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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11 HALL-A——反传统的赛博朋克童话

2021-06-17 16:26 作者:随波逐流的史官  | 我要投稿

赛博朋克火得很,不管是这个词还是这个概念。后知后觉得说,我很早以前就预言过赛博朋克这种曾经科幻文学的一个细小分类会在如今魔幻的世界火起来,不过细说它之前,还是让我做一点像其它营销号已经做烂的工作,什么是赛博朋克?

 

这个词第一次出现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三流小说家创造,本意取自控制论的词头加上反传统的代名词“punk”,现代意义的赛博朋克文学的开山之作一般被认为是科幻大师威廉·吉布森的《神经漫游者》,在这之后,多部日本动漫,好莱坞大片与科幻小说共同充实了赛博朋克文化的视觉风格和思想内涵。借用前人的总结,赛博朋克的世界“高科技而低生活”,体现在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宏观上,通常国家政府基本丧失职能,巨型企业控制了国家的一切;以此为基础,公运,或者曾经的公运完全消失,大部分人完全沦为了资本家的玩物,接受了各种强化工作能力的改造手术后成为了在岗位上工作到过劳死的可替换零件,仿生人等人造产物的应用没有为底层带来便利的同时反而推波助澜的扩大了本就恐怖的贫富差距;但是相对的,在几乎绝望地现实之外,却是一个讨论思想与哲学的完美场所,即所谓“赛博空间”——脑机接口的应用让大多数赛博朋克文学都拥有一个与现实对应的万物互联的网络空间——以此为契机,太多的哲学辩论被引入了赛博文学:人的意识是什么?上传后的大脑是否会发现自己是虚拟的?上传的数据可以拥有人格?灵魂它如果存在,为什么无法被量化?若虚拟生活的质量可以超过残酷的现实,为何不永远停留在虚拟世界?我们现在的生活是不是也是某种虚拟世界?

 

严格来说赛博朋克的写作拥有着相当的限制,因为相比起大多数的科幻作品,赛博朋克作品的科技畅想基本已被穷尽,再多的写作都只能是在戴着镣铐跳舞,而另一方面,这一小众文学体裁却始终经久不衰甚至在近两年突然呈爆发之势,因为这类作品的人文思想不仅深刻,而且近年来越发成为,现实。

 

我最喜欢的日本动画《攻壳机动队》(也是我心目中最好的日漫,如果你觉得我偏激了,我愿意加上之一,不过我更倾向不加)的导演之一,押井守,曾经在访谈中被问及对于脑机接口的看法,他掏出了手机,说:“你我都有手机,在我看来,这就是脑机接口——”他顿了顿,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只不过电影里把它转移到了这里。”不论是现实中的赛博空间正在逐步地成为现实,还是大洋彼岸的某个国家,超级军工复合体正在逐步掌握国家决策的话语权,无论如何都不可否认的是,现实社会正在逐渐变得朋克。当我们把目光从每天充斥视听的那些糟糕消息上移开,我的讲述,从委内瑞拉开始。

 

在一个月以前我对这个国家的认知还停留在只是知道国名和足球运动的地步,相信更多的人听到这个名字甚至需要反应一下这个国家在哪个大洲。魔幻现实的故乡,世界的弃儿,某帝国的后花园都曾是他们的称呼,与我们相比,他们进入朋克的魔幻社会的时间远早于我们,而那些我们看来猎奇而疯狂的故事,甚至可能是他们的日常,我要介绍的游戏,就由两个食不果腹的委内瑞拉老哥完成。

 

不论你怎么想,抱有这样或那样的见解,抑或是偏见,电子游戏早已成为了部分年轻人逃避世界的工具,你常识中的电子游戏是什么样的?得到使命拯救世界的勇士?蒙受冤屈一心复仇的杀手?摸爬滚打反抗侵略者的硬汉?这些人物,或类似的什么,都会出现在这个叫《VA-11 HALL-A》的游戏中,不过他们不是你,你只是一个为他们调酒的酒保。(如果阅读至此已经开始觉得无趣,或者是想要一试,我建议不妨离开,因为接下来我的胡言乱语中免不了会有大量的剧透。)如果让我类比,我会觉得我自己就是那个在RPG游戏里的酒吧坐着一动不动的NPC,当你过去买酒的时候,他会和你说一句“我家的啤酒天下无双”,而正是在酒吧买酒交流这样的活动,让制作者玩出了花。

