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爱占有 6. 陪伴｜HCY水仙文 all飒
灵感：@燚辰yu
写作：@前火星疯人院护士长 @燚辰yu
第六章 陪伴
生活因为有了彼此，都变得有趣起来。
飒飒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十也不在意，壳也不去找飒飒了，而是每天赖床要抱抱。
“唔……” 壳眯了眯眼，想起来昨夜的疯狂，像极了餮足的猫儿，他起身抱住了早就起床的十。
“在干什么啊？” 壳蹭了蹭男人的后背，他从未设想过，自己能和哥哥一起，住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十笑了笑，“在想你。”
“啊，你之前怎么没这么撩？搞了半天你深藏不露啊。” 壳有些吃味的看向十，“不会都是给你的飒飒练习的吧……”
十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壳确实说对了，在他没表白的时候，自己确实为飒飒做了不少。“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为了他。”
“切，没意思。” 壳松开十的腰，正准备离开，就被拉回来轻轻吻了一下。“但现在心里全全为了你。” 壳的耳尖悄悄爬上粉红，他推了推那个人，嘴里嘟囔着，“老流氓，天天不正经。”
十笑着，把壳搂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壳白净的脸，“怎么？对你流氓还有错了？”
“对了，下周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哇！”
十笑了笑，看着眼前笑得像猫咪的人儿，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丝，“只要你，就好。” 两人在欢声笑语之中度过。
“小壳，你在哪？” 十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今天就是他的生日，可是壳已经一天不见了。
“我……嘘……我在给你挑礼物和蛋糕呢！”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他哭笑不得，“你啊你，都说了不要生日礼物，快回来！”
飒飒看着十在书房打着电话，自己哒哒哒下楼吃晚饭。屋内暖黄色的灯光显得温馨甜蜜，可是屋外还飘着雪花，飒飒坐在餐桌前看到仆人上了一道一道菜眼睛睁得老大：“今天怎么这么丰盛？” “今天是总裁的生日，壳少爷吩咐过要多准备些样式。” 飒飒才知道，他尴尬地张了张口又闭上嘴巴安静地挑肉吃。
壳哈着冷气，他两只手都领着东西，只能拿肩膀抵着手机和十说话：“好啦好啦，不要催啦，我马上……” 十不知不觉咧着嘴听着小壳撒娇的声音，只是那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电话就断了。
十的笑容僵住了，“小壳……接电话……求你了……” 他颤抖着拼命给壳打电话，但回应的只有冰冷的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嘈杂的人群往这边看了过来，只能看见躺在冰冷油柏路上的男人，血液染红了洁白的雪，显得触目惊心。壳此时的视线早就模糊不清，他依稀记得刚才好像还在和哥哥讲话，现在……自己怎么倒在地上了？他想要站起来，他想要回到自己最爱的哥哥身边，可是他没有力气，身体好冷。身旁的八音盒模样的方盒子摔开盖子转了起来，上面赫然就是一个Q版的壳，“哥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噢噢噢噢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眼皮好沉啊……可是还没有给哥哥过生日呢……】
他费力的把身旁的蛋糕盒子扒拉过来，紧紧搂在怀里，好像那就是他的珍宝一样。可惜啊，自己好像不能一直陪着哥哥了。真希望飒飒后来可以爱上他。
当十赶到急诊室看见壳安安静静躺在白色的床上，他坐到壳床边，拉起弟弟的手跟小孩子一样带着哭腔哀求：“小壳，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又变成一个人……不是说好了，会一直陪着我吗……”
壳眼角流下一滴泪，生命迹象便消失了，他挺到现在或许只是还想再听一听哥哥的声音。在最后一刻，他大概是内疚的吧，他没能履行自己的诺言陪伴哥哥一辈子。
那个严肃得体的工作狂终于失态地啜泣，双眼哭得红红的却不愿将视线从冰冷的人身上挪开，十浑身颤抖着，这个时候，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嚎啕大哭。
哭了许久慢慢恢复了些平静，十才注意到床头放着现场收拾来的个人物品，一个血迹斑斑的纸盒，壳当时一直紧紧抱在怀里，所以被当作是重要的物品一起收过来，里面的蛋糕早被摔烂，但可以看出壳为他挑选了桃子夹心的生日蛋糕。桃子是十最喜欢的水果，壳很小的时候就记在心里了。
还有个被碰掉很多边边角角的八音盒，十麻木地拿过来打开，一个Q版的小壳在对着他笑：“哥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噢噢噢噢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十满脸是泪，嘴角抽动着，他看着可爱的小礼物笑了，他不停地听着壳的录音，看着壳安安静静的脸庞又哭又笑，想象着壳亲口为他唱生日歌，亲口说出他们之间最重要的承诺。“哥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噢噢噢噢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哥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噢噢噢噢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壳，你是带给我颜色的人，也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飒飒躲在病房门口，他从没见过十这样的一面，有些可怜这个平时威风凛凛，如今又脆弱不堪的男人，忍不住心软想要安慰，他走过去想拉十抱着八音盒的手指，“十总，我们回家吧。” 十仍然痛苦地盯着壳，他挪了挪手躲开了飒飒的触碰。飒飒尴尬地直起身来，十刚失去亲人，大概是没有心情回应自己。
回到家中，十躲进酒窖里，他不常喝酒，所以一喝就醉。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轮明月照亮泪眼婆娑的十，他双手撑在窗台两眼空洞地望着窗外他曾和壳一起散步过的花园。
飒飒对十没有爱意，或者说他确实对任何人都没有爱，他是个无情的人，但看到十这样脆弱心里竟有一点点难受，他可怜这个失去重要亲人的男人，他想做些什么来让他得到宽慰。悲哀的是，从不与人交心的飒飒只会用一种方式安慰别人，有时别人很喜欢，而有时又没有丝毫作用。
身后被抱住，十身体一震，那天他喝醉，壳就是这样找到他扶他回房间的，十缓缓转过身，那人扶住自己的胸口，将嘴巴凑得越来越近。十有一瞬间恍惚，小壳……还是飒飒…… 十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薄唇紧抿，红着眼将头撇向另一边。
飒飒知趣地停下来，沉默半晌从口袋里取出一方手帕，踮起脚来为十擦掉泪水。这一幕看在十眼里，心里感到莫名的孤独。
【我现在……只有飒飒了】
—————————————第六篇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