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笼中动物(25)
<心狠手辣的张/满腹城府的杨>
<黑帮,养父子,小狼狗反扑>
<接力文,我和孟孟事先不对词儿,全靠现挂。偶数章节到@迷人就从小儿 主页观看>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那你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韩逸霄挥挥手,黑衣人便像撒入沙子里的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
“呵、呵。”杨九郎冷笑,身上那股子面对杀手连吊儿郎当的站姿都没有变的轻蔑,让韩逸霄气的咬牙。
“秀才遇到兵,韩大律师打官司是这个,但是论起杀人放火这种勾当,那就是这个了。”杨九郎先是竖起大拇指,随后又收起来伸出小拇指。
“上,谁挡杀谁,一个不留!”
在韩逸霄的不断催促下,黑衣人们闯入别墅,而杨九郎竟丝毫没有反抗,被枪抵着太阳穴按在门口玄关的侧墙上。
“二爷在哪儿?!”
“不是都已经进去了吗?自己找呗。”杨九郎转头,给自己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儿的姿势脸贴着墙站着。
韩逸霄等不了了,黑衣人还未清完场他就跑了进去。
在前面先进别墅的黑衣人是做好了突击时打一场恶仗的万全准备的,结果一个打手都没有遇到,像重拳打在了空气中,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
韩逸霄在后面吼着,“找啊?都楞着干嘛?二爷真是养了你们一群废物。”
越过人墙走到前面,他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愣住了。
穿着很体面的张云雷坐在客厅奢华宽大的沙发上,正端着杯子在喝咖啡。
这与韩逸霄想象中的画面有云泥之别。他还以为张云雷消失的这半个月,一定是被满腹仇恨的杨九郎用铁链锁着丢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被nve的遍体鳞伤生不如死的。
结果没想到,这位爷看起来好像还比之前稍微圆润点儿了,怎么看都是养尊处优的样子。连发型都是有造型师给专门做好的,帅气的很。
“谁让你们来这儿的?”张云雷放下杯子又加了颗方糖,他的眼眸虽然低垂下去,可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却陡然全开了。
韩逸霄也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你……你看出来他们是你的暗卫了啊?”
“这还用看吗?”张云雷反问。
韩逸霄心说,杨九郎未做抵抗就轻易的束手就擒,那不用问了,也是猜到这些黑衣人的来历了。
他再狂也只是个律师,行走江湖一向靠的是三寸不烂之舌,手下是没有一兵一卒的,可又急于要把张云雷抢回来,便私自做主联系了暗卫队长。
他知道他们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苦于没有得到张云雷的命令,不敢擅动。他韩逸霄是张云雷身边过了明路的亲信,这也就算是师出有名了。
可此时此刻,只消张云雷一个眼神,暗卫就恨不得把时光拧回去好让自己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里。他们是真的只忠于张云雷,无论他说什么。
暗卫队长按着耳朵里塞的无线通话器低语了几句,焦急的说:“别墅周围突然发现了很多埋伏着的狙击手,恐怕不下二十个!”
张云雷搅动着咖啡勺的手停下,抬起头看着他说,“他要是真想杀你们,刚才有无数次机会动手。”
韩逸霄一惊,“快,跟我们一起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豁出命去也要救你出去。”
“他不绑着我,是因为他根本不怕我会逃走。我也不想逃避,张家犯下的事儿理应由我来承担,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回去吧。”张云雷这也是对韩逸霄说的。
韩逸霄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可是暗卫们已经后脚跟并拢、立正敬礼,然后默然离开了,他知道自己是指挥不动这些暗卫的,只好垂头丧气的也跟着离开。
杨九郎嬉皮笑脸的站在门口朝他们摆手,“慢走,不送!”
他甚至连大门都没有关,就大大咧咧的转身回到张云雷身边。只不过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么多天他终于听到干爹的声音了,可却是托不速之客的福。
“你就这么不愿意理我吗?”