 

一个科幻世界的酒吧会是什么样子的?更进一步,颓废的未来,混乱的秩序,大公司拥有一切,警察系统被称作大号的公司保安,所有人出生就被接种纳米机器只是为了维持监视,在这毫无人情味的贫民区的酒吧,会是什么样子的?我接触这个游戏的时候正是生活混乱不堪漂泊无定的时间,一款纯点击的文字游戏正是我所需要的,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十数天它会成为我的精神支柱,让我白天保持努力工作的原因是晚上我可以回到那个破败的小酒吧看一看大家接下来又会聊起什么样的话题。

 

我思索许久,这样游戏对我的吸引主要是两点,一是反传统,二是浅尝辄止。在这么一个世界,若是《赛博朋克2077》,我想大家已经撸起袖子准备掏枪开干了,但是在《VA-11 HALL-A》,你似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调酒师,而来往的客人,要么身怀绝技,要么是整活天王,还有可能兼而有之。而你能做出的参与他们的活动,只有陪他们聊天,还有为他们调酒,作为一个游戏,这是相当危险的反传统,毕竟它舍弃了传统游戏的即时反馈的奖励机制,转而让你仅仅旁观那些个放在别的游戏里甚至可以成为上天入地的主角的人物,甚至更进一步,主角日常之余需要担心自己的水电房租能否按时缴纳,这样的机制下,如果讲故事的能力出现一点闪失,必然会弄巧成拙。万幸的是,《VA-11 HALL-A》的故事精彩而又不失分寸,这种分寸感,就是我要说的浅尝辄止。在这个酒馆往来的过客中,有失意的人,高雅的人,善良的人,思想深刻的人,不全是人的人还有全不是人的人,他们完全可以在酒吧里大声密谋,暗中交易,说着些常人听不懂的语言最后大声嚷嚷着我们要炸掉Zaibatsu(游戏里的超级企业)。但事实上,他们只是简单地说着些家长里短,生活的琐事,听来的见闻和一点点自己的评价,但与此同时,他们随口说出的一两句话却又韵味十足,值得我截图欣赏(事实上我截了一堆图),这是一种很高明、很高明的写法,侧面给出的不同身份的人的一两句评价,加上手机上打着官方强调的新闻通稿,更能让人体味出事件背后残酷的真相。

 

在这样浅尝辄止,分寸感极强的谈论下,《VA-11 HALL-A》讨论了海量的或赛博风格或现实主义的内容,如今整理游戏截图,我甚至为这海量的文本感到惊叹:八卦心里的内涵、存在主义、公共关系在现代社会的必要、爱情观、无意识的模仿犯、外界模因对他人的影响、意识永生的仿生人的生死观、蝴蝶梦、上传大脑、意识转移、什么样的环境才会造就好游戏、坚持本心、怀旧的意义、偶像工作的意义……他们甚至讨论了在我看来《赛博朋克2077》唯一的思想内核:强尼银手说“我要把荒坂塔烧成灰!”而实际上在五年前的另一个游戏隔空回答道:“杀掉头目仅仅意味着这份职责会被继承到那个滥交圈的下一个跟屁虫身上。如今的小孩看了太多关于“‘反抗军’干掉邪恶企业拯救世界”这种动作片了。”当然,在这之后它又不无担忧的继续说“不知为何,掌权的大企业远比普通的政府更危险。”

 

