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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响·肆》(碧蓝/宅胜)第十二章

2021-05-11 17:33 作者:王齐允-家里蹲  | 我要投稿


致我很久没见亲爱的的贝尔:

       星期三晚上,我去看了场电影。

       名字叫《西区故事》,说实在的除了白鹰人的剧情逻辑不太经得起推敲,理查德·贝梅尔的大眼睛还是很感动到了我。

       银幕上奇诺扣动扳机而我的座位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我有点孤单。

       你这个人总是这样,都快退役了还是不肯放松一下,我明明邀请你这么多次,你说要是我们两个一起进电影院的话你会不会比我哭的还要惨,毕竟我没见过你哭,问过其他人,也都没见过。

       其实能问的人也不多,但是大家都很好气你有没有泪腺这个组织。

       我隔壁是一对很可爱的学生情侣,女孩子的手一直都拿着男孩子的袖子,最后托尼死的时候她很丢人的哭的很大声,钻到了男孩子怀里哭去了。当然,整个房间里的小女孩们都在呜咽,只不过出声的很少,我勉强算一个。


        散场的时候,我去停车场取车,我新买的梅赛德斯,花自己的钱。

       这里我必须再次向你吐露我对新内阁,准确的说是死胖子温斯顿和他至今所有的继任者的最大的鄙视,他们害得我现在连出门一起野餐的人都找不到了。

       而且西铁血车抠门到死的他们也从不报销,可我只买西铁血来的车。


       那个我跟你提过几次的那个男士,他居然也在这里,他拦下我说:“女士要坐我的车回去吗?”

       我沉默片刻还是照旧回复:“不用了,谢谢。”

       说实在的我有一点点心动,因为从市中心到我乡下那间房子委实有点距离,而我开夜车总有向旁边座位看的坏习惯。

       但是叫我胆战心惊的是这个小家伙过分跃跃欲试的表情,虽然我顶着至今引以为豪的靓丽脸蛋,不过想来我在北海闲逛的时候他才刚刚出生吧。想想一个能叫我母亲的小男孩在狭小的车厢空间里对我放电眼、献殷勤或者大讲情话就寒战得让我觉得自己急需服用金鸡纳霜。


       说真的我没怎么听过情话。

       那个人沉默寡言,说话就已经是难得,在这种方面也很难给我更多的回忆了。

       我还记得自己总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亦步亦趋跟在她这个家长后面上车回家,洗完澡出来,她在沙发上看书,留声机也被打开放着莫扎特,我总会跑过去蹲在她旁边,等她终于扛不住注视,看着我问:“怎么了?”

        而幼稚的我钻进她怀里笑:“就觉得你好看。”

        “你说你要是丑一点就好了。”

         “你丑一点我肯定立场坚定赤胆忠心!”

       ……

       最后我问:“提尔比茨,你说呢?”

       她放下书,摸摸我的头发,看一眼钟:“已经晚上了,睡吧。”

       后来我在月光下端详她的脸,梦中也微微颦眉,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英朗,后来在我的梦里我也会奇怪,这么多年,我还记得这样清楚,还没有审美疲劳。


       但那个男孩大概是认真的,他已经不止一次在类似的场合拦下我了。我看着他专注得用力的绿眼睛一次次发出邀请,问我要不要坐他的车,最后脸色都有些嫣红了,就想当时的提尔比茨眼里的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不同的是她是爱着我的。


        住进她的房子,我重新买了窗帘和吊灯,给她的房间里我特别挑了水晶照起来特别绚烂的一款,因为她那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暗,而我幻想的是和她每天能在阳光下相拥。


       她基本从来没有对我红过脸,唯一一次,是我执行轰炸任务之后担心不过偷偷跑来见她。

       命令下达的那天晚上,我蒙着头躲在被子里,不住的念着圣经,心里想的却是终于来了。


        看见我的时候,她满脸震惊,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袖口有露出来的绷带。

        那一刻我记了好多年,尘埃落定。

        我冲过去奔向她,紧紧抱住,埋在她胸口一遍遍说:“你没事,提尔比茨,你没事。”

        她的心跳沉稳有力。


        但她很快沉着脸把我们的拥抱,准确说是我的拥抱扯开,恶狠狠的,不管我的用力挣扎。保持着距离,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她说:“我已经强调了,你不要回来。”

       我被激怒了,她不知道封锁线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怎么?元帅大人不想看见我了吗?那我走就可以,你只要说出口就行!”

        这就是我们之间禁忌的开关了,她彻底沉默了。


        我压不住自己的悲哀,将所有能够到的东西向她砸去:“你觉得见你很容易吗?”

        她迎着那些枕头、衣服、书不闪不避,直到“砰”的一声,一个玻璃杯擦过她的耳下,下颌上多了一道伤口,血渗出来她立了好久也没擦,冷冷的回答我:“那是你的事情。”


       那晚到底她没走,在沙发上枯坐,我在床上无声落泪。

       在黎明之前,她终于进来,吻了我,然后走的头也不回。


        为什么不去联系灰色幽灵呢?抱歉我到现在都没能理解你的心情,我想如果我知道她还活着,就算是南极点我也会闯过去。

        书上说,争吵证明爱情还在生长。

        我想在我心里它确实还在生根,因为甚至这唯一一次争论都让我觉察出一种摇摇欲坠的温馨,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虽然我抵足而眠的妄想破灭的干干净净。


       从那之后我总会幻想,想如果能熬到结束我们会过怎样俗世的生活,我会不会嫁给她,在雨天的时候点电话问她有没有带伞;冒雪跟她一起排队买音乐会的门票;带她穿过大街小巷寻找传说里的小吃店铺;等待歌剧开场时为睡着的她盖上一件外套;她用自己熟练的西班牙语揶揄在西班牙餐厅摆弄外语失败的自己,而我会恼羞成怒,她笑着来哄,最后重归旧好。

        想着想着,就想不下去了。


        你知道我以前不爱看书的,可她很喜欢,比起出门还是在书房呆的更久,我日后想起来她看过哪些,有过哪些,总是情不自禁的买下来,一本两本的久了,竟然也很可观。


        这大概就是这几年的我了。

(图片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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