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黑喵
“我还等着给你当老板娘。”
“嗯~~~”袁一琦又破涕为笑, 沈梦瑶不止一次提到这件事情，看来她是真的愿意。
袁一琦总是梦到那个场景，到时候, 沈梦瑶还是像她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坐在吧台边，而她继续给沈梦瑶当着“小服务生”。咖啡厅要弄成书吧的形式，单独留一层给沈梦瑶当画室，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们也可以办画展, 单纯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沈梦瑶见她脸上挂着泪痕，却又在发呆痴笑，不由得伸手摸着她的头, 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替她拭去脸上半干的泪痕。
袁一琦紧抓住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 眯上眼用侧脸蹭着她的掌心，就像只乖巧的小猫, 鼻尖刚好能闻到她颈间的香气，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安心。
年后，工作室的业务渐渐走上了正轨，当然，这其中陈珂和沈梦瑶也没少帮忙。郑丹妮说, 这年头人际关系也是资本，认识有钱人的好处就在这，不过郑丹妮也算争气, 她做案例贵精不贵多，先以树立口碑为主，也算是小有成绩。
沈梦瑶公司里的事务，已经转手一半交给沈泽打理，沈泽比沈梦瑶小不了几岁，只是先前有父亲主事，又有两个姐姐帮衬，所以他也不大管事。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父亲一走，他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也不好意思让他姐扛着所有的压力，于是就开始主动接触沈氏的商业往来。
女人的第一直觉总不会太错，就像袁一琦见沈梦瑶的第一眼，总觉得她有艺术家的气质而不是商人。沈梦瑶作画时很痴，经常在画室一画就是一整天，袁一琦喜欢偷看又不敢上前打扰，她执笔时的模样，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沈梦瑶开始带她出去写生，手把手教她绘画的基本功，袁一琦还学得有模有样。因为沈梦瑶，袁一琦迷上了摄影，而拍沈梦瑶成了她最大的爱好，沈梦瑶绝对是个万里挑一的模特，即使是在袁一琦一开始技术最拙劣的时候，还是美得不可方物。
在一起的第三年，袁一琦25岁，沈梦瑶32岁。
就在她们在一起三周年的那天，袁一琦终于有底气和沈梦瑶说，“老婆，明年我们就开家咖啡店吧。”
沈梦瑶如果想开咖啡店，开上几十家都不成问题，她却等了袁一琦三年，她知道这是袁一琦的执念，这份心意，并不是金钱可以衡量。
她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和沈梦瑶在一起，袁一琦曾一度自卑过，在一起的第一年，袁一琦甚至不敢收沈梦瑶的礼物，因为动辄就是她一整年的工资。后来觉得郑丹妮说得对，这样下去，她会生活的很累……两个人在一起，或许金钱关系可以不平等，但给予对方的爱与关怀如果不平等，那才是最心累的。
袁一琦很感激沈梦瑶的体贴，给她机会，让她能坚持自己的小执着。
“小金库攒够了？”沈梦瑶勾着袁一琦的下巴，三年，袁一琦早已蜕变成轻熟的小女人，虽然偶尔还会“犯点蠢”。
“嗯~~”按理说也属于“老夫老妻”了，但袁一琦在沈梦瑶面前还是爱撒娇，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把头蹭进沈梦瑶的颈窝里，暧昧地去闻她身上清香的味道，袁一琦一边吃着“豆腐”一边说：“沈梦瑶，今年我回家要多呆几天。”
“应该的，好好陪陪你爸妈。”杨珊现在都在“逼着”袁一琦叫她妈了，这几年，袁一琦过年陪着自己的时间，比陪着她父母还多。
袁一琦没和沈梦瑶说，她今年过年，打算试着和家里出柜，因为她记得沈梦瑶三年前说过的话：等你当了小老板，我们就结婚。
不管沈梦瑶是不是开玩笑，袁一琦都当真了，她想明年咖啡店开业以后，可以和沈梦瑶有一场婚礼，而这场婚礼，她当然希望能够得到家人的祝福。
尽管沈梦瑶从来没催过她，但她感受得到，沈梦瑶一直在等她，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她有足够的勇气和家里面对这一切。
袁一琦过年没直接把沈梦瑶带回家去，因为她不愿意让沈梦瑶受委屈，就算半点儿也不愿意。
“沈梦瑶，我准备好了。”袁一琦窝在沈梦瑶怀里继续说着。
“嗯？”
“我想……”袁一琦抬了抬头，在她唇上深情吻了几秒，贴唇与她说着，“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嫁给你……”
一辈子。
“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沈梦瑶捧着她的脸，低过头轻啄她的唇，把她压倒在身下，她们深邃动情的眼眸凝视着彼此，“我爱你。”
袁一琦深思熟虑了三年，或许这会是她一生中最叛逆的想法：她要和沈梦瑶在一起，不管父母会不会同意。
今年的雪特别大，别说是S市，连老家都飘了鹅毛大雪，袁一琦到家时，刚好踩到了晚饭的点。见女儿提前回来，还说要在家陪他们半个月，谢纷高兴的不得了，一进家门就是嘘寒问暖。
袁一杰和樊繁已经订婚了，就在今年，袁一琦也很吃惊，想不到这油头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想稳定下来，还是说果然一物降一物，就想郑丹妮治得了陈珂，樊繁管得了袁一杰。