以上的内容,不论哪一个,单拿出来都足以独立写一篇全新的文章出来,不过显然,我志不在此,相比于在插科打诨中插入的一些想法交流,我更喜欢那些插科打诨本身,他们向我展示了一个个鲜活的近未来人物,而且,他们在这个冷漠的世界,愿意成为我这个小小酒保的朋友:酒馆老板是一个可以徒手干翻棕熊的酷女人,有一条机械手臂,关于她怎么失去的自己的手臂的谣言数比酒馆附近的街道数还多,其中最靠谱的是他在打棒球的时候投球太用力,把自己的胳膊一块扔出去了,她会在周围枪战的时候,抄起带着钉子的棒球棒保护主角,也会在主角精神崩溃时叫来Dorothy陪伴主角;Dorothy,她棒呆了,她是我见过最反传统的游戏人物之一,也是本作的神来之笔,她是一个仿生人,生产目的是照顾或者陪伴,但是她却爱上了另一份工作——妓女,甚至为此不惜花重金为自己更换更好的仿生身体,我见过的最敬业的机器人妓女,这句话本身就已经足够朋克了吧;Sei,她是这个游戏世界的良心,她就是被戏称的“商场保安”的搜救队的一员,她心底里其实明白她的同僚在从是怎样的黑产中牟利,但是她真的只是善良,想要从灾难中拯救人民,因为她的正直,她被上级作为弃子丢进了注定暴乱的战区,但又因为她的善良,才得以绝处逢生勉强捡了条命,我认为是制作组的善意,她没有得到一个糟糕的结局,还拥有Stella这样的朋友;Stella,没有人不喜欢猫猫娘,制作组为了合乎逻辑的引进猫猫娘可谓煞费苦心,他们虚构了一种纳米机械排异,导致患者需要在婴儿状态接受手术,副作用是得到一对没有实际作用但是会反映情绪的猫耳状突起,她是一个大企业家的独女,被作为继承人培养,拥有一定的大局观,不过某些想法依然显得不够全面,这也正常,她只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子,会无意中显露出自己爱看动画片,喜欢变身英雄,对假面骑士和超级战队都有相当地了解,最关键的,她也是一样的本性善良,会在圣诞节为大量儿童分发礼品和食物,而且她和私家侦探Art关于企业掌权的现状的辩论至今想来都让我十分印象深刻;Art是个边缘人,不过不影响我对他的印象很好,他是个老练的侦探,擅长在各种肮脏的角落搜集信息,也因此他对底层的疾苦有着天然的同情,话虽如此,我印象最深刻的依然是他顶着个大光头说“防身的技术我还是有两下的”;Alma,据制作组所说,这是他们最用心的角色,她的家庭结构是委内瑞拉随处可见的大家庭,于是她注定为家庭所困,同时她又同时是一个优秀的黑客和情场失意者,多重属性让她既可以用来探讨家庭感情等现实问题,又可以进行各种赛博空间的相关思辨……

 

瞧,说起了人物我的话匣子就关不上,每个人物都有独特的魅力,令我忍不住相像介绍一个朋友一样把他们介绍给你,更别提永远的总受,被政府研究的缸中之脑、穿衣打扮明显在模仿《阿基拉》的快递员,寻求叛逆的小女孩,除了皮肤以外全是机械的赏金猎人杀手,创造了现实名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的暴躁老哥,我亲眼见证着最后走到一起的一对人机恋……这些有趣的存在甚至让我一度萌生了寻求所谓旁观者的自由的想法,也曾经常让我混淆了现实中的我与我在游戏中扮演的角色。不过一切的转折来自于旁观者本人,也把故事的精彩程度带入了新的高度——我,调酒师Jill,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的样子。

 

世界纷扰而复杂,我可曾犯下过一个如今想来补救却无从补救,道歉却没有勇气的错误?事情总会变得更糟,变得“就像一坨正在吃屎的狗屎”,那么。当事情已经如此糟糕,你还愿意去拿出剩下的岁月来补救吗,我不知道,不过Jill说:“Lenore,把那杯递给你妹妹的时候,我知道你正在彼岸注视着我们……我已经知道了,尽管我们都曾在某一时刻想要言归于好,但我们都未能做到。我已经不能向你道歉了,但我至少能让你更安心得长眠。你不在之后,我会继续照顾Gaby。我会确保Gaby成长为一个像你那样的好女人,我会一直陪伴着她。我向你保证,不会让这个小淘气遭遇你我曾经面对的问题。”