杨九郎说着走到张云雷身后,越过沙发靠背伸手轻捏张云雷端着杯子的皙白手腕,不出意外的又被他给甩开了。
他把拇指放在自己鼻子底下嗅着干爹身上的香味,“为什么总用味道这么清苦的,不是给你准备了一大抽屉香水的吗?”
张云雷站起身,没有再理会他的任何话,自己回到楼上去了。
说来也奇怪,在没有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时候,杨九郎时不时就会露出一些难以自制的样子,而他们独处的这半个多月,他却没有动过自己分毫。
他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呢?张云雷第一次觉得有点儿看不透他了。
难道说,他是在等自己主动服软吗?那是绝对妄想!
死都不能!
张云雷把藏在皮带里面的小刀又往里掖了掖,那是他最后的一丝寄托,羸弱的、无用的希望。
夜幕降临,别墅内没有开灯。因为别墅的主人从小就喜欢待在黑暗里面。
杨九郎独自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面喝着红酒,那是跟自己上一次过生日的时候郑远舟送自己的那支一样的牌子。
楼上的张云雷安静的没有任何响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这些天来他即便是不睡觉的时候也常常总是闭目塞听,好像真的已经看透了生死。
可我怎么舍得杀他呢?
有件事小郑叔叔说的没错,复仇之后,我的世界真的全部崩塌了。亲手杀了张凌卿,我不但失去了生活的目标,连亲昵干爹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这双沾满他父亲鲜血的手去fu// mo 他。
干爹,这种复杂的情感,你面对被你亲手杀死了父亲的小时候的我的时候,也曾有过吗?
杨九郎就这样一个人喝到了后半夜,醉意朦胧间听到手机响了,胡乱伸手在地毯上摸起手机。
“喂……”
“九爷,是我,贺宏云。”
贺宏云打电话来,是想给他介绍一个五个亿的大单军火生意,询问该找谁去对接。
“哦,我让小郑叔叔……哦不,我会安排人联系你的,等电话。”
挂了电话,杨九郎拿着手机的手指不由得攥紧了。他不是找不到能代替郑远舟去谈业务的人,只是,无论他们多优秀,也比不上郑远舟在他心里的分毫。
张云雷也还醒着,只是一直闭着眼睛躺在chuang上装睡。
他没有手机,失去了一切跟外界的联系,只能自己在脑子里“下盲棋”一样的盘算。他知道贺宏云一定会想办法联系韩逸霄,得知自己还活着的消息,贺宏云虽然联系不上自己,但他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会自己斟酌看着办的。
其实张云雷也是一个下棋的高手,他从贺宏云第一次主动投靠的时候,我猜到他是老爷子安排的“棋子”了,可他没有声张,而是一口吞下了,不着痕迹的把他变成了自己能走的一步棋。
就如同每次陪张凌卿对弈,他都会不着痕迹的让张凌卿赢,而且还赢得不那么轻松,就好像真的是靠自己的运筹帷幄赢的一样。
起先张凌卿还很得意,但慢慢的也就察觉到了,他同样是个控制yu非常盛的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让棋得到的胜利,因此就越来越不喜欢跟他下了。
张云雷没意识到,在杨九郎的这盘“棋”上,自己也犯了相同的错误。
卧室的门忽然“咣”的一声被大力推开,张云雷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个高大的黑影。
这是……终于要来了吗?
张云雷躺在chuang上握紧了手里的小刀,杨九郎却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张云雷疑惑的按量了台灯,屋内肃杀的氛围一下子被暖黄色调的灯光笼罩了。
“干爹,我得到了曾经属于张家的一切,在外面那些幕僚像众星捧月一般的追随着我,唯我马首是瞻。可我却感觉自己是从未有过的孤独,小郑叔叔死了,你也不理我了,我变成了一个最富有的穷人。干爹,你是打算等我杀了你之后才托梦跟我说话吗?”