晚饭过后，袁一琦去厨房帮着谢纷洗碗，在洗干净最后一张餐碟后，“妈，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长这么大，女儿都没有用这么煽情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弄得谢纷措手不及，“什么呀？”
袁一琦关上卧室的门，她心里酝酿了很久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口了，真的到了这一步时，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畏缩。
“妈，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
谢纷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又想着袁一琦能有什么大事情，莫不是……“是不是处对象了？”
袁一琦抿着唇点了点头。
“我还当是什么事情，你这么大了也该处对象了，也省得妈给你操心。”谢纷听到这个消息，其实心里更多的开心，“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其实，我和她在一起三年了。”
“三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和爸妈说！”谢纷在心里掐着时间算，袁一琦毕业也才三年，岂不是刚毕业就在一起了，谢纷又怕自己的反应吓到袁一琦，她就不继续说下去，于是好声好气道：“不过现在说也不晚，你们是怎么一个情况，同学还是同事？”
“毕业那年，是我第一次和她见面，她对我很好，各方面都照顾我。后来她去S市上班，我也跟着她去了。当时我们经常接触，有同样的爱好，性格也合得来，一来二去，我们就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分开过……”说到后边，袁一琦的声音开始有一丝丝颤抖，再说的时候，袁一琦已是声音哽咽，泪水盈满了眼眶，“妈，我…很爱她，我希望你和爸……可以答应我们在一起……”
“你……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啊……”谢纷一下子慌了手脚，因为袁一琦现在泪如泉涌，这让谢纷不得不多想，她盯着袁一琦的肚子，“你…你怀孕了？！”
“不是……”袁一琦哭着吸了吸鼻子，或许比起怀孕，她和沈梦瑶在一起，更难让家里接受，但她还是要说。
“傻孩子，你吓死妈了。”
谢纷刚“惊魂甫定”，就听到袁一琦继续说，“你和爸都见过她……”
“我们见过？”谢纷在脑海里搜索着，完全没有印象。
袁一琦用哭得红通通的双眼，望着她，“她就是沈梦瑶…之前你和爸去S市，那时候，我跟她已经确定了关系……”
“沈梦瑶……”谢纷重复一遍这个名字，事情已经过去快两年，可袁一琦一提，她还是马上对上了那张脸，可…可沈梦瑶是个女人啊，谢纷神情凝固，还是难以置信，“你是在跟妈开玩笑吧……”
“我们是认真的。”袁一琦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让语气平稳。
袁一琦打小就不会开玩笑，更别提今晚还哭成这样，谢纷捂着心口，自己的眼眶都红了，她女儿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还在一起了三年，“你！你要气死我啊……”
“妈，你别这样……”袁一琦想要去扶她。
谢纷抓着她的手臂，“琦琦，你快告诉妈…你是在胡说，你在胡说！”
虽然已经料想到会这样，可袁一琦还是觉得心好痛，就任由谢纷拽着她的手臂，摇着她的身子，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旧的泪痕未干，又添新的一道，“妈，我爱她……”
“我看你是疯了！”一个玻璃杯子被谢纷砸在地方，变得粉碎，“我现在要是告诉你爸，他会打死你的！”
“我知道你们需要时间接受……”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琦琦啊，你从小最听话了，妈就当你在开玩笑……好吗？”
“我……我做不到。”袁一琦咬唇摇着头，面色苍白，“我真的做不到。”
屋外袁一杰听到动静，推门走了进来，“你们……”
只见他妈和他姐已经哭成了泪人，还在争执着。
“做不到…好，那就让你爸来管管！”
“妈，你做什么啊？”袁一杰拦不住谢纷，他赶紧问袁一琦，“姐，发生什么了？！”
袁一琦垂着头不做声。
“你说话啊！”
“我出柜了。”
“你……唉！”袁一杰听她这样说，撒腿就朝他妈追去，要是这件事被他爸知道，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就和你爸认个错吧……”
谢纷替袁一琦卷起衣袖, 那一道道抽打出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这只是手臂, 身上还不知受了多少处，都是用皮带抽出来的。
哪个当母亲的能见女儿受这种罪，谢纷当时一边看着袁一琦挨打一边以泪洗面，气愤之余，更多的是心疼，“你也不知道求个饶, 躲一下，这可怎么办才好……”
“妈——”袁一琦反过手拉住谢纷，比起心里的难受, 身上的疼痛压根不算什么, 她从小到大都听父母的话, 但这一次真的做不到……
袁一琦一个劲地啜泣着，浑身是伤还不够, 直接给谢纷跪了下来，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她妈要比她爸心软，“妈……给我和沈梦瑶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求你了……”