 

这样的承诺是游戏给我最后的暖色,不论如何,遗憾已经成为过去,Jill终于走出了曾经的阴影。这也是制作组最后的希望,他们自称Sukeban Games,不良女团的首领,在推特日常自称“Magic girls”魔法少女,这样带来爱和希望的朋克自称(他们都是男的)常常让我们忘了这个制作组在真正做着逆光而行的事情,他们在一个看不到希望的国家,向外传播着希望。他们在社区黑帮火并的枪战中写作了反政府武装暴动枪战的情节,在穷困潦倒中写作了Jill在贫困中连吃一周黄油拌饭的故事,艺术来源于生活,而他们的日常生活魔幻到甚至不用刻意加工以让艺术高于生活。如果说游戏是为了给人带来快乐,他们才是真正的游戏人。

 

不过现实生活永远不会像游戏那样得到一个不算圆满但终归美好的结局,工作室承诺的续作因为委内瑞拉政局的动荡,混乱的环境,以及时常的停电,被宣布无限延期了。

 

我永远尊重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的朋克。

 

 

 

金句摘抄

Donovan:人们总是在假装喜爱那些人,但事实上却在渴望目睹他们失宠。

 

人们渴望活在别人的生活里,借此逃离自己的生活。

 

这可是公共关系的时代了!就算你打算这么干,也得稍微掩饰一下。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无论干什么,都要先讲究公共关系,也只需要讲究公共关系。

 

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记者到处寻找一个杀人凶手的线索。俗气的片子里几乎囊括了一切套路。恋爱戏,动作戏,戴墨镜的狗……顺便还展现了一套对新闻工作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才是有一大堆女孩儿在高中时看了那部电影,并为此立志成为新闻工作者。而如今老子不得不亲自收拾这个烂摊子。我的第一任妻子的哥哥是一个医生。他曾经讲过,在那部“急救之心”电影上映数年之后,他的实习生在很长时间之内都是女性。这就是不该让那群还不能理解什么是责任感的熊孩子选择职业的原因。

 

Ingram:就算现实迟早会攻破大门,谎言仍能为那一刻赋予意义。

 

人不能操狗。至少不该操。

 

不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在扯自己是多么应该冲进Zaibatsu Crop总部并把它炸掉。我见过太多小屁孩一扯到Zaibatsu这个烂企业,就要摆出“擒贼先擒王”的态度。即使Zaibatsu的总部大厦轰然倒塌,幕后黑手也会安然无恙。杀掉头目仅仅意味着这份职责会被继承到滥交圈的下一个跟屁虫身上。

 

Jill:Alma,我们都已经认识……多久了?几个月了?如果你的那些“恋情”能持续过一两周的话,我还是会感兴趣的。虽然你说的是分手,但一般来说,你们甚至都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培养一段能分手的感情。现实更像是……“那家伙不是我的菜,所以我懒得再继续调情了。”

 

正如我妈说的:“我之所以不买,是因为我对这商品了解得透彻。”

 

你说你们分手了,就好象你们正式交往了一样,但大多数时候你们才刚开始了解对方。

 

(描述一个畏惧死亡的仿生人)“就如同得知所有人都会进入天堂,而唯独你会湮灭消失”,他曾这么表示。临走之前,他是这么说的,“如果你能记住我的话,也许我的一部分就得到了往生。”

 

他们的做法无非是让我确信了自己的焦虑:青少年果然是一种需要被根除的祸患。

 

我意识到他们要么是背着我搞外遇,要么是把我当外遇搞,总之根本不会为此感到内疚。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假如你非要让自己的母亲失望,至少也要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说……如果你想成为肚皮舞娘,你就去做肚皮舞娘。只为伤害别人做的事能有什么好处?如果她是为你喜欢做的事情感到失望,你有权利提出抗议。但如果你是通过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伤害自己,以此达到伤害她的目的……回家去吧。在伤你妈妈的心之前,先充分发现自我,好吗?

