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嬗变（九又三分之二）

要在众人身上行审判，证实那一切不敬虔的人，所妄行一切不敬虔的事，又证实不敬虔之罪人所说顶撞他的刚愎话。

                                                               ——《犹大书》1：15

  这个人真是言峰士郎吗？是阳光一面的代言人吗？走廊上无目的漫步的阿尔托莉雅，不断地假设着。

   是言峰绮礼？是现实？还是什么？她尽力去回溯，答案渐渐明朗，一条点上煤油灯的小径：一个纸盒蛋糕。

  第二天晚上，忙于埋伏侦测的缘故，没人做饭。不得已，言峰绮礼只能拐角去中餐厅，点上一大盘麻婆豆腐，辣子要多的那种。

  遗憾遗憾，然后身上就没有跟多钱了。

  言峰绮礼倒是吃的很欢，先舀上一勺，直接吃，用来激活味觉。等舌头都躁动了，他马上盖上三勺汤汁，分四口解决表层的米饭。 

  士郎倒是还好，娴熟地脱开外套，舀上一勺后吹上几次气，等豆腐凉一点，借着味吃饭。

  库丘林满脸遗憾，但是没办法，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吃到舌头连连刺痛。

  另一位从者，阿尔托莉雅尝了两口，就觉得味道过于刺激，“难以想象..世界上还有这种食物”但话被她咽进肚子里；她只剥了几粒橘子吃。

  四人中，阿尔托莉雅吃的最快，见饭局还没结束，她借故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后，她满眼神都投射出失落。

  这一餐，就在库丘林红胀的香肠嘴中落幕。

  回去的路上，阿尔托莉雅不自觉，盯着旁边的面包房，盯了半条街。这一切，士郎看在眼里。

  而刚回到神父楼，各自回房间后，士郎却叫阿尔托莉雅不要换鞋，让她在会客厅待一会。

  不解像条长蛇，从饿饭人心里蹦出。她不清楚士郎想做点什么，不过，看在是master份上，她还是等了一会。

  等了五六分钟，人还没来。她有点困惑，困惑像长笛，把这头长蛇越逼越躁。万幸，发作前瞬间，有个木托盘正在她视角内。

  她关注的当然不是十字架形状，更不是上面的神子受难浮雕，是浮雕上面，几颗糖果。要说，就是那种干燥后的水果干，顶多撒上点糖。

  就是这点果干，她吃地津津有味。她闭上眼，享受着，一回神，这次轮到士郎疑惑了，不知什么，让阿尔托莉雅那么开心。

  比起回来时，他衣袖那里鼓了一点，呈小长方形，应该是个钱包。

  “额...我们走吧？有一家店我常去，那里的糕点决定没问题。”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x），阿尔托莉雅鼓着嘴，嗯了两声跟了过去。

  他带她到了深山町那边，这间面包房深深埋进居民区里，是享受者们嘴上必提的地方。

  “尽管去试，感恩我主，在生活中赐予我们蛋糕。”

  阿尔托莉雅自然不会放过了，花花绿绿的现代糕点迷坏了这个中古骑士。第一目标是个奶油溢出的面包，她按捺不住，句尾没结，面团已经进口里了。

  “恩...还行吧...说实话我觉得有点弄，又有点单调。”她小声地和士郎说。

  “额..那个呢？你试一下嘛？”士郎指着一个三文治，两片吐司下的鸡肉，一看就是斗鸡身上扒下来的。

  她先嚼了两口，感觉不太行，后面之间大口吃完。“这个可以..就是..下次吃煎鸡排可能更划算点。”

  “那...那我可不知道怎么办啊。”阿尔托莉雅不断念叨着糟糕，她一进深陷进糕点的牢笼，不知如何突破。

  “其他的我真的没吃过啊...干脆你拿那个最便宜的，量装纸壳蛋糕吧...量多，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这间店，士郎常来，但不代表他常吃。这是线下教徒聚会，新教徒交谈的地方，他每一次过来，只点纸壳蛋糕。所以，说起点蛋糕，他也有点懵。

  “行，就这样！”原本坚固的牢笼，打出一条阳光遍布的路。对未知的恐惧，变成有指路人的安心。

  其他的东西，回去啊，吃完啊，什么的她都记不太清，她只记着，言峰士郎结账时，他说：“什一税不是给我用的，这是用于上天事务的..我不想挨罪。”

  说不定啊...害怕罪业。但是，他的表现，能不要命地战斗，还有一系列堪称正直模范的行为。阿尔托莉雅开始纠结，再次不解。

  一想到布道，就会想到祭坛上，而祭坛不止一个人。

  但她想到了一个人。

  于是，她来到了地下室，“言峰绮礼，出来！你儿子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