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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

2020-02-18 11:32 作者:-李萌-  | 我要投稿

——小雨无声添落花。

垂杨深处画楼西。

 

过而不忘,铬印脑际,应是这两句走了几个白天又黑夜仍鲜活如昨的缘故。叫缘似又无缘无故,没见多少,却恨很多。讲无声,偏认定恰恰有声,比继之该来应得的寂静却未有,反倒是响,不过也只凭雨听见,只让雨落得个听到。花不应此时落,掉坠也不为花想惜好无声,总之是意料之外的响了,是大雨却怕责,绵绵地下,洼终将汇湖汇河,重力多了密实,承受不住,花终堕之。然后雨再来赏花,地上的未曾死全尚有灵,等待祭吊,反越看觉出饱喝汁水的瓣子较前舒展挺括,接下也就忘了前刻随身而来的冷。一幅历经寒酷炼造而成的冻梅含雨图使雨水感到来之不易。花落坠之前的香,幸亏雨急不耐,保存最终现场的迹子湮灭,除非你低到雨泥,贴近淋淋的泥浆,或可闻上段昨天的黄昏,那个时候,它在枝头就已经颤危,但风已经来了。

 

昨天法斯宾德的片子|当心圣妓|,我匆匆写下条微博,说隐约有与此诗相洇的地方。到今天,我逐渐明白,许多声音,都在缠绕。空旷、明丽、闲散,这都是对所有出现在影片中的景与人的形容。论实,最开始,我没这么敏锐,对几组人在铺满象牙色大理石的方厅之间飘忽的谈吐贯以散闲,我只觉得生趣,为什么呢?首先,他们都在困扰中,我紧盯那些锢了他们的词字。事后,我才砸磨出一种轻描淡写,在他与她丢错认错里找到了这个描述。窘境藩篱在体周,人们无所谓目标,苍蝇不管咬着踫头挤头,往一块儿堆,问题积高,不曾塌陷,因为有距离,两个人一对,困境出不了圈子,萦绕漫温,于是空间中的轻喜感丛生。抵达一个难题的尽头,不是更加焦虑,目光先捕捉起远处的难人中,更远处的。镜头引导,一对眸子拉远,这就是注视,浓了便寻,便结,自己的跑到旁人的,另外的眼光,莫名吸引,停下手中杯,落窗外,斜阳映耸麓,不抵错前方的眼距之深之茫。回来,是有被叫回的神思,总归是有,他已经准备好台词,不过刚才那个西班牙男人太帅,窗外投进的阴影落她脸上让他失神,有垫背的,我回来话题即便跳远,也还是有原因有能力拽回,不行的话,那边悬梯,就是我们一路上来不得不一步一步登上来才到得这敞厅的木梯,一楼与二楼的平台,紫色楠木几桌上纵有等待我们,随时侯我们以便使我们不至走题太远而备下的热茶么?

 

许多人里,仍有平静中的叫嚣,点缀在清清平平的衣鬓靡影,屏外人也觉到不是太急祟的偶然表态。惊觉在此人那里,那时,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远离祸火的假装。隔岸得远,火也许像了烟花。意外蹦他衣上几颗,已是甘冷,他尚留恋地朝上看,深刻记住自己怎么着也算来过现场的了。不论是明桥下偶经,还是站在座即将沉湖的垮子上。

 

后诗的安稳与夕晖,不知为何,记忆到底抵不过现实的悲,梦中还是有风雨凄凄峙久的殡仪馆顶子。直到做完这一整个,前后明白,这都是其他的人正在经历我所历经的惨事。有风么,柳枝在触,是绿色,千百年不变更,叶子稀薄,近就是深,远也便作眼前,画中楼朝西,是画师设,诗人铭,也许当时,楼是面东而不经意染上西来的太阳光。诗人、画人甘愿认它为西,不能不为西。谁又不想常被阳偎着,可当称金子般的色漫漫洇上,这之前是经了一道的泞跟肮脏的。有些人早已没了这种权利,惨痛的是,在看到结局之前,他她们都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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