 

我决定维护自己的自由,把握住自己的生活,而这一切导致我走到了这一步。我成为了一个穷困潦倒,还因为自私而疏远了自己的爱人的调酒师。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我抛弃了一切来到了这里,那么我就要留在这里!这就是我渴望的一切,这就是我当初抛下一切的原因,这就是……我感觉就像一坨正在吃屎的屎。

 

我觉得应该是好的吧。蠢笨如我,很难再养成什么新的坏习惯的。

 

我意识到自己失去了生命中一年半的时光。我试图回忆起自己有做过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但记忆中只有学习和钻研新课题。我根本无法感受到其中的乐趣,因此,整个典礼期间我只是傻站在那,感觉不到毕业的满足。我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敷衍了事,日复一日,从高中至今从未变过。我——我……当我感受到生命中有数年时光就这么顺着指缝流失殆尽。我从来没有停下来想想自己是否乐在其中……从来没有。但是在那一刻,我停下来了……并且意识到自己需要喘息。

 

我只是意识到,最悲伤的莫过于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而这让我伤心欲绝,你明白的。我不想再经历某个人突然与自己的生活永别,而我关于他们最后的记忆却是一团糟这种事。我不想再因一时的冲动而毁掉的关系导致挥之不去的心痛。我无论如何都要避免那种事再度发生。就算这意味着偶尔要破坏自己的形象,我也在所不惜。我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我对他们的真实想法。

 

普通人暂且不说,有些连事物都买不起的人……或者是每天都遭受极端痛苦的人们……他们只有喝醉或者吸毒才能感受到一点慰藉。这么说的确很没有逻辑性,但人类那里算得上逻辑去世的动物呢。失落和痛苦会蒙蔽你的双眼,有时候人会做出傻事的。

 

Alma:他们想构造出一个……匿名的无政府主义者身份。Alice_Rabbit就是那一套的逻辑理论。当套理论到达临界点,融入主流之时,它就应运而生了。它不再是群体,而成为了个体。

 

Jamie:Jill,你考虑过上传大脑的事吗?

Jill:上传大脑?

Jamie:我在想,当你活在“当下”的时候,上传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你成功上传了自己,让另一个崭新的自己存在于网络世界中,当下的你仍然活在当下。的只有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存在于别处,这种感觉不会很奇怪吗?

Jill:那还真是……一个有趣的观点。

Jamie:我觉得那应该和克隆差不多,对吗?不妨想象下网络空间中的自己察觉到了现实中的你。天啊,想象下和另一个自己的对话。

 

Taylor:你认为生活在赛博环境中的另一个自己会感觉到自身完成了转移吗?比如,他仍然会记得从前的一切吗?就如同只是从另一个地方苏醒过来那样?

Jill:嗯……有趣的问题……我之前想的是能否把人脑转移进Lilim的身体。

 

Dorothy:我还以为你会一点都不情愿说出自己的年龄呢。为什么你这么痛快?

Jill:在见识过最近发生的这些危险的事情之后,你度过的每一年都显得非常重要。成长不是什么诅咒,那是一项成就。

Dorothy:你应该把那句话印到T恤上,就算你不这么干,我也会去做的。

 

Jill:仔细想想的话,为什么如今的街机还要使用硬币?或是用实体的货币?

Gillian:这就和街机仍然存在的原因一样。为了怀旧。

 

Nacho:世间充溢着各种丧心病狂的递归,知道吗?医生为医生看病,箱子装在箱子里,瓶子套在瓶子里。

 

Betty:这种事情让我非常投入。但每当我想要更严肃一些时,我都发现自己的尝试会以碰壁告终。拿到墙壁就类似于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深究的事实。我很快就意识到,大多数人之所以去参与这些运动,不过是为了赶愚蠢的时髦,而不是真的相信这些运动的主张。因此,我不断更换团队,但只能遇到那些赶时髦的家伙,就算有人不是因为一时兴起,那些人也只会是危险的极端分子。在那之后,我对于人们做烂事的容忍程度就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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