“你……”谢纷甩开袁一琦的手，原以为一顿皮肉教训过后, 袁一琦就会“醒悟”，谢纷一咬牙，气狠狠地说着, 就和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想不明白，就跪到想明白为止！”
空荡荡的房间就剩下她一个人，袁一琦眼睛盯着地板看，好几分钟目光都不曾转移，就和失了魂似的。她一声不吭地跪在地板上，心乱如麻，她以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这些，但好像并不是。
“如果你还鬼迷心窍，就滚出这个家！”
她父亲说这句话时，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这是袁一琦想过的最糟糕的情形，明明都是心底最重要的人，可却不得不站在对立两面。
从小到大，她爸从来没有吼过她，更别提像今天这样打她。
“姐，你这是干什么啊……”谢纷走后，袁一杰轻轻推开了房门，只见袁一琦曲着膝跪坐在地上，一脸的狼狈，“快起来！”
“你这样没用的，你还不了解爸吗……”袁一杰一直很闹，到高中的时候还挨过打，可没有哪一次看到他爸像今晚这样怒不可遏，袁宏达是典型的“虎爸”，再加上有点大男子主义，袁一琦也真是有勇气，敢这么直接就和家里摊牌。
“那我能怎么办？”袁一琦眼里含着泪水，固执地说着，她和沈梦瑶的关系，总不能一直瞒下去…这一天，她迟早都要面对的，而现在又跨出了这一步，她没想过回头。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袁一杰挠头，当初知道袁一琦和沈梦瑶在一起时，就猜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出，不过他爸妈吃软不吃硬，再加上袁一琦又是一根筋，就不知道委曲求全，弄不好明天吵起来，又是一顿打，“要么……你先应付着爸妈，答应他们，和沈梦瑶分手……”
“不行！”袁一琦的一根筋直到不能再直，一听到要和沈梦瑶分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袁一杰扶额叹息，大过年的上演这么一场“戏”，真的是折腾人，他小声和袁一琦解释，“…我又没让你们真分手，先稳住爸妈，你还想挨打？爸这回下手也太重了……”
袁一琦如今都肯为了沈梦瑶出柜，袁一杰就知道袁一琦对沈梦瑶的感情，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得多。他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从小没干过半点叛逆的事，典型的乖乖女，人生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在“按部就班”进行，这回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叛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出大事了。。。
“行不通的……”袁一琦否掉了这个可能，要是这样做，也无异于分手，如果她假意委曲求全，她爸妈也不会让她再回去S市。
袁一杰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摸着下巴吸了口气，“爸妈肯定也不会放人……”
“实在不行，就只有这样了……”袁一杰凑到袁一琦耳朵旁，把自己的想法和袁一琦说了一遍。
“这样不太合适吧……”
“还有更合适的办法吗？你放心，你先和爸妈分开冷静一下。”袁一杰拍拍胸脯，“他们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袁一杰之前虽然说过，不想管她和沈梦瑶两人的事情，但那也是气话，说到底这可是他亲姐。老一辈一时不能接受可以理解，后来他也想明白了许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真爱不分年龄性别，这正好应了他最开始对袁一琦说的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谢纷还是放心不下袁一琦，心想着她身上还受着伤，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死脑筋跪了一晚上，到底是想通了没，结果推开门一看，袁一琦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也是铺得好好的。
整个房间里看了一圈儿，谢纷就是没发现袁一琦的影子。
“你看到你姐了没？！”谢纷拦住刚起床的袁一杰，焦急地问。
“没看见。”袁一杰揉了揉眼睛，看谢纷焦急的模样，问，“怎么了？”
“这一早就不见人影……”谢纷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赶紧给袁一琦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是处于关机状态，这下就更慌神了，“打不通……你快给你姐打个电话！”
“会不会是……回去了？”袁一杰打自然也是关机状态。
“她行李都还在，能去哪……”行李没带走，人又不见了，电话还联系不上，再加上昨晚袁一琦的状态，这些事情连串起来，谢纷不多想都难，“她…她不会做傻事吧……”
“你别胡思乱想了，姐有分寸的……兴许，兴许只是出去散散心……”