张云雷紧咬着下唇不语,目光落在他的衣袖上,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不小心把红酒撒在衬衫上了,他在自己身边站久了,才在浓重的酒味中嗅到了些许的血腥味。
张云雷坐起来伸手去拉他的手臂,想仔细查看一下,他对杨九郎的关心,早就融入了生活习惯里面,并不是为了表演自己对仇人遗子的仁慈,而是完全不过脑子思考的下意识。
杨九郎躲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踉跄着撞到了衣柜门上,才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别看,你会嫌恶心的。”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吗?”张云雷没忘记他替自己挡住的那颗子弹。
“好了,但是我不想让它好。”
杨九郎解开衬衫袖扣,把袖子一寸一寸挽上去。渗着脓血的伤口显露出来,圆形的弹孔周围一圈儿的皮肤都是青紫色的,看起来已经感染的很厉害。私人医生曾很仔细的清理过杨九郎的伤口,但是他最近都不肯去换药,还每天都洗冷水澡。
张云雷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为什么?”
“疼痛会让我变得清醒。”
杨九郎放下袖子,其实他是顺嘴胡说的,他内心深处对抚养自己长大的干爹有股莫名的亏欠感。干爹一直都是他心目中可以帮他解决一切问题的“神”,可自己却时时刻刻对他抱有不该有的想法,这宛若在“渎shen”的背德感总是ya的他喘不上气。所以他想让自己痛,想让痛苦去补偿内心的那块空洞。
“别自nve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张云雷翻身躺下,不再理会他。
杨九郎倒像得到了“圣旨”一样,第二天就有去好好的治疗了。
不过医生说伤口被腐蚀的太严重,肯定是要留疤的。杨九郎满不在乎,男人怕什么留疤,正好自己一直想纹个花臂呢。
转眼又到了杨九郎的生日,19岁的青年才俊,在普通家庭里是刚刚才上大学的孩子,可他已经成为了龙潭市新一代的“一手遮天”。
由贺宏云为他筹备的盛大生日party开了足足一天一夜,来赴宴的人无不称赞杨九郎是龙潭的“盖茨比”。
第二天清晨,喝的不省人事的杨九郎被贺宏云送回了别墅,他本想借机跟张云雷说几句话,却被张云雷摇头制止了。
贺宏云低头看了看肩膀上架着的杨九郎,只跟张云雷对了一下眼神,便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张云雷给他传达了两点信息很明确,我很好不需要解救,我支持你现在的决策。
杨九郎的意识稍有清醒,他知道自己是回到别墅里了,还一直有个人在照顾自己,用温热的毛巾帮自己擦shen,喂自己喝甜甜的水。
他一直睡到天又黑了才醒过来,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半杯蜂蜜水。
干爹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吧。
穿着一件绛红色的浴袍,杨九郎在别墅里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张云雷的所在。
“干爹,我的生日礼物,今年你不会又要欠着我吧?”杨九郎的嗓音带着宿醉过后的沙哑,有股说不出的性感。
“呵呵,”张云雷干笑了两声,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伸平两只胳膊,“我这全身上下有哪一样不是你买的,我实在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张家的全部资产和生意,如果说这能算是礼物话,你都已经得到了。”
杨九郎蓦然走近,“实话说张家的东西我全都不稀罕,除了你!”
张云雷步步后退,直退到屁股顶在餐桌边沿,再无退路了。
“我早就说过,你可以,或者说应该,杀了我。”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杨九郎有些恼怒,他对自己这样若即若离,是还想继续摆弄自己吗?
张云雷觉得现在这个站位对自己太不利了,抽身想逃,被杨九郎抓住手臂大力的拽回来,反关节一掰,顷刻间就面朝下被按在了餐桌上。
杨九郎冷着脸解开腰间的带子,把浴袍丢在一边。
“干爹没忘吧?你还欠我一个生日愿望呢。”
“你疯了吗?快放手!”
张云雷拼命地挣扎,扭着肩膀想转过身,杨九郎没让他如愿,死死按着他的头,用脚踢开他的两条腿。
一个猎物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挪动一点儿的姿势。这样的场景,让杨九郎想起小时候看到的那次。
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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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