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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我》

2023-07-25 12:05 作者:会長是可可大人  | 我要投稿

————朦胧朦胧2,明日方舟干员来到这个世界。 (凯博娅一家)(娅W) “或许跟她在一起,是我最难忘的快乐。” 女儿跟我坐在一张乱糟糟的床上,手里拿着刚从便利店买的面包,使劲往嘴里塞。 “既然填补不了千疮百孔的心,就填满自己的胃吧。” 我在床的另一边,没有回头看她,带着略微颓废的笑容抱着女儿的吉他,才发现自己一点不懂乐器。 只有妻子笃笃切菜时,才顺着窗户望见楼下有个女孩瘫坐着,把眼睛哭得红肿,身边扔着一整根踩烂了的烟。 她说,去年的圣诞节是她们最后一次依靠。 两个女孩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寒冷的冬天,华灯初上,没有任何事物把温暖带给她们。 那时,对比起学校生活的枯燥乏味,阿米娅羡慕W的丰富多彩生活:逛街、逃课、乐器。 发生过什么事以后,W穿着阿米娅的衬衫,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她嘴唇上留下一吻。 她可悲的眼,与她颓废的神情,W深深地拥抱了阿米娅。 “阿米娅,至少我还不是一无所有。” 她无奈地笑着,忆起第三大道的雷克街,一场大火带走了她们的家。 彻夜,她和W忘乎所以地灌醉自我,搞砸了一切,颠倒了是非,心有余悸,便露宿街头,直行至密尔沃基,娅栽倒在地…… “我们自身,并不是那么庞大。” 阿米娅望着她,瘫坐在地上,紧闭上双眼,装作听不见她离开的声音。 事情是那时,W有段时间一直扎了一个没那么男孩气质的辫子,陪着阿米娅出门逛街,中午炎热的缘故,两个人便去了一家便利店,打算买根冰棍,往家里赶。 “啊,W小姐,这里,是我!” 两个人同时抬头,发现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W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不安。 “啊,是你啊……” 男孩开心地跑过来,去牵了她的手,却被阿米娅一把推开。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啊……啊,你是W的朋友吧,别担心,我是她男朋友!” 女儿的脑袋“嗡”地一下,震得她后退了好远,像是求证一样地看着W,只换来她默认一样歉意的模样。 女儿什么都没说,只是鞠了一躬,就跑出了便利店。 一时,她在脑子里想了许多。 她还记得第一次靠近W,W是很温柔的眼神。 “怎么了,阿米娅?” 只是跟她肩并肩走在街上,嘴唇就忍不住地颤抖,阿米娅出伸手,努力想去碰她的手,碰到了,却赶紧把手缩回去。 看着这幅好笑的样子,W偷偷笑了起来,走路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碰着娅的手背,每碰一次,娅的手就缩一下,她就以此为乐。 直至要到地方了,W的眼神才温柔下来。 “喜欢……” “嗯?” 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喜欢,你……” “噗嗤,我就知道你没把我当成闺蜜。” 女儿低下头,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她挽住她的手臂,牵着她的手,笑地沉稳,却甜的像新婚的妻子。 “最后一段路,像正经八本的情侣一样走完吧。” “凭什么是这样……” 阿米娅用刘海挡住自己的眼睛,不让别人看出来她在哭,她埋头赶路,险些连车都不看。 “现在在这撞死我得了……” “让我来做你活下去的动力,直到你高考以后……那时候我会放你离开。” 望着瘫坐在床边想要轻生的那个幼稚孩子,W忍住悲伤,咬破了嘴唇,让人心疼。她迅速俯下身来,张开双臂,环抱住阿米娅,生怕下一秒怀里的孩子就会消失不见。 “不要,我要看你好好活下去……” 她渐渐松开怀抱,看着她的眼睛,向着她慢慢凑过来。 “我爱你,阿米娅。” 娅的蝴蝶对着她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还没流干的泪水顺着娅的脸下来,淌在了两个人的嘴唇间;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眼泪,W却把她摁在床上,伸出舌头与她一同缠绵着。 自那后,我看阿米娅难得地打起了精神。 