“这大雪天的，上哪散心去！”袁一琦平时是有分寸，但昨晚开始，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谢纷越想越不对劲，这事儿经不起琢磨，“老袁！老袁！你出来……”
差不多半上午过去，还是不见袁一琦回来，电话依旧联系不上，一家三口都坐在客厅里，谢纷就围着沙发转，手里还紧抓着手机，昨晚确实说的太过分了，又是打又是骂，忍不住去责怪袁宏达，“昨晚好好说不行吗？下手还那么重……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说着，谢纷捂脸哭了起来，袁一杰上前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妈——，姐也许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犯了错误，就该批评！屡教不改，就要惩罚！”袁宏达属于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就算后悔了，嘴上也不会说出来，“她……她要是今天不回来，以后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你这话说给谁听？！给她改过的机会了吗？动不动就说滚出去…现在倒好，人真的走了……你不心疼自己女儿，我还心疼……”见袁宏达起身，谢纷哭着问他，“你干什么……”
“赶紧去找人啊！”
袁一杰在一旁察言观色，袁一琦才消失半天，果然他爸妈坐不住了，虽然离家出走苦肉计这招确实烂，但对付他父母这样“顽固”的人，不动点真，他们耳朵绝对听不进其他人的话。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总结。
与此同时，L市，袁一琦又回到三年前和袁一杰一起合租的公寓，后来袁一杰和樊繁在一起，也就把这间房子一直续租了下来。
袁一琦的眼睛依然红肿着，她酝酿了好久，才有开机的勇气。
一开机就是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最多的还是她母亲，顿时，她的热泪倾泻而下，就算父母对自己再严格再苛刻，可他们始终是惦记关心自己的，可现在，自己却要用这种方式去伤害他们。
她的心被揪在一块儿，泣不成声，她不想父母受伤，也不想沈梦瑶受伤，如果可以一个人承担这些痛苦，那该多好。
袁一琦联系了袁一杰，“……爸妈他们没事吧？”
“你到了？”袁一杰说话的语气很轻，周围不太方便说话。
“小杰……我还是担心爸妈，要么……”袁一琦尤其担心谢纷，她妈特别容易焦虑。
“先别！”袁一杰知道袁一琦是打算主动联系，于是制止她，都到了这一步，“爸妈这边我看着，见好就收。”
“你姐的电话现在打得通吗？！”
袁一杰把电话挂了，撒谎说着，“还是联系不上。 ”
“老袁……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一向态度强硬的袁宏达态度也软了几分，是不是自己真的把孩子逼得太紧，昨晚是袁一琦头一回反驳他，甚至还说出“从小到大，你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这种话，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教育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是那么陌生。
“姐又不是我，你们那有对她……她当然受不了。”袁一杰试探着说道，袁一琦不敢说的话，他今天一并替她说了，“爸，你常说做人要以理服人，你昨晚对姐讲理了吗？你们设想的生活不一定是姐想要的，大学时追求她的人多了去了，可就是因为你们所谓的‘教导’，她都不敢大胆地去喜欢别人，后来她交男朋友，都只敢偷偷摸摸，因为害怕你们生气……姐最在乎的就是你们！因为在乎你们，所以默默承受你们附加给她的一切，就算她不喜欢！”
袁一杰继续连珠炮似的说着，他知道这会儿他爸妈正是最心软的时候，勉强还能听得进一点儿话。
“她和沈梦瑶在一起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三年前就知道…我了解姐，比你们还要多的多，她深思熟虑了三年，才和你们坦白这件事情，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我明白…爸妈，你们都是明白人，讲道理我肯定扯不过你们。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你们给她们一个机会，不合适她们自然会分手，如果她们合适，如果姐能得到幸福，那不就够了么？”
“做父母的想让她少走弯路，这有错吗？！”袁宏达怒吼。
有多少家长是用这个理由，剥夺了下一代选择的权利。
“那就等着姐恨你们一辈子吧！也是，你们替她找个满意的男人嫁了，也不管她开不开心，反正你们觉得她开心就行了，是这个意思吧？”袁一杰一向不怕和家里顶嘴，一气愤说话也冲得很，他现在觉得袁一琦和沈梦瑶在一起没什么不好，至少她过得是真开心。
“袁一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姐人都不知道在哪……”谢纷两眼无神，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就连之前相亲的小周都打了电话，就是没消息。
“我刚刚联系上姐了……晚上她会和沈梦瑶一起回来，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觉得都应该冷静地谈一谈。”
袁一杰有意加重了“冷静”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