 由于空之前看过日月前事，所以这算是试探纳西妲的一个引钩，如果纳西妲说“不是”或者“不知道”，那她在空心中的价值就会下降，但纳西妲还真没让空失望：“据我推测，现在的天理应该是提瓦特的第一降临者。” 空满意地点头，然后对伊卡洛斯说道：“老伊，你之前倾向于第二王座才是葬火之战的胜者？” “我认为胜者才能叫王座，败者会被贬低为恶魔，所以做出了那样的评价，但现在看来，法涅斯和第二王座的胜率要再做调整。” 纳西妲最后摊开手：“关于你家人或者降临者的消息，我就知道这些了。” “足够了。”空边说边从尘歌壶里倒出一条休眠的白蛇，“这条蛇是我从白术身上摘下来的，你有办法维持它的生命吗？” 纳西妲捡起长生看了两眼：“嗯……可以用世界树的新芽喂养它，消耗也不大，每月一个就可以了。” “好，谢谢，晚安。”空和派蒙挥别了纳西妲，纳西妲自己回大贤者办公室去了。 回到恩希玛街24号，空走进地下室，问珊瑚宫姐妹：“两位，你们的成果怎么样了？” 心海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指指旁边的展示台——一般人的大脑尺寸是20厘米，但经过珊瑚宫姐妹培养后的芭别尔大脑竟然达到了夸张的60多厘米，体积相当于常人脑的30倍，以至于心海要在其中加入软骨和几丁质，才没有让脑子被自己压扁；但这也就是极限了，再增长下去，运算时过量的废热就会把拟真神经元烧毁，没有意义了。 走近过去，可以看到脑子上有大量的回沟，但不同于一般大脑皮层，回沟像一条条根须一样深入脑的核心处，形成了一个细密而不细碎的三维迷宫，而在大回沟中还有诸多小回沟，回沟套着回沟，最细的回沟只相当于人类指纹的一般粗细，简直堪称生化艺术品了。 派蒙看得一脸恶寒：“感觉好恶心啊……呕！” 空拍拍派蒙的背，把她放进尘歌壶，然后由衷地鼓鼓掌，“不错不错！但是性能怎么样？” 心海回答道：“效率还是很高的，单个计算单元每秒可以处理500万条向量指令，全机每秒可进行120太次（1太=1e12）近似实数计算，我试过用一些数值迭代算法用作测量，发现迭代速度都有明显提升。” 伊卡洛斯评价道：“120Tflops算力，相当于真实宇宙地球在21世纪30年代普遍掌握的计算水平，对提瓦特文明而言已经相当不错了。” “挺好（对心海），不过你们不怕被纳西妲顺着地脉发现吗？像你们这种做法，实际上已经触犯教令了。” “我们针对性地做过伪装，除非小吉祥草王亲自来地下室看，否则只会把它当成一截世界树新芽。” 空赞许地点点头：“可以的，生在这地方……也是可惜了。”深深看了一眼珊瑚宫姐妹后，他便离开了地下室。 空的行动还真是高效，第二天他就收拾了一些罐装知识，走水天丛林去璃月，临走前还给纳西妲留消息：“有什么要紧事，比如说哈迪斯出来了，可以操纵反应堆旁边的自动炮和导弹塔，也可以意念发信，叫我回来。” 没错，在这20天加班加点的工作中，空和他的团队不仅做完了反应堆，还取回了被卡维等人改造后的大炮，结合反应堆原有的防御系统，改制成了一个高速自动炮以及一台导弹塔，一旦哈迪斯或者其他强敌打远程攻击，这就是最有用的防御系统，甚至可以做到反杀，前提能是定住对方位置。 在空从须弥地界消失之后，博士的三个切片总算敢露出头来——自从造神计划失败以后，三个切片可以说是惶惶不可终日，时不时就要被空抽时间搜寻追杀一番，Omega还有持明龙鳞铠傍身，可以很好地伪装自己，Psi和Chi则被撵得跟丧家之犬一样，要不是空还要修反应堆、防御系统和寻找哈迪斯踪迹，自己也忙得一批，他们怕是一个都没法活着回到至冬了（Psi的评价）；至于那些忠心耿耿跟他们搞造神计划的技术人员，杀了也舍不得，只好任由他们自己走了。 “总算他妈的熬出头了！”确认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后，回想起这20多天的经历，Omega就觉得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再一次辱骂了空的八辈祖宗以后，他对Psi和Chi下命令：“你们先去恩希玛街24号，把珊瑚宫那对姐妹弄走，看看她们在搞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起来，博士会盯上心海，不仅因为林尼和琳妮特给的情报，还有他自己留下的后手——当初为了监视虚空和罗波那，他在虚空核心里装了个后门，可以检查特定的虚空终端下载了多少数据，其中恩希玛街24号的终端下载量尤其大，引起了他的注意；后来纳西妲检修虚空时发现了这个后门，但她以为是空自己下载的，再加上她觉得这个功能具有实用意义，就保存下来，只是剔除了愚人众的权限……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今天是周二，按照林尼的情报，羽瑶出门买东西了，心海留下来看家，这时她突然听到有人吆喝：“深海舌鲆鱼小姐新作贩售！先到先得手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