与W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很快乐,那时她总是和女儿一起做事,一起吃饭,散步,逛街,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 “给,刚买的黄桃罐头。” 两个人偷偷合租下的出租屋里,她像小猫一样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缩在沙发上看着电影,阿米娅带着从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刚买的东西回了家。 “谢了。” 她微表情里带有的幸福的神情,只要看一眼,一整天的疲劳就会消失不见。 阿米娅坐在W的身边,W就凑过来吻了阿米娅的脸,顺势着压倒她,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只是她们谁都没有去逾越那条线。 那一瞬间,阿米娅似乎期盼着,如果永远不长大,是不是就永远都可以这样幸福下去。 直到那天,多久之前阿米娅被确诊可能康复的那天。 她们仍过着这样的日子,心底却越发地不安,因为她们都清楚,今天过去,或许下一个太阳升起时,另一方就会向天边飞走。 “那时,走廊里的我们,已经学会了欢颂。” 繁华年代,她们还在侃侃而谈,没有真理相随,迷失了顿悟与判断,W却还是聊以安慰着: “我还并不是一无所有……” 那个圣诞夜,她们为各自倒一杯酒,将寒冷的哈气吹向玻璃窗,阿米娅裹着浴袍从澡间出来,当晚W用娅的吉他弹了一首可爱的曲子,只想着回到过去的时光。 但,那只能存于记忆了。 她们之间没有一张合照,可她却一直活在她的回忆里。 无法闭紧的窗子吹出寒风,撩动着窗帘挡着她的脸,让阿米娅看不清她心里的想法。 她多希望W能一直闪闪发光下去,那她就永远为了她而热泪盈眶。 沉寂里,W牵起阿米娅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W?” “嗯。” 那是阿米娅第一次触碰她手与脸之外的部位,看着她绝望颓废的笑容,娅也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或许从那时开始,我们就该想到结果,直面不被道德认可的爱。” “我不能拦住你,阿米娅,我们没有结果……可是……” 那也是阿米娅第一次看见她流下眼泪。 “我也很想和你一起活下去,一起厮守终生……” 娅吸了一口凉气,努力忍住不要让自己的悲伤溢于言表,只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良久,她才缓缓靠在她身边,扭过头来注视着她。 “就送给我一件,只属于我的,礼物吧……” W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于是她们缓缓接近对方,她的手伸进她的浴袍,眼里略带宠溺,或许只有这时候才能暂时忘记很快到来的痛苦。 她能感觉到她的欲望,就如风般飘忽不定而朦胧。阿米娅扭头看着W,W也需要阿米娅,所以她们才能合并,就好像她们天生就是一个人。 她想起小学毕业那年的自己与祖母躺在铺在客厅的凉席上,云朵像玫瑰,也像留声机,她顺着敞开的通往院子的门,感受着外界的风和雨,那时天还那么蓝…… 渐渐地,她也融入W的感情当中,从那一瞬间开始,眼睛里都是爱她的模样,那感情比绝望更深邃,比希望更炽热。 最后,她们终究只是悄悄地笑了,将最后的爱意全部送给了对方。 是啊,世界虚假,可是爱却永真…… 她缓缓起身,身影顿感无力,就瘫软了下来,挂在了她的肩上;她从她的身体上落下,在半空中开花。 “我爱你。” W就这样靠着阿米娅,手里握着一张情书和一支打火机。 阿米娅在前面埋头跑着,被W叫来的我和妻子就跟她一起在后面追着,行至一栋破烂的居民楼前,看着阿米娅上楼,W却不想向前一步。 我们是阿米娅的父母。 我们追上楼,看着哪家的门开着就进去,却看见我们的女儿站在一间矮小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卧室连着一个厨房。 我赶忙走过去,却看见她正对着乱糟糟的床哭着。 我也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无奈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就好像逃避一样,做过那种事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回来这里过了。 愣了一会,她坐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是诗篇,歌颂她的遗憾与悲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勉强地停下,期间我和妻子一直在默默地陪伴她。 “咕噜”。 妻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老没出息的,陪孩子呢,肚子非得这个时候叫唤!” “怪我干嘛,我饿!” 我举手抗议着妻子对我的“压迫”,一如既往地互相拌着嘴。 我虽然明白,却从不说过早年纪的恋情大多没有结果,不光是我对那万分之一抱有的期盼,也有我对自己孩子的信任:如果是她的话,不管多少次都一定没问题。 “话说老婆,迷迭香呢,今天出来咋没见着你带上她。” “哎呀,忘了!我孩子呢!” “你孩子呢?!” “骗你的,托给火神嫂看了。” 方才急忙地要死地我现在痴呆的样子十分好笑,总算是把旁边的阿米娅逗笑了。 “好了,我估计这个小家交完煤气费也就用过一两次煤气灶,给咱家省点煤气钱,今天在这做饭吧。” “那我带着阿米娅去买菜,顺带带她买点零食。” 我牵着女儿的手,两个人一起下楼,像小时候爸爸牵着我的手一样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只是楼下没有了那个身影。 进了便利店,铃音是一阵悦耳的曲子,阿米娅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四处张望着,我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啊,原来是这首歌啊……” “爸,你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吗!” 女儿扑向我,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吓了一跳。 “妈呀!啊……吓你爸一跳啊宝贝女儿……” “爸,这首歌,就这首!” 啊,这首…… “啊,这首歌啊,是你爸我上大学时候有个音乐系毕业的明星前辈写的曲子,叫《说爱我》。” 过后,阿米娅似乎有股怅然若失的无奈,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柔纱般轻的语气跟她私语。 “一直都这样,生活费肯定不够用吧,以后,租费我替你交吧,我和你妈妈会一直守护好你的记忆,和这个小家的……” 女儿的眼里闪着泪光,却低下了脑袋,我明白,这是她的骄傲,她会尽力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眼泪,我摘下自己的羊绒帽,扣在了她的头上,带着她采购零食和菜品。 晚饭后,我让妻子陪孩子打游戏,自己一个人下楼散步。 “是父母要求的吧,是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和凯尔希。” 我靠在电线杆旁,假装看不见身边像是自暴自弃了的女孩。 “对不起……不是我……” “人的感情,这一辈子经常伴随误会和谅解,就像我和你凯尔希阿姨一样;我相信阿米娅,也相信阿米娅看中的你,但是为了谎骗父母,不需要让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假装自己的男友,我的女儿又有何不好呢?” “他们是不会同意……” “我同意。” W张开的嘴抖了抖,又紧紧闭上了。 “很多事情不要想当然地以为别人不了解,不同意,换句话说……” 我像一个老者,摩挲着自己出来急忙,还没刮的胡子。 “如果你不去尝试,就不会知道结果如何。” 她眼里带着希望,抬起头,看着我。 “我们家阿米娅,以后还要请你多指教了,就告诉你的父母真相吧,我会陪你一起。”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她告诉我在阿米娅误会了以后,她就赶紧踹开了那个男孩,事实上那个男孩也不是什么好孩子,但别人家的家事我又不想多管。 她向我哭诉她父母的如何如何,怎样怎样,我也对她口中的“赫德雷”、“伊内丝”有了一个大概了解……话说关系要有多不好才会叫自己父母的真名?! 再相逢是前些天,我肠胃病,临近傍晚去医院复查,听见一个熟悉很多的声音。 “大叔,是我们!” 我冲着那对可爱的小情侣挥了挥手,女儿在W的身边挽着她的手,更显得甜蜜了。 不知是想寒暄一下还是怎么的,我的双腿不自觉地走向她们。 “最近过得还好吗?” 这张脸如此坚定,神情却又那么温柔,那双眼睛,总是带着岩浆般的炽热。 “努力过得更好。” 她微笑着,一直都会是她脑海中的那个少女。 你晒在,太阳下, 人群中,脑海里。 你抱着,向日葵, 微笑地,在活着。 我略带微笑,面朝西北。 我明白你送给我了,叫做爱的谎言。 ——《说爱我》 202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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