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我愿28
——全知视角
“哎哎哎!‘愿望’来了!做好准备!”
几个人躲进拐角,握紧了手中的麻醉枪。
为什么是麻醉枪呢?因为刀疤男只把前面十一、二个人当做削弱山的炮灰,真枪他只有两把,一共十发子弹,好不容易弄到的,当然是给自己和另一个一直跟着他的好兄弟用的。
一丝淡淡的光线在井盖被掀起时溜进阴暗的下水道,又在井盖闭上时悄然消失。
啪 嗒
山踩在下水道的污水上,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一束光照在看似空荡荡的下水道里。
他们....看得见的吧?
一步,两步。
突然,等灭了,山将录音笔留在原地,自己向前方走去。
人类夜视能力很差,可为了躲在暗处偷袭,不得不这么做,但现在,敌在暗,我也在暗。
山静步朝着那些人走去,当他们发现光源消失,正准备拿出定位器时,照亮的只有向他们迎面而来的巨大拳头。
另外两组看见红点突然不动,过了一会又大摇大摆地走过第一个拐角的时候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
故技重施,山很快就来到了十字路口。
黑暗一片,移动的脚步,溅落的水花,一声枪响,一声惨叫,昏迷,倒地。
到此,前面十一个犯罪同伙全部倒地。
【啧。】
山拔下扎在自己手臂上的麻醉针,这点儿程度,不成大碍。
沿着下水道奔跑着,中途观察着两侧的墙壁,随着距离的拉进,两侧陆续出现了照明的壁灯,再往前便是中途的那一个绿点了。
然而,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你干什么啊!来人啊!不要碰我!」
面前这个头顶有些秃的男人正一步一步地靠近琰,眯着眼,脸上带着猥琐的淫笑。
“老大带着那个小子去审问室了,周围没人,你不觉得时机正好吗?嘿嘿......”
琰恐惧地缩在角落,直到她看见了那人身后升起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眼神从厌恶、害怕,转为惊喜,接着是平静,再接着,是嘲弄。
「你右胯部有一把小刀吧?」
琰突然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
“别担心~你从了我,我保证你不会知道它有多么锋利的。”
琰翻了个白眼,朝色批老男人背后的身影说道:
「别打晕了。」
【嗯。】
“什!呜啊!......”
男人刚想转身就被山一拳击中腹部,整个人向后飞出去,撞到了墙上,琰趁机夺过他胯部的刀,顺便狠狠踩了他的裆部两脚。
【琰,你还好吗?夕阳在哪?】
「夕阳在你来之前不就被他们带走了,就往那个方向。」
琰急切地说。
【他被带去这个人口中所说的审问室了?】
山指了指一旁痛苦地蜷缩着的男人。
「那里我去过,有好多人和武器,他们想知道“愿望”的事......」
琰随即低下头,羞愧地说:
「我...我受不了刑罚,把你和夕阳的是说出去了,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山蹲下来,将手机和怀表放在琰的手里,挤出一个微笑安慰道:
【没事就好,这个,是你的吧,请拿着。还有这个,密码是041221,从这里一路走就能出去,到时候打这个电话,他是警察,让他们过来,好吗?】
「嗯,那你小心啊,他们还有枪的,看样子应该是92式0.52cm的手枪,他们当时吓唬我说里面有十发子弹,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谢谢,非常有用的情报。】
「嗯,这把刀给你,我走了。」
说完,琰向出口的方向跑去,心里想着:
唉,如果老爸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绑架了会是什么反应......
山也朝着反方向望去,只是转身的一瞬间,他的脸色降到了冰点,冷的不能再冷,深渊般的瞳孔仿佛要吞噬一切。
十颗子弹么......
山看了眼旁边桌子上的麻醉枪,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正痛苦呻吟的男人。
…………
凌晨三点整,夕阳成功用他丰富的想象力拖延了两分钟不到。
“呃....对,还需要用百分之百的感情对待它,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开它,我对他的立牌就是这样的。”
夕阳仿佛忘记了疼痛,可能是因为谈起山来他总能全身心地投入吧。
“嗯......”
刀疤男沉吟了一声,用录音笔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而他身旁的男人却已经青筋暴起了。
“哦还有,媒介不能是自己的,得是作为礼物,由他人送的才行......”
“够了!”
夕阳被上前一步的男人一把抓住衣领,像一只在娃娃机里被领起来的玩偶般,手无力地扒着将自己举起来的手,双脚不受控制地扑腾着。
“你到底在骗谁?你当我们傻子吗说这种东西?”
“这...真的.....是我的亲...身经历啊.......”
“你的亲身经历就是天天跟一块塑料说这说那?你倒不如去看个心理医生!”
夕阳受够了这样的侮辱,可瘦弱的他能做到的,也只有不再让泪落下。
“别急....”
刀疤男开口,拍了拍那男人的背。
“唉,你总是这么心急,让他说完。”
男人暴怒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向后退回到刀疤男身边,夕阳则被丢回椅子上,还没从那句话中缓过来,哽咽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老大,‘愿望’已经突破第一层,往这边过来了。”
有人拿着定位器说着。
听到山来了,夕阳整个表情都亮了起来,眼神中的喜悦和激动几乎要溢出来了,但他又不禁为山接下来的恶战感到担忧。
“啧,来的还挺快的。”
刀疤男啧了啧嘴,接着看了夕阳一眼,心生一计,扭曲地笑起来。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招待一下咯?把他绑在那里,其他人,准备好武器,客人要来了。”
山沿着下水道飞奔着,溅起的水花还没落下,就被呼啸而过的风带向远处,他能感觉到,夕阳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重复的景象一遍又一遍在山的眼中闪过,斗篷的帽子早已被摘下,既然被知道了,不如去面对,这样自己还能自在些。
手上的男人还在呻吟着。
直走,转弯,直走,转弯,终于,山停在一扇门前。
铁门由于潮湿的环境已经锈迹斑斑,但又似乎又被人经常打磨,并不破败。
随着山起伏的胸膛,铁门被缓缓打开。
“吱呀”
宣告最后一战的开始。
懒了,家